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红薯香
街头红薯香
■ 刘俊合(西田苦笋)
每次上下班经过市场,街边小贩卖的烤红薯的香味,都会令我忍不住驻足深深地吸上一口香甜的气息,那甜软焦黄的烤红薯散发出诱人的味道,常常会唤起我心中久远的记忆。 其实红薯各地都有,我家乡人称之为“番薯”,因为番薯自明代由西洋引进,故而得名,“番”字意即“外国产”,番薯,既可生吃,也可以烤熟了热吃,又能炒菜。生吃以白心番薯味最好;煮熟了吃,以黄心、红心的番薯最受人欢迎。红心番薯香糯甜软,色泽诱人,是一款老幼皆宜的食品。小贩说,烤番薯时要不停地翻动,以免受热不匀,使得一部分烤焦,而一部分还不熟。烤时,不能用柴火,这样会产生黑烟。木炭烤最好,有的人不懂,用煤饼烤,味道就差远了。 小时候,特别是到了冬天,番薯基本上是天天吃的。老家那儿的番薯,分两种,一种是红瓤的,一种是白瓤的。红瓤的最好吃,是甜的。白瓤的,淀粉含量极高,熟的掰开是沙沙的,吃着有点儿噎,得慢慢吃,还时常伸脖子。30多年前的“大锅饭”时代,番薯是老百姓的救命口粮。那个年代,水稻平均亩产才100多公斤,平均每人一年只能分到185公斤稻谷。我家七口人,我兄妹五人还小,分到的粮食更是少。那时,三餐煮饭的米都得用米筒量好,早、中、晚都是煮番薯饭,因为番薯容易种、产量高、好保存,自然成了救命的口粮。听母亲讲,在我出生那年,为了防止被当“资本主义尾巴”割掉,父亲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坳开了片荒地种番薯。但不待秋天番薯成熟,就被眼尖的民兵发现给毁了,直到几十年后母亲对这件事仍耿耿于怀。我出生后缺奶水,大哥就用番薯抹在我嘴里喂我的。那个年代,不管你成分如何,不管你门第怎样,只要到了番薯丰收的季节,番薯便成为家乡村民的主粮。 每当生产队番薯收获后,家里的大人会带着孩子们到地里去捡拾遗落在田地里的番薯。每次跟妈妈去捡拾番薯的时候,我都会像过节一样高兴。我们的双眼像扫描仪般将整个番薯地细细筛过一遍,当发现一根完好的藤蔓,就会小心翼翼地用锄头挖,运气好的时候会挖出一窝大小不一的番薯。当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整个番薯地都已经被我们全翻了一遍,看实在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孩子们会一边比谁的篮子沉,一边打闹着往家跑。每天母亲用柴火烧完饭后,我们会将拣来的番薯,塞几根埋在灶洞里,过两个小时掏出来,便闻到那股甜甜的香味,使人忍不住要咽口水。每次烤番薯都是我去掏出来,有时候心急,连没烤熟的都不放过。 番薯生熟吃都可以,淳朴的生番薯口感清脆香甜,或蒸或烤的熟番薯入口绵软芬芳,都是不错的选择。如今,妻子将番薯切片准备蒸烤时,我依旧会忍不住偷拿一两片尝尝。熟番薯上桌往往也是一道风景线,红彤彤的颜色勾人食欲,每一口都是温暖的缠绵和缱绻。想来,番薯是有一点爱人的味道,在岁月中失去了耀眼的光芒,却依旧让我们迷失的心无比充实。 谁也不会料到,现在的番薯就像是被仙人的魔杖点了一下,丑陋的村姑转眼就变成了美貌的仙女,如今的番薯有了绿色、健康食物等多种美称,身价倍增行情看涨,刚上市的价格与大米也不相上下了。同时,用番薯制作的各种零食小吃也进了商店的柜台,成了一些餐馆的名菜。 我的儿子一直对烤番薯情有独钟,每次回老家乡下必要到地里烤红薯吃,每当我看见儿子吃番薯的那副谗相,不免就暗自感叹世事多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两代人虽说吃的是同一食物,我们当年吃是出于无奈,也是一种折磨,是为活命,今天吃却完全是一种享受,变成养生了,区别如此之大,这个中的缘由真是耐人寻味。 即使如今在城里住了二十多年,我仍爱吃那街边的烤番薯,冬日里,我下班走出单位大门,转角处便有一档卖烤番薯的,那铁皮箱做的烤炉并不怎么美观,卖烤番薯的老人被冷风吹红了脸,人行道上匆忙来去的路人鲜有驻足的。每当此时,我会不由自主地上前买上一条,并不急着剥开品尝,只是揣在手心,让一种实实在在的暖,传遍整个身心…… 原载2011年1月20日《汕头特区晚报》副刊"城市记忆"版
我们现在也还叫番薯,小时最喜欢生吃了,又甜又脆,地里挖出来,洗干净就吃, 水煮的也很好吃,烤的倒是少吃,不过味道还行, 用来做菜倒是很少,番薯叶倒是用来做菜吃,番薯肉有白色、黄色、紫色、红色。 一直喜欢吃番薯,但现在也是。小时候太喜欢吃番薯了,以致落得一个“番薯肚”的外号,放牛时还经常去偷番薯来吃。 回老家或托人有空还捎一些出来,家乡的番薯味道就是不一样,乡情、亲情----多年的回忆。 小时候喜欢把红薯用薄薄的土埋着,上面用稻草烧火,这样子烤 文笔蛮好,层次清晰:学习了:vic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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