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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 18:5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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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讲数
Posted by 蓝猫 at 2005-9-30 04:50 PM
12345,不知你是那家乐队的主管,居然聚了个如此古怪的名字。
我毛看过《蓝血人>,不过我看过倪匡的其他小说.想像力是有啦,但文字的组织能力及逻辑性都差.他还不如时下的很多网络写手呢.
如果我是搞音乐的,定将“爬爬杰杰,杰杰爬爬,蓝猫嘴边的两个字,蓝屋村的花”从容地写进我的歌里,将其奏成不朽的乐章。
既然星际可以没落,那猫那狗,无论它是白的或蓝的,都有生命终结的时候。然而,数字是永恒的。
在西人的哲史上,毕大哥拉稀时说,万物都是数。他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在洗手时的喃喃自语。另一位重要的哲学家,叫马克思,马祖师其实也是一位数学家。而被西方管理界亲切地喊作“亚爹”的泰勒,他教导我们:请将行为规范在数字之中。在现代的中国,玩数字玩出来的思想家也不乏其人,顾准便是。在蓝猫看来,数字是古怪的,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观我们的古人,对这古怪的数字显然是有兴趣的,然而,缺乏了足够的耐心。
天有多高?在古人眼中,不高,只有九重。九就这样代表了无穷无尽。道生一,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子》对三以后的数就不再有耐心数下去了。在深不可测的个人命理中,古人用五行包罗了万象,五就是你的一切。
轻薄的人看不起数字。宋主席在清大的演说,因为引用了大量的数字,或多或少失却了他在诗情激情方面的得分,对此,我也有同感,因为我也是轻薄的人。难道数字就这样的枯燥乏味,它就没有了诗,没有了情?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小时,我常想,究竟是七个还是八个,究竟是两点还是三点?后来有位老师告知我,诗人想写多少就是多少。哎呀,做诗词的真够潇洒,想有多少就有多少。但是,无论我怎样去“爬爬杰杰,杰杰爬爬”,也采摘不到星天外的两三点雨花。诗人对我来说,不是九里短途的梦,而是九重天遥的梦。
千里莺啼绿映红,
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
多少楼台烟雨中。
这是脍炙人口的诗。经准确无误地计算,它用了“千、百、十、四、八”共五个数字。试想,如果没有了这些数,此诗就谈不上涉笔成趣。对这首诗,明代有位呆子批评说:
“千里莺啼,谁人听得?千里绿映红,谁人见得?若作十里,则莺啼绿红之景,村郭,楼台,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
到了清代,有位好事者驳斥说:
“即作十里,亦未必尽听得着,看得见。题云《江南春》,江南方广千里,千里之中,莺啼而绿映焉,水村山郭无处无酒旗,四百八十寺楼台多在烟雨中也,此诗之意既广,不得专指一处,故总而名曰《江南春》。”
为了一个“十”、一个“千”这种干巴巴的数字,几百年后还要吵吵嚷嚷,数字就显得不是那样的干巴了。
难得糊涂,据说是文人的一种境界。如果,对数字也够糊涂的话,那么,我们的世界将会乱套,生活不再美好。
凭啥,严管生活得津津有味,蓝猫就得爬爬又杰杰、杰杰复爬爬?不过就是因为工资单上的数字不同,数字,它分别了生活。
凭啥,BUSH可以连任?在这里,数字,就是民主。
凭啥说,毛先生比蒋先生高明?因为四百万战胜了八百万,在这里,数字区分了智慧的高下。
我们的军舰突然出现在海疆前沿,也只是因为大海底下的数字,数字,可能会引发战争。
我们深知,我们来到了一个数字时代。但是,我取这个数字作为我的ID,仅仅为了顺手,比古人的“再而三”和“三而竭”之类的三多了点耐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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