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坊婚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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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书，五坊婚俗调查，客家学研究，第四辑，历史教学问题增刊，1997年

一、        前言                                          
福建省武平县武东乡五坊村，村名“五坊”有记载的最早见于苏维埃时期(1929年一1934年)。民国30年编修的《武平县志》“氏族志、林氏”中有“鸦鹊塘”的地名，在“学校志”中有“五坊保国民学校”的介绍。民国30年(1942年)属中正乡五坊保。1954年，为武东区五坊乡。1958年属丰田乡，为五坊农业社。1960年2月，丰田公社、六甲公社合并为武东公社；5月，又将武东公社的丰田片并入中堡公社，六甲片并入十方公社。1961年为丰田公社五坊大队。1965年，丰田公社与六甲公社又合并为武东公社，为武东公社五坊大队。1984年10月，为武东乡五坊村。
五坊村共有四个自然村，即吴屋(姓吴)、张坊(姓刘)、罗岭、鸦鹊塘(均姓林)，三姓都已在五坊村生活’了二十几代。
五坊村北边是丰田村、安丰村，西边是三峙村，南边是川坊村，东边与上杭县湖洋乡石下村仅一山(藤岽岭)之隔，藤岽岭上至今保存有完好的驿道和两座茶亭。
五坊村民经常赶集的圩场是上杭县湖洋乡的寨背圩，武东乡中间堂圩．中堡乡中堡圩。周围的三个圩场是五坊村民的主要经济活动和对外交流的场所，关于五坊婚俗的采访时间是1989年夏天，大致上代表八十年代和八十年代以前的情况。
二、婚姻形式
l、表亲婚
姑舅表婚、姨表婚都是可以接受的．被称为“亲上加亲”。解放以后也还有这种情况．不过已不多见。解放前还有异父同母或异母同父的兄妹婚。双胞胎如果是一男——女，一定要结为夫妻，永不分离，否则难以保命这些兄妹婚的习俗直到婚姻法贯彻以后，才完全消失。
2、转房婚
丈夫去世以后，嫁给丈夫的弟弟称为“转亲”。
    姐姐去世以后，嫁给姐夫的，也属于转房婚。
    象这种情况，打交杯(煮四个红蛋，每人吃两个)即可，不再用客。
3、续继婚
    续继婚的情况比较普遍。或者是离异，或者是夫妻一方去世。一般也要用客，但较为简单。如男方没有结过婚的，就一样用客。如果是处女嫁给有婚史的男子，从厅下(大厅)中间出门(与一般婚嫁相同)。如果是二嫁女，则是路上出门，杉树下穿嫁衣，男方到半路上接回去。一定要从原夫家偷偷地出去(不让原夫家知道)，或者从原夫家的地界上出去，再到半路
上换衣服。意思是娘家出过门了，为了不影响娘家的运气，要从原夫家(或地界上)出门。
    4、买卖婚
    解放前是不用订婚的。写个合同，卖给男方即可。如果是一百块钱买来的，身价很高了，被称为“百嫂”。
    5、入赘婚
    当地称为“招入”。一般都要用客，个别与娶媳妇一样隆重。最简单的是打交杯(煮四个红蛋，每人两个)，即算结了婚。财产继承看具体情况。子女一般从母姓，如男方提出从父姓，经协商，也可以。一般男子入赘．都要订立合同，除了财产，子女姓氏之外．有的还要改从妻姓。
    6、打合同
    指的是女不出嫁，男不入赘，各居其家，互为婚姻的一种结婚形式。婚后子女经协商．可从父姓，亦可从母姓。一般是男女双都在附近，家中兄弟姐妹较少，父母需要照顾。这是近几年兴起的——种结婚形式。
    7、交换婚
