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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深情:古老客家村庄的最后咏叹 (深圳客家村为大运会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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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 17:16: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http://dzb.sznews.com/szwb/content/2007-04/02/content_1004476.htm
感谢为明天所做的一切

    昨晚审稿,桌上放着一叠厚厚的稿纸,一个充满深情的标题深深地吸引着我,《大义深情:古老客家村庄的最后咏叹》。

    迁徙,或者叫搬迁,对于客家人来说并不是个新鲜的词汇,他们的祖辈就是千里迢迢从北方迁徙而来。迁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词汇,它意味着告别祖屋,告别安宁的生活与环境,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老房子浸透的不仅仅是几百平方米的利益关系,还有积淀了百年的情感。

    但,即将到来的“大运会”是深圳的一个世纪盛会,是深圳的一个历史节日,我们需要建设一些必要的体育设施来聚集精彩,承载欢乐。有建设就需要有土地,要土地就难以避免地遇到拆迁。全新的体育新城选在了龙岗区龙城街道办,建设需要拆迁多个居民小组,这样迎接“大运会”的激情与居民们对祖屋的眷恋,就不期而至地相遇了。这是一个特别容易纠缠不休的问题,也是一个利益冲突容易发生的时候。然而,当我读到因建设体育新城而要拆迁原居民的故事时,尤其是那“龙口三迁”段落时,我被深深打动了,他们用最朴素的行动向我们解释了什么叫大局观念,什么叫奉献精神。

    理智的客家人明白了迁徙的更深一层含义,迁徙,往往意味着为了一个家族,一个村落能够安定与更好的发展。祖辈的迁徙而来,不就是让一姓的血脉延续到今天,繁荣到今天吗?一路的迤逦,有几多悲凉,一路的坚定,也有几多憧憬。客家人知道,任何发展都是有代价的,有时候就要坚定地做出一定的情感牺牲。他们知道,清晨的报晓,会打破一夜的宁静,可是谁会拒绝新一天的到来呢?今天的再次搬迁,有别离的痛苦,但是风物长宜放眼量,未来会生活在一个崛起的新城,一个更加美好幸福的环境,是向现代化生活的又一次迁徙。

    龙岗人,用理智和理解顾全了大局,用自己的迁徙给发展让路,奉献了小家的土地为大家共同的未来让路。在这里,我向他们致以敬意!

    他们是“大运会”最早的一批志愿者,是体育新城的奠基人,感谢他们为明天所做的一切。  


深圳晚报 2007年4月02日  (责任编辑:张晓霞)

[ 本帖最后由 linqifeng 于 2007-4-10 15: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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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 17:20:2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义深情:古老客家村庄的最后咏叹》

(全文请查看: 深圳晚报 2007年4月2日 A2至A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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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9 12: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必要有这种所谓的大局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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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0 15:17:16 | 显示全部楼层

古老客家村庄最后的咏叹调

http://dzb.sznews.com/szwb/content/2007-04/02/content_1004547.htm
麻沙村在这里有多少年的历史?恐怕现在已经无法考证。现任村长陈润如说,村里有个陈姓老祖先的古坟刚经考古部门认定,已经有800多年的历史,被列为文物。而旁边一位姓郑的村民则称,家里族谱最早关于麻沙村的文字记载,要追溯到1千多年以前……前面的历史,村里没人能说得明白;但往后的事情,每个村民心里都很清楚——应该就是今年,麻沙村要彻底搬迁了。

    麻沙村现有居民180多户,私宅近300栋。村里的老居民介绍,20世纪九十年代以前,麻沙村大约占地1800亩;1992年因龙岗中心区建设需要,区政府向该村征地近1500亩;根据规划,现在的麻沙村位置将修一个国际标准游泳中心。今年麻沙村将面临举村搬迁,政府将补偿该村用地约160亩。

