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数学家丘成桐
丘成桐 (1949-)
http://www.cpus.gov.cn/kxrw/index.asp?rw=327&jiang=71
国际数学会议决定将1983年的数学界的诺贝尔奖——菲尔兹奖颁发给证明微分几何中卡拉比猜想和证明了广义相对论中正质量猜想的一位年仅34的华人数学家,这位才能非凡的年轻人就是丘成桐。
丘成桐原籍中国广东[蕉岭],后来迁居香港,1966年进入香港中文大学数学系。1971年获美国伯克莱加州大学博士学位。1987年获美国哈佛大学名誉博士学位。曾任美国斯坦福大学、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圣地亚哥加州大学数学教授;1987年至今,任哈佛大学数学教授。他自幼迷恋数学,经过不懈的努力,在大学三年级时就由于出众的才华被一代几何学宗师陈省身发现,破格成为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研究生。在陈省身教授的亲自指导下,年仅22岁的丘成桐获得了博士学位。28岁时,丘成桐成为世界著名学府斯坦福大学的教授,并且是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的终身教授。
丘成桐的第一项重要研究成果是解决了微分几何的著名难题—卡拉比猜想,从此名声鹊起。他把微分方程应用于复变函数、代数几何等领域取得了非凡成果,比如解决了高维闵考夫斯基问题,证明了塞凡利猜想等。这一系列的出色工作终于使他成为菲尔兹奖得主。
丘成桐博士的主要科学技术成就与贡献有:
1. 解决Calabi猜想, 即一紧Kahler流形的第一陈类≤0时,任一陈类的代表必有一Kahler度量使得其Ricci式等于此陈类代表。这在代数几何中有重要的应用。
2. 与R.Schoen合作解决正质量猜想(或称Einstein猜想), 即广义相对论一个非平凡孤立系统中, 包括由物质与引力的贡献的整个能量为正。
3. 与郑绍远合作解决实Monge-Ampere方程的Dirichlet(边值)问题并对minkowski问题(即有关凸超曲面问题)给以完整的证明。
4. 与肖荫堂合作证明单连通Kahler流形若有非正截面曲率时必双全纯等价于复欧氏空间, 并给Frankel猜想一个解析的证明。
5. 与P.Li合作在各种Ricci曲率条件下估计紧黎曼流形上Laplace算子的第一与第二特征值。
6. 与Meeks合作用三维流形的拓扑方法解决极小曲面的一系列问题,反过来他们用极小曲面理论推导三维拓扑方面的结果, 并导致Smith猜想的解决。
7. 1984年与Uhlenbeck合作解决在紧Kahler流形上稳定的全纯向量丛与Yang-Mills-Hermite度量是一一对应的猜想,并得出陈氏的一 个不等式。
8. 最近丘成桐正研究的镜流形, 是Calabi-丘流形的一特殊情形, 与理论物理的弦理论有密切关系, 引起数学界的广泛注意。
丘成桐教授是第一位荣获菲尔兹奖的华裔人士。他热心于帮助发展我国的数学事业。自1979年以来多次到中国科学院进行高质量的讲学。由科学出版社出版了专著《微分几何》,内容主要是他的研究结果。他还直接指导培养我国的数学博士生,至今已有10余人,成绩显著。1994年6月8日当选为首批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
牛人一个
想不 到他也是客家的 丘成桐是世界著名的数学家,你怎能讲他是牛人一个。 刚刚过去的星期天看了CCTV--10(科教频道)的《大家》节目,这一期是采访大数学家丘成桐的,主持人和采访人都是曲向东。丘先生看起来不算老,戴着眼镜,性格略感内向,态度平和,谈吐自如,沉稳中暗含机锋,可谓“不激不励,风规自远”。他自言小时候学习不用功,在香港勉强读上私立中学,后来因对数学极感兴趣,经艰苦努力,终于取得超人成就。陈省身大师是他的恩师。他还对文史很感兴趣并且颇有研究,古文造诣不低,还说差点去学历史了。在南开的陈省身大师追忆会上他用一段自作的文言文感怀师恩。他讲的话带有客家和白话口音,普通话不算流利,听起来有点辛苦。面相也应该是客家的。
[ Last edited by 韩江不肖生 on 2005-3-1 at 03:10 ] 旅美数学家丘成桐回乡作报告
2003-09-24 08:53:48
广东侨网讯 9月15日上午,旅美数学家丘成桐教授回乡探亲报告会在梅州市蕉岭县政府礼堂举行。
丘成桐教授是世界著名数学家、菲尔兹奖获得者、美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其祖籍在梅州市蕉岭县文福镇白湖村。他28岁就任美国著名的斯福坦大学教授,先后获美国加州最杰出科学家、美国数学会维布伦奖、美国科学院卡蒂奖等,并于1983年获得世界数学最高奖“菲尔兹数学奖”,成为第一个获得该项大奖的华人。1997年获得美国科学界最高荣誉“美国国家科学家奖”,并被聘为美国研究院终身教授。他虽身居海外,但一直关注中国基础研究的发展,对中国的教育和科研事业提出了许多好的建议,多次回中国讲学,协同各方力量,为中国数学的发展做了大量的工作,作出了积极的贡献。此次回乡探亲报告会上,丘成桐教授深情地回顾了回乡探亲、回中国讲学的感受,以自己在数学王国里孜孜不倦、刻苦钻研、追求完美人生的经历,循循善诱地教导青年学子爱国爱家、严谨治学,为祖国科学的发展、国家的繁荣而努力。会上,他还决定从今年开始,每年捐资1万元人民币作为蕉岭中学高考奖学金。
http://www.gdoverseaschn.com.cn/hrgj/hsdt/200309240013.htm 丘成桐院士演讲:我的求学经验
2003年05月02日 『北望经济学园』 浏览选项:颜色 默认 灰度 橄榄色 绿色 蓝色 褐色 红色 阅读次数:1532
作者当时任教於清华大学数学系客座教授
壹、 前言
今天主要想讲的是我的小学、中学的求学经验。小时候的经验是影响一辈子的,所谓「百年树人」。我从前也教过学生,从事过家教工作,所以谈这方面的事是小有经验。二十多年在国外做研究、教书,至今也教过二十多个博士,我的经验告诉我,其实他们以後的成就是和他小时侯有关的,主要是靠他对学问及做人做事的看法。今天主要讲的是自己,现在虽然因为社会环境、经济状况都和以前不同,对教育的观点每个人或许不一样,但我还是要强调求学和个人家庭教育有密切的相关。
贰、 家庭的教育
小时候是在香港长大的,住在香港的郊区。在50年代的香港还是有很多农村,所以事实上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我的祖父是医生,父亲是从事教书的,对我影响最大的是父亲。父亲是20年代的人,在广东省蕉岭长大。父亲从前想当兵,但因为身体不好,只好改念大学。他念的是厦门大学的经济系,想将来救中国,後来到日本的早稻田大学留学。以後自己再念文学、哲学。父亲的文学、哲学的素养後来间接的对我影响很大。香港当时有很多的书院(中文大学的前身),父亲在当时的书院教书。家中常有学生来家里讨论,父亲常很认真的和他们讨论中西文化,中国当时的命运,及未来的前途。师生讨论得很热烈,我们在一旁听得很专心。当时虽然听不懂,但是後来回想起来,对我本人却有很大的帮助,培养了我对学术的兴趣及研究的专注力。
从前人讲「开卷有益」其实是很对的求学方法。我常看一些难懂的书,当时虽然不懂,有时也忘了书中的内容,後来过了几年,回想起来,都觉得很有帮助。举例来说,我在大学修了一门课,和我所学无关,但我还是去听了。当时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学到,只记得老师介绍了那些书上可以印证这些理论。五年後,我自己做研究,当时老师教什么全忘了,想的问题也全忘了,只有那些问题可以在那些书里找到答案我记得了,这些参考文献使我的问题迎刃而解。
