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鋼堅山歌戀 唱出感恩淚
文/客家雜誌社 林國隆
圓山飯店 新歌兩首動人心兩岸客家歌王歌后喜相逢 林展逸、李秋霞合唱迎賓 與客家賢達分享交流經驗
大荒
大陸深圳市山歌皇后鄭鋼堅等一行六人，在深圳市羅湖區吳裕中書記的率領下，6月25日前來台灣進行八天的交流訪問。鄭鋼堅女士是深圳羅湖區文聯主席，來台多次，其餘五人來台算是處女行。鄭主席一行，一下飛機便前往台北市客委會拜會，並參觀客家主題公園，晚上在龍閣傳播公司的安排下，在圓山飯店金龍廳國宴廳進行「海峽兩岸客家文化藝術暨社區營造交流」。
圓山飯店，瓊樓玉宇，不似在人間，但一旦置身其間，親切感慢慢上身，尤其是桃園客籍的董事長李建榮、總經理蔣祖雄連袂前來召呼、寒暄，益發讓人感覺親切。這場兩岸交流由資深歌手，苗栗縣國際藝術文化協會理事長何易峰主持，出席的朋友，大陸方面的有：深圳市羅湖區幹部張風勁、何紀文、張智武，暨羅湖區文聯秘書李玉華等人，台灣方面的有：黃海實業董事長黃鵬海、台北市中原客家崇正會理事長劉繼元、桃園縣客家文化傳播協會理事長陳怡方、新北市客家藝術協會理事黃文海、健峰顧問企業集團董事長夫人姜玉鳳、苗栗縣客家桐花協會秘書黃玉姬、新客家廣播電台主持人邱金燕、旺報記者廖慧娟，暨攝影記者古源任、黃志華、陳冠豪等人。
主持人何易峰首先推崇伯公夫人戴美玉老師對客家歌謠的貢獻，述說歌謠界對她的感謝。
戴美玉老師針對社區營造這個主題，親切地為深圳朋友介紹圓山飯店的特色、台北夜市小而美的文化，希望兩岸多多交流，學習對方的優點。
「台灣文化的發展，軟實力較強，比較有深度，但大陸最近幾年進步很快，還是有許多值得台灣學習之處。」
深圳市羅湖區委書記吳裕中表示，這一團往後幾天在台灣的學習、考察，對客家文化當更具信心，更有決心傳承客家文化。
「鄭鋼堅女士的〈客家新娘〉MV端午節那天在中國的CCTV文藝頻道連續播放三次，掀起大陸客家文化的一股熱潮，讓人鼓舞。」
吳書記謙虛內斂，話不多，主辦單位的李寶錱董事長接著發言：
「羅湖區是深圳客家人最多的地方，鄭老師把客家文化從梅州帶到深圳後發揚光大，最後更帶來台灣，可謂兩岸文化的大使。」
李董言簡意賅，無非是希望把麥克風儘快交到今晚的主角鄭鋼堅手中。鄭主席發言時，期盼待會會場放映她演出的〈客家新娘〉時，大家能提出意見。
「十多年來戴老師一直鼓勵我唱〈客家本色〉，另外，我聽台灣美女帥哥唱台灣山歌，也別有一番風味。台灣山歌來大陸交流，大陸女孩學了很多，對兩岸文化交流、經濟互動作出了貢獻。2012年2月港深蕉嶺同鄉會，主持人何易峰和我同台演出山歌，也算是兩岸交流的成果。」她說著深情回望著戴老師。「伯公是兩岸敬重的長輩，期待伯公帶領我們在台海兩岸任何地方演出，把我的〈客家新娘〉和〈客家風情〉帶到世界客屬懇親大會上演出。」
拍攝客家娘酒大雨轉晴
〈客家新娘〉新曲是去年9月去世的廣東民間樂人饒榮發的遺作，由名作詞家蔣開儒作詞，在現場播出時，一掃剛剛開會時，略顯嚴肅的氣氛，與會人員全然沈浸在鄭鋼堅高亢、優美的歌聲中，或者說投身螢幕中大埔花蕊樓寬廣的灰黑色圓弧中，聆聽一襲紅衣的鄭鋼堅高歌。
