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吟石城之一·走过闽粤通衢
行吟石城之一·走过闽粤通衢[ 作者:龚文瑞 来源:本站原创 2005-1-6 值班编辑:龚文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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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庾梅关,石城闽粤通衢,一山隘,一城关,却都是两个咽喉之地,也都是共同见证了客家人千年迁徙大场景的厚重之物。
如果说梅关以其官商驿道及其人文内容丰富之特点,位踞于赣南客家历史的文化高地,哪么,闽粤通衢,即以其岁月的沧桑性、厚重感,凝固成了赣南客家历史的坚强内核。
闽粤通衢予人的感觉是灵魂的震撼。它不是荡荡官道,远没有梅岭“商贾如云,货物如雨”的商业繁荣,但它同样有过“万足践履,冬无寒土”般的热闹,因为客家人世代南迁北返的脚步千年来根本就没有停歇过;它从来也没有过梅花的芬芳驱逐寒冬的冷意,梅岭的雄峻营造一山意境的诗画情景,但它这条千余米长的客家店铺构筑成的街衢,留住了将趋往闽地或粤境的老客,它的这条千年未息的载舟渡客的滔滔琴江河,迎归了无数正返回赣南故土的新客。
闽粤通衢,属于客家先民。虽然,镇武楼与遥遥相对的李猎石哨卡,为官府所建,用于服务于官衙迎官或充当迎敌用的了望台。因为,是迁徙的客家先民成就了闽粤通衢!自西晋以来,最早从广昌、宁都、瑞金等地大量涌入石城的客家先民,在即将踏入闽粤之地时,无不停缓了脚步,在北门外搭起了逶迤东去的临时住所,作观望或休整,他们不仅仅是被通天寨下这方山水秀丽所吸引,他们其实是在作最后的情感斗争——是更远地避离战火,继续往闽、往粤,或是离中原故土稍近些,憩息赣南,融入赣南?终于,一部分先民选择了入闽、入粤,一部分先民选择了在石城或返回赣南地域寻求生存的空间。
北宋大中祥符年间便建成的后稷庙里,我在自元起至清康熙年重修此庙的古碑前,在清道光年间铸就的“万年香火”香炉前,伫立良久,透过字迹模糊的碑铭和袅袅娜娜的轻烟,我仿佛看见一代代筚?褴褛的客家先民们,身负中原祖牌,扶老搀幼,在农神塑像前举家跪叩,苦难旅程的先民们,形容枯瘦,泪水充盈,他们在即将入闽粤之前向中原祖先的行礼,实在是一种灵魂的拷问,前途渺茫,生死难卜呀!当然,中原的杀戮情景令人太过恐惧,致使一部分人跨过闽粤通衢奋然前行,然而,后稷庙的深深一拜和灵魂的重重一拷,也令他们记忆如镌刻,这印记世代相传,竟成了他们后代人北返赣南的灵魂导游。只是,老客们坚守这块沃土久远了,生存空间的逼仄,新客中的绝大部分只能是继续北返,分散到了赣南的其它空旷而肥沃的山野间。
有了这种思考与理解后,再行走于闽粤通衢的我,脚步开始有了些历史感,似乎每一步踏下去都与一位甚至许多位客家先民的脚印重叠着,即使是走在今天已经被厚厚的水泥覆盖了的古驿道上。于是,我理解为什么北宋古井、明代石桥与北门保护得这般完好,石城人珍爱闽粤通衢的历史遗物,其实是在珍藏一份亘古的情感,百世未变的悠悠客家情呀!