家庭当时的学术研究气氛,哲学讨论,带给我对学术研究的兴趣,及哲学思想的素养。父亲当时教授西洋哲学史,但因家中有八个孩子需要扶养,家庭经济状况不好,教书的薪水又低(当时教书是按授课钟点数来计算),因此以教书的钱来负担一家生计,实在是很因难。父亲不得不到三个地方教书、演讲,回家後还要写书,我们看了实在很佩服。父亲常强调哲学思想的重要,及哲学对科学的重要,我们也花功夫去看一下哲学的书。记得父亲当时给我们看冯友兰的哲学史,当时觉得很难,看不懂。父亲也要我们读文学、历史的书,後来文学、历史、哲学的启发对我日後的研究影响很大。大家一定很奇怪,文学、历史、哲学为什么和数学有关?其实我们从事理论的研究,在选择问题时,都要有自己的风格,就连後来选择自己的研究生,也是从过去自己的经验来的。文学、历史、哲学的影响进入自己的潜意识,左右自己的想法,这很多都是从小时候的经验来的。
父亲培养了我做学问的兴趣,他对我有很大的期望,但不是为赚钱做学问,他希望我在学问上留下历史成果。各位都看到我数学念得很好,事实上在我的求学过程中是有高有低的。考试有时好,有时不好,因为当你每次考得很好时,就容易被一定的方法给固定住。考试事实上,并不能真正测出你对问题懂了没!重要的是你自己真正懂了吗?我十四岁那年父亲死了,母亲担负起教导我的责任。记得有一次,我的数学分数很差,我自己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母亲并没有责骂我。由这里可以看出,我的父母亲都不因我考试一两次考不好而对我失去信心,他们都知道我以後的能力是怎样的。
以後我教过二十多个研究生,有些研究生,他们在高中、大学时,考试都考得很好,但是就是因为从前考得很高分,以致於後来做研究做不好时就颓丧、灰心,站都站不起来,这些可能跟家长的观念有关。尤其是中国的学生都将考试看得很重,这不是很重要的,却看得很重要。我很庆幸我的父母并没有这些想法。
参、 学校的求学经验
当时我念的是乡下小学,这所学校程度并不是很好。上小学时要考数学,因为考不好,小学不准我入学,所以只好转到较差的小学去念书。每天走路要走四十五分钟,路上常给大孩子欺负,大家都以为是我做错事,还给校长痛骂一顿,吓得我生病了半年。这时刚好搬了家,只好转到别的小学去念书。到了五年半时,成绩是全班第二名,但数学还是念不好,遇到鸡兔同笼就搞不懂,背公式始终背不起来,所以数学常常考不好。那时小学毕业要考中学,老师叫我们分组,五人一组,由我带领同学念书,但我逃学了半年。我母亲直到去年我告诉她,她才晓得我逃学的事。
当时香港的中学有所谓的政府学校及私立学校两种,第二流的学生(全部不及格)可考私立学校,如果考上的话,还可以有政府的经费补助。我考进了培正中学就读(其实考是考了,但最主要的是靠父亲跟培正中学的交情而进入的)。就读的一年半,我还是很调皮。去年我因为搬家回香港和过去的同学再相聚一起。拿出以前的簿子来看,发现第一年的班导给的评语是多言多动,第二年的评语还是多言多动,第三年的评语则是略有进步。可见我国中第一、第二年仍然是很不用功。第二年的老师对我很好,他知道我家里穷,常拿东西给我吃,即使是处罚我,也是非常有爱心的,常让我觉得他是为我好的。自从这位老师辅导我以後,我开始用功读书。
数学这时进入了平面几何的问题,我开始有兴趣去研究,我对数学的兴趣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培养,愿意花较多的功夫去读。一位好老师教你如何解题固然很好,但是提高你学习的兴趣,其实是更重要的事。很多时侯上其他的课是很想睡觉。但当老师上数学课,介绍有趣的题目,数学的背景,数学家的故事,以及老的数学是如何发展都使我对数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重要的是,老师建立了我对数学的信心,使我不会害怕,勇敢的表达出来。记得当时我们学习物理和数学时,观念是一样的,考数学时分数很高,考物理时却很差。推究其原因就是物理老师常跟我们说学物理是很鸡的哦!你们要小心!我们也就战战兢兢的学习。因此考试时就算同样的题目出现,数学会做,物理就变成手忙脚乱不会做了。所以如何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以及建立学生的信心是很重要的。学生做问题时觉得很难,一方面是问题很难,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老师指导不当,造成学生信心不足。
我觉得很奇怪的是,现在中学都不太做平面几何,认为平面几何不怎么实用。其实平面几何是很有意思的。它教我们思考推理的能力。我在中学、大学时经常思考平面几何的问题,做研究时,虽然并不怎么用,但是我学习它觉得很满足,它让我的思路很清楚。
我现在教大学生或研究生,他们本身做研究的能力虽然不错,但是从写作到发表就发现他们的思考不是很清楚,文字的表达力也差。我们发现一个人文学不好,这件事也许并不是很重要,但是未来要跟别人研究交流时,就损失很大了。所以我觉得一个人在,小学、中学时,应该学习把文章写好来。将来不管是学物理、数学也好,假使不能把内心的想法写出来,是会吃亏很大的。
我在高中时,其实那时候数学就念得很好了,只是开始考微积分时,有些数字还是搞不清楚,因此考试并没有最高分,但也没有很差,但是我觉得自己很幸运的,并没有考很高分。在这段时间里,我花了很多时间阅读参考书。当时外文的参考书并不多,唯一的方法就是托朋友从台湾带回来(台湾盗版书很多)。当时并不怎么懂,但是读了一下,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参考书上的问题,虽然考试不考,不怎么实用,但对照起课本的问题,觉得很有意思。
中国人通常不太会找问题,我觉得解决问题的能力固然很重要,但是训练寻找问题的能力似乎更重要。你可以一辈子做研究,解决你所得到的第二流问题,但是你却不能捡到第一流的问题。会主动寻找问题的人通常才是第一流人物。训练寻找问题的能力必须从小培养起。在这方面,外国学生找问题的能力,似乎就比中国人强。
另外有关忍受挫折的能力,中国人也是较差的。我们做数学研究是屡败屡胜,往往错的机会是比对的机会多得多。即使是错十次对一次也是很好的。因为尝试更多错误的地方,你就越能从错的地方找到继续向前的方向,如此一来,你就学习到更深思熟虑的能力。这跟下棋不能修改错误,或一次考试决定你是否成功,是不一样的。我的很多同学在中学时念书念得很好,但到大学以後,以为念书就跟高中、大学时是一样的,一旦遇到了挫折就站不起来。家长应该要有正确的观念,小孩子遇到了挫折是很好的,不要担心他,只要鼓励他如何站得稳,如何继续向前走,才是最重要的。
一、 一九四九年生於广东省汕头市。
二、 一九七一年获得柏克莱大学博士学位。
三、 一九八一年获得美国数学学会几何的大奖「VEBLEM」大奖。
四、 一九八三年获得相当於诺贝尔奖的数学桂冠费尔兹奖 1 。
五、 一九八四年当选为第十五届中央研究院院士。
六、曾任教於纽约州立大学、史丹福大学、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现任教於哈佛大学。
七、 目前应邀於清华大学数学系客座教授。
http://www.beiwang.com/a/Article.asp?ArtID=334 “得奥数金牌只能证明考试能力”
“中国中学生拿奥数金牌并不代表世界水平,过早出名并无好处。”在昨晚珠江夜游中,世界著名数学大师、菲尔茨奖(数学界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丘成桐对中国目前中学阶段盲目追求“奥数金牌”数目的现象进行了炮轰。
