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一定赢!
——大年初一与父看客语电影《一八九五》
“勇敢出门,平安归来,敢就会赢!”
大年初一的下午,我对父亲说,我带回了一部好电影,是台湾第一部以客语为主的电影,讲的是台湾客家人打日本的故事。已近花甲之年的父亲,听说是客语电影,看得特别认真。一开始,父亲还是惊奇,我们也能听懂台湾客话;当看到了结局,父亲就只剩下一句感慨了。
台湾第一部以客语为主的电影《一八九五》,这是一部所有中国人都该看的电影。有人说这是一部影射的政治涵义的客语电影,因为祖国大陆正在热播电视剧《台湾1895》;因为从来没为任何影片站台的马英九,把他在首映会上露脸的第一次献给《一八九五》;而在影片放映过程中,马英九数度以手帕拭泪。抛弃这些政治的历史的涵义不谈,我看到了客家人对国家、对故土、对爱情的忠贞。
客家人的义军队伍,叫“敢字营”,因为客家人相信“敢就会赢”,只要“敢人所不敢、为人所不为”,就会“敢一定赢!”这是对吴汤兴最佳的人生注解,年少时不顾爱人黄贤妹曾受土匪玷污的传言,而执意迎娶。面对东洋番,他毅然投笔从戎对抗日军。快速地闯出“新苗军”名号,也因此引起日军的注意。
“这片土地,都是祖先辛辛苦苦开垦来的,有人来抢,就是土匪。现在东洋番来抢,就是海上来的土匪啊。”当姜绍祖得知汤兴等人即将结集眾力对抗日军时,自愿捐输财產,以充军备。不同於汤兴的稳重,绍祖年轻积极,天生英雄特质,成立了“敢字营”,凭著满腔的热血,精彩达成多次奇袭。客家人敢作敢为,可见一斑。
“有英雄能做,谁要做土匪?”这是讲闽南话的土匪大哥林天霸坦荡的一句话。片中,为了共同抗日,勤劳善良的客家人与闽南土匪并肩战斗,是一处不可多得的精彩之笔。本来是势不两立的两支力量,为了家园,共同杀敌,分灶吃饭,不相问候,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令人动容。然而,这个土匪头林天霸曾经抢了黄贤妹要做压寨夫人,黄贤妹死活不依;后来虽平安归来,却没人相信她的清白。秀才吴汤兴不顾流言依约娶了她,信任与爱令她铭感在心。黄贤妹在一次运送粮草上山时看到了林天霸,黄贤妹为了抗日大局,为了不乱军心,选择了沉默。不过这一切都被吴汤兴看在眼里,他上前对林天霸报以一掌,尽释前嫌。这一切,尽在不言中,却让许多人闽南人不解,为何他们的“大哥”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也不还手,而跟他感叹“缘分啦”。我以为,这是片中最为激烈的感情戏。为了抗日,各个族群大和解,还有什么儿女情长是放不下的呢?(报载:马英九参加首映式后表示,片中各族群都能合作,很令人动容,义民抗日情操感人。)
客家人的大戏里,一定有对家、对爱的精彩解释。而这些戏的演绎,离不开客家女人。当初,黄贤妹被曾遭土匪掳去,而吴汤兴“我是要娶你,而不是娶满街谣言”的信任与忠爱令她铭感在心。当吴汤兴投笔从戎,组成了客家义民军,率领客家男丁为保家卫国而奋战时,他的妻子黄贤妹则与全村女眷共同染衣耕作,作为他的强力后盾。盛夏时分、荷香蝉鸣,吴汤兴最后却仍不幸身亡。哀痛逾恒的黄贤妹,伤心之余决定投井。客籍义勇军领袖吴汤兴与他妻子黄贤妹之间一段历经生离死别、互信互爱的动人的爱情故事。而姜绍祖的新婚妻子陈满妹,怀抱着肚中生命,期待着丈夫平安归来,不正是那些期待客家男儿们平安归来的母亲与妻子吗?
每一次吴汤兴出征,吴母都会在祖宗祠堂前,给列祖列宗上香。在男人面前,客家的女人们,没有说话的权利;但在一个家庭内里,女人更是家庭的顶梁柱。《一八九五》将客家女人贤淑达理的一面刻画得入木三分。而客家女人的敢爱敢恨,亦表现在黄贤妹的丫环“英妹”身上,她与黄贤妹同遭一场劫难,改变了她一身的命运,但她从不怨悔。她从丫环到女贼,敢爱敢恨,外形与心境的转折均令人激赏。
最后,在新年了,愿客家人都有“敢字营”的信念:“敢就会赢”,祝语每一位客家人“勇敢出门、平安归来。”
每一个中国人、每一个客家人,都应该看《一八九五》!
附:张廖复姓在台湾1895年以后
漳州市官陂镇“张公廖母”的故事,成为祖国百家姓里的一大奇迹。但是百家姓里面,并没有“张廖”复姓,而在台湾,也是在1895年以后,才有了“张廖”姓,这个“张廖”姓的来历史这样的:
1895年,清朝甲午战争失败后,台湾在《马关条约》中割让予日本,从此展开了台湾岛上五十年的日据时代。期间,再衍生另一支复姓的“张廖”姓,据说肇因于日治时期,在台湾中部台中市有一户廖姓人家,某一天日警来廖家查户囗,当他看到神龛上都以张姓记载祖先名字时,就质问该家户长为何谎报廖姓,在一时无可辩解下,就声称是姓“张廖”以化解当时日警之刁难,此后全台亦仅台中市有此一家以“张廖”为姓者,到目前子孙共有二百多人,台中市议会议长张廖贵专,即属此支裔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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