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蜸-[虫宪]辩--延//膨-泛 辨,续第七届客家话会议讨论专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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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1 14:15: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七届客家话讨论会,温美姬博士递交了《梅县方言本字考辨》,其中讨论到“蚯蚓”在客家话的本字问题。

以往的说法是蜸-[虫宪],广韵 虚偃切,多数客家读hian/hien等,上声。

现在温博士的新见解是:蜸,牵茧切。

意义都无问题。

前者比较难解释,声母有些地点读kh-的问题。

可是后者很难解释 同源的广州 读hyn,撮口应该来古代的合口的可能性比较大。

闽西连城,蚯蚓读khye的,也有,也是来自古代合口。

因此,新说 蜸,未能通过韵母的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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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会议上时间不足,我建议与会者有什么问题在论坛延续讨论。我将把这个问题发给温博士本人,这样她也可以参加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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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1 14: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读'shien3'或者'fien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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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 14:34:51 | 显示全部楼层
fien3,前面那个f-证明 大埔早期也是有合口成分,促成了hu>f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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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 14:39: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关“膨”“泛”之辨

闽粤客赣方言,空泛,浮泛,往往有共同的来源,最初李师如龙教授考证为 泛。
惜仅阐明 声母演变,韵尾未作解释,以至后来质疑者众。

温博士此文,考证为 膨,来自去声。

弱点:
韵尾无法证明粤语的phan,很难证明闽南话的phaN鼻化。

因为在山泉水清也有类似看法,我就把我对“泛”的补正写了一下:

我赞同“泛”的说法。

前人有疑,主要在于韵尾,特别是李老师未曾解释。泛,敷母读ph-,声母存古,当无疑。早期是pham5,韵尾、声母都是闭口,容易异化。

因为异化的结果各地不同,因此:

广州phan,如 范。
闽南的pha+鼻化
客家、赣语的phang

泛,优点在于意义能解释各地的“空泛、浮泛”。

目前,持有 膨(去声)的还有最近的 温美姬,第七届客家话讨论会论文。
普孟切,无法解释闽、粤的韵尾。

至于 胖/ 肨  因爲來自江韻,各點的韻腹無法對應,差距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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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语的 phan kok>phang kok,也是可能的,如果局限于此词的话。那么就可以与 浮浮泛 的 phan 统一起来 。

客家话也有 浮浮泛泛,我的家乡话,平远口音,就是 pho2 pho2 phang5 phang5的,意思是漂浮的样子,与“空泛”的读音一样。

膨 的 平声,客家话还在用,表示膨胀:膨屎,便秘。膨戈蛇:眼镜蛇。

膨的去声反切,比较晚起,看来仅见于集韵,不排除是集韵时代“泛”的语音形式。

如果境外的 越南 韩国 曰本 还有 pham或与此对应的语音,意思也是 空泛/浮泛 的话,我想就没什么好争的了。不知道谁有此闲心证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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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尽管我相信是“泛”,但是最后的证明并未完成。

什么是最后的证明呢?

比如我提到的 境外的早期借词确实读pham,而且是 空泛/浮泛 的意思,引申意义也相似,那么基本就要接受这个“泛”了。

膨 在语音上的不足,以上提过,韵尾仅能通过客/赣,无法通过闽粤。而显然他们是同源的。

借助 泛 韵尾异化说,则可以说通 闽粤客赣。

泛 读phan粤语 倒是有旁证:凡犯范 异化为-n。

以上越南 phan梵,也是异化成了-an.

客家话 凡韵 异化为ang的,似乎有一个:

范,梅县 fang5。过范:过头。

---------
“泛”这个字眼,分布如此广泛,大概很早就发生音变了。

目前汉语方言,有fam的,但是尚未发现 pham类型的。

膨,闽南话用“打”来旁证“膨”读aN,有点危险:

1,打,基本不用,多用 拍;

2,闽南e?-eN相配,a?-aN相配,属于正常。“百”读的a?,我看是由e?很晚变化的结果(其余 白伯隔客 读e?),而且限于厦门/台湾这种演进比较激烈的地区。像潮汕就还是“百白”同韵,读e?类。

当地可能为了区别“伯”。

根据语音系统来看,梗摄二等在闽南话读a?显得例外。我是认为,读a?的更加晚近。

梗二在闽南,白读层绝大部分是eN/e?的读法。“拍”读a?当为例外。
详细请参考:http://fujian.qq.topzj.com/thread-370637-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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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2 00:00:37 | 显示全部楼层
字典中有解释,是这个字"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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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2 09: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Isy 于 2007-2-2 00:00 发表
字典中有解释,是这个字"嗙"吧?


不是,“嗙”語音不符合,意義牽強。

嗙,甫盲切。中古音是平聲。韻尾無法解釋閩南及粵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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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8 15:46:27 | 显示全部楼层
温老师,

厦门的打,原来北大论坛讨论过,我知道的。

但似乎不是 德冷切 直接继承过来的,有可能是读成[ta]以后,重新鼻化的,这类闽南非阳声韵的字带鼻化的也有旁证(潮汕的 怕,今天也是鼻化的)。特别是潮汕一带的“打”并没有,可能是厦门后起的。

那个“挺”,根据意义,可能不是本字。即使是“挺”成立的話,也隔了一層,四等青韻字,距離“膨”(二等)很遠。

我放在社区讨论这个问题的用意,主要在于希望论坛学术化,延伸学术会议的讨论。希望你积极加入。

蚯蚓,你去看看 建瓯,温州也有y类成分,他们的词语不存在“黄-”“-公”的词汇环境。因此词汇内部环境的说法,也无法成立。

严修鸿


----- Original Message -----
> From: "wmj730" <wmj730@163.com>
> To: yanxiuhong@163.net
> Date: 2007-02-08 10:30:40
> Subject: Re:有关 蚯蚓的讨论




> 严老师:你好!佩服你对学术的执着和考本字的功力。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两个问题:1、为什么指蚯蚓的“蜸”在有的地方为合口(撮口)音;2、“冇”的本字究竟是哪一个?关于第一个问题,我们认为,这可能是同化音变所致,因为客粤方言中只有个别地方为合口音,大多数地方为开口音。变合口音可能是受前面的“黄[uo?]”或后面的“公[ku?]”中合口u的影响。关于第二个问题,我们认为,本字还是“膨”。更详细的说明见邮件附件。不知对不对?先发给你看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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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27 15:31:29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山泉水清 發表于 2007-2-20 13:56
  
得空仔细去翻了两本广州话词典,发现居然都是说成“盼”的,看来广州话确实可能来自“泛”。

《广州话词典》(饶秉才 欧阳觉亚 周无忌)第301页:
盼 pan3 瘪(谷粒不饱满):呢啲谷好~[这些稻谷瘪得很]。
盼谷 pan3 gug1 秕子(空的或不饱满的谷粒)。

《广州话词典》用以前制定的广州话拼音方案来标音。


《实用广州话分类词典》(麦耘 谭步云)第87页:
盼 p'an3 谷粒壳内空或不饱满;秕:~谷(秕子)


那么 p‘a&#331; kuk 的说法应该是如同严老师所言,是前字韵尾受后字声母同化所致。


http://bbs.gophor.cn/fujian/view ... page%3D1&pag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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