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上游最后一个客家小镇”楼东也将隐于水下
http://sichuan.scol.com.cn/dwzw/img/attachement/jpg/site2/20120604/b8ac6f30e082113633b82b.jpg古镇风貌http://sichuan.scol.com.cn/dwzw/img/attachement/jpg/site2/20120604/b8ac6f30e082113633b82c.jpg孩子们在小镇奔跑玩耍http://sichuan.scol.com.cn/dwzw/img/attachement/jpg/site2/20120604/b8ac6f30e082113633b82d.jpg在小镇的最后留影http://sichuan.scol.com.cn/dwzw/img/attachement/jpg/site2/20120604/b8ac6f30e082113633b82e.jpg小镇最常见的生活镜头 一踏进楼东老街,便恍若隔世。你无法想象,一条街可以古老得没有一匹新瓷砖,犹如置身数百年前。另一个惊奇则是,如此偏远的江边小镇,却能领略到“西洋教堂”风格的建筑,早在几百年前,这里竟也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影响。
这里是屏山县楼东乡,有“长江上游最后一个客家小镇”之称。随着向家坝水电站建设的推进,这里也即将成为历史。
发源
进凉山船夫挑夫夜宿地
从屏山老县城去往楼东乡,一路颠簸。但让外来者惊喜的是,沿途景色颇具韵味——路的一边是青山上云雾缭绕,另一边则是湍急的金沙江,山山水水,恍若图画。
这里曾被称作四川盆地内最后通公路的场镇——1999年前,这里还未通公路。交通不便,但或许也藉此,这个曾繁荣一时的客家小镇,古老建筑和风土人情得以保存。
这里距宜宾市区约50公里。在交通不便的年代,这里一路上穿行着把内地物资运往大凉山的木船和挑夫。楼东到宜宾,恰恰是木船和挑夫们行走一天的路程。船夫挑夫们经过一天的劳累后,夜宿楼东。“从唐代开始,这里就是川渝进凉山船夫、挑夫的重要驿站。”书楼镇街村支书王明书满头银发,顺街一路前行中,便听他娓娓道来。
明朝嘉靖年《马湖府志》记载,楼东原名罗东,明代嘉靖以前马湖府通往叙州府无大道,多为翻山越岭的小路,交通极为不便。为此,马湖府修建一条从马湖府到叙州府的官道——罗东路,驿道向东可达宜宾,沿金沙江而上至屏山,再连接雷波就通往西昌。
繁荣
偏远小镇曾受外来文化影响
明末清初,部分迁徙入川的客家居民开始沿江而上落户楼东。经过几代人经营,客家人中凌、李、黄、陶四大家族逐渐成为大户,占据了楼东的“半壁江山”。
客家人落地生根后,强烈的家乡情结,促使他们开始按照广东、福建一带的民居式样建造住宅。历经数代人经营,这条300多米长的老街变成了如今的“客家一条街”。
行走中,两处建筑闯入眼来:一处幽深而精致,古风醇厚;一墙之隔的另一处则明显中西合璧,西洋教堂风味浓厚。“这是楼东的代表性文物之一。中式住宅过去住的是胡员外;中西合璧的是凌家祠堂。这条街就是以这里为中心,后来渐渐形成一条街。”王明书说。
走进“员外府”,头上的天井露出蓝天白云。再往里走,前厅、正堂、后书院,正对大门的一个房间,被现在的居住者在墙上贴了个大大的“喜”字。王明书指着精致的雕花窗户:“当时建造工艺很精湛,从这些镂窗的雕花就可以看出。屋子使用的木材是上等的杉木,不易腐蚀,不易被虫蛀……”
当年的“凌家祠堂”如今也住着客家人的后代。一走进祠堂,便看见4米多高的两扇木门,尽管颜色已呈暗红,仍可依稀看出当年的气派豪华。建筑学专家、西南交通大学教授季富政曾在他的《最后的楼东》中形容这两处建筑,“一纯粹清制,一倒洋不土‘创制’。一全木框架;前厅、正堂,后书院处处幽深,形色老辣,尺度严谨,点滴皆有出处来头,不事苟且。一处不谙事理,仅凭感觉,小教堂门脸,三尖角砖砌大壁墙体,一看就是二三十年代建筑时髦货……”
在今天看来,从凌家祠堂的西洋教堂建筑风格,也可见清末民初偏远的楼东也曾受到外来文化的影响。
文化
将在原地的高处传承和发展
“员外府”和隔壁的凌家祠堂,现在住着湛跃贵五兄弟和他们的子孙。
60岁的湛跃贵在“员外府”出生,“我父母解放前在街上摆摊卖粑粑,解放后就住进了这里。”湛家是从金沙江对岸的云南搬过来的,湛跃贵的父亲是个能人,解放后卖起了布匹和照明用的“桐子油”,养大了五兄弟。
15年前,湛跃贵和最小的兄弟买下了凌家祠堂。当时的祠堂,一楼一底共几个大房间,他们自己加隔起墙板,分成了数个小间。最里面的祠堂,如今成了湛跃贵五弟开家电卖场的仓库,堆满了包装整齐的家电。湛跃贵指着比现在砖头略大的墙砖,“看,这墙上每块砖,都刻着‘凌氏家族’几个字。”
如今,住着两家“豪宅”的湛家五兄弟,一共生育有11个子女。在这里出生的11个晚辈,有的结婚去了日本,其他的人,不少也踏出家门,到外地甚至外省工作。
湛跃贵几兄弟仍然留守在这里。他和老伴在门口摆了个小摊,做自己多年的营生——卖面条,还卖起了儿媳代理的鞋子。搬家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夫妻俩越来越不舍这里的一砖一木,“这么好的木房子,住了一辈子……”一家人借摄影记者的镜头,将自己和这里定格在一起。
令他们欣慰的是,凌家祠堂等建筑,也将作为文物搬迁到书楼镇等地进行保护。“将考虑整体保留,重现川南民居特色。”书楼镇副书记龙权林说,这里的客家文化,也将得到传承和发展。
因楼东老街片区将在水位淹没区下,楼东乡和附近的福延镇撤并而成了现在的书楼镇。目前当地已在原地往高处后靠,新修书楼镇。
天府早报记者杨琴摄影华小峰黄瑶
书说楼东
楼东原叫书楼乡,缘自附近书楼村,此村出一秀才名声鹊起因而得名。但美名雅称终敌不过穷乡僻壤的盗匪肆掠。过去土匪出没,袍哥当道。怪不得民居、会馆形态,成色那样严峻,原来都是见证者,有乾隆十一年的南华宫、道光年间的万寿宫,它们都还健在、柱大房高、山墙灿然,型制纯正,道貌岸然。民居中则通数构成楼东凌、李、黄、陶几大家首姓的凌家宅院为豪华。
——引自季富政《最后的楼东》
楼东到宜宾,恰恰是木船和挑夫们行走一天的路程。船夫挑夫们经过一天的劳累后,夜宿楼东。“从唐代开始,这里就是川渝进凉山船夫、挑夫的重要驿站。
加十分!!! 曾在电视上看过介绍四川客家的节目。 :L可惜啊!要淹没了!以后只有潜水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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