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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6 07:5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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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梁祝传说为题材的各类文艺作品,大抵都是悲剧.然而在我们欣赏这类作品的时候,请不要忽略,优美的艺术形象始终贯穿着这些作品.特别是建国以来,我们卓越的艺术家们更将那些优美形象优化到极至.
在这支要跪着来听的小提琴协奏曲里,琴声奏开的小荷,笛声吹动的湖光.在这场要屏住气息观赏的越剧里,一架溪间的小桥,一对戏水的鸭子, 每一株草,每一朵花,每一棵树,都散发着醉人的温柔 优美无不占在我们的心头..
更是一对翩翩起舞的蝶儿.掠过这杏花烟雨莺飞草长的江南,世上还什么比之更为美丽,,是敦煌壁画里曼妙舞姿中一条飘荡的丝带?是溜在西湖岸边草面的白蛇和青蛇?是踩着云彩盘旋飞天的牛郎?还是孟姜妹子的千年一哭?西方一位哲学家说过,世上最美的形式是柔软的动物生命.,这对蝶儿正是这样的形式.
周恩来说,梁祝不仅是个悲剧,而且还写了理想.
我想,温馨的生活,正是人民的追求,表现这种追求,往往要通过一个个优美的艺术形象来实现.
杜威断言,艺术即经验.而经验告诉我们,以蝴蝶为题材的作品,往往可出上乘之作.原因也就是那位哲人所说,这是柔软的动物生命.同样,我们可以发现, 这柔软的动物的生命,居然把<<白鹿原>>推向中国文学史另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
(我们可以大胆地预测,可以超越<<白鹿原>>的,恐怕也只有<<白鹿原>>的续集,这是由该书的题材,作者的知识结构和这种结构形成的历史背景,作者艺术探求的意志和世界观等等因素所决定).
对白书持肯定态度的,往往说它是厚重.然而,在这座厚重建筑物里,我们看到的是玲珑精细和轻巧式的优美,他以雕空的手法,阐述了社会结构各种大小元素在历史中产生必然和偶然的作用,这又是令人拍案惊呼的.我至今还没有看到正面的评论家对此有所认识.相反,对白书持否定态度的个别论者,似乎有所感悟,然以”从概念出发”的观点予以否定.但是,概念既是从生活中来,用理论和作者自身的世界观来还原生活和历史,这是一次升华.
与梁祝一样,无论怎么样的血雨风腥,无论怎样的悲壮和沉重,优美的艺术形象始终贯通作品.代表性的有,一个如春燕掠舞平地的柔软无骨的白鹿,一个是如春蛇之入青草而仙气无骨的朱先生.作者表面上反复描写了主人公白族长硬直的腰板,其更深的意义,恐是项庄舞剑,反衬无骨的形象,这种阴阳相照的手法在白族长妻子的命名里也可得到印证.正是这些个优美的形象,作品在艺术和思想上,再一次得到从高峰到顶峰的攀越.当我们纷纷称道白族长硬直的腰板表现正义的时候,忠实先生恐怕在暗自发笑.在陈忠实创造的白鹿形象出现十五年后,我们的历史终于公开我们的秘密:和谐是我们的目标.这难道是一种巧合?这就是忠实先生要表达的小说的秘密,民族的秘密,历史的秘密.
与白鹿原一样,无论怎样的打打杀杀,金大侠的笔总是着力在优美的艺术形象.以<<笑傲江湖>>为本,一个白须飘飘与世无争的清风扬,一支渐行渐远又渐行渐近的<<笑傲江湖合奏曲>>,与山水与人文是何等的和谐.当我们接触到这样的形象的时候,我们已不必计较主人公为他的师妹曾流下了多少次的眼泪, 也不必计较在主人公的剑下又曾留下了多少的生生死死,我们便可大约断定,这是上等之作.因为正如先贤说的,美的本质是和谐.
<<亮剑>>与<<历史的天空>>都是近年来的优秀之作,但我们还是可以分出一个区别,这个区别就是故事性与艺术性的区别,业余作家与专业作家的区别.是否具备优美的艺术成份以及这种成份的丰富性成了这种区别的一个最重要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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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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