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母薰陶 客家山歌如數家珍
國民黨籍立委趙麗雲受到母親國寶級客家歌后賴碧霞影響,熱衷客家山歌傳唱及推廣。圖片由趙麗雲本人提供,中央社記者周永捷台北傳真 98年11月30日
(中央社記者周永捷台北30日電)「三日沒見阿哥面,一身骨節酸了裡」,嘹亮的嗓音,綿密的聲韻,趙麗雲唱起客家山歌來,起落跌宕,絲絲入扣,帶領聽眾在她清晰的問政理路外,領略另一番客家文化溫婉之美。
談起與客家山歌的淵源,國民黨立委趙麗雲笑說,大家都不知道,其實她的母親國寶級客家歌后賴碧霞比她還有名,不僅從事客家山歌演唱、教學一甲子,也是薪傳獎得主,常常獲邀在各大媒體上演出。
學山歌辛不辛苦?趙麗雲說,「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由於從小耳濡目染,加上母親重傳承,使得她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跟在媽媽身邊哼哼唱唱,客家山歌三大調中的「老山歌」、「山歌子」、「平板」,她都如數家珍。
「客家山歌不僅是音樂的表現方式,也反映客家人勞動同時兼顧急智的勤勞性格」。她說,客家人以工作勤勞著稱,山歌,便是可以讓客家男女一邊勞動,一邊腦力激盪的休閒娛樂。
趙麗雲表示,客家山歌雖然韻律有幾種固定的格式,但歌詞內容千變萬化,不僅對仗、押韻,還要兼顧人際溝通的微妙分際。
興致一來,趙麗雲壓低嗓門、以低沉男聲唱著山歌「摘茶要摘兩、三片,三日不摘就老了」,接著又恢復女聲「日沒見阿哥面,一身骨節酸了裡」。她說,即使只是採茶時的互動,但這就是客家男女談情說愛時的急智和含蓄。
曲調一轉,她接著唱起另一首山歌「新買茶壺七寸高,十人看到九人摸,人人都說錫打介,請問阿哥有鉛麼?」
她說,「錫」與客家話「愛惜」的「惜」同音,而「鉛」與「緣」也是同音;「請問阿哥有鉛麼」字面上,也許只是針對茶壺而言,但「請問阿哥有緣麼」,就是女方用含蓄的方式來表達心中的愛慕思情。
對趙麗雲而言,客家山歌不僅是文化的傳承,也是一家三代「姐姐妹妹站起來」,增溫感情的不二法門。
她說,雖然母親已年逾70,但經常在孫女簡立(吉吉)的鋼琴伴奏下,和她一起對唱山歌;一個是國寶級藝術家、一個是立委、一個曾是螢光幕前的主播,祖孫三代,就這樣一唱一和,宛若置身「星光大道」。
「文化在血液裡都會有聲音」。就像趙麗雲強調的,客家山歌不僅承載客家人晴耕雨讀的精神,也傳承客家文化認同的原鄉記憶。即使客語流行歌曲當道,她還是認為,傳統客家山歌的溫厚無可取代。
就像在許多客家耆老眼神中的感動一樣,趙麗雲希望有更多新生代願意接近、聆聽甚至哼唱,讓承載客家精神的客家山歌,持續迴盪在客家人的文化血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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