丘成桐昨晚有些倦容,在香港主持完3天的国际学术会议,昨天下午刚到广州又受到省长黄华华的接见,明后天还有两场学术报告会及讨论。
在人们的印象中,中国每年派出的“奥数”选手每年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甚至连续6年拿了团体冠军,但丘成桐只是笑笑,“拿奥数金牌并不代表世界水平”,丘成桐说,目前中国的基础教育有弱化趋势,过分追求枝节和技巧,而忽视了基础的培养,“奥数”培养的只是一个片面的人才,而真正要进入到数学领域,学习和研究都要花很多功夫,更要立足全局。“我提倡现在学生不要局限于一个发展领域,多读点文史知识有助于开拓眼界。”
要说国外数学界怎么看待中学生“奥数”比赛?丘认为三个字———不在乎,“因为那根本不是同一层次的比较,如果小学生比赛‘奥数’,那也只是代表了小学水平。”“数学是做研究,奥数是做题目。获得奥数金奖只能证明考试的能力,而不代表研究的能力,研究的根本是找问题。奥数只训练别人的题目,而不知道去做自己的题目。”丘成桐说。
他说自己教过好几个得过奥数金牌的中国留学生,这些学生的学问太狭窄,考试有能力,思考没能力,甚至都不能毕业。他认为,让孩子去参加奥数班做些题目,作为约束贪玩孩子的一种手段可行,但不能作为强化训练。“国外做奥数的学生都是因喜欢而去做,没有系统的训练。中国现在很多学校应对奥数比赛的训练方法,把学生好奇心都扼杀了。”
相关链接:广东蕉岭籍大师丘成桐
国际著名数学家,现任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美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1982年,由于他在几何学方面的杰出贡献,获得了菲尔兹奖(被称之为数学的诺贝尔奖,只授予不到40岁的有杰出贡献的青年数学家)。1994年,获得了国际上著名的瑞典皇家学院颁发的克雷福德奖。1997年获美国国家科学家奖。 (记者 杨莉 实习生 周晓南 通讯员 沈卫红)
http://news.xinhuanet.com/edu/2004-12/23/content_2371510.htm
邱成桐
邱成桐是在汕頭出生,香港長大,祖籍則是蕉嶺。大学生应该增强学术热情
大学生应该增强学术热情“我常常看国内名校的BBS,很少看到有严肃的学术讨论,多的是牢骚和随意的吵骂和争执”。丘教授对国内大学生学术研究热情和钻研精神的缺乏非常遗憾。
曾经有一位国内的博士生三次写信给丘成桐,希望能够到哈佛去任教,丘教授多次要求看他的论文,但一直没有看到。此次丘教授来到国内,特地去看了他的论文,发现论文研究的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些已知结论的课题,基本上没有什么科研的价值,用丘教授的话说“连好一点大学的硕士学位都很难拿到。”现在这位博士已经是国内某名牌大学的教授了。
丘教授称,哈佛大学数学系的本科生平均每年都有2到3篇的学术论文发表在一流的学术期刊上,水平甚至可以超过国内一些名牌大学教授的论文水平。“我面试过很多要来哈佛数学系念本科的学生,但是近两年,能够进入哈佛数学系读本科的中国学生几乎没有。”
http://www.popyard.org.sixxs.org/cgi-bin/npost.cgi?num=41651 Posted by yanxiuhong at 2005-7-9 08:55
大学生应该增强学术热情
“我常常看国内名校的BBS,很少看到有严肃的学术讨论,多的是牢骚和随意的吵骂和争执”。丘教授对国内大学生学术研究热情和钻研精神的缺乏非常遗憾。
曾经有一位国内的博士生三次 ...
当年上文献检索的时候,图书馆那个文献检索的老师都说高校中的很多人喜欢炒冷饭。跑去搜sci等那些80年代的索引,然后去找论文 http://news.sohu.com/s2006/06beidazaojia/
丘成桐:中国教育走了很多好笑的路
http://learning.sohu.com/20060731/n244536143.shtml 丘成桐:北京大学引进海外人才大部分是假的
http://learning.sohu.com/20060711/n244206366.shtml 有些人学术水平差了丘不止一个档次,所以开文革式批斗大会进行人身攻击。
http://krsna.lamost.org/engine/node/537
Submitted by yijun on Tue, 2005-10-18 01:57. 群体社会
北大教授丁伟岳项武义炮轰丘成桐讲话实录(zz)
时间:2005年10月14日
地点:北京大学数学学院
丁伟岳:北京大学数学学院教授,中科院院士
项武义:加州大学Berkely数学系教授,北京大学数学学院教授
主持人:今天在这里开一个座谈会,大家在网上看到了丘成桐的一些文章,同学们对这个事情比较关注,也需要了解事实真相和更深层次的东西,我们很荣幸的请到了丁伟岳院士和项武义教授,给大家就这个事情做介绍,首先我们热烈欢迎二位家宾的道理,首先请丁院士来给大家讲一讲。
丁伟岳:
我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背景情况,因为这个事情大家可能不一定了解他的全过程,包括项先生,对这个事情的全过程并不见得很清楚.
我们注意到丘成桐教授开始对田刚院士进行攻击是在2004年的3月,他先是做了一次演讲,叫《我的数学之路》,其次又在中国科技交流奖大会上发表了一个演讲,这个演讲的题目叫《数学与科技》,都是在3月份出来的,然后他就开始在这两个演讲和访谈中开始影射了他以前的一个学生,而且是MIT的名教授等等,做了一些负面的批评,当时,一件事情就是说,他讲了这个东西还不算,还把它登到我们中科院数学所出版的的《数学译林》,这本杂志大家可能都知道,在我们图书馆里都有,如果你翻一翻2004年第2期,就可以看到这两片文章.
当时产生这个事情的背景是什么?是2004年3月,南京大学传出一些风声,说是田刚要去他们那儿做校长,然后就引发了丘成桐公开的言论,然后这个事情后面好象平静了一段时间,到了今年1月份又开始了新一轮在公开的报章和访谈上进行新一轮的攻击,这个后面也不是没有缘故的,这个直接的原因就是我们北京大学计划成立北京国际数学中心,由田刚来担任中心主任,这件事情被传出去了,实际上当时传出去的时候,中央已经原则上批准同意了这件事情,直到发改委到我们学校实地考察,建设费用究竟要多少时才公开化了,从而引来了第一次的攻击.
第一次我看到2005年 1月17日有一个叫《中华读书报》就发表了丘成桐的一个讲话,就讲到胡锦涛最近看到了杨乐,其中谈到要识别人才,他非常赞同,"我以前的一个学生在数学上是二流,到国内要拿高薪",等等,非常明显的一种东西.
然后到了6月份,有个《海峡时报》,不知道在国内还是在香港,有一个记者的访谈录,这次好象重心有点放到北大上,说北大如何如何打压兄弟院校,如何如何压制一些好的数学家不让他们出名,讲到现在已经快到后来的事了.
8月9日大家都比较清楚,比较靠近现在,在《北京科技报》又上发了一个访谈,又升了一级,不仅对北大做了很多攻击,而且对田刚教授做了人身攻击,牵扯到一个所谓抄他一篇文章的事情,所以我刚才从04年3月份讲到05年8月,我们北京大学数学学院,或者是我们北京大学的任何人,对他都没做任何回应,我们采取了相当克制的态度,希望这个事情能自生自灭,不要去惹其麻烦,到了《北京科技报》这种人生攻击的程度,好象有点忍无可忍,我们仍然很客气,然后我们的同学,以调查的形式,在我们北大未名的网上做了一个调查,大家好象也都看过,其中主要是对丘成桐教授讲的北大三件事情澄清了事实真相.
