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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摘成熟的杨梅,恐怕要追溯到读初中的时候了。
四月八又到,又是一年杨梅成熟的时候。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计划好要在今年这个时候转屋家摘杨梅。周五出差把事情一做完,就直接坐车回家。
天气预报说周六会下暴雨,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在回家的路上就已经约了老扬他们来我家摘杨梅。如果下雨的话,不但他们来不了,最惨的是成熟了的杨梅都掉光了,剩下全是酸的。还好,周六上午虽然乌云密布,但始终不见下雨,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往山里进发。山路还是那么熟悉,也还清晰记得哪里有好吃的杨梅。在我家乡里,杨梅主要有三大类。一类是火屎梅,顾名思义就是会红得发黑的杨梅,个头大,果汁多,果肉脆,很爽口,红透之后一点也不酸,是最好吃的一种,但数量少,可遇不可求;一类是白梅,红不透,成熟的时候白里泛红,就算没有完全成熟也不会很酸,数量比火屎梅略多;剩下一类就是普通的由青转红的杨梅,有的很酸,有的不酸,到处都是。
这次摘的第一棵杨梅就是白梅,味道不错。接下来的几棵看相挺好,红彤彤的,但味道很酸。最后找到一棵味道也不错的普通杨梅。每一棵树都结满了杨梅,由于之前下雨太多,一阵风吹来或上树摇一摇,树底就下起了“杨梅雨”,地上也铺就了一层“杨梅地毯”。
杨梅性酸,吃太多的话,牙齿和胃都受不了。杨梅也不容易保鲜,摘回来一天就可能会坏掉。而且摘杨梅也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首先是山路湿滑,爬山时要手脚并用,很多时候山路已经被藤木覆盖,要重新开辟一条路出来;再者,山上的蚊虫也不时好惹的,难得开一次斋,它们可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你;最后到了杨梅树下,爬树摘杨梅也不是一件易事,甚至可以说一点也不比攀岩容易,不但要手脚并用,还要在树枝摇晃的情况下腾出一只手来摘杨梅,不时提着袋子爬上爬,一不小心还有可能压断树下枝踩空而跌落树下。(我以前就曾亲眼看过真实事例)我也很久没爬过树了,手脚都被树皮磨得发痛,但一点也不敢放松,否则随时有掉下树的可能。还好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毕竟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最后平安无事,只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暴雨,重温了久违的淋雨快感。摘一次杨梅不啻于做了一次全身运动,有苦累,但更多的是乐趣,而且这种乐趣是一年甚至是几年才有一次的,所以,尽管吃得杨梅不多,特地回去体验一次也是值得的。
由于下雨,老扬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来摘杨梅。我于是在周日带了一袋杨梅去河源,给他们尝尝。几个人实在吃不下这么多杨梅,于是老扬就想出一个办法:赌三公,输了就要吃杨梅。结果波波输得最惨,吃了最多,而且还不时挑到很酸的杨梅,可把我和老扬笑坏了。吃杨梅得学会挑,一定要挑比较新鲜的,没有破损的杨梅;不要以为红的就一定好吃,有时候外表是骗人的,泛白的才比较好吃;另外比较硬朗的杨梅也是比较好吃的。有些人不太吃酸,就用杨梅蘸蜂蜜来吃,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我就不太喜欢这种吃法,我比较喜欢原味的,不管是酸还是甜。
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希望来年的杨梅再次压弯枝头,下次能和朋友们一起去摘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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