     双方都有兄妹，娶—一个进来，嫁———个过去，亲上加亲，双方都免去聘金．也是贫穷所致，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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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童养媳
童养媳有抱来的，也有买来的。长大以后结婚仪式比较简单，准备一张床，煮四个蛋即可圆房。往往是快过年的时候或过年那一天办理。如果不般配，也不一定要完婚，可以当作女儿一样出嫁，对待童养姥有的很克薄，有的很好。有的还没有生儿子就抱养了童养媳，以后有了儿子，就订婚，叫做花等女，也称为等郎妹。童养媳现象在当时特定的情况下有进步意义。民国30年编修《武平县志》“礼俗志”的评价比较公允：“盖地方贫瘠，贫家男女掺作，养女维艰；长养而嫁，更非易事。旧俗所以有溺女不举者，自童养媳日多，而溺女遂罕……”童养媳的出现使溺女现象大量减少，在当时具有一定进步意义。
9、一夫多妻
在解放前，只要有钱，讨一个妾是允许的。故而，一天多妻现象很多。
10、自愿婚
男女双方在劳动生活中认识并产生了感情，双方跟父母协商，然后形式上请一个媒人与双方父母协调关系，最终举行婚礼。
三、婚姻手续
婚姻手续分为两大部分，即择偶和归门。
(一)、择偶    红包(称为见贝)给女子。
解放前主要靠媒人介绍。媒人的地位很高，正嫁钱(奶子钱)抽取40％给媒人。完婚时在大席上座。现在大部分人也是介绍的，也有一些自己找的，不让父母知道。
择偶一般要完成以下的步骤；
l、见面；
男子跟随媒人到女方家中与女子见面。见面时媒人向女子及女方父母介绍男子的基本情况，如经济生活、个性脾气等等。男子自己也会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女方父母提一些问题，同时也很注意观察男子的表现。例如有一个男子对女方父母提的问题都回答一个“唔”字，结果女方极不满意，当场拒绝。如果双方满意，就进行下一个步骤。
2、报生肖八字：男女双方互报出生年月，请算命先生推算，如果双方八字相合，才可以成婚。一般也忌讳男女双方相差六岁。
3、偷望：女方亲属到男方去看一看房屋、家境等等，算得上是初步考察，考察满意，就可以写合同打定子。
4过彩(打定子)：男方由能说会道的亲房带几个人挑上酒、公鸡、鱼、面条、米粉以及红包等，到女方家中办酒席，女方也由能言善辩的亲房准备迎战，双方讨论的主题就是需要多少彩礼。一般最少要199元，也有299元、399元的，算是高价钱的了，作为定金。此外，一百块钱，一个手表，一身衣裳，一把手电是给女子本人的，如果女子本人不满意，则要让她满意为止。打定子过彩以后，就是正式宣告了双方的婚姻关系，不能变更。但是男女双方实际上还缺乏直接的了解，所以，后来发现性格不合退回彩礼的事情也很常见。
5、认识：男方带上公鸡、两三筒饼、一身衣裳去看望女子，以便进一步了解，增进感情。
6、小望(又叫望细子)；母亲、亲房带上女子看望男方，男方办酒席招待，并送一身衣裳给女子。
7、小轧：男方亲房、老婆子及男子到女方去，带一身衣裳、一套鞋袜，米(含糯米)、公鸡、小母鸡、饼以及其他食物。小母鸡和饼是送给女方的亲房，意思是正式向亲房宣告，准备与你们结为婚姻亲戚。
8、大望：女方亲房(女客)全部出动。男方要准备  丰盛的酒席，同时邀请男方亲房参加。男方准备一身衣裳，其他东西则看女子的要求。女子要试穿新衣，给男方亲属倒茶，意思与亲房认识。男方亲房都要拿红包（称为见贝）给女子。