    早在两三年前,麻沙村的村民就听说,自己世代居住的这块土地要被政府征用。由于不了解规划具体实施时间,村民们只是在茶余饭后偶尔聊聊这个“看起来很远的话题”。今年1月,大运会申办成功,村民们在经过一个沸腾激动夜后,才开始真正失眠——和这块土地离别的日子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麻沙村是此次一期拆迁工程的“目标大户”。目前,已经有90%以上的麻沙村村民与政府签署了搬迁协议。提到这个成绩,村长陈润如这个斯文的小伙子连连摇手:“这不是我的功劳,是拆迁安置工作小组的努力,是村民们识大体明大义的结果。”陈润如说,村里全部才180多户人,拆迁安置工作小组成员就来了200多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拆迁安置组的工作人员、村干部、村民,每个人心里都承受了多次复杂情绪的煎熬和碾压。

    企业家郑派南

    带头签约第一人

    “麻沙村”的郑派南是整个体育新城建设拆迁工作第一个响应号召的签约人。之后,他先是动员哥哥、姐姐、侄子等直系亲属签约,又动员堂叔等亲戚,同学、乡亲共46户去签约。

    麻沙的搬迁签约户超过90%,整个体育新城工程拆迁签约率超过80%的佳绩,郑派南功不可没。

    记者昨天走进这座1300多平方米建筑面积的漂亮别墅时,郑派南80高龄的老父亲郑树林正拿着一把小刀为自己修脚。记者问老人,这么漂亮的别墅拆了是不是觉得可惜啊?老人回答:“20多年前种果时住在草房里不是一样要住?政府有号召就听政府的。”

    郑派南现在可说是麻沙村最富有的人,除了别墅和五六千平方米的私宅之外,还拥有一座1000多员工的眼镜厂,产品全部出口。然而,郑派南坦言,当年他们家是全村最穷的,全家8口人挤在一间很小的房子里。老父亲郑树林说,他的太公(爷爷)是放牛的,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耕田的农民,住的是土坯瓦房,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劳作也吃不饱肚子。

    是改革开放改变了这个拥有30多人的大家族的命运。1984年,在兄弟中排行老五的郑派南承包100多亩地种果,那年他才20岁。5年后,他用种荔枝和柑橘的积累建起一座两层小楼。1992年,他开了一个家庭作坊式的五金小厂,生产防盗门、防盗网。等到2000多平方米厂房的眼镜厂开张时,郑派南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企业家了。

    谈到带头拆迁,郑派南说:“我们是穷苦出身,当年办厂没钱,是信用社贷的款。今天的一切财富都是党和政府给的,响应政府号召,我二话不说。”郑派南一家的思维逻辑是如此的简单和清晰,没有改革开放,麻沙的土地会值多少钱?举办大运会,又将会给这片土地带来怎样的辉煌未来,这笔账很容易算。

    然而,郑派南也坦率地表白这次搬迁对于企业带来的损失——起码要倒退两三年。他的私宅无所谓,但企业是他的命根子。为此,郑派南为支持拆迁工作付出的代价也是让他心痛的。即便如此,个人的事再大,也没有国家和特区的事大,因此,他每日奔忙说服乡亲积极支持政府工作,不能误了大运会工程,给麻沙丢脸。他还承诺,全村人签约之后,他请乡亲出国旅游。

    目前,麻沙村只剩下4户人家还未签约,今年1月,郑派南个人掏出60万元请100多个乡亲到新马泰旅游,他说,我做人做生意都讲一个诚信,说话算数。

    拆迁故事

    1

    村长陈润如

    我不是罪人

    有村民说我不为村民争利益就是全村的千古罪人,我怕成为村里的千古罪人,更怕成为深圳甚至全国的千古罪人啊!

