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琐忆[原创]
童年琐忆……有一个青青的草坪。是的,上面长满了青青的含露的嫩草。几只金冠彩衣的公鸡,就那么闲适地在上面来回踱着,时而引颈而啼,仿佛呼唤或者歌唱那一轮初升的朝阳;时而欢快而简洁地拍打一下翅膀……这就是我理想中的故乡,那个叫西洋坪的村庄。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常在课余时间里,用一支小铅笔淡淡地勾画家乡小山村的图案。
家乡是一个普通的闽西山村,它四面环山,红墙黑瓦的房子就很自然地点缀其中,感觉似乎就是那种“明珠落玉盘”的模样。一条大溪从村中哗哗直穿而过;又一条小溪就在我家门前涓涓而流。家乡真称得是山清水秀。冬来了,几个小伙伴不是把牛赶上山后去烤地瓜,便是去一个破旧窑池捡钵模(一种瓷碗的模具),拿回来装上些木炭围坐在其中一位伙伴家里烤火吹牛。当然,这些大半都是假日里的事。还在上学的时候则不然,那得每天一大早便早早地掀开温暖的被窝,赶紧洗漱好做一些各自的家务比如牧牛放鸭之类,然后便揭开锅,夹起几个地瓜芋头什么的往口袋里一塞便上学去了。转春了,每天便三五成群跑到大溪里去游泳,“扑扑”跳下去,一洗一天来的灰尘和疲劳。或者在夏日里邀上好伙伴,拿着粪箕漏兜到小溪里去打鱼捉虾,往往一趟下来,便可以做一顿那时候算是丰盛的晚餐,有时候还给邻里送去一碗热热的清汤。
说起打鱼,可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件事,它不但能够让我贫穷的家庭改善一下伙食,更主要的是能给我一种劳动和收获的乐趣。每逢宰鸡杀鸭什么的,我们便跟在大人屁股后面,等着他们清除出一些不能用的内脏杂物,拿来放在一只粪箕里“捕鱼”。粪箕口朝着上游放在一个水刚好淹过顶部的地方,用一块石头压着,鱼儿便寻着腥味儿窜进斗里去争扯着。这时站在一旁的你轻轻且果断地将粪箕往上一提,好几条小鱼儿便在粪箕里活蹦乱跳。
一次我和一个叫永红的伙伴在一个深水潭里,几乎怀着壮烈的心情从石缝里掏出一只元鱼。元鱼并不大,却令我们这两个八九岁的孩子惊惧不已――早听说元鱼咬人得等到打雷时方会松口。当我俩很小心地把它弄上岸扔进网兜里之后,高兴得立即便调头往回走。一个叫六叔公的老人见我俩喜气冲冲,便截住问话:“来,给我看看”。六叔公蹲下身来大胆地用手撩拨了几下那元鱼。“注意注意”我和永红一旁紧张地叫了起来。我俩赶忙往后躲退一步,六叔公却在一旁说着:“元鱼会咬人,你们小孩子不能碰它。”一边流星大步,带走了我们的“宝贝”。“老狐狸!”我们只剩下瞪眼的份了。
时过境迁,当我离家五六年之后再回到家乡西洋坪时,昔日葱郁的青山不见了,只剩下一座座黄秃秃的光山岗;曾经让我们畅游嬉戏的大溪变得又浅又浑了,只有一些沙石懒散地躺在水缘边;而那条可爱的小溪更惨了,简直变成了小水沟,几乎见不着半只鱼虾……
每一次离家时,我不免都要站在村口的土岗上回首凝望: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真想回到儿时的故乡,做一个童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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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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