「…客家娘酒，娘抱著我，地抱著酒，…十八個冬夏，我的娘酒，十八個春秋，我的娘酒。默默地收藏著愛戀不說話，緊緊地封閉著，醇香不開口…」
歌詞敘述蕉嶺的女子帶著母親的祝福、嫁到大埔，而象徵著母愛的娘酒的形象塑造更是耐人尋味。在低沈男聲的伴唱下，鄭鋼堅帶動感情，清越、高亢的歌聲，不斷穿越她的童年、母女調酒的畫面，直抵在座鄉親的心坎，而她的姿影也不斷和迎親隊伍、古樓喜宴的盛景疊合而過，蒙太奇流動式的美感畫面模糊了劇情，濃化了歌聲。值得一提的是，劇中扮演新郎、新娘的還是一對金童玉女，鄭鋼堅所演、所唱的毋寧是新娘的精神和靈魂。
鄭鋼堅表示，〈客家新娘〉是由深圳羅湖區政府投資、組織的音樂電視攝製組，在梅州市大埔縣大東鎮的花萼樓、長潭風景區、梅州市中國客家博物館、東山書院、梅江區的繼善堂等地進行實景拍攝完成的，拍攝期間獲得梅州市政府、蕉嶺和大埔縣政府大力支持，從準備到拍攝，前後花了四個月，動員228位臨時演員，但實際拍攝只用了兩個工作天。原籍大埔的她感性地說：
「片子一開鏡就是蕉嶺長潭的美景，蕉嶺是伯公夫人的祖籍地，那兒的長潭有嶺南日月潭的美稱，讓人備感親切。這首歌敘述蕉嶺的女兒嫁到大埔，所以迎親的場景就在擁有480年歷史的大埔花萼樓。拍攝期間，狂風暴雨半個月，但神奇的是，演員一下車，雨便停了。片子先在大埔拍，要移師蕉嶺時大家都很擔心天候，我期望大家對客家文化要有信心，從梅州出發後，一路上播放伯公唱的〈客家本色〉，結果到了長潭時雨剛停，天空、湖面和山林被雨水洗得清澄無比，像青島、大連、西藏的天空，水天真的一色，中央電台的編導也感覺神奇。由於我身高不夠高，兩腳墊在台上上鏡時，一縷陽光像追光燈直射臉上，驚動眾人的眼神。在眾人的呼喚下，攝影師立刻開拍，捕捉到了陽光，見證天氣對我們的厚愛。印在MV上面那張我穿著青花瓷裝的照片，是在東山書院拍的。一路上深受感動，拍完後回到深圳時，機場雖然下了雨，但中央電視記者的大批攝影器材要上機時，天又轉晴。一切工作完成後，第二天深圳狂下半個月雨。回想那兩天，只要攝影機出場，天氣便轉晴，好像有神助，大家都津津樂道。導演回到北京，錄我的歌時，又重提此事，要求我把這個故事說給台灣的鄉親聽。傳揚客家文化，人在做，天在看，事實證明我們堅持是非常值得的。」
會場接著播放鄭女士才錄好沒多久的最新力作〈客家風情〉。〈客家風情〉由侯德健作曲，蔣開儒作詞，剛發行的CD封面還印有吳伯雄的提字。她表示〈客家風情〉所彰顯的兩岸山歌客家情是她一生追尋、奮鬥的目標。
「客家風情四個字包含豐富的客家人文精神內涵，是一種渾厚的精神食糧，激勵著我去唱這首歌。伯公為我的CD提了「客家風情」四個字之後，我想到要為這種風情做很多事，也曾想將來拍成電影，但它所含攝的客家民俗、婚嫁先以〈客家新娘〉的方式表達出來，期待兩岸交流後，未來會形成更好的山歌供我學習。」