    陈润如第一次召集村民们开动员会,传达政府的拆迁补偿办法时,有位村民情绪激动地站起来,指着陈润如的鼻子说:“你作为村长,不为村民争取利益,就是全村的千古罪人!”同样面临举家搬迁的陈润如稳定着自己的情绪,真挚地说:“我确实怕成为全村的千古罪人,但我更怕因为我们的不配合,耽误了体育新城施工的进度,我们整个麻沙村村民成为深圳,甚至是全国的罪人!”没有人鼓掌,没有人叫好,村民们心情复杂地将这个消息带回了各个家庭;可参加动员会的村民,在各自的家庭争论中,大多数站在主张舍小家保大家的一边。

    “个别村民最初表现出的抵对情绪是可以理解的。”陈润如说,当地有句老话叫“上屋搬下屋,损失一箩谷”,此次全村大迁移可不是上屋至下屋那么简单。由于老村的拆迁和新区的建设中间存在一定的时间差,村民们很可能要先搬中转房再搬新家。

    麻沙村一些村民已经开始着手寻找中转房,一些村民已经将家里暂时不用的东西做了归整,一些村民屋前屋后地和住了十多年的老房子拍照留影……陈润如说,他正打算请电视台的人来村里拍一套纪录片,将村里每一条道路,每一栋房屋都记录下来;将这些影像资料给子孙后代留着,让他们骄傲父辈们曾经为这个城市做过的贡献;让他们记住,在国内外游泳健儿争金夺银的地方曾经有个宁静的村庄……

    2

    村民汪从兰

    清明再去拜祭一次祖坟

    走进汪从兰的家里,客厅不大但很整洁,女主人汪从兰热情地向我们打招呼,端上茶水和我们聊了起来。不多会,男主人抗着锄头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客人打个招呼就进到里屋去了。

    “他去坟上修整了一下,马上要搬家了,他还是有点舍不得这里,想离开前再把祖坟弄弄好。”汪从兰笑着说,一旁街道办工作人员黄洁介绍说,能够做通男主人的工作,顺利签下协议,全亏了女主人汪从兰。

    原来,一开始工作组来到格坑村时,和所有村民一样,汪从兰也不愿搬迁,舍不得自己这前年刚盖好4层楼的新房子,不愿与工作组接触,根本就不想了解搬迁政策。但是一件事情却让汪从兰发生的根本性转变,从搬迁的抵触者转变成搬迁的带头者。

    “去年8月份的时候,我下班回家被一辆车撞了,脑袋都撞破了,去医院缝了很多针,就在我在家里休息的时候,黄洁她们来了,还买了那么多水果和鲜花来,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以前都是骂过他们的,现在人家都不计较,主动来看我,安慰我,怕我寂寞还跟我拉家常”,就这样,躺在病床上的汪从兰开始了解此次搬迁政策。

    “没想到有这么优惠的政策,没想到政府这么为群众着想,”了解到具体政策后的汪从兰连说2个没想到,想通了的她也立刻开始做丈夫、儿子的思想工作。“我们夫妻俩从来没有吵过架,但是这次为了搬迁的事情大吵一架,最后晚上他还跑到山上去了,我就连夜去找他,再好生跟他讲,现在这样子肯定没有什么发展了,只有搬到新地方去村子才能有前途,再加上办大运会整个深圳人都很光荣,而就在我们家里办我们不是更光荣吗!”这样好说歹说,丈夫总算跟着汪从兰去签了搬迁协议,“我自己虽然没什么文化,只是个清洁工,但我想办大运会是国家的事情,是政府的事情,不是哪个人的事,我们绝对不能拖后腿!”

