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毛泽东开专机的客家人 ——记广东丰顺籍泰国归侨蔡演威先生

yanxiuhong

http://www.qxyb.meizhou.net/200701/bkzg01.htm
http://www.qxyb.meizhou.net/200701/bkzg01.htm
为毛泽东开专机的客家人
                ——记广东丰顺籍泰国归侨蔡演威先生
                          □罗培衡 丘科祥
　　毛泽东主席一生坐过飞机大概有60次，1945年从延安到重庆参加“国共两党”谈判，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1967年匆匆离开武汉，是他最后一次坐飞机。为毛主席开过专机的机长有三位，其中那位为毛主席开专机最多次的，就是丰顺籍的客家人，他的名字叫蔡演威，是一位泰国归国华侨。
　　2004年底，在《泰国丰顺会馆成立四十周年纪念特刊》上，刊载了蔡演威先生撰写亲身经历的文章。在1957年7月1日那天，执行过一项艰难的飞行任务。按规定，遇到当天那种云雨天气，重要专机是不能飞行的。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劝毛主席改变行程，但毛主席坚持不改，毫不犹豫地登上从北京到杭州的专机，刘亚楼不得不亲自登机陪同飞行。飞机经过泰山上空时气流不稳定，颠簸十分厉害；过南京到了徐州，完全进入云中飞行；到了杭州，天空下着倾盆大雨，降落时地面能见度不到1公里，跑道上的水浸没了半个飞机轮子。提心吊胆的刘亚楼三次从后舱跑到前舱了解天气和飞行情况。专机安全降落后，刘亚楼向正高兴着的毛主席介绍说：“今天给您开飞机的机长是我们专机大队长蔡演威，是一名归国华侨。”毛主席赞扬说：“很多华侨在抗日战争时期都到了延安，他们都很爱国。”毛主席还关切的询问了蔡演威的家庭和个人情况。
　　2006年12月6日晚，香港凤凰卫视《凤凰大视野》节目播出“绝密飞行”记者专访，其中的一位被访者正是蔡演威先生。
　　2006年12月16日，蔡演威先生从广州到梅州市城区，下午接受了梅州电视台记者一个小时的专访。翌日上午，天气凉爽，阳光灿烂，10时许，蔡演威先生和他的胞妹等亲人一行6人来到汕梅高速公路北斗站口。我们迎上前去，紧握着蔡演威先生一双厚实的大手，仰视他飘飘银发、宽阔的前额、两道剑眉下敏锐的双眼，以及古铜色脸孔上那高大的鼻梁，这位为祖国的航空事业而“绝密飞行”了十多个春秋的客家英雄，令我们油然而生敬意。
　　蔡演威先生一行先到汤坑镇田心屋场出生地逗留了半个钟头。但见他神情凝重，到各间荒废的房子走走瞧瞧。当他和我们在门楼前照相留念时，怀旧地指着门前的池塘说：“我小时候常在这里游泳，池塘边原来有一棵拔子树，我喜欢爬上去玩耍，现在没了。”
　　蔡演威先生是1926年4月1日在此出生，兄弟姐妹9人，他排行第八。父亲蔡双佑，叔父蔡双荣都是泰国华侨，在曼谷耀华力路开设医院药房，救死扶伤。他5岁时由母亲徐带南带往泰国，在曼谷兴民、黄魂二所华文学校读小学毕业，勤奋好学，天资聪颖，成绩优异。抗日战争爆发后，泰国华文学校被查封、停办。蔡演威的堂兄蔡演雄（泰国归侨，曾任全国政协委员、香港立明企业有限公司董事长，中华体育总会、广东体育总会荣誉会员）便把13岁的他带往上海读中学。1941年冬，太平洋战争爆发，中泰交通受阻，蔡演威和泰国亲人失去联络，经济拮据，1942年秋天，他只好辍学。
　　在上海，年少的蔡演威多次亲眼看到日寇的飞机在祖国上空狂轰滥炸，无辜的同胞血肉横飞，美丽的城市疮痍满目，狠得咬牙切齿，一身热血沸腾，他不断的幻想着有一天开着自己的战斗机冲上蓝天，将万恶的侵略者杀得片甲不留，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尔后，他在上海地下党的宣传教育下，毅然参加新四军，走上抗日救国之路。起初，他在新四军当普通一兵，由于其在历次战斗中表现勇敢、机智，又有一定文化，很快博得部队首长的赏识。黄参谋长关照他说：“你以后就一直留在我身边，当我的文书好啦！”从此他便成了这位首长的得力文书。