她說著分別用客語和國語很感性地把〈客家風情〉的歌詞念了一遍。當CD的歌聲從播放機流洩出來時，從低沈、遙遠的女聲中浮出的鄭鋼堅柔美、纏綿的歌聲立刻隨著樂音領有國宴廳一室的風華，「…天地養育啀客家人，啀係一隻帶等翅膀个種子……落在西邊，留著中華魂，落在南邊，熱情紅似火……」從客語唱到華語，有時凌越輕柔的伴奏樂音，有時在渾厚的鋼琴樂音邊像小溪般潺潺流動，讓在座的每個人聽得如醉如痴。
鄭主席一直以山歌的愛好者自居，也十分期待兩岸山歌多多交流。基本上，台灣的山歌雖可填新詞，但拘限於古調，大陸的山歌不斷創新詞曲，是否為山歌，幾乎由歌者的唱腔、精神來決定。鄭主席似為魔鬼訓練磨出來的歌喉，一直鍾情於美聲，才會長久駐守在她的山歌，不輕易轉向較輕薄的流行歌。
深圳客家憶往血淚斑斑
李純恩的《全球客家郵報》最近三期花了一個半版面報導鄭主席，表彰她30多年來對客家歌藝的貢獻。他表示：
「個人認識鄭主席十幾年，最近到深圳採訪她，短短的兩三個小時，她的電話接不完，行政工作再繁忙也礙不了她的歌喉。回台後看六本有關她的資料，感動到不行。資料顯示她以前在劇校時吃過很多苦，但她人如其名，不管在校，或是以後在藝界發展，再多的艱苦都敵不過她鋼鐵般的硬頸意志。此外，她也跟很多老師學藝，由於有情有義，目前跟這些老師都有聯絡，今天成為山歌的翹楚，可謂實至名歸。」
李純恩社長接著談到大陸客家話斷層的隱憂外，也開始談論深圳的客家。
「我手頭的一些資料也讓我知曉深圳羅湖區底層人們對客家的貢獻，和他們的苦難。深圳歷史上出現過幾次大規模的逃港潮，逃港的難民客家人不少。這裡有一個很感人，血淚斑斑的故事，一家客家人暗夜游泳偷渡，但都被機關槍掃射致死，最後收屍的還是他們的侄子。深圳的居民有廣府人、潮汕人和客家人，他們沒法逃到香港就地落地生根，潮汕人開餐廳做生意，客家人晴耕雨讀，一畝一畝地耕，深圳有名的東門町就是這樣開發出來的。採訪鄭主席期間，鄭主席帶著我到東門町走動。深圳東門町道路寬廣，有的如台北市的仁愛路，社區營造非常成功，如果和台北市的西門町進行文藝、觀光和貿易等各項交流的話，商機無限，作為兩岸客家人交流的據點也很適合，也必然能牽引出更多發展的機會。」
李純恩以他對鄭主席十幾年的認知，和最近採訪她，近身相處幾小時的體驗，替大半生奉獻給兩岸客家文化交流的鄭主席代言，協助鄭主席進行兩岸牽線，讓會議宗旨更加明確。末了，他強調台灣客家人在農業上的成就，期待深圳六人訪團這幾天到客庄，把客家人吃苦耐勞、耕耘種作的成功經驗帶回深圳。
知名歌手林展逸接著表示，聞知鄭主席要來，立刻停止客家電視台的錄影，其他朋友也都放下手邊的工作。
「鋼堅老師來台好幾次，大家對她的人和歌都非常熟悉，對她傳承客家文化的苦心也都能體會。記得20年前和何易峰老師同到原鄉演歌，把兩岸客家歌謠交流的工作一直拉拔到現在。期盼所有客家鄉親，不管是打前鋒的，中間和後來參與的，都能以在座的黃鵬海董事長為師，秉持兩岸血脈相承的精神，把交流的工作持續做下去。」
盛裝出席的歌后李秋霞表示，和鋼堅認識一二十年，印象中第一次來台的客家演歌團體就是她率領的。
「那以後，我們在兩岸常相會，鋼堅嘹亮的歌聲、美妙的身段，值得台灣鄉親學習，個人特做一首歡迎詞『客家文化永傳揚，兩岸交流喜洋洋，今日有緣來相會，期望交流愛久長』，祝這個交流會圓滿成功。」