    签订搬迁协议后,汪从兰一家不仅分到了几套安置房,也立刻拿到了40多万元的装修补偿款。用这笔钱汪从兰给儿子买了部车,让他带着老爸去深圳市内走走看,“让这个只去过横岗、龙岗的老爸到外面去看看,去看看别人的发展。”

    3

    村民黄建国

    有人骂我想钱想疯了

    “肯定要搬啦,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现在40多岁了,我哪里舍得走,但是这样下去村里的环境永远都好不起来的,能建厂房的土地也就这么多了,再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了,这两年分红就可以看得出来啦!”当过村干部的黄建国是最早签订搬迁协议的村民之一,这在当时的格坑村绝对是“异类”,“每天晚上下班回来,一进村子就被老人围着骂,说我想钱想疯了”黄建国笑着说,“但最头痛的就是妈妈和老婆反对,老妈最后被我气得跑到香港我姐姐那里去住了,说以后不管我的事情了,老婆也不跟我说话了,真有那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但是,让黄建国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在大运会申办成功的那天晚上。当天晚上忙了一天的黄建国早早就睡觉去了,妻子却一直守在电视机前等待大运会申办的最后消息。凌晨三点多钟了,很长时间都不理他的妻子把正在熟睡的黄建国摇醒,兴奋地说,“我们赢了,我们拿到大运会主办权!”醉眼惺忪的黄建国好奇的看着妻子,一想到妻子当时手舞足蹈的高兴劲黄建国就想笑,“你不是反对搬迁吗,你都知道体育馆就建在我们家这里,不搬怎么建比赛场馆,怎么办大运会啊!”妻子白了黄建国一眼,继续看电视去了。从此以后,夫妻俩又和好如初。

    4

    村民赵世龙

    “老婆一声喊,丢了2万元”

    在麻沙村的村口,记者遇到刚从邻居家聊天出来的赵世龙,此刻他正在慢慢悠悠地往家走。年近50的他显得清瘦、安详,脸上还挂着几分悠闲惬意的淡淡笑容。就在一年前还满心惶恐的他肯定做梦也想不到:今天的他竟然能够以这样平静淡定的心情来面对即将永别的麻沙村。

    门外传来阵阵顽强的叩门声

    赵世龙出生在这个村子里,并且在这里慢慢长大、娶妻生子,而在此之前,他的先辈早已在这儿生活了几个世纪。对他来说,麻沙村就是他祖祖辈辈的家,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离开它。因此,当去年6月拆迁安置组和龙城街道工作人员告诉他:由于兴建体育新城的需要,麻沙村必须举村迁移时,赵世龙的眼前顿时漆黑一片,仿佛天正在塌陷下来。

    之后,拆迁组的工作人员一次次上门,想向他讲解拆迁的补偿、奖励等政策,却都被赵世龙黑着脸一一拒绝了。他本能地逃避着这一切,似乎这样就能阻止这件可怕的事情一天天临近。然而在内心深处,赵世龙也慢慢明白:市里要建的这个体育新城,是个关系到全市甚至全国的大工程,这是深圳现在要做的一件大事,而这件大事是他赵世龙不能够也不应该阻挡的。

    尽管门外那一次次顽强的叩门声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然而门里的赵世龙却在一声声长叹中,一点一点地松动了内心的坚持。

    最后关头的犹豫

    9月15日的晚上,熟悉的叩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上门的是李桂坤,龙城街道拆迁组第一组工作人员,而对赵世龙来说,李桂坤还有一个更微妙的身份,那就是他们中学时曾是校友。这一晚是“第一批拆迁意向签字”的最后期限,过了这一晚,没签字的村民将得不到“每平方米20元”的首批签字奖励。李桂坤耐心地向老同学解释着,满心希望老同学能够在最后一刻成为第一批签字的村民。

    李桂坤带来的儿时回忆和熟悉的乡音抚慰着赵世龙不安的心情,在这个深夜里,他第一次缓和了怀疑一切的目光,开始认真地审视摆在眼前的协议,倾听老同学的解释和建议。

    而此刻,把自己关在里屋的赵世龙的妻子却正在坐立不宁。关于拆迁的事,赵世龙已经多次怀着强烈的不安与她商量过,而每次,她都比他更为不安。这个心思细密的女人思前想后,除了对家的眷恋,她还特别担心一件事:一旦签了字,他们一家会不会被人从老房子里赶出来,如果到那时新房子还没有建好,他们一家难道要过那种居无定所的日子?