这三件事情好象大家都听说了,一件事情是说我们的学生到了哈佛很糟糕,最后退学了,确实有这么个事情,第二件事情说我们的老师不关心本科生,有个学生要去哈佛做他的学生,问了一下我们的老师,都不认识,所以不关心本科生,第三个事情是我们的一个博士,给他三次写信去要求到哈佛去访问,然后他说这个人的博士论文是一塌糊涂,一无是处,连香港大学的学士论文的水平都不够,就对这三件事情做了回应,这个后来呢,由于我们也向上面汇报了这个情况,所以他再在正规的报纸上刊登攻击言论就做不到了.
然后他又做了一个多月的准备,然后在9月29日在网上贴出了一篇更加有攻击性的访谈,以记者访谈的形式来发表的一系列言论,这个题目就叫《丘成桐院士澄清有关北大的某些事实真相》,记得不大清楚了,30日早上我起来一看我们的BBS,已经有人转载了,丘成桐他经常看BBS,我也经常看,我很吃惊啦,我们好不容易。。。把这个事情平息了,这个事情怎么又冒出来了,然后我去查了一下,这篇文章原始出处是在中科院一个博士家园的论坛上,然后很快被浙大的数学中心和晨新的数学中心,又很快被转载到国外的万维读者教育与学术上,这次的攻击不光是对田刚本人的人身攻击,还波及到我们数学院其他院士的头上,也是明显的人生攻击,当然这个事情我不愿意发生,我刚才说了,前两轮到是有背景的,那么这一轮也是有背景的,就是我们北大的国际数学中心被中央正式批准了!而丘成桐和科学院提交的呢--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中心的事情,所以很快也提交了在科学院成立中心的报告,到了8月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他们的这个没批准,而我们北大的批准了,所以是逐步升级的,都是有背景的,毛主席教导我们,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援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是一个很好的事例,确实是有缘故,
当然,如果攻击里面有事实依据,我们虚心接受,我们应该改进的还是要认真改进,但是他说出的很多话都是带有腐蚀性的,你比如田刚的一切都是他给的,田刚得的这个奖,那个奖,以至于田刚在MIT教授的位置,都是他丘成桐的功劳,给青年人一个什么印象?你没个大老板,你怎么办呢?你做学问还有什么用呢,这就散布一种腐败的这种空气,对不对?你不知不觉就,因为我在网上也看到,说来说去还得有一个好的老板,这个大腕,或者叫大牛人,是不能得罪的,很多人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我觉得这个实际上是这个事情的可怕之处,他不知不觉就把那种腐败的空气散布到我们本来比较健康的环境当中来,
另外一件事情我是希望大家对北大还是要有坚定的信心,我是北大 67年毕业的,62年入学的,我进来以后受到很深的教育,就是说我的师长,我们大家的师长,都是诚诚实实的为人,兢兢业业地搞学术搞教育,一心扑在培育人才和为国家做科学研究上面,没有人,或者说几乎没有人,去搞歪门邪道,直到今天我觉得这还是北大数学学院的一个良好的传统,我们有这些好的前辈,许宝录,江泽涵,程民德,闵嗣鹤,啊,这些都是足以为万世师表的一些人,我觉得我们一定要把优良的传统传下去,不要因为有一些风吹草动,有一些不良的言论,就动摇我们对北京大学数学学院的信心,我们大家都应该在这个环境下继续安心的学习和专研,我们一定要培养更多的优秀人才,甚至不排除我们有超过丘成桐的人培养出来,这是我们最好的回答,所以我们一直不想去回答他,原因是我们相信事实胜于雄辩,我们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先讲这么几点,请项先生再讲几点。
项武义:
第一个是讲丘成桐的批评我是一无所知,今天早上才拿到资料。因为丘成桐是加州大学Berkely的学生,所以给大家简单的介绍一下。
有一次陈先生从香港访问回来,在香港一个外国的教授对陈先生讲,我忘记了这个人的名字,跟陈先生介绍丘成桐,说丘成桐这个人不错,那时候他大概念大二刚念完,看来丘成桐不错,不就简单嘛,把他请到Berkely念书就行了,所以大二刚念完我们就给他奖学金到Berkely了,在Berkely毕业不毕业没什么关系,他做数学还是很用功的,陈对他也不断的非常照顾,总之我对丘成桐有蛮多的认识,但是丘成桐讲的话,我已经有先进的经验,丘成桐的话,是不屑一顾的,所以我今天很吃惊,有这么多的人为了丘成桐的话,跑到这里挤得水泄不通,对我来讲是这一件很吃惊的事情,
那么,所以今天,一个基本的态度,当一个人对你所在的北大,或者你认识的人,做一些批评或者攻击,当然这个世界上的批评各种各样,刚才丁先生讲了一些背景,我们不要管这些背景,这个批评粗略地分,有恶意和善意的,我们怎么对待,假如你一看这是个恶意的批评,从形式上可以看得出来的话,即使是恶意的批评,你也要反省一下,他讲得到不到点,假如他讲得到点,管它恶意善意,你要感谢这个批评的人,当然他恶意,不见得要当面去谢谢他,既然他讲的是对的,我为何不趁早改正,做自我完善,岂不好哉?假如他是恶意的批评,批评的东西完全也不到点,就是在胡说八道,肆言无忌的,蛮横无礼的讲一些话,那么简单的嘛,唯一的办法是置之不理,因为对存心要攻击你的人,你越解释越糊涂,反过来,假如这个人是善意的,他批评的到点,你要当面谢谢他,即使批评得不中肯,因为他是善意的,你要跟他解释,你是善意的,但是跟事实不符,这个是人情之常,所以我觉得这个是简单而基本的态度,那么这里面我的感觉,居然会有这么多人,为了丘成桐说一些胡说八道的话,坐在这里,还要关注这个事情,原因我想,你们不大了解什么是丘成桐,我给你讲一些非常简单的我自身的简单的经历,
总之这么说吧,大家认识他是因为他在华沙的Fields奖,当然他做了 K猜想,后来因此得了Fields奖,在得Fields奖之前他拍陈省身的马屁是不遗余力的,OK,这个有很多,我有很多他写给陈先生的信,陈先生都给我了,我这里都有副本,今天没带来,以后你们有兴趣,总有一天我要把它们公布的。那次华沙会议,他认为得了Fields以后,他一向认为陈省身是中国数学的霸主、皇帝,老皇帝老不死不行,应该下位,他现在得了Fields奖,就应该把位子给他,这是他的想法,我们现在听来都觉得是荒谬的思想,丘成桐就是这种思想的人,他在信里面就这样写的,所以那时候他就逼着陈先生把宝座让给他,尤其他得了华沙Fields奖之后,你看,他讲话你们还在那里听着他的东西,陈先生不听,所以他要攻击陈先生,要把他从老皇帝的位置拱下来,拱的办法,丘成桐的办法也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计谋,他的办法是蛮着来,他就是要说陈先生是崇洋媚外,怎么呢?今天又有简单的故事,今天大热天,你们坐在这里,就讲点故事吧!