　　抗日战争胜利后的1945年，解放军部队要建立航空学校，蔡演威所在的师部要推荐10个名额，参加航校学员的选拔。那位参谋长获悉后马上催促蔡演威去报名。年轻的蔡演威懵了，不解地问：“参谋长，您不是说要让我一直留在您身边工作吗？为什么现在又变卦了，要让我走？”黄参谋长语重心长地说：“我要你留在身边，是希望你好，现在要你走，是希望你日后更好！”蔡演威顿时领悟了，十分感动，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拼搏，不辜负首长的厚望。果然，他在航校学员的严格选拔中脱颖而出，进入了解放军在东北的一所老航空学校，学习修理飞机技术，经过四年的努力学习，他顺利拿到了飞机机械师资格证书。
　　然而，蔡演威的崇高志向是当一名优秀的空军飞行员！
　　新中国成立之初，要培养自己的一大批飞行员，在苏联“老大哥”的帮助，迅速组建了六间航空学校。当年轻的蔡演威知道部队要招收飞行员的消息后，便想尽千方百计，到北京找老首长请求批准。经过其不懈的追求，1950年初，他如愿以偿的参加了位于济南的解放军第五航空学校第一期飞行员的学习。
　　当时执教的苏联教官叫鲁泰，高大威武，技术高超，他十分赏识聪明好学的蔡演威，巴不得一下子就把浑身解数传授给弟子，让蔡演威能第一个放单飞。蔡演威从初级教练机到中级教练机系统学习，在技术上做到循序渐进，精益求精，由于又有飞机机械师的知识，结果他的成绩特别优秀。一般学员要训练200多个起落才能放单飞，而他只训练72个起落就第一个放单飞了。“所以我一单飞后，在飞机场和鲁泰教官一起吃饭，他总是把鸡蛋、巧克力塞给我，让我多吃，他高兴啊！”演威先生对我们说。
　　1950年10月底，蔡演威以全优的成绩在航校毕业后，开始圆了自己的飞行梦，不断翱翔在祖国的蓝天。
　　他记忆犹新，1953年和1954年两个严冬，黄河多次结冰，航道堵塞，他多次奉命驾机炸开冰障，让船只顺利通行；同时，在内蒙古地冻天寒，很多牧民被困在草地里，他和战友们多次执行空投任务，将大量的衣物和食品，送到万千牧民手中，让他们感受到温暖。
　　通过几年的飞行考验，蔡演威高超的飞行技术引起空军首长的重视。空军组建专机队伍时，经过严格的考核和政治审查，由空军司令员刘亚楼特别批准，他奇迹般的被提升为中央首长专机的飞行大队长。飞行员良好的心理素质和过硬的驾驶技术是领袖飞行的根本保证，这一点，刘亚楼心里比谁都明白！
　　1957年到1961年，蔡演威主要为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国家领导人开专机。这四位领导人的专机要由三位机长中的哪一位驾驶，初期由空军司令员刘亚楼指派；至于其他中央党政领导人坐飞机，经上级下达命令后，由蔡演威大队去执行飞行。十位正、副总理都坐过他开的专机。十大元帅中，除了罗荣桓、徐向前两位元帅因身体问题没有坐过飞机外，其他八大元帅都喜欢坐他开的专机，尤其是叶剑英元帅，特别喜欢这位客家老乡为他开专机。1958年大跃进时期，他时常开着专机送中央主要领导人到全国各地调查研究。
　　一次，他为朱德委员长驾机到西安视察，沿途到过五、六个城市，历时近二十天，当安全、圆满地完成飞行任务后，朱德总司令夫人康克清向蔡演威说：“朱老总要我代表他谢谢大家，等一会儿要和大家合影留念。”当朱德总司令知道蔡演威也是客家人时，特别高兴，开玩笑的用客家话对他说，“涯也系客家人哦，你教涯使飞机好么？”
　　国家主席刘少奇与夫人王光美给蔡演威留下的印象也是非常深刻的：刘少奇每次下飞机后总要与全体机组人员亲切握手致谢。有一次较匆忙，与几个机组人员握手后欲离去。细心的王光美及时发觉未与机长蔡演威握手，立即招呼刘少奇主席回来。刘主席马上回来，紧紧握着蔡演威的手，致于谢意和歉意。 （文转下页）