    夜渐渐深了,12点过了,1点也过了……李桂坤还在耐心等待着,他期待着老同学能够信任他,也希望老同学能够得到第一批签字的奖励。然而就在赵世龙终于决心签字的那一刻,在里屋已经不安到极点的妻子突然大声喊了起来:“不要签,他们是骗你的!”

    已经要落下去的笔就在这声惊呼中遽然提了起来,这一刻的犹豫使得赵世龙错过了首批签字,也使赵世龙一直后悔到现在。

    迟到的精彩

    第一批签字的村民并没有因此被赶出来,相反他们都得到了一笔不薄的奖励。不久后,赵世龙终于说服了妻子,毅然在意向书上签上了名字,成为第二批签字的村民,并因此得到了“每平方米10元”的奖励。“老婆一句喊,喊丢了2万元!”现在这句话成了赵世龙时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自嘲,而这个话题往往以邻居们一片善意的笑声和他自己的一声轻叹结束。

    在赵世龙签下协议后不久,按照他所拥有的房产面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很快打到了他的账户上,而看到了离现在的家并不远的安居小区规划方案上一应俱全的太阳能、天然气等配套设施之后,赵世龙和他的妻子也满意地笑了。拿到钱之后,赵世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花了40多万元买了一辆皇冠轿车。对十多年前就考取了汽车驾照并从此一直梦想能开上车的赵世龙来说,这辆车来的虽然有些晚了,却仍然给他带来了难以言表的快乐。如今的赵世龙经常开着这辆车、载着喜欢爬山的妻子去远游,日子过得优哉游哉。在赵世龙的眼前,天并没有塌,生活仍然接连不断地呈现着种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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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0 15: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体育新城建设拆迁工程

http://dzb.sznews.com/szwb/content/2007-04/02/content_1004469.htm
体育新城的建设是市、区“十一五”规划的重点项目之一,是深圳市着眼于建设国际化城市、完善和提高城市功能,加快深圳体育文化事业发展,满足社会公众体育文化设施需求的重要举措,更是深圳市承办2011年第26届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的主要场馆。

    体育新城控制面积为14.77平方公里,其中国有土地为10.55平方公里、集体土地3.81平方公里、已征返还用地0.41平方公里。涉及龙红格、黄阁坑和爱联社区中的龙口、红旗、格坑、麻沙、大围、西湖、陂头背和建新8个居民小组。其中,核心控制区占地面积为6.5平方公里(场馆区占地面积为0.87平方公里)。首期拆迁分别涉及格坑、红旗、龙口、麻沙4个居民小组,户数307户(原居民208户,非原居民38户,华侨46户,外迁户11户,外嫁女4户),人口485人,合计拆迁栋数约659栋、建筑面积约53万平方米(私宅16.9万平方米、工业35.1万平方米、商业1.03万平方米、办公0.17万平方米);二期拆迁(即体育新城北区、黄阁坑社区大围居民小组)涉及户数210户,人口660人,合计拆迁建筑面积约65万平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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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0 15:20:43 | 显示全部楼层

“龙口三迁”的三个悲情片段

http://dzb.sznews.com/szwb/content/2007-04/02/content_1004468.htm
在农耕时代,一个民族抑或家族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离开自己的土地,犹如一棵生机盎然的老树被连根拔起。然而,今天的龙口人经历的是向现代化生活的迁徙——

刘深周海涛徐亮陈黎文海笑特约记者李彗慧
  
    大运会申办成功的欢笑声犹在耳边,体育新城建设的前奏曲早已奏响。当你理解了祖祖辈辈生于斯长于斯的农民对于土地的感情,你就会理解他们内心中理智与情感的痛苦冲突。然而,记者在龙城街道办事处拆迁工作前沿采访的日日夜夜,亲眼目睹了这里淳朴的乡亲对国家,对深圳,对祖先,对子孙后代纠缠不休的复杂情结——