这个故事是什么呢,因为大家都知道,有一段时间,李政道很热心,要想办法把中国年轻的人送到,就叫CUSPEA,有一天,只有物理孤掌难鸣,所以就想把数学拉过来,有一天就跑到陈先生那里,希望数学也参加类似的计划,有一天就来了,陈先生找我去一起跟李政道谈,总之谈了陈先生说那就好吧,就试试看吧,就建议,就写信,就有了国内称的陈省身计划,送研究生到美国去,跟 CUSPEA 不一样,陈先生是这样,是不大喜欢管闲事情的,他的事情能少管的就少管,无为而制的老先生,但是他关心中国年轻人的成长,所以他就建议美国数学协会来做这件事情,美国数学协会做的方法是,大概由中国数学会推荐或各个学校推荐,详细情形我记得不太清楚,美国就派了三个人,一个是Griefilds,一个是 RobotBrice,一个是MIT搞应用数学的,这三个人就到中国来面试学生,
丘成桐就想,为什么到大陆来不是他来主持呢,因为到中国来,怎么请个洋人来?应该请丘成桐来!而且最好只请丘成桐一个人,你讨我喜欢就行,你不讨我喜欢,就在你的屁股上蹬一脚,这是丘成桐最喜欢做的事情,而且做的事情要盖印,屁股上盖印,丘记!他没有得到这个机会,他就很不高兴。在华沙数学会上,丘成桐、萧荫堂和项武忠是做所谓一个钟头的报告,郑少元做45分钟的报告,所以四个人呢就讨论怎么样讨伐陈省身,就是因为陈省身崇洋媚外,于是就起草了一封信,这信里面最主要的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找丘成桐,要找外国人?所以陈先生是崇洋媚外,是从八国联军之后是最厉害的一个,主要就这一句话,其他的懒得去记,这封信呢要四个人联名,当然有项武忠,
他们那天在项武忠的旅馆里面见面,这是项武忠后来跟我讲的,他们故意带了一瓶老酒,项武忠就喝醉了,我跟你们讲,不但喝醉了,还有一件事情,项武忠三个孩子中的一个女孩子,从小就得了腰子上的一种癌症,后来死掉了,托了很多人,其中一个人要故意造成项武忠对陈省身的敌忾统筹,说陈省身曾经讲过,你这个女儿得这种病,是前生来讨债的,这种话陈先生是否讲过,无法考证,即使讲过,也不是恶意的,但是那个阶段把这个话透出来了,项武忠一拍桌子,签了!所以那封信四个人是签了名字的,项武忠后来讲,那个信是签了名的,但是我现在后悔了,不要签!这是项武忠的话,有这么一封信,这封信呢,中文写的,也寄给Griefilds的,当然Griefilds看不懂中文,当时丁石孙在哈佛访问,就让丁石孙给他翻译,这是一件事情。
长话短说,我讲讲我的经历是什么呢?差不多那个前后的时间,我去加拿大访问,陈先生去哈佛、MIT、Brandis三个学校讲课,讲完之后萧荫堂就找到陈先生,要陈先生给美国数学协会写信,其中有个叫committee on committee,就是这个committee决定数学协会各个committee如何组成的,究竟派谁,那个人是Berkerly的Rofield Robinson的,Julia Robinson是他的太太,他们两个都是Berkely的教授,很好的数学家,他是committee on committee的成员,他们就逼迫陈先生写信给Robinson,要他把另外三个人免职,让丘成桐负责来中国考核学生这个事情,萧荫堂跟陈先生说有事情要跟他讲,陈先生说他一会要回他儿子BOSTON那里吃晚饭,你就一起来吃晚饭吧,吃晚饭的时候搞了一个钟头就逼陈省身低头就范,要不然那封信就在报纸上公开,所以写信上报这个事情是丘成桐的一贯作风,那个信不是攻击田刚,是攻击陈省身,因为他崇洋媚外,自从八国联军后以他为最,好了!陈先生不喜欢的听的话就朝天花板上看,陈太太在旁边气得要命,萧荫堂是不识时务的人,而且跟陈先生讲,丘成桐得了Fields奖,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这种讲法,而且是数学归纳法,不断的讲,讲了N次,好了,我们就把内幕讲出来。
我从加拿大访问回来,碰到田长霖,武义,你跑那去了?陈先生到处找你找不到,我说我去加拿大了,我回家就跟陈先生打了一个电话,陈在电话上把这件事情给我讲,几乎以哭泣的跟我讲,wo did I do, desever this?我对丘成桐这么好,陈先生对他好,比他儿子还好,好十倍,五十倍,how did i do?这个话他讲了五次,我听了,我就说你给我讲干啥?你应该打电话给丘成桐?陈先生觉得武义的话有道理,就把电话挂了,给丘成桐讲,打完以后,过了半个钟头,陈先生的电话又来了说我给丘成桐打了电话了,我问他怎么说了,他说丘成桐说,这个事情有,但是萧荫堂不应该告诉你,讲完以后没什么话好讲,怎么办呢,又不能挂电话,简单的办法就是骂项武义,他为什么要骂我呢,什么事情都有背景,因为那个时候在78年,我很不喜欢讲我自己,不得不讲讲。
丘成桐为什么他突然骂我,这个背景是这样的,我是第一次是73年回中国,我说要回北大做教授,我对中国关心,所以我去教授,所以我让陈先生给周培源写信,我要回北大做教授,我要回来看看,我到未名湖的临湖轩看周培源,那时候段学复做系主任,所以来了以后老段带着我去看周培源,周培源一看不等我讲话,就说我刚从井冈山考察回来,当年蒋介石把井冈山打下来的时候,有多么多么残暴,比如有一个故事,把一个老大娘抓来,把火钳弄热了以后,把石头给钳出来,诸如此类的,残忍得不得了。我就在旁边听,段学复就听得不耐烦,就说,周老啊,我又不是不懂事,你老讲这个事情干嘛呢?周不听,他继续讲,我于是就懂了,周培源要告诉我的是,项武义啊,这里切不可回来,所以我跟我太太讲,我们告辞吧。
总之这个完了以后就发现中国越来越来,那次到各个学校考察,发现都在搞教育革命,问怎么个搞法,说在摸索中,回去以后呢,就觉得这次去了还搞不清楚,怎么个摸法,就在那时,我向Berkely要求第一次半年的休假,就写信给数学所,要到中国访问半年,在中国呆半年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这信发出去石沉大海,没有回音,我这个半年的休假都在等这个信,等休假完了以后突然收到了一封信,就看,是吴文俊写的信,不过不是吴文俊写的,是他签的名,吴文俊莫名其妙的说你以后回来的机会总有的,也就是说你回来访问的机会并不是空集合,后来越看中国越乱,以后华国锋又上台了,我看了也不象样子,所以还不理,直到后来邓小平复出了,讲要四个现代化,我就想这个四个现代化是真的要搞,不是说说而已,因此我就跟我的太太说,在中国搞四个现代化这不是第一次,以前每次都失败了,船坚炮利,百日维新,都失败了,可是以前失败我们没有责任,因为那个时候我不存在,假如现在万一归纳法又失败了,又很难面对自己,但是中国乱,所以不能回来,因为回到北大不是回到中国,是回到某某党委的聘用之下,这个日子我过不了,所以我不回来了,
后来想想,不回来能否为中国做点事,我想了半天,至少可以给中国的青年写本书吧,在国外也可以写书,总之我又花了5日5夜,从头写起,写《微积分大义》,为什么不写李群写微积分,因为微积分有用,李群这个东西不那么有用,这个写法不参考任何现有文献,从原始写,慢慢写,写了以后把这本书寄个方毅,因为我知道寄给吴文俊,吴文俊也得送上去请示方毅,对不对,于是就寄给方毅,可是方毅到现在还没给我回信,方毅还欠我一封信!