    1960年3月，山西省平陆县61个民工兄弟食物中毒，在万分危急之际，蔡演威所在的飞行大队接受了连夜空投急救药品的任务。作为飞行大队长，他精心策划指挥，安排由周连珊、张品元二位优秀飞行员组成的飞行小组圆满完成任务，及时挽救了61人的宝贵生命……
　　从1950年到1961年，蔡演威先生在天空中飞行长达5500多个小时。他不仅出色完成了所有飞行任务，而且培养出一批又一批优秀的飞行员，共和国第一个女专机机长汪云就是他手把手培养出来的。
　　一个个精彩的故事，一段段惊险的经历，谱写了蔡演威先生传奇的人生……
　　蔡演威踏上革命之路后，为抗日战争的胜利，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为中华民族的繁荣昌盛，贡献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和聪明才智。1983年，蔡演威先生离休，由于他是抗日战争时期入伍的老战士，政府给予其副师级待遇，一直住在北京的空军干休所，安享幸福愉悦的晚年。
　　蔡演威先生曾于1990年回故乡探亲，转眼过去16年。我们有幸陪他老人家和亲人拜祭其祖父母、父母亲坟墓，感触良多。80高龄的蔡老先生在拜祭父母亲坟墓时，长跪在墓前，悲恸不已，口中呜咽着说“爸爸、妈妈：二老在世时，不孝儿未能在左右侍奉，二老离世时，孩儿都不在身边，深负养育之恩，真愧对二老；但忠孝难两全，请二老宽恕。爸爸、妈妈：现在我们大家都过得很好，请二老放心安息。今后，儿子还会常回来看望二老……”在场的陪同人员无不为之动容！
　　一路上，我们见缝插针，询问了许多关于他的履历、工作、生活等方面的情况，蔡演威先生都是有问必答，笑容可掬。他对我们说，毛主席平生坐过四架苏联制造的专机，坐机飞行时最危险的一次是1956年6月4日由湖北汉口王家墩机场起飞返回北京时遇到意外。“那次开毛主席专机的是胡萍团长，我在北京西郊机场塔台指挥飞行。专机在穿越河北衡水上空时受到积雨云和静电的干扰，空地联络一度中断，飞机向东绕飞了一段距离，急坏了站在我身边的空军司令员刘亚楼。这时我意识到责任的重大，在这紧要关头，我不停地调试着通讯设备，并不断地呼叫着‘听到请回答我’，在努力了20分钟后，终于和专机联系上了。我镇定的指挥飞机平稳降落在北京南苑机场，让刘亚楼司令员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
　　问及蔡先生最后驾驶的飞机退役后放在哪里，他说，“那是苏联制造的伊尔-14型飞机4202号，在北京中国航空博物馆展出，另一架4208号在中国民航航空博物馆。”他还特意告诉我们一件鲜为人知的事：“1994年夏天，我到北京航空博物馆参观。馆长指着我当年为毛主席开过的那架专机，要我看一看飞机内部有没有变化。我一下就指出四个地方有区别：一是飞机前舱的小冰箱没了；二是八磅的热水瓶没了；三是飞机后舱的单人小床拆除了，摆放着小桌子；四是毛主席习惯睡硬板床，原来铺在上面的胶合板也没了。” 80岁的老人，如此惊人的记忆力，的确难得！
　　话题转到蔡演威先生健壮的体魄时，他喜形于色地说：“要锻炼嘛。我13岁在上海读书时，堂兄蔡演雄已经是中国体坛的篮球名将，他对我说，要想身体好，每天要坚持锻炼，所以我每天清晨长跑一个小时。在飞行部队时也积极参加各项体育活动（如篮球等），至今我每天走一个半小时路，还要和老伴及老战友们打门球。”
　　蔡演威先生在故乡短暂停留期间，还和闻讯前来的丰顺县侨联、县文联的有关领导以及《丰顺文化》编辑进行了亲切交谈。他对故乡丰顺十多年来的巨大变化感到由衷高兴，并表示以后还要回来看看。
　　我们诚挚的祝福蔡演威先生“子孙贤孝寿而康！”
http://www.qxyb.meizhou.net/200701/bkzg01.htm

wugang

毛主席与蔡演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