    本报讯4月1日黄昏时分,记者在龙岗区龙城街道办事处龙口居民小组看到一个平常而又耐人寻味的镜头:一个耄耋老人拄着拐杖,在斜阳中久久地望着自家的老屋发呆。龙口——一个默默无闻的古老客家村庄在历史的缓慢流逝中延续了上千年,然而,命运却让它在13年间历经三次土地的变迁。

    这里曾是龙口人的祖先背井离乡千里迁徙所寻找到的一块栖身静土。村里人大多姓罗,与世无争地守护好赖以生存的土地早已是血脉相传的无言祖训。当时光穿梭到20世纪90年代,龙口宁静的土地终于被深圳特区再次驶出的高速发展车轮碾过。1994年至2007年,龙口人的土地经历了三次痛苦的割舍。

    第一次(1994):东江饮水工程流经龙岗,为解决龙岗人的饮水问题,选址“龙口村”的部分土地修水库,从此,龙口水库成了龙口人的民宅与耕田的旧址。部分村民迁到荷坳建起新村,部分村民留在水库边成为“老村”,龙口乡亲邻里被分成了两段。今年80岁的罗富恩和74岁的罗富林兄弟原来的家就在现龙口水库大坝的位置。此外龙口的部分耕地被征作自行车赛场用地。

    第二次(1999):龙岗兴建的国际水准自行车赛场要扩建,再次征用龙口的土地。罗富恩老人说,现在赛场的那片地是村里最好的水田,平平整整的啊。

    第三次(2007):龙口“老村”和“新村”将全部被迁走,这里将成为大运会体育公园。

    体育公园大片绿色的草坪和原来的田野有几分相似几分迥异。但在龙口人的眼里,那是曾经的家园,永远的故土。

    作为补偿,龙口人的住宅将在全国第一个最大现代化安居小区得到480平方米一比一面积置换,超出部分得到现金补偿。此外,为保障龙口的未来发展,政府提供50000多平方米的工业和商业用地。

    13年前因为修水库被相隔两端的龙口乡亲不久将在美丽的安居小区再次成为近邻。从位于高层建筑的自家窗口能看到体育新城的风景——但在龙口人眼里,那里依然是炊烟袅袅的家和绿色的田野。不踩在自己的土地上,龙口人的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心口还有些隐隐的痛楚。然而,这些感觉他们不愿说出来,他们明白,失去的是怀恋,得到的是尚未品尝到的幸福,他们并未愧对祖先留下的土地。

    龙口三迁,是深圳沧桑巨变最富于生命律动的轨迹。然而,任何发展都是有代价的,不应被人忘却的是龙口人付出的情感牺牲,那几分悲凉,几分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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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0 15: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越拆越紧的父子情

http://dzb.sznews.com/szwb/content/2007-04/02/content_1004478.htm
一出水官高速公路龙岗出口,紧挨路边的就是龙城街道龙红格社区,它是龙口、红旗、格坑三个居民小组的组合体,当地数百户居民的楼房全部处于体育新城红线控制范围内。拆迁,是一年来居民们生活的主题,他们的想法说法看法统统和拆迁挂上了钩,一纸协议,慎之又慎,重中之重,成了摆在全家人面前最大的难题。

    大运会蓝图正在慢慢展开,这样的大背景中,他们的生存方式也正在彻底改变。离开世代生活的土地,搬出亲手打造的楼房,即便面对最漂亮高级的安置区,他们依旧矛盾重重。三代同堂,一家人血浓于水的亲情,经历了拆迁考验,却越拆越紧了。陈志民和父亲就身在其中。