长话短书,这封信寄出去石沉大海,有一天有个人给我打电话,说文汇报上有个消息,中国在开科学大会,有个crazy的事情,一个海外的作者寄书给中国,还热情洋溢的讲了一短话,是不是你?我说是我啊,因为那话是我写的啊,方毅总该给我回信吧?那时从4月到7月,我本来计划去丹麦,已经答应人家了,那天华盛顿了电话,说你申请回国的事情准了,我说我没申请啊,他说是中国教育部邀请你回去的,我说邀请的话另当别论,所以我对丹麦说不来了,我就回中国了,就在清华半圆形的讲堂讲了一个礼拜,他们认为我写微积分大义,一定是教微积分的专家,就把中国很多教务老师都请过去听,那我就讲呗,总之在那段时间北京是弥漫着所谓要搞四个现代化的兴奋,春天的气息,我就受到感染,就觉得中学的数学教育是很要紧的,中国最大的财富是人口,人口大国当之无愧,人只回生孩子吃饭不行啊,人要变成国力,得提高素质,所以我那个时候要求见蒋南翔,
那个时候蒋南翔还不是教育部长,是内定的教育部长,那个谈话谈了一阵子以后,我就回来搞中学数学,要注意,中国把我不当自己人,我是外人,我在这里总有个人跟着我,报告我在做什么事,后来就把我当半个自己人,因为有些事情发现,我去讲可能更有效,于是就安排我去见胡耀邦,就第一次见了胡耀邦,见他的时候过了半个钟头就有个人来端茶,意思是时间到了,胡耀邦挥手,我还要谈,就把他赶走了,几次挥手之后,就谈教育问题,一直谈了两个多小时,胡耀邦一心向国,重视教育,于是我们谈得很投机,回到北京饭店后,又整理讲稿,后来又见了胡耀邦几次,有次是蒋南翔跟着去见的,胡耀邦是急性式的,他突然讲,我要请你做整个中国数学教育的总顾问,我呢也不把这个事情当真,总顾问也没有什么聘书,对不对,接下来,蒋南翔就在接见一个中学教师的会议上宣布了这个事情,这就是丘成桐要攻击项武义的原因,你项武义怎么能做这个事情呢?
他说陈先生讲,他骂你啊,骂了足足半个钟头,就骂你,我说我在中国做什么事情,陈先生根本一无所知,所以丘成桐的攻击,你能当真吗?他根本不知道我在中国做了什么,就因为总书记要让我当总顾问,这总顾问是他应该做的,怎么你能做呢?就要攻击了,人身攻击了,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我就打电话给丘成桐,说我在中国做什么事情你根本不知道,你就瞎骂一气,你跟陈省身的纠葛就自己去纠葛,别罗嗦,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丘成桐这个人你要知道,是死缠烂打绝不放弃的,所以他骂北大,你不要吃惊,过几个月又来了,他这个做法,是做数学归纳法,继续还要骂,那么他怎么办呢?我说你怎么知道,他就回中国来,考察项武义做过什么,他的办法很简单,就找跟项武义做中学数学教育编写组的那些人,要调查项武义的事情,最好是找我的黑资料,数学所有个X,参加我的编写组,主要是要我帮他出国访问,我根本不理!丘成桐来了,就找X,一上来,就说项武义怎么怎么,说我可以让你到国外访问,你只要把项武义的黑资料抖出来就行了,这个东西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那么X就讲了一句话,他说项武义的这个书啊,是错得匪夷所思,他说这个指数函数的定义,用到了一个函数在一个游离点连续的话,就在全部连续了!丘成桐一听,就说,你不要胡来,项武义的数学没那么差!后来果然,虽然如此,丘成桐说话还是算数,就把那个人请到San Diego访问去了,这就是丘成桐!
OK,好了,他要攻击我,所以那段时间他就攻击我,还有一个事情。讲完故事就可以散会,讲完故事你就知道丘成桐是什么人,是怎么回事,就不屑一故,可以厌而远之。
接下来,又有一次,在印度开亚运会,中国第一次参加,得了金牌数不胜数,陈先生就很兴奋,就说武义你看得了这么多金牌,中国还是行,我就跟陈先生讲,这个东西,中国人这么多,选拔选拔,加一个集训不就行了,数学其实也可以集训嘛,陈先生觉得这个是好主意,陈先生这个人比较懒,于是项武义执笔,写信给教育部长做一个暑期班,我那个时候跟教育部常有来往,于是做第一届数学班,接着暑假就回来,住在北京饭店,跟吴文俊、程民德、还有龚升,那个时候北大没有漂亮房子,破房子没地方,于是一开会就跑到我北京饭店的房间,加几把椅子,就坐在床上开会讨论,我就说我们先选讲拿些科目,然后在全世界的范围找最好最合适的人来讲,国内好就选国内的,国外好的就选国外的,那个时候龚升就死洋怪气的吭一声,他说你呀,你不懂中国国庆,第一次都从国外选,你要从国内选,我们自己国内还打破头呢,程民德老先生就讲,龚升讲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吴文俊一声不吭,嘿嘿嘿在那儿笑,
于是就觉得第一次全部从国外选,第一次选了六门课,在北大,包括多复变,当然选了萧荫堂,不晓得怎样,丘成桐得到消息,说项武义决定都从国外请不从国内请!丘成桐骂人的一个老招,数学归纳法,项武义崇洋媚外,八国联军之后第一名是陈省身,第二名是项武义,这个事情他明明知道不是项武义讲的,因为是龚升的意见嘛,他要找一个资料,于是他就命令陆启铿,那个时候陆启铿是他的马仔,要陆启铿去找龚升,要龚升指证是项武义决定的,所以项武义崇洋媚外,于是陆启铿就摇个椅子跑到龚升家去了。我就把龚升叫来了,对不对,龚升跑来跟我讲,陆启铿跑到龚升家里怎么讲的?是不是项武义决定的?龚升不敢承认,丘成桐太可怕了,龚升做什么事呢,他说让我看看那天的日记,看完日记后就说那天日记上没写,陆启铿如获至宝,马上打长途电话给丘成桐,丘成桐马上打电话给萧荫堂,然后呢,就是项武义崇洋媚外,萧荫堂就跑来跟我讲,丘成桐是不好得罪的,我就在中间做经纪人,Broker,香港人喜欢用英文,使得你们两个人谈和,我就对他讲,你回去告诉丘成桐,项武义对他厌而远之,少罗嗦,我随时把龚升叫来,当时有人嘛,把吴文俊,程民德找来对质嘛,龚升就给我猛磕头,猛道歉,我看龚升也很可怜,就放了他一马,从此以后呢,我就对丘成桐厌而远之,
故事讲完了,以后还有很多很多东西,要多讲。丘成桐就是这个东西。丘成桐讲话就是这样,说老实话,他为什么老骂人家崇洋媚外,因为他是骨子里崇洋媚外的人,他跟中国人讲话音调是一个,跟外国人讲话音调变,不一样的,白种人就不一样,这是香港训练出来的这种殖民地出来的一种病态,所以他一辈子里脑子里要称霸,需要陈省身的时候,可以舔陈省身的屁股,觉得的,用信来舔,用白纸黑字来舔,不需要的时候,不要陈省身,他们两个人的恩恩怨怨就在茅厕里,现在呢,他要说是陈声身的当然继承人,比如有一次,调查项武义的黑资料,严济慈请他吃饭,他就拒绝承认是陈省身的学生,严济慈就跟他讲,吾爱吾师,更爱真理,严济慈是反话,丘成桐反而认为是夸他,陈省身和丘成桐之间有一些信在我那里。没有一点添油加醋,丘成桐这个人有了数学就有了权力,权力是他最向往的事情,他呢在任何地方就要称王称霸,你不听他的话就一脚踩死,国内假如有不正之风,我想是有的,这里面很大的源头,就是丘成桐(完)。
[ 本帖最后由 南洋客 于 2006-9-2 16:38 编辑 ] 连老外也扯进来了。老外明白"打击一船人先打击掌舵的"的道理。
E文 http://www.newyorker.com/fact/content/articles/060828fa_fact2
中文 http://bbs.hoopchina.com/htm_data/39/0608/119712.html
流形多舛的命运——一个传奇难题与解决者之争
数学年报
流形多舛的命运
一个传奇难题与解决者之争
(译注:manifold是数学的流形概念,但也有“多种形式”的意思。个人认为这里是双关语)
