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远处一个骑自行车的小姑娘由远而近,由于小车挡了她的道,他必须下来,推车慢慢移过去。父亲此时还不愿放弃这次寻找,努力回忆他后人的名字。事后才知道,父亲爷爷那一辈生五子,根据父亲回忆,只记载了长子达明公,次子达书公,父亲是达明公一脉,父亲找的刘姓有胡子的老头该是二爷达书公。他既过世,他的后人自然是要找的宗亲了,这个自然我们一点都不知道,父亲知道一点,于是问起了他的后人。说书的爱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巧转事由。这事还真有那么巧,就在满座的人不知所云的时节,这小女孩侧过时恰恰听到的名字她知道,于是说了一串父亲半知半不知的名字,相貌住处等等,我听来甚为疑惑,满座无知者,幼稚竟全悉。然而父亲听来竟都对的上,于是要她上车跟我们带路,直奔而去。
她的自行车就搁在幺店子上,大概当时过于兴奋,到底送她转来取车没有,现在是全然忘记了,只是确属无疑找到了宗亲,他们还有一本家谱,这本家谱就是我现在手头的那本,是我手抄回来整理的。
后面还有一个补充,她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原来她认的干爸爸是我的远房同辈,她和她的女儿在一个学校同班读书。
父亲已无法在提供什么了,三爷、四爷、五爷的情况一点也不知道,同村的宗亲,父亲也不知道是从那一代分出去的支脉,现在成了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沾着亲,连着根,这代不亲上代亲,只是这由来说不清了。
父亲十三岁上成都做学徒,就像我们小的回到乡下,对过也不知道谁是谁,即便族人知道,因为隔得远了,也不好提及,呜呼,再不过问修家谱之事,以后怕更是遥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