9、大轧：男方男客9位，最多11位(7位8位都不行，因有七七八八之说，避忌)到女方去，需带一身衣裳，一套鞋袜、一斗大米、一斗糯米、一只公鸡、猪肉29斤或39斤、鱼19斤或29斤，还有面条、米粉、粉丝、糖果、烟、茶叶等等。送给女方亲房、姑、舅等亲戚每户一只小母鸡，一筒饼(共99或119筒，一筒十个饼)。一路鸣放鞭炮。女方须回赠“二裤彩”(布)、钢笔、本子、三双鞋、以及红饭子399个或429个。女方亲戚则包见贝(红包)给男子。大轧主要是男子来认识女方亲戚。
10、送年，送节、送清明：女子出嫁之前，男方要给女方父母送年、送节、送清明。送年是指过年那一天男子须带上一身衣裳、一套鞋袜、9斤或19斤猪肉、公鸡、鱼、5斤面条去给女方拜年。平常节日的时候，男方需送一件上衣或一身衣裳5斤猪肉和3斤面条去看望女方。清明节送一件上衣或一身衣裳、5斤猪肉、未反子或米。如结婚以后，则每年过年那一天送上两斤猪肉即算送年。
男女双方经过了十个回合之后，才可以准备将新娘子迎娶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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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归门   
    1、自嫁：出门前—日为自嫁。女方摆酒席，招待男方来客。男方来客要到祠堂、土地伯公、寺庙等地 祭祀。祭祀时要“  挑三牲”，即猪头一个，猪肉三斤,鱼一尾、公鸡一只(煮熟)。燃烧香烛、鸣放鞭炮。    男方要送Cniae'nia243罂子给女方。罂子(小坛子)里有枣子、莲子、蛋，用—•碗酒浸着，罂口涂上猪 油，并用肠子缠绕在罂口上，据说是象征小被子和背带(背小孩用)，含有早生贵子的意思，男方还要包红包给女方亲属，这些包子会转给新娘，称为“轧(压)袋子”。此外，女方亲属收到男方送的小母鸡的要买布或做一件上衣给新娘。   
    自嫁结束，男方回家时，媒婆用杉树(杉树不能砍掉)把新马桶(子孙桶)和一条凳子挑回去。男女双方各送两斤猪肉给媒婆。    ，
    2、等亲：男家一般去五个人接新娘，其中一个是妇女(已婚育)，带着香篮，香篮中放着新娘出嫁时的 衣服、鞋袜、香、蜡烛、红包等。带一只公鸡，一只母鸡。提着三盏朝阳灯，一路放二响炮。到了女家，在大门口放连炮子、二响炮一直等到大门打开。开门须送开门礼(三元或五元)。开门以后，烧香、点蜡烛，祭祀女方祖先。祭夜须送上发烛礼。迎亲的妇女和新娘母亲给新娘穿衣打扮。以前新娘身穿红衫红裤，现在一般都要穿红衫，裤子颜色较随便了。先剃面(比划一下)，梳头，而后洗脸，穿衣、插花，身上要挂通书(历书)，银器，镜子等．用红线系好挂在脖子上。每个程序都要拿一个包子给新娘，口袋里装着“轧袋钱，给新娘的还有“行嫁礼”(19元或29元)。另外要给新娘的母亲一个“祝福礼”。新娘父亲把新娘牵到大门口,从大门右边出去，新郎或等亲的人牵着，这时鞭炮鸣响，新娘开始悲伤地哭泣，与生身父母告别。新娘出门必须撑一把红伞，新娘的胞弟(或堂弟)跟在后面,另外有九个妇女和姑娘作伴娘。新郎必须包个红包(19元)给新娘弟弟，每个伴娘也有3元钱的红包。如果半路上碰到桥，要停下来，先包个“过桥礼”给新娘，再继续前进。    ．
    3、等时辰。新娘一行人来到男方的村子里，如果不到时辰，还不能“入门，可以到新郎的亲房邻居的客厅里等候时辰。   
    4、入门：时辰一到，新娘的男亲房即割公鸡(踏煞鸡)，踏煞鸡先行，紧跟着鞭炮齐鸣，大家就簇拥着新娘跨进新郎的大门。烧香祭祖之后，新娘喝一口糖茶，递给婆婆喝一口，再给新郎喝一口，以示家庭和睦。然后由伴娘和新郎官牵着新娘进入洞房。新娘