by SYLVIA NASAR AND DAVID GRUBER
出版日期:2006-08-28
发表日期:2006-08-21
6月20日夜,几百名物理学家,其中包括一名诺贝尔奖得主,云集北京友谊饭店礼堂,倾听中国数学家丘成桐的演讲。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丘二十多岁时,他实现了一系列促进发动物理学弦理论革命的突破,也给他赢得了除一次菲尔兹奖——数学界最令人垂诞的奖励——之外,在两门学科中无与伦比的抽象力思想家的名誉。
丘自从成为哈佛大学数学教授,以及北京和香港数学研究所的所长后,把他的时间分耗在美国和中国。他在友谊饭店的演讲是一次国际弦理论会议的一部分,这次会议由他组织,得到了中国政府的支持,部分原因是促进这个国家在理论物理上的新发展。(六千多名学生参加了丘的密友斯蒂芬·霍金在人民大会堂的开幕演讲。) 丘的演讲主题是听众们很少有人十分了解的:庞加莱猜想,一个关于三维球体性质的百年难题。由于它与数学和宇宙学有重要关联,并且躲过了人们所有试图解决的尝试,因此受到了数学家圣杯般的看待。
57岁,矮壮的丘穿着长袖衬衫,戴着黑框眼镜,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演讲台上,描述了他的两个学生朱熹平和曹怀东如何在几周前完成了庞加莱猜想的证明。“我很肯定朱和曹的工作,”丘说,“中国数学家应该有理由去为这个问题完全解决的巨大成功而感到自豪。”他说朱和曹感激他长期的美国合作者理查德·哈密尔顿,解决庞加莱猜想大部分的功劳应该归哈密尔顿。他还提到了俄罗斯数学家格里高利·佩雷尔曼并承认他做出了重要贡献。然而,丘说:“佩雷尔曼的工作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但很多关键想法的证明只有梗概和略述,经常缺失完整的细节。”他补充说:“我们想请佩雷尔曼来作评论。但佩雷尔曼住在圣彼得堡,并且拒绝与他人沟通。”
90分钟内,丘讨论了他的学生证明中的几个技术细节。当他讲完后,没有人提出任何问题。然而当天夜里,一名巴西物理学家在他的博客上发表了这次演讲的报告。“看来中国很快就要在数学上也取得领先了,”他写道。
格里高利·佩雷尔曼的确在隐居。他去年十二月放弃了自己在圣彼得堡Steklov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工作;他几乎没有朋友;他与母亲同居市郊的一所公寓。尽管他之前从未同意别人采访他,在我们六月底,丘在北京的会议之后不久,在城里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拜访他时,他却是兴奋和坦率的。“我在寻找朋友,而且他们不一定非得是数学家,”他说。那次会议前一周,佩雷尔曼花了数小时与58岁的国际数学联盟(IMU,这一学科有影响力的专业组织)主席John M. Ball爵士讨论庞加莱猜想。这次在俯瞰涅瓦河的一座堂皇大厦中的会议中心里进行的会面相当不平常。五月底,因为佩雷尔曼在庞加莱猜想上的工作,一个由9名卓越数学家组成的委员会投票授予他菲尔兹奖,Ball是去圣彼得堡说服他在8月22日马德里的IMU四年一度的会议中公开颁奖礼上接受这一荣誉的。
菲尔兹奖就像诺贝尔奖,设立的部分缘由是出于超越国家仇恨,提升科学的愿望。德国数学家被排斥在1924年第一届IMU会议之外,尽管这一禁令在第二届会议前就取消了,但这造成的损害,引发了1936年“尽量完全超越国界和客观”的菲尔兹奖的创立。
然而,四年一度,每次颁给2-4名数学家的菲尔兹奖并不仅要奖励过去的成就,而且还要激励未来的研究;因为这个原因,它只颁给40岁及以下的数学家。最近几十年,随着职业数学家数目的增长,菲尔兹奖声望也逐渐提升。差不多70年间只有44人获得这一奖项——包括三名工作与庞加莱猜想涉及密切的数学家——而且还没有哪个数学家曾经拒绝领奖。不过,佩雷尔曼告诉Ball他没有意愿接受。“我拒绝,”他简单地说。
从2002年11月起的八个月时间,佩雷尔曼分三部分在互联网上发布了一份庞加莱猜想的证明。正如咏叹调的十四行诗一样,一个数学证明拥有独特的形式和一套惯例。它由公理或大家承认的事实开始,用一系列逻辑陈述得出结论。如果逻辑被认为毫无瑕疵,那么结果就成了定理。与基于证据,因此要遭受资格证明和不断修订的法律或自然科学不同,定理的证明是完善的。证明准确性的判断由经过同行评议的杂志仲裁;为保证公平,评议者由杂志编辑仔细选择,评议文章的作者身份是保密的。正式发表意味着证明是完善,正确和独创的。
根据这些标准,佩雷尔曼的证明是不够正统的。对这样一份野心勃勃的工作,他的证明却令人惊异地简短;本该精心阐述数页的逻辑推理经常被严重压缩。此外,证明没有直接提到庞加莱猜想,并且包含了很多与核心命题无关的优雅的结果。但是,四年后,至少两组专家审视了这份证明,但并没有从中找到重大的纰漏和错误。数学共同体开始形成共识:佩雷尔曼证明了庞加莱猜想。虽然如此,可证明的复杂性——以及佩雷尔曼在一些重要声明上的简略表达——使得它容易受到挑战。具有必需的专业知识来对此作出评价和维护的数学家很少。
2003年佩雷尔曼在美国进行了一系列关于此证明的演讲后,回到了圣彼得堡。自那以后,尽管他继续用电子邮件回应质疑,他与同事之间的联系却达到了最少的程度,并且由于无人所知的原因,他没有去正式发表这一结果。但6月13日年满40岁的佩雷尔曼有获得菲尔兹奖的资格,这仍然是几乎没有疑问的。Ball本来计划将IMU2006年年会办成历史性事件。多达三千名数学家会参加,而且西班牙国王Juan Carlos也同意主持颁奖仪式。IMU的通讯预言这次会议将会被铭记为“这一猜想变为定理的场合”。 Ball坚决要保证佩雷尔曼的出席,因此他决定去圣彼得堡。
Ball本来想对他的行程保密——菲尔兹奖获得者的名字要在颁奖典礼上正式宣布——而且他与佩雷尔曼会面的会议中心无人使用。在两天的十个小时内,他试图说服佩雷尔曼同意接受这个奖。消瘦、谢顶、卷须、浓眉、眼珠青绿的佩雷尔曼有礼貌地倾听。他三年不说英语了,但他流利地回避着Ball的恳求,同时带Ball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是佩雷尔曼的最爱活动之一。正如他两周后对这次谈话的总结:“他给我三个可选方案:接受奖项并到场;接受奖项不到场,接着稍后把奖送过来;第三是我不接受这个奖。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他们我选了第三个。”佩雷尔曼解释,他对菲尔兹奖不感兴趣。“这与我完全无关,”他说,“大家都理解,如果证明是正确的,那么就不需要别的认可了。”
[ 本帖最后由 南洋客 于 2006-9-2 16:38 编辑 ] 。。。。接
自从一百多年前亨利·庞加莱提出这个猜想以来,几乎每年都有人宣称猜想得到了证明。庞加莱是法国一战期间总统雷蒙德·庞加莱的堂弟,也是十九世纪最有创造力的数学家之一。纤细、近视、并且以心不在焉昭著的他在1904年(他逝世前八年)构思了这个著名的问题,并且把它作为一个随便的问题放到一份65页纸的论文结尾。