李秋霞隨後以平板調唱出這首歡迎詞。即興演出，至為灑脫。
大小事大家談餐敘輕鬆
台灣客家文化發展協會理事長林汶奇，是大漢之音、寶島客家電台主持人，也是苗栗客家文化電台新聞主編兼主播。他表示民國88年主持客語節目至今13年，目前每週跑三台，勞累但充實。他最擔心客語的斷層，不要說小朋友、青少年，或一般青年，和他同為40來歲的人，不會說客語的比比皆是。
「從事客家文化越做越感興趣，客家文化教忠教孝教善教好，很多好言好語，先父常勉勵我們小孩，做人功夫要夠，對頭家要忠。老古人言：『坐轎个嘸知扛轎人个辛苦』，意思係，做頭家的要體恤員工。孝德方面，山歌勸善：『望子成龍父母心，爺娘恩情比海深，溫純言語行孝順，子孫相傳值萬金。』結婚時祖宗教我們說好話：『新婚喜事鬧連連，親戚朋友笑連連。』『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惡人驚天無驚。』是用來勸善戒惡，像這種優美的語言文化，年輕人不懂也不學的話，不單是客家文化的損失，也是社會的損失，如各族群行事都受忠孝節義的規範，『大家行善，減少災難』，那社會必定更詳和。當然，此刻更盼兩岸交流越來越頻繁、長久，越來越成功。」
台北市議員一向忙碌，吳志剛議員現身餐敘會場時，引發一陣小小的騷動。他致詞時表示：
「個人是台北市唯一的客籍議員，客家在政治上很弱，但個人絕對會在政界捍衛客家的權益。對於深圳東門町、台北西門町文化、經濟的交流，個人也會共襄盛舉，共創兩地雙贏。」
大漢之音副總經理張吟旖接下麥克風，表示，大漢之音是客語專業電台，成立十年，和寶島客家、新客家、新竹勞工之聲及高屏溪等八家電台進行全國聯播，對客籍人士的採訪不遺餘力。南桃園有限電視主任黃秀鳳接著指出，桃園縣客家文化傳播協會理事長陳怡方熱心堆動客家文化，龍閣傳播在「南桃園」擁有三個時段的節目，為了客家文化，彼此合作無間。
山歌歌后陳美錡這次沒展歌喉，但大談自己的家庭教育，要求福佬媳婦一入門就學客家話。
「我先生是閩南人，但我堅持在家裡講客家話，孫子跟我說國語，我就不理會。在家庭裡面，阿婆和阿姆常講客家話，用這種方式教育他們，我的孫女，20幾歲了，從小到現在出社會，客語演講比賽都拿第一名。當然這也要感謝在座的黃鵬海董事長長年對我孫兒的鼓勵。」
木雕家劉邦漢謙虛地以藝術界後輩自居，表示自學校退休下來後才接觸客家文化。
「我的新北市客家藝術協會，會員很多，有的還在大學教書，他們藝術的表現方式也各有專擅，油畫、書法、木雕、捏麵都有，實在很期待在座的傳播媒體負責人給他們機會，把他們的創作歷程披露出來，與鄉親分享。媒體像個櫥窗，展示出來的藝術家和作品被鄉親看到後，客家藝術文化才有更好的發展機會，也更能彰顯客家藝術界的龐大陣容，個人也願意多多學習，為客家藝術略盡棉薄。」
苗栗文化電台台長彭來玉接著表示，時常苗栗、桃園兩頭跑，一方面在苗栗文化電台，和楊政男等人合作做客語節目，另方面也在桃園做福佬節目，一做就是十多年，現在電台已交給小孩管理。
