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从文路
坎坷从文路□陈彦儒
记得15岁初学写诗时,自己曾将假想入诗:“如果有来生……”将近20年的光阴转瞬而逝,人到中年,激情渐趋平缓,回望坎坷从文路,我不禁又陷入沉思:如果真的有来生,我还会不会选择文学?
跟文学的结缘,缘于情窦初开的季节。还是15岁那年,自己因为暗恋班上的校花阿京,在日复一日痛苦的失眠之夜,悄悄为她写下数十首情诗,成绩一落千丈,以至中考后,只能进技工学校就读。
技校毕业后,我在某家大型工厂打工,记得当时有段时间是住在吉大村的集体宿舍,八个人一间房,我选择睡上铺,因为靠门一面墙的门框上面,有半米宽的水泥台,我把一个放书的小木箱往水泥台上一搁,这就是一张很好的桌子,站着刚好能趴在木箱上写稿。当时非常痴迷文学,下班后就往新华书店跑,尽管那时工资很低,每个月只有七八百元左右,但几乎每个月我都要挤出五十元去买书,就在那段短暂的青春年华里,我看完了《百年孤独》、《简爱》、《高老头》、《猎人笔记》等等世界名著,还通过大专自考。
夜班归来,我就趴在木箱前写诗写文章,舍友们多多少少都有意见,尤其是,深夜写累了,站在那里都能打瞌睡,眯了一会才想到该睡觉了,迷迷糊糊往床上一靠,不是忘了关灯,就是躺下时木床的“吱啊”声音,影响到舍友的睡眠。甚至还有一次写昏了头,头一仰,我居然就这样栽倒在床上,一躺下就睡沉了,木架床“嗵”地一声响,把舍友们都吓了一跳,爬到我床上来看,原来他们担心我是不是疲劳过度“猝死”了。
随着工厂订单的增多,有将近一两年时间,天天都上大两班,每天12小时工作,把时间挤成了 “一线天”。当时我非常恐慌,担心一生前途会就此毁了,究竟是领一千元工资过平平常常的日子,还是辞职再去寻一份能适合自己事业发展的工作。当年找工作很难,文字又不能换钱,我陷入了极度矛盾中。辞职吧?自己写了很多,但是除了在大名鼎鼎的《青春》等期刊发过散文、散文诗以外,几乎再也没有什么文字面世。反复琢磨:生存是发展的基础,生存难保,奢谈发展,唯有先熬过这段时期再说。但是自己又不甘心时间就这样浪费,于是想了两个办法,一是带书去上班,每天都抽空溜到厕所看书。厕所看书,久而不闻其“臭”(其实,大厂的卫生间非常干净,每天早、中、晚时间,扫地阿姨都会洗厕所),从那时起,这习惯也让我形成便秘的毛病,但是利大于弊,我发现蹲下看书记忆犹深,就在那里,我啃完了《文学概论》、《明清散文》等书籍。
二是利用流水线角落,看唐诗宋词,那时有一种盗版的《唐诗宋词元曲三百篇》,每首诗词都按文章的排列方式排,几乎没有注释文字,我买来一本,一页页撕下来,折成三指大小,放在流水线的角落里,手里一边干活,眼睛“忙里偷闲”,时不时瞄上一眼,不求甚解,看到会意处,暗自拍“腿”叫绝,领导每天留意我几次,但是走过来走过去,却没发现蛛丝马迹。
青春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直没转折,写的稿件发不了,后来我就采取 “曲线救国”策略:买来摄像机,拍“身边事”,写社会新闻稿,又混了两三年,终于时来运转,碰到了我在事业上的第一个贵人靳树乾老师,靳老师当时把我招进了《珠江晚报》,时值晚报改革,我在三个月任职期间,完成了95篇新闻,其中三分之一上了头条……后来凭此经历进了 《大公报》,又到外企任品牌主管,直到今天做网络编辑,五六年光阴又飘逝了。
如果有来生,我还会选择文学吗?回首20年坎坷从文路,我扬起了双臂:“我还会选择文学!因为,我是蒸不熟砸不烂嚼不动的响当当的一颗铜豌豆!”
发表于2009年5月17日《珠海特区报》“海天”副刊,详见http://blog.e51home.com/cyr/archive/2009/05/17/24147.html
呵,文字,要忍受很多,,, 文学,更要忍受!忍受清贫,忍受寂寞,忍受…… 卖文卖字只为银.
十年前,我也是在海天发些东西,60--150元不等,除了电费、烟茶水费、时间,真的是赔本。
现在该涨价了吧?(看我多俗)
从文者,德为先,次为思想性,再次才是文字游戏。
新意很重要,如蓝客观察问题的角度,往往可出新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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