    1

    头一遭唱对台戏的父子

    陈志民是龙红格社区居委会副主任,一家人世代生活在格坑村。去年6月,一家人开始面临拆迁。

    1992年,志民的父亲靠双手盖起了第一栋楼房。1998年,又起了一栋三层半高的新房,全家人搬至新房后,旧房和一些老屋出租,一个月有将近7000元的收入。之后的8年里,一家人日子过得平稳安定,志民四兄妹相继结婚,小家庭一下子变成了大家族。家里喜事不断,2004年,志民得了一对双胞胎女儿。时隔一年志民入了党,当了社区居委会干部,渐渐成为家中的顶梁柱。2006年8月间,体育新城建设提上日程,一心想把房子祖祖辈辈传下去的父亲和一心要主动配合拆迁的志民起了矛盾。

    作为社区干部,志民要带头。1000多平方米的总建筑面积,兄弟姐妹分了4户,可房子是老爸盖的,都还得听老人家决定。才住了几年啊,坚决不搬!只要一提拆迁,父亲就和志民铆上了劲。志民可是在单位立下“军令状”的,在格坑60多户搬迁户中,他们一家肯定是首当其冲。

    做不通老爸的工作,志民没脸回社区上班。父亲越不爱听拆迁,志民越必须说拆迁,父子俩说急了就成了吵架。长那么大,志民从来都是孝顺和听话的儿子,跟老爸唱对台戏还是头一遭。母亲站在父亲一边,其他三个弟妹不知道听大哥的还是父母的,保持中立。志民只好一个人想方设法化解老人心中祖地盖楼世代相传的情结。

    进入9月,距离拆迁协议第一批签订时限没多少天了,社区杨志林主任已经第一个签了字,志民不能落后。天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功夫有了突破,看着心急如焚的儿子,父亲终于让步:要搬可以,给相同大小地皮,自己盖楼,坚决不住高层楼房。志民心里明白,这个要求,几乎等于没有让步。但老爷子松了口,就看到了希望。

    2

    紧要关头出去吃夜宵的父亲

    拆迁安置办第五组组长、龙城街道党工委宣传部长何远新挂点就在志民家。从去年6月开始,何远新几乎天天来家里看望,中秋节还特意送来月饼。他一方面与志民沟通家里存在的困难,一方面帮着志民做老爷子的思想工作。他带来的漂亮的安居房效果图不止一次引起了老爷子的注意。志民明白,父亲并不是觉得新的生活方式不好,而是无法接受过去40年来由自己一手建设的一直庇护着全家的祖地房屋,就这样在自己手里放弃。父亲对家人的感情早已悉数倾注在这栋房子的每个角落,他甚至希望长子志民能和他一样,找一块地盖自己的房子,建立自己的家族。

    可时代变迁之快已是老爷子无法想象,志民一晃已经是一对双胞胎的父亲。他挑起全家人的重担,正面临人生最大抉择,家族未来掌控渐渐转移到他手里。经历了漫长疲惫的交锋,9月底,父亲在最后关头终于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同意拆迁。

    第二批协议签订在9月30日到期,就在这一天晚上,父亲突然跟朋友出去吃宵夜。拆迁办工作人员和往常一样来志民家里,希望志民一家人能在最后一天搭上优惠政策。所有人一起等老爷子回来商量,志民甚至还思量着对策。可是眼看就12点了,父亲还是没有回来。无奈中,志民给父亲打电话,还未开口说拆迁的事,父亲就主动答应了,并说没法赶回来,让长子代签名。于是,志民百感交集地写下了决定着家族前途方向的一个最重要签名——父亲的名字。

    “父亲心里其实最疼所有的家人,他就像一把伞保护着所有人。他其实也一直在衡量,拆迁对于我们一家肯定有损失,这是现实,可他也明白大局。”志民很感动,父亲放弃自己一生的心血,有一大半是因为心疼他保护他。

    “签协议的那晚,父亲逃避了,我知道要他亲手写下名字太为难了。”签协议前一周,是志民最痛苦的日子,父子俩没有吃过一顿开心饭,相互怄着气,在饭桌间吵架,整个屋子弥漫着紧张空气。而9月的最后一个夜里,父子俩醉了,一直弥漫着的紧张气氛突然消失了,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要做的只是一家人共同期待美好明天。