将一整天不离开洞房，伴娘和其他来看新娘的人们陪伴着新娘说话。
    上午，女家的嫁妆会送来。嫁妆主要是：衣柜两个(五斗橱或皮箱)，里面装着娘家亲房的布衣服(三、五或九套)，压箱钱等等；以及自行车，缝纫机三用机等三大件(也有电风扇、黑白电视机的)。
    中午，摆酒席，男女双方亲戚相互敬酒猜拳，热闹非凡。新娘的兄弟坐首席，只有他们举杯动筷以后，其他人才能开始喝酒吃菜。也有借口座位没排好，菜弄得不好等等“理由”大吵一顿的，男方只得道歉；改正错误，—‘直到新娘娘家亲戚满意为止。
    新郎家热热闹闹，新娘家却是冷冷清清。新娘的母亲在家中伤心得直掉眼泪。长辈们说，嫁女儿是伤心事，父母是不能请客也不去参加婚宴的。
    5、闹洞房：五坊村闹洞房一般都比较简单，放放鞭炮、讲讲笑话，讨喜糖吃，比较文明。有的村子把桌字抬到新床上去(预先准备旧蚊帐、旧被褥)，大家划拳喝酒，故意把新床弄得乱七八糟。
    6、做朝：第二天，新娘母亲与亲房来看望新娘子，要带——套新娘在娘家时穿的衣服(叫作“落魂衫”)，两个火笼(一种手炉)，带一个酒壶，壶中装着瘦肉汤，叫作“接妹子”(接，有拿食物招待、慰问的含义)。
    7、转门：第三天，新娘(打扮与出嫁时完全一样)在婆婆、亲房(全是女客)的陪伴下回娘家。
    四、禁  忌
    l、生肖相冲相克的人，都不能看新娘出门、入门，事先要问清楚，并作交代。
    2、新娘归门途中不能看到木马(做木工用的木架子)、梯子、畚箕，竹  叉(晒衣服用的竹叉)、竹竿、两子挖(——种松土的农具)以及桃尿桶的人，但不避棺材。先行—‘人，进行关照。
    3、床板要逢单(最好九块)，大衣橱不能对床，镜不能对床。
    五、总结
    从上述五坊村的婚俗事象，我们可以发现一些显而易见的或潜藏的传统观念。
    1、注重宗亲关系，注．重传宗接代。
    男女双方的亲房自始至终参预了整个婚姻过程，甚至可以说亲房比双方父母亲还显得更为重要，从中可以看出，男女婚姻不仅仅是——家一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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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两姓宗族之间的大事。女子出嫁到男方，是为男方宗族续香火，所以必须由双方亲房主持、参预整个婚姻过程．去等亲的新郎及其亲房一进入新娘家大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女方祖先烧香祭祀，入门的时候女方亲房必须带领新娘向男方祖宗祭祀。民国30年编修《武平县志》“礼俗志•婚姻”中说：“及期，新郎谒祖，父在则亲为之冠，否则年长辈冠之，为冠礼。礼毕，以彩舆鼓乐至女家迎婚……入门，率新妇竭先祖于堂……”
2 、连人带“魂”，迁入男方
新娘出嫁，连人带“魂”都得迁入男方家中。新娘的母亲第二天要送一身新娘在娘家时穿的衣裳，叫做“落魂衫”。如果是二嫁女（再婚女子），因为已经从娘家出过门了，本人及灵魂都落在婆家，所以必须从婆家或婆家的地界上出门，在半路上由丈夫将她及其灵魂（在杉树下换杉）都接回去。再如，嫁出去的女儿只能在婆家声孩子，绝对不能回到娘家生孩子，个别因为怀孕以后关系破裂又不得不生孩子的只能送到别的闲置房屋或送到医院去。