琴江河畔,夕阳西下,流光溢彩,我寻到了闽粤通衢的琴江美景——汩汩琴江水静静地溶了宝福院塔的倩影,无言地流淌着生命对土地的崇高爱恋;东门古码头则以一种历史老者的姿态,守望着一江沧桑,一江旖旎。(编辑:龚文瑞) 行吟石城之二·走进堂下村
[ 作者:龚文瑞 来源:本站原创 2005-1-6 值班编辑:龚文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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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客家人进出石城境地的古驿道有十数条,最重要的路线有四条,其一,从广昌县驿前乡至石城小松镇至县城闽粤通衢至通天寨黄屋村至福建省宁化县石壁乡禾口村;其二,从小松镇至高田镇至岩岭管理区上柏村过永宁桥至福建宁化县安远乡;其三,从小松镇至高田镇至岩岭管理区礼地村至福建宁化县和龙乡;其四,从广昌县驿前乡至石城木兰乡至高田镇至岩岭管理区堂下村至福建宁化县和龙乡。这四条客家人迁徙的重要路线上,有无数的客家文化精粹,除了县城的闽粤通衢、镇武楼、李猎石、通天寨和“姑岭桂月”、“琴江倒影”等著名的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之外,沿途还随处可见如散珠碎玉般洒落的客家古村落、祠堂群、老围、风雨亭、旧木桥、古墓、古庙、古树等等客家历代先民创业或行旅留下的生存、生产、生活实物,令每一个走上石城古驿道的人,无不为石城的客家文化内容之深厚而心生感慨,情怀激越。
其中,客家文化底蕴最为深厚的当数高田镇岩岭管理区的堂下古村了。
这是一个貌似平常却曾经藏龙卧虎的小山村。几棵巨枫在翠竹中泛着异彩散落村头,一条溪水蜿蜒淌过纤陌人家,名字雅雅的“川至桥”从溪上横跨,将古驿道延伸往宁石交界的大山深处,五幢宋明时期的祠堂流放着千年古风,矗立于溪边山脚……今天的堂下村,虽说不上风景如画,然而,却让人透过仲冬的寒流冷风,非常容易感觉到氤氲在村落四处的文化古韵。直到我们完全走进堂下村的峥嵘历史,方才明白这氤氲的文化古韵并不是空穴来风,历史曾将辉煌的一页予以了它,北宋时期这里诞生了赣南最早的教育家、图书收藏家——一代大儒温革!
堂下村乃石城温氏祖地,开山祖乃温同保,一介教书先生,传说其五世祖曾为唐宁都县令。同保公在往宁化去的古道上择中了一块风水宝地,此地古柏参天、野芋丛生、溪流潺潺,更为难得的是溪流边有一巨石形似如龟,寓意甚好,令同保化喜悦不已,于是,公元909年,同保公举家从石城丰义迁居柏林野芋窝。
时光走过近一百年,1006年的一个吉祥之日,野芋窝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婴儿哭啼,令这块土地千年来享不尽荣耀的温革(字廷斌)出生了。温革生性宽厚仁义,正直厚道,聪明过人,极喜读书,饱读典籍,至少年时,其善读的名声已响遍乡里四邻。然而,似乎天公并不作美于他,乡试成绩优异的他,在京城开封的考试却屡屡未中。1036年,就在温革第七次京试失败后,冷静思考后的他做出了人生重大选择:“不在吾身,宜在吾子孙。”遂立志办学。他投以巨资,将当时“国子监所藏之书市上有售者尽购以归”,并在野芋窝的柏林丛中建藏书楼“青钱馆”及“柏林讲学堂”,另有洗砚池、膳食房等附属建筑。青钱馆的名字有些来历,传说当年温革在柏林掘地建藏书楼时,意外获得五万铢钱币,温革认为这是祥瑞之兆,是上天在帮助他成就这番事业,乃取藏书楼名为“青钱馆”。自然,柏林山上的讲学堂的建立,也使这一带的地名发生了改变,原来粗俗的野竽窝从此改叫做堂下。
一时间,石城境内乃至赣南诸县并衍至闽粤四方学子接踵而来,纷纷投身于温革门下,一个荒僻之地兀然成为声震北宋朝野的学院圣地。由于温革的青钱馆藏书量富过国子监,北宋时期席子享有“江南名楼”之称。许多官宦及读书人不畏山高水长,纷至沓来堂下村,一睹山村书院风采,也借机与温革交流学问,并到他的青钱馆里饱览群书。这其中,最著名的两个人物是北宋名儒、人称盱江先生的南城李观(字泰伯)和李观的高足、后为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他们二人为温革的精神所感动,交往之中遂成密友,并各自为堂下留下了墨宝。李观为青钱馆撰联:照榻有嫦娥齐问天香消息;登楼无俗客共谈花样文章。曾筑则有感于柏林讲学堂鸿儒往来的情景,赠堂名为“雅儒馆”,并高度赞扬温革“自此遂开首办图书馆讲学堂之先河”。于是,这一方山水,在温革的教化下,文风昌盛,气象日新,有人颂之:“使简陋消于醇雅,鄙俚化于诗书,风化肃然,其业绩流惠四方化及乡党……”朝庭闻讯,甚感欢慰,遂敕封温革为大儒祀乡贤。至今,在温氏家庙和温氏宗祠里,“大儒”、“乡贤”、“雅儒堂”等昭示着那段辉煌的匾牌仍高悬着,彰显着温革的不朽和岁月的久远。
