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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45 发表于 2012-5-31 15:18
台湾有位隐者叫张汉文,康有为最后一位学生.章太炎称之为大才.
以耕山为生,中国最后一位真正的采菊人.
《从镇江马聘三到苗栗张汉文:一个世纪的变迁(2)》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1c9b22010117wj.html
田园耕读抗战胜利以后,林奄方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台湾苗栗,恢复原名张汉文,开始了文人回归田园的悠闲生活。张汉文和司马秀媛夫妇甘于平淡,与沉樱、琦君、罗兰、张秀亚、刘枋等人隐居于头份镇,悠然自得。 作家林海音是这样描述他们在斗焕坪的时光里,女作家沉樱“和山东老乡刘枋,谈乡情、吃馒头,她和张秀亚谈西洋文学,和琦君谈中国文学,和罗兰谈人生,和司马秀媛赏花、做手工、谈日本文学。和我的的关系更是不同,她所认为的第二故乡头份,正是我的老家,她在那儿盖了三间小屋,地主张汉文先生又是先父青年时代在头份公学教的启蒙学生。我们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话题甚多,谈写作、谈翻译、谈文坛、谈嗜好、谈趣事,彼此交换报告欣赏到的好文章,快乐无比!到了吃饭的时候,谁也舍不得走,不管在谁家,就大家胡乱弄些吃的--常常是刘枋跑出去到附近买馒头卤菜什么的。”这就是隐者们的小快乐欢聚,成了大家一生难忘的好时光。[29]
司马秀媛女士出身名门,其父司马聘三是日本神户侨领,在孙中山、陈其美肇建民国之始,曾给之予大力资金支持。司马秀媛出生于日本,小学毕业后回上海,在贵族教会学校中西女塾接受纯西方式的教育,“她的第一语文是日文,第二语文是英文,第三语文才是她本国的汉文。但由于家学渊源,更加她丈夫的影响,她的三种语文同样的精通,讲起话来同样流畅。”这些日子里,作家沉樱与张汉文、司马秀媛夫妇结成高贵的友情,她在斗换里新建了屋子,并开始翻译外国文学,其中以翻译奥地利著名作家斯蒂芬·茨威格Stefan Zweig的《一个陌生女子的来信》最为轰动,销量近10万册。 同时,司马秀媛与沉樱合译《车轮下》(194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赫曼.赫塞Hermann Hesse着),她在翻译《车轮下》时,反覆翻读英文版本,又买了日本版对照,然后才动笔翻译,经沉樱校订润色。该书由台北道声出版社出版,至1982年已经出了第12版。[30] 1967年,沉樱退休赴美定居,大家联系少了许多,但是思念依然不断。1986年,司马秀媛、林海音、琦君、罗兰、张秀亚和刘枋在当年8月出版的台湾《中国时报》“写我友人”专栏上联合发表纪念文章,庆贺沉樱八十寿庆。这六篇文章感情真纯自然,读来令人感动。 晚年的张汉文先生一直追念康有为,他会常常举家北上去看望在台的师母康梁随觉,还特别作《游存庐哀思行状三纪》一文,以为纪念。 1979年,张汉文先生病逝于台湾。2000年,司马秀媛女士逝世。 在台湾苗栗头份镇,张汉文和司马秀媛夫妇度过一生中最平和的最后一段时光。历史如白驹过隙,从镇江走到神户,再到上海、星洲、重庆、苗栗、台北;从马聘三到司马秀媛,再到张汉文、张典婉;从渡海创业、辛亥革命、抗日战争到国共内战,再到两岸离散、太平轮事件纪念。这个家族走过了一个动荡非凡的时代,每个人都经历了祸难与抗争的曲折人生。可喜的是,中国文化在这个家族依然保存下来,并薪火相传,弦歌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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