为了让新娘及其灵魂安全抵达新郎家，必须采取很多保护措施。比如以前新娘都要穿红衫红裤，撑红伞；身上挂通书，银器，镜子等；与新娘生肖相冲相克的人都不能看新娘出门入门；入门时要杀踏煞鸡；在半路上要避木马、畚箕等等，都是为了新娘及其灵魂不能受到邪秽的任何侵害，以便平安到达新郎家中，进洞房以后，当天一步也不能离开洞房，要由伴娘等人陪伴，第二天母亲送来落魂衫，才将灵魂安定在新郎家中。由此可见，护送新娘是多么的小心翼翼。所以，女子一生中最辉煌最受保护的时候即是出嫁的时候。
3、崇拜生殖魔力的表现：一是表现出在新娘出嫁时必须由已生育妇女梳妆打扮，并一直陪伴到洞房。这是因为巳生育的妇女是富有生殖能力的象征。二是表现在马桶(子孙桶)，从功能上看它常常与生殖器官接近，从形状上看与妇人孕育器官和生产通道相似，所以它也富于生殖魔力。三是表现在[niee11nio24]（酽糟）罂子，从形状上看完全是象征子宫，而且里面有枣子、莲子、蛋，且用酒浸着(象征羊水)，而且还在罂子上涂上猪油(象征小被子)，罂口缠绕猪小肠(象征着背小孩的背带)，喻意是非常清楚的。四是表现在向女方的亲属遍送小母鸡，也是极其重要的象征生殖魔力的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均参见张铭远《生殖崇拜与死亡抗拒》)。
4、新娘的兄弟最大
有很多地方新娘的母舅在婚姻过程中扮演最重要的角色。但是五坊村及其周围村子风俗有所不同，这一带是以新娘的兄弟为最重要的角色。在新娘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有新娘的弟弟送嫁，一直护送到新娘进入洞房。在婚宴上，新娘的兄弟坐首席。事实上，新娘的兄弟就是新娘未来的孩子的母舅。在汉族以及许多少数民族当中，姑舅表婚是非常普遍的，而且享有优先权。所以，新娘的兄弟所生的孩子对新娘生的孩子有优先的嫁娶权利，新娘的兄弟也就是未来的公公或岳父，当然在结婚这一天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了。今天，由于婚姻法的贯彻执行，姑舅表婚作为近亲结婚而被禁止了，但新娘的兄弟依然在结婚那天享受最高的待遇。
5、就近婚嫁
就近婚嫁实际上反映了当地经济水平比较低下，商业贸易不发达，对外交流的范围极狭小的生活状况。五坊村民以务农为主，农闲时节大多是干泥匠木匠。其次，反映了五坊村人以熟悉、稳妥、保险为原则的婚姻观念。由熟人介绍的为保险，由母亲娘家的人介绍的为保险，长期以来就造成了就近婚嫁的现象。
6、同姓不婚到同姓通婚
从五坊村的情况来看，同姓通婚主要是五十年代以后出生的，一方面是知道婚姻法上规定五代以外同姓可以结婚；另一方面是生活圈子不大，同处本村的男女青年在共同的劳动生活中逐渐产生了爱情，最终结为夫妻。此后，本村同姓结婚的越来越多，观念上也就逐渐被大家接受了。
7、成年礼的残留：从前女子长大成人，必须用草木灰搓脸，用线绞去脸上的汗毛。现在新娘出嫁穿衣打扮的时候，由母亲在脸上比划一下剃面的动作，实际上就是女子成年礼的遗留。
8、对数字的崇拜：在整个婚姻过程中，最忌讳的是七和八，因为有“七七八八”之说。最喜欢的就是九，所送的礼物尾数一定是九，喻“长长长”之意。

主要参考资料
1、张铭远著《生殖崇拜与死亡抗拒》，中国华侨出版公司，1991年3月．
2、康熙(武平县志》。
3、民国《武平县志》。
4、武平县志编纂委员会编：《武千县志》，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3年10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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