1076年温革逝于柏林,葬于湖坑(今巨墓犹存)。四十年的教学生涯,使他的弟子遍及朝野,他本人也因此被《宋史》、《大明统一志》、《江西通志》、《赣州府志》、《石城县志》记载,成为千古流芳的一代伟人。而且因为受温革办学堂的直接与间接影响,石城的文化教育之风日渐昌盛,他之后共出了24名进士(他之前仅两名进士),便是今天,小小的石城县,每年高考录取率仍高居全市前列。文化风气,世代相传。一代乡贤温革,不仅是七万石城温氏后代之荣耀,也是整个石城乃至赣南之荣耀。
温革当是赣南客家人的骄傲,称其为赣南教育第一人丝毫不为过。与他同时代的理学师祖周敦颐(1017-),也是赣南教育的重要开基人与传播者,但与温革比较,显然周稍后一点。1045年周敦颐由分宁主簿调任南安军司理参军后的第二年才与程颢、程颐有了师生关系,1062年任虔州通判时才与赵清献在水东玉虚观开办清溪书院(后为莲溪书院)开始正式办学堂。而温革在1036年便创建了柏林讲学堂与青钱馆了。
可惜,南宋灭亡的钟声竟波及这大山深处,金兵的铁蹄将柏林这片文学胜地践踏成平地,雅儒堂不再雅儒,青钱馆不再藏书,柏林被焚……书香飘渺,只有一流溪水依旧淙淙,两口唐朝古井一饮一用的功能划分未改,还有关于温同保宁化虎形墓中金棺悬葬、温革柏林办学及湖坑自觅“乌鸦落土段”的传说依旧…… (编辑:龚文瑞) 千年后稷庙
[ 作者:温涌泉 来源:本站原创 2005-1-18 值班编辑:刘明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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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肃穆的后稷庙,是石城县客家先辈为尊祀太古时期的先“后稷”而建,以祈求“五谷丰登”和“幸福吉祥”之意。虽经千年风雨苍桑,后稷庙仍然是那样的庄重,那样的辉煌。
传说后稷为黄帝的第四世孙,帝喾之子,母有邵氏女,曰姜女原为帝喾之妃。一日姜女原在野外见一巨人而怀孕生下后稷,姜女原视之为不祥之人将后稷弃于野外的小路上,奇怪的是牛马在小路上经过时,均会避而而行,不会践踏在后稷身上。后又将他弃于冰雪地上,无数鸟类不约而同的飞集于他身上用羽毛将其覆盖,为他取暖。这些奇迹又使姜女原认为他是神的化身,将后稷抱回家中小心抚养。因此,后稷的别名也称为“弃”。后稷自幼聪明过人,长大后精通农事,并教授他人农事技术,为促进当时的农业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闻名于中原大地,帝尧得知后,封后稷为“农师”,深受后人敬仰。
后稷庙始建于宋朝祥符年间,后经多次修缮,此庙也留下了各个历史时期的文化遗迹。初建时只供奉后稷神像,后来又供奉了作为陪衬的道教神像。此庙为砖木结构,内设有正殿、庭院及东西厢房、古戏台。大殿结构为穿斗式木作梁架,梁倒板上绘有栩栩如生的龙、麒麟等动物彩画。木柱础后的双层八角形,各面均雕刻有动物、花草。庙内充满了龙文化及道教文化的气息,是研究中原文化与客家文化渊源关系,不可多得的历史古迹。
该庙座落于客家古驿道“闽粤通衢”的入口处,是通往闽粤的咽喉要道之地。 南来北往的客家人途径此地都会入内拜祀一番。自古以来庙内香火极为旺盛,朝拜者,旅游者络驿不绝。直至今日每年在此庙教要举办隆重的庙会,庙会期间都会邀请多家戏班子在古戏台上演出数日,热闹非凡。
如今庙内还存有五块古代的碑刻,二块为明碑,三为清碑,详尽记载了后稷庙的历史沿革。历经千年的后稷庙也记载着客家先辈的文化意念和创业历程,同时也展示着客家文化的深厚内涵。(编辑:龚映华) 六月六与曝晒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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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历六月初六,域人有把衣物书籍搬到室外晒太阳的习俗,因此又被称为“曝晒节”。
