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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我的普通话水平比客家话要高。尽管我的口音也不正,反正客家话我也讲的不正,没办法的事。
客家话我只会说口水话,土的掉渣的肉麻话,遇到稍有文化气息的词汇,我就语哽了。
讲客家话,确实不能很好的体现一个人的文学素养。
客家话,跟不上现代的节奏。
这前面已经讲了很多了。
今天我想要探讨的是,有没有一个人能灵活应用方言词汇讲把一篇文章讲通?讲的灵活?甚至有没有一个人能在台上用客家话演讲能打动人心的?
老一代的不去深究,年轻一代或者说文革后的的那一代人,恐怕已经没有几个能熟练运用客家话来演讲了吧。
印像中,我只有一个高中的同学做到用客家话在台上演讲,而且还带着他独特的上山口音的。
究其原因,原来是该位同学的老师没有几个会讲普通话的,甚至客家普通话会的也不多。
他的语文老师,应该会客家普通话,但可能是客普中的客的含量太高了。
潜移默化中,该位同学也受到了他的老师的感染。
也能非常熟练地用客家话念课文。
加上他本人能说会道。
所以HE DO到了。
惜乎,他只是这一代人的异类罢啦。我上小学的时候,除了几个老头讲的数学课,基本上都用普通话教学。
上了初中更不用说了,至于高中的时睺,遇到一个较老的语文老师,终于认识到了什么叫客普。
所谓客普,即客家话,即用大多数客家音来读普通话文的意思吧。
客家话没有“的地得,你我他”,用客家话读之,妙趣横生。
这样一位讲客家普通话的语文老师还是“特级教师”呢。
而且不像有的老师,是因为普通话不标准而讲“客普”。
他说的客普还是正宗的那种客家普通话呢。
可惜我们那时都太老了,不能得其精髓。
否则,我们也能熟练地讲客普了。
直到我到外地读书的时候,有个同学用粤语念文章,然后他叫我们用各自的方言念文章,彼此取笑。
我那时才发现,我居然能听的懂潮州的同学念的文章是,平时的说话却一句也听不懂。
那时,我才确信,原来潮州话和客家话一样都是汉语呀。
但我们都念的嗑嗑碰碰,没有粤人同学流畅。
后来在实习时还见识了什么是纯粤语讲课。
发觉客家话在实用性方面确实很差。
我们以前也在强撑,什么客家话也可以教学。其实,就是我那讲客普的语文老师,我也认为不能使我满意,很多词汇客家话都是不能读出来的。
所谓客家话教学,只能适用于词汇量比较窄的数学课,历史课,地理课,生物课,自然课,政治课。
一遇到比较复杂的语文课,演讲课等,客家话恐怕只能退出此类舞台了。
从这方面来讲,客家话是纯正的方言,是不全面的语言。
粤语比我们全面的多,但也逊于普通话。
造成客家话“读”不出来的原因有很多,你可以从经政角度,地理历史角度解释之。
但愚认为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客家话在历史不同阶段不断受到官话及优势方言的影响,而历史上书生用语与普通百姓用语的脱节。
加上客家地区工商业不发达,客家书生无法在工商业活动中取得地位从而影响普罗大众的语言,致使客家话的土音与书面语兼融性差。
其中主要是因为客家地区没有一个重要的工商业发达的城市,致使客家地区有文化的人士不能够聚集起来,因为或分散在四野乡里,或外出谋生。
这样,客家话不但不能在官话的影响下保持客家话口音的纯正性,还因为欠缺有文化人士群体对外来用语的拿来主义,失血严重从而导致文白异读。
在粤赣闽三省边区发展起来的客家人,尽管能人辈出,但都是过江龙而少地头蛇。
我们祖先生存在贫瘠的山区,客家人能有今天已属不易,何况今天还是全球村的年代。
这个时代大城市的号召作用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贫瘠的客家山区正是周边城市的主要人口来源。
我们来自乡村,我们的大多数必将沉寂于城市。没有城市的客家话,消失只是时间问题罢啦。
世界上大多数人类都居住在城市,中国的城市化其实也来了(放口户籍限制的话,可能已经完成了),所以就有了客家问题。
但如果我们都坐在家里,在家里耕田,而没有在城市里有不同地方的客家人交流的话,也就没有了客家问题了。
城市化带来“客家风情”的繁荣,也将消灭客家话的生存空间。
这是一种笑话还是幽默?或者是无奈?
《枪、炮与病菌》告诉我们,我们可以研究,我们可以痛惜,我们可以感慨,我们可以歌唱,我们可以YY,,,但我们都将随波逐流。
[ 本帖最后由 30000 于 2008-10-9 15:01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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