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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农历五月,我的家乡就有一只布谷鸟栖息在笔直笔直的,十几米高的水杉树上,用它那特有的声带,发出特有的声音——咕咕~~咕咕~~
老人说,它是吉祥鸟,每年到了播种的时候,就来提醒人们赶快下种,以免贻误收获的时节。所以它发出:布谷~~布谷~~的声音。往年,听到这声音是那样的清润欢快、那样的清晰明朗、那样的清脆悦耳。
冬末,我无意间在心田播下了一颗种子,随着春天气息的滋润,它滋生、发芽,生长起来。其根系不断的随着想像张力的延伸在延伸、在膨胀。
因为这颗种子生长,使我改变了许多:
— 避开人群,曲卷在角落静静的去想她;
— 发现自己无端的停下手中的工作——原来在想她;
— 每每看到电脑(我认识她的媒介),她肯定会跳到记忆的最前端;
— 默默流淌的泪也被改变了味道:原来为别人,现在为自己;
— 现在不但还喜欢雨,更喜欢遥望深邃的星空,去度量那星与我的距离。即使 一片漆黑,我也能透过云层,感受到那星的光芒;
— 我特别喜欢看我原先不屑一顾的情感方面的书籍和故事,与其说看别人去诠释别人的情感,倒不如说是让别人来剖析自己的情愫。
······
我惊奇:这么长久的每天思念一个人,我的一生还不曾有过其他什么人。哪一天可以间断不想她?Why?Why?我问过自己多少回,没有理由!没有答案!只有感动,只有思念。
由于播种季节的错过、不适。我不能也不会走进她的生活、但她牢牢占据了我的内心世界。我将自己封闭在思念的茧壳里,等她…等她… 哪怕没有来世,五百年、一千年。等她来为我启开茧口,化碟相随。
又听到了咕咕~~咕咕~~的声音,这声音却把我带到古老的故事,一个孤独守着爱妻尸首旁、最后变成的一只鸟,整夜整夜的叫着 孤独~~ 孤独~~。声音仍旧清脆,但声波里传递的是无奈、是孤独、是凄凉。
凭窗遥望星空,听到 孤独~~孤独~~的哀鸣。心虽然沉甸甸,与孤独鸟比我觉得我很幸福。因为今生,我和她相识,也能和她平行。尽管没见到她,满腔的话我在心里与她交流,见到她后的那种平静,使人感到,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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