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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wugang 于 2012-3-29 01:09 编辑
玉扣紙 Yukou Paper 2009/彩色/DV/閩西客家方言/中英文字幕/47min 拍攝地點:福建寧化 導演:鬼叔中 製片:黃蘇建 攝影:鬼叔中、李敬清、孔德林 剪輯:甯元乖 音樂:胡桂林
玉扣紙 Yukou Paper
2009/Color/ DV/Chinese+English/hakka/47mins
導演:鬼叔中
製片:黃蘇建
攝影:鬼叔中,李敬清,孔德林
剪輯:甯元乖
音樂:胡桂林
技術:李敬清
美術:孔德林
●影片簡介:
玉扣紙,閩西北寧化一帶傳統手工造紙。
玉,稱其潔白光潤,土紙上品;扣,為昔時計量,一刀二刀之意。
明朝宋應星《天工開物》記載:“凡造竹紙,事出南方,而閩省獨專其盛。”
手工造紙,工序繁瑣,清代長汀學者楊瀾說:“其用力艱而成功薄,巧心勞手。百工之事,此為最矣。”
閩省古代竹紙獨盛,影片拍攝了寧化最後一家土紙寮手工造紙的情景。
用詩歌和油畫般鏡頭語言,傳神紀錄了玉扣紙生產過程,也浸透了作者對一方水土吾土吾民的濃鬱鄉愁。
本片拍攝於茜坑,武夷山脈深林處一小村莊,僅十來戶人家,至今未通公路,乾淨得無有一幢水泥磚房。
寧化造紙鼎盛期,據說紙坊五百餘槽,年產五萬多擔。近年,手工土紙業式微。
如果這最後一家土紙寮都已倒閉,後人恐怕只好通過本片影像紀錄,瞭解其生產工藝和原生態場景了。
●參展紀錄
2009第六屆“中國獨立影像年度展”(南京)
2011第五屆“雲之南紀錄影像展” 開幕影片(昆明)
優酷視頻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zI1NDE0ODMy.html
| (2009年11月24日13:09)近日,寧化詩人鬼叔中攜紀錄片《玉扣紙》參加第六屆中國獨立影像年度展,組委會給予高度評價:“《玉扣紙》用詩歌和油畫般鏡頭語言,傳神地記錄了玉扣紙生產過程,浸透著作者對一方水土的濃郁鄉愁。”
寧化盛產土紙,普通的叫毛邊紙,上品稱玉扣紙,因紙質細嫩柔軟,色澤潔白如玉而得其名。“扣”,是計量單位,等於現行的“刀”。明清時期,寧化是福建四大產紙縣之一。從宋代起,大臣給皇帝寫奏本愛用此紙。玉扣紙也因其“玉潔冰清”,獨獲“日鑒天顏”的美譽。
地處寧化縣南部的治平鄉,為閩贛兩省三縣(石城、寧化、長汀)交界處,是寧化玉扣紙的生產基地。全鄉竹林面積12萬多畝,有“九竹一田”之稱。
像蔡倫一樣造紙
治平鄉下坪村茜坑組,在這個離鄉本點15公里的深山村落,20余戶人家散落於茫茫竹海中。沿途,不斷可見廢棄的手工造紙紙棚,村里僅存的一家玉扣紙手工作坊主胡蘭山熱情地接待了我們。
砍料,浸塘,剝青,踏料,轟槽,撇槽,做紙,榨坨,牽紙,烘焙,裁邊……參觀之前,胡蘭山從屋裡拿出一截玉扣紙,寫下了工序,共有28道之多。
“當年蔡倫怎麼造紙,現在我們就怎麼造。”胡蘭山介紹說,竹紙作坊開工後,最少要8個工人同時生產。他們兩兩成對,分工明確,因為是流水作業,少一個工人,下一道工序就沒辦法進行。
“要做出地道的玉扣紙,竹麻必須用腳踩,這樣踩出的竹漿纖維沒有受到破壞,做出的紙才有韌性。”踩竹麻的老蕭有些氣喘吁吁。
他自豪地說,在造紙整個工序中,可稱得上師傅的有三人,其中一個就是踏料師傅。另外兩位是撈紙漿師傅和烘紙師傅,生產高質量的玉扣紙,需要這三個師傅的精誠合作才行。
“紙的均勻、厚薄全靠手感和經驗。”61歲的抄紙師傅黃水金說,這道工序是造紙中最需功力的環節,講究的是兩人配合,他的搭檔是長汀老鄉賴紅銘,兩人合作了好幾年了。
紙漿經過撈紙工序後已形成雛形,疊起大約50厘米厚度後,再用榨紙機擠出濕紙水分。濕紙再用鉗子從紙頭處一張張鉗開,“鉗紙的技術要求很高,一不小心就鉗爛了,至少要干3年以上才能熟練。”師傅黃水金說。
最後,把紙送入焙烤房烘乾。因為溫度高,焙紙師傅都光著膀子幹活。焙紙工用刷子把墻刷濕,分開濕紙,按順序一張張貼在焙壁上,當他回到第一張紙前,濕紙正好蒸去水分,變成干紙,一張張揭下。如此往復循環,一天下來,兩人剛好能把10刀紙烘乾。
該怎樣拯救你?