“六月六‘,正值盛夏,是一年中太阳最酷热的日子。由于春末夏初天气渐热,空气变得潮湿,此时衣物书籍极易受潮生霉,以至被疯狂蛀食。人们定“六月六”为“曝晒节”,旨在杀菌灭霉,保护衣物。
南朝刘义庆骗著的《世说新语》中,还记载着两则有关曝晒节的趣闻。
南朝阮咸晒破衣裙。阮咸是文学家阮籍的侄儿,是个名士。他住在街南,家庭生活贫困拮据。“六月六”这天,住在街北的富豪人家,均把华丽昂贵的衣裳搬出街上晒,大有竞争摆阔之状。而街南的大多数为贫困者,摆在街上晒的又大多是旧陋的东西。此时,阮咸也把一条破衣裙用竹竿撑出曝晒。好奇者见曰:“缘何把这破东西曝晒?”阮咸道;“未能免俗,聊复尔耳”。意思是说,人家晒东西,我也不能不随风入俗啊。显然,他这是以此嘲笑街北炫耀财富的阔佬。
晋朝郝降“晒书”。郝隆很有学问,亦是名士。家里虽没有什么昂贵的物品,但学富五车,满腹经伦。“六月六”这天,有钱人家都晒昂贵衣物,博得人家阵阵赞叹。郝隆没什么昂重的东西可晒,就躺在太阳底下晒肚皮。路人惊问缘何晒肚皮?他幽默地说:“你们没有看到吗?大家都在晒东西,我也得把肚皮里的书晒一晒呀!”实际上,郝隆也是在嘲讽那些摆阔的富人。
这二则故事,为曝晒节增加了一份文学色彩。
【原创】泯灭中的石城客家文化
泯灭中的石城客家文化石城在外地都被称为是客家名城,没到过石城的人还真以为我们石城遗留下来的客家建筑非常多,我很多同学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我们石城人还能这么想啊,我们石城的客家建筑还有几处,我用手指都可以数出来了,连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太平天国幼天王囚室”开了几家餐馆!石城人要懂得保护古建筑,现在拆老盖新的多!盖又盖得不成样子。
看看著名的古道“闽粤通衢”,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个寒假在家我的时候,我特意去那里看了一次,再不修理的话,我想不会超过五年,石城就没有“闽粤通衢”古道了。
走进道内,就是我们常说的角头街了,看看那成什么样子了,一路走到尽头,一会是古建筑,一会是现代建筑,就这样一直交错着,还能找到点古道的感觉吗?
石城的规划也不怎么样!我个人认为是极差,沿着西华路走,两旁的新建的房子全是西洋型的!到了石城就像到了外国殖民地!
石城人也不懂得什么有价值!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宋宝福院塔”周围的古树越来越少!
石城人更不了解自己!重修的寺院一个个是典型的北方建筑!
为什么会是这样子,为什么石城人有了钱就丢失了自己的文化,有了钱就忘记了自己的祖宗,忘记自己是客家人,我想这是值得大家深思的一个问题,这也是阻碍我们石城经济发展一个客观因素。
泯灭中的石城客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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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lqqrlove.net/image/kejia1.gif 为石城做了一个小FLASH,虽然不是很好
但是也还凑合着咯
石城人都来支持一下
地址如下:
http://www.lqqrlove.net/123456/yuanchang/xqsjasj.asp Posted by xinyanfang at 2006-3-9 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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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过字幕太花了,还有图片也不是很清晰。希望能看到更好的作品。 江西的客家人很像没什么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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