庞加莱在解决这个猜想上没有多大进展。“Cette question nous entraînerait trop loin”(“这个问题会把我们带得很远”),他写道。他是拓扑学的创始人。拓扑学又被大家视为“胶皮几何”,它研究的是空间的本质属性。以拓扑学家的观点,面圈与带柄的咖啡杯没有区别。他们都有一个洞,并且可以在不弄破,不切断的情况下变形成彼此。庞加莱用术语“流形”来描述这样的抽象拓扑空间。可能的最简单的二维流形是足球的表面,这对拓扑学家而言就是一个球面——即使它被重踏、拉伸或是弄皱也如此。证明一个可以用许多形状存在的物体是所谓的二维球面,方式是说明它是“单连通”的,即没有洞穿透它。与足球不同,面圈就不是真正的球面。如果你在足球上系一个活扣,你可以轻松地在球体表面上滑动活扣把它拉闭。但要是你在面圈上穿过中间的洞系一个活扣,你就不能在不扯断面圈的情况下把活扣拉闭。
十九世纪中期,人们就已经充分了解了二维流形的性质。但对二维流形成立的结论是否对三维也成立,人们仍然不清楚。庞加莱提出,所有三维单连通闭流形——那些没有洞,范围有限的流形——都是球面。这一猜想对研究已知最大的三维流形——宇宙的科学家有潜在重要性。然而,在数学上证明这一点可远不轻松。很多尝试仅仅造成了尴尬,但有些尝试通向了一些重要的数学发现,其中包括Dehn引理,球面定理和环路定理的证明,这些成为了现在拓扑学的基本原理。
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拓扑学成为了数学界最高产的领域之一,年轻的拓扑学家开始经常向庞加莱猜想发动进攻。令大多数数学家惊讶的是,人们证明了四维、五维以及更高维的流形都比三维的情形更好处理。到1982年,除三维情形外的庞加莱猜想都已经获证。在2000年,一家促进数学研究发展的私人基金会——克莱数学研究所把庞加莱猜想列为数学中最重要和突出的七个问题之一,并且向证明此猜想的人悬赏一百万美元。
“我作为数学家的一生都献给了庞加莱猜想,”哥伦比亚大学数学系主任John Morgan说:“我从来没想过我还能看到一个解答。我本来认为没人能做到的。”
格里高利·佩雷尔曼本来不打算当数学家。“我从没做这样的决定,”我们见面时他说。我们在他住的公寓楼外,那是在Kupchino土褐色的高楼群中的一座。佩雷尔曼的父亲是电力工程师,鼓励他对数学的兴趣。“他给我逻辑以及其他数学问题让我思考,”佩雷尔曼说:“他弄来很多书让我读。他叫我怎么下国际象棋。他为我而自豪。”他父亲给他的一本书叫“有趣的物理”,这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苏联最畅销的书籍。在前言部分,作者描述书的内容有“谜题,头脑体操,有趣轶事以及意外的比照”,并且补充说:“我从Jules Verne,H. G. Wells,Mark Twain以及其他作家那里引用了许多内容,因为,除了要提供消遣,这些作家描述的稀奇古怪的试验可以作为物理课上有益的例子。”书中的话题包括如何从一辆飞驰的汽车上跳下来及其原理,“根据浮力法则,我们在死海中永远不会淹死。”
俄罗斯社会认为有价值的正是佩雷尔曼为取乐而做的,而且他给了人们惊喜。他十四岁时就成为了当地数学俱乐部的明星。1982年,也就是丘成桐获菲尔兹奖的那一年,佩雷尔曼在布达佩斯特的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IMO)上以满分成绩夺得金牌。他与队友关系友好但不亲近——“我没有密友,”他说。他是同年级中仅有的两三个犹太人之一,而且他对歌剧非常喜好,这也让他不合群。他的母亲,一名专科学校的数学老师,拉小提琴,并且在他六岁时就跟他谈歌剧。到佩雷尔曼十五岁时,他就花零用钱买唱片。他陶醉于拥有一张著名的,1946年由Licia Albanese饰演薇奥莱塔的《茶花女》唱片。“她嗓子真好,”他说。
当佩雷尔曼于1982年他十六岁时进入列宁格勒大学,他选了几何高级班,并解决了Steklov研究所数学家,也是他后来的博士生导师Yuri Burago提的一个问题。“有很多能力很高的学生在思考前就能说出结论,”Burago说,“Grisha不同。他想得很深刻。他的回答一直是正确的。他总是检查得非常非常仔细。”Burago补充道,”他做得并不快。速度没有任何意义。数学不是靠速度,而是靠深度。”
九十年代初期在Steklov研究所,佩雷尔曼成为了黎曼几何和Alexandrov空间的专家——并且开始在俄罗斯和美国最主要的数学期刊上发表文章。1992年,佩雷尔曼接到邀请,在纽约大学和Stony Brook大学各待了一个学期。然后他离开了美国。那年秋天,俄罗斯经济已经崩溃。麻省理工学院(MIT)的数学家Dan Stroock回想起他偷带一大笔美元回国交给一名Steklov研究所的退休数学家,这位数学家像他的许多同事一样变得穷困潦倒。
佩雷尔曼很高兴呆在美国这个国际数学共同体的首府。他每天都穿同一件褐色灯芯绒夹克,并且告诉纽约大学(NYU)的朋友们他靠面包、干酪和牛奶的饮食生活。他喜欢走到布鲁克林,在那里他有亲戚,而且能买到传统的俄罗斯棕面包。他的一些同事对他几英寸长的手指甲感到吃惊。“它们要长,我干吗不让它们长?”要是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剪指甲时他就会这么说。他一周一次与一名中国年轻数学家田刚开车去普林斯顿参加高级研究所的讨论班。
几十年来,这个研究所和附近的普林斯顿大学都是拓扑学研究的中心。七十年代后期,一个喜欢用剪刀和折纸考验自己想法的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家William Thurston提出了一种给三维流形分类的方法。他主张,流形虽然可以呈现许多不同的形状,但它们都有一个“首选的”几何结构,正如一块丝绸挂在裁缝的模特身上呈现模特的形状一样。
Thurston提出,每个三维流形可以被分为八种分支中的一块或多块,这八种分支中包括球面。Thurston的理论——后来被人们视为几何化猜想——描述了所有可能的三维流形,因此对庞加莱猜想是强有力的推广。如果这个猜想得到证实,那么庞加莱猜想也就获证了。哈佛大学数学家Barry Mazur说,证明Thurston和庞加莱猜想“的确打开了大门”。这些猜想的证明所隐含的意义对其他学科可能很多年都不明显,但对数学家而言这些问题是最基本的。“这就像二十世纪的毕达哥拉斯定理,”Mazur补充说:“这改变了(数学的)前景。”
1982年,Thurston因他对拓扑学的贡献获得了菲尔兹奖。同年,康奈尔大学的理查德·哈密尔顿发表了一片研究名叫Ricci流的方程的论文,被人们猜想与解决Thurston猜想,继而解决庞加莱猜想有关。正如热方程描述热如何在均匀分布在物质当中——例如在金属片中从温度高的部分流向温度低的部分——从而使温度更均衡,Ricci流通过平滑奇异点给流形更均衡的几何结构。
哈密尔顿是一名辛辛那提医生的儿子,他反抗数学家职业的古板老套。鲁莽和无礼的是,他骑马,冲浪,连续泡女朋友。他仅仅把数学看成生命中的乐趣之一。49岁的他被人们视为有才气的演讲者,但他在一系列Ricci流的开创性论文后发表的文章便与此没什么关联,而且他也不怎么带研究生。佩雷尔曼读过哈密尔顿的论文,去听了他在高级研究所上的报告。后来佩雷尔曼谈起他仍很羞涩。
“我确实想要问他些事情,”佩雷尔曼回忆:“他微笑着,而且相当有耐心。他实际上告诉了我几年后他发表论文中的很多内容。他毫不犹豫地告诉了我。哈密尔顿的公开和慷慨——这的确吸引了我。我不能说大多数数学家也都是这么做的。”
“我当时在研究别的东西,尽管偶尔我也会考虑Ricci流,”佩雷尔曼补充说:“不是很伟大的数学家也看得出来这对几何化会很有用。我感觉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我就一直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