    3

    三个月里被压力削去的30斤肉

    1000多平方米分了4户,志民一家没有人超480平方米线,不存在货币补偿问题。两个儿子各自换一套190平方米的,两个女儿一个100平方米,一个160平方米,剩下不到500平方米到时候看情况分成若干出租屋。父亲感叹,以后的生活就指望这些房子了。

    前两批签协议的居民得了优惠,可以优先选择安置房,高楼层不算差价,还有1万元的现金奖励。志民一家还是赶上了优惠末班车。父亲现在没什么烦心的,每天抱着孙子出去溜达,回家抽烟看电视,一家人天天吃团圆饭,三代人热闹非凡,在离开屋子之前,得好好享受。

    说起最后关头父亲的突然转变,志民知道大伯在中间起了决定性作用。大伯家也是4个孩子,1000多平方米的房子,也有个女儿在社区居委会工作,情况和志民家非常类似,可大伯没人做工作自己就想明白了,第一批签下了协议。之后大伯就成了志民的援手和请教对象,共同做父亲的工作。

    让大伯最苦闷的是周围没有人理解他,亲兄弟即志民的父亲就更不理解。当第一批名单公布之后,大伯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有说他立场不坚定,有说他贪财忘本,有说他背叛族群等等,当然还有更难听的,这些口水让大伯根本不敢出门,之前每天必修的串门喝茶聊天统统废止,连走在路上都抬不起头。足足3个月,高大强壮的大伯瘦了30斤!

    今年春节前,越来越多的村民签下了协议,大伯逐渐轻松起来。如今,格坑村九成以上居民同意了拆迁方案,压力开始转到还没签的不到十户人家身上。大伯也开心起来,长了5斤肉。

    4

    眼光长远懂得算账的大伯

    说起年纪更大的老爷子怎么能自己想通了主动配合拆迁,志民不得不佩服大伯的远见。就在每个拆迁户都在算自己家的账的时候,大伯已经开始给格坑算账了,他文化虽然不高,可是个有经济头脑的“农民”。

    在拆迁安置势在必行的前提下,大伯明白越快越顺利的拆迁对村里越有利。现在格坑大约有2万平方米厂房出租,是集体经济的主要收入,拆迁一旦开始,村里的工业用地将置换称高标准建设的高桥工业区里相同大小土地,可以建起近10万平方米厂房,而且租金提高,集体收入会显著增加,这意味着年底分红更可观,而所有的拆迁户基本都是一类股东,好处实在看得见。

    基于这样的想法,大伯渐渐说动了志民父亲把眼光放长远点,相信小一辈有能力使家族兴旺。而拆迁要是拖了后腿,格坑在多个拆迁居民小组里就没了优势,也得不到优惠,新的小区新的厂房都将遥遥无期。

    5

    小楼里酝酿着高楼的希望

    希望就看将来了,3年以后,志民一家将住进新房子,那可是全国的示范安置区,条件不会差。只是父亲仍有担心,住惯了3.5米的层高,怕不习惯2.8米层高的高楼。父亲甚至担心电梯会常常出问题,不比自己搭的楼梯可靠,他还关心起新房子有没有水电布局,新换的出租房以后是不是能租得起价,家里养了多年的大狗怎么上楼……不管怎么说,老爷子至少开始看未来了。

    志民经过拆迁这一考验,越发对父亲照顾有加。毕竟,房子一拆,父亲倾注其中的感情便分散到每个子女身上了。志民说,这可是一笔物质加精神的双重财产,真正洗脚上楼成了城市人,也不能忘了在格坑,父亲一辈子掏出的每一份心血。以后,会常陪父亲下楼走走,看看漂亮的场馆和体育新城,想想这背后的父子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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