「大陸客家活動，我參加過幾次，這種兩岸交流活動，個人認為能夠持續辦下去才有意義，最怕的是一曝十寒。」
餐敘進行順利，意見交流告一段落後，戴美玉老師特地將她與伯公演唱，由吉聲影視出版，內含多首歌曲的《客家本色》CD，和客委會轉送的防雨包贈送吳裕中書記、鄭鋼堅主席等六位深圳來的朋友。鄭主席則帶來20年的長白蔘，和〈客家新娘〉拍攝過程的攝影冊送給伯公和戴老師，同時轉呈〈客家風情〉作曲人侯德健致伯公的感謝函。這幕紀念品的互贈開啟了贈送禮品的熱鬧過程，深圳貴賓和東道主龍閣傳播等單位帶來的禮物更是多如潮湧，讓與會者通通有獎，其中「客家娘酒」更成了溫馨、體貼，深受歡迎的禮品。
紀念品贈送告一段落，主持人對這次活動背後出力最多的陳怡方理事長和對台北市客家事務出錢出力甚多的劉繼元理事長加以表揚後，鄭鋼堅心中的感觸如湧，對第一次隨山歌大師張振坤來台時，在陳美錡老師住處叨擾了45天，為了讓她受到風寒的嗓子趕快恢復，劉繼元理事長特地冒著寒冷送給每位團員絲巾，聲樂家姜雲玉女士送來大衣，有些鄉親送梅子和藥品的往事，再度向在座的當事人致上感謝。
「那條絲巾，我珍藏了20年。此外，我也特別感謝黃鵬海董事長。當年我十分執著地賣掉所有的股票，出了八張CD，以致身無分文，必須向銀行貸款時，黃鵬海董事長資助了我，台灣也有很多朋友幫我推銷CD。此外，黃鵬海先生也曾對我，和目前在廣州的年輕歌手吳麗霞，進行過生活上的援助。……」
鄭鋼堅牢記著每一段恩情，念著每一個人的名字，淚眼盈眶，「滴水之恩，湧泉以報，堅毅如鋼，柔情似水」的意象穿透在座每一個人的心坎。
她接著應20年沒聽過她歌聲的黃鵬海董事長之請，再度演唱〈客家風情〉，表示，自己唱過128首山歌或美聲歌曲，像〈客家風情〉這種流行歌曲，還是破天荒的第一遭，也是改變她歌唱風格，讓歌聲接近民眾的一種突破。雖然是流行歌，但鋼堅唱來還是十足美聲，讓黃董事長聽得陶醉不已。
鄭主席綿長的歌聲稍歇。等待許久的台灣歌王歌后終於有回應的機會。為了呼應鄭主席對兩岸山歌交流的期待，林展逸和李秋霞決定將大陸山歌〈山歌姻緣〉結合台灣的平板和山歌仔，用客語唱出。
「喂！喂！喂！……」「對面傳來山歌聲欸。」「嘿！山歌聲！」「歌聲嘹亮又好聽欸。」「嘿！又好聽！」「不知那家靚阿妹欸。」「嘿！靚阿妹！」……
前面一段，男聲主唱，女聲呼應，下面這一段，女聲主唱，男聲呼應，旋律輕快，詞意俏皮，十分悅耳。「喂！喂！喂！……」「對面阿哥恁多情哦。」「嘿！恁多情！」「歌聲唱到妹面前喏。」「嘿！妹面前！」「有情山歌來結緣呢。」「嘿！來結緣！」……
接著唱山歌的平板：「對唱个山啊－啊－哪歌，來結這緣啊－啊－哪。」「月老紅啊－啊－哪線，來牽連－啊－哪。」「阿哥係有－啊－哪情喲。」「妹有意－啊－哪。」……也是男先女後，最後合唱，最後才改用山歌仔調重唱一遍。
曲終人將散，主持人忙作結，與會人員相約再見，互道珍重，離去時，手提心懷，個個滿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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