胡蘭山說,他的祖上都是靠紙業吃飯的。
當年,父親造的玉扣紙在外面很有名氣。凡是他生產的紙張,都蓋有“胡顯發槽印”字樣,類似現在的商標。廣州、江西等地的店家,只要看見印有“胡顯發槽印”字樣的紙,一律不用檢驗,如數收購入庫,還付給高價。
胡蘭山和弟弟胡蘭煌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接管父親的紙作坊。“每年開春砍竹麻時,人家就把幾萬元的訂金送到家里來了。紙一抄好,馬上被一搶而空。”在鼎盛時期,胡蘭山形容他所居的茜坑村“家家設槽,戶戶以抄紙為業”。
然而,這樣的盛世情景沒有持久延續。伴隨著打工潮,村里年輕人們紛紛背起行囊,出外尋找財富。勞力缺乏,以及機械造紙的衝擊,使得盛極一時的手工造紙急轉而下。
“紙作坊由原來的200多家銳減到目前僅存的兩三家,且大多采用半機器化生產。用機器打漿確是提高了效率,但卻生產不出玉扣紙了,只能造一些草紙和冥紙。”治平鄉竹葉協會會長范天健說。
“今年生產的這批紙,還是前年訂的合同。”胡蘭山說,2007年冬,一位福州的老闆慕名到茜坑考察,對他們生產的玉扣紙十分滿意,當場就以每刀100元的價格預定了600刀。而在此之前,他們的紙作坊已經有10年沒有生產玉扣紙了。
2008年,當他備好竹麻,卻四處請不到工人,愣是沒法開工生產。
“工人越來越難請了。”胡蘭山說,上世紀80年代,到處都有造紙師傅,那時是好中選優。
“造紙是個累人的活兒,每天勞作時間至少在10個小時,每天工資才五六十元。”胡蘭山一臉的無奈,“師傅越來越老,年輕人又不願意學,我敢說,再過10年,我們就可能請不到工人了!”
“手工作坊的利潤太低了。”胡蘭山說,這是手工作坊面臨的又一個困境。
“這600刀紙,我們幾乎沒有賺錢。”胡蘭煌說,今年好不容易把8位師傅找齊了。可師傅的工價比前年漲了近20元,原料竹麻也大漲。
“如果不是簽了合同,我今年也不可能開工。”胡蘭山給我們算了一筆賬:每公斤竹麻賣0.8元,做一刀玉扣紙要用45公斤竹麻,再加上師傅的工錢,每刀紙的成本就得超過100元。按現在每刀100元左右的市場價算,還不如直接把竹麻賣給城里的造紙廠合算。
但胡蘭山表示,只要稍微有點效益,他們更願意把紙作坊經營下去,畢竟,那是祖輩傳下來的吃飯手藝。
“在機器造紙的衝擊下,傳統的手工造紙行業遲早要被市場淘汰。我特別擔心有一天,這個手藝會斷送在我們的手裡,那就太遺憾了……”胡蘭山兄弟為此甚感憂慮。
(作者:張瑞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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