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angchunbin 发表于 2008-9-28 09:47:10

純客語電影《插天山之歌》(2007年)



演员:庄凯勋、安代梅芳、陈秉宏
语言:客家语
导演:黄玉珊
类型:01.剧情
发行商:黑巨传播


简介:
日据殖民时代末期,太平洋战争正激列进行中,故事从一个原本已经拥有日本高等学位、柔道高手的身份,抱著高远的理想而回台的青年陆志镶开始。

陆志镶原本计画回来台湾组织民众抗日,不料所乘船只在途中遭击落海,他与太平洋展开搏斗。

大难不死,却因受日本特高追捕,逃到深山中,开始漫长而寂寞的旅程,从学习农事,如锯木、拖木马、钓香鱼、钩驴鳗来养活自己,而获得农民、原住民高度的赞赏;也获得象徵台湾母土、坚强的奔妹青睐,和其他人一样在困境中争取生存和自由,等待黎明的来临。

本片根据名作家锺肇政先生同名小说【插天山之歌】改编而成。

描写二战末期,日本加强内部弹压,对台湾进行严密思想管制之际,知识份子所受的压迫和抵抗。

拥有日本高等学位、抱著高远的理想而回台的青年陆志镶,在战乱流离中逃亡、历练、归返原乡。

影片展现大时代中小人物的生存意志和对理想的坚持、人性的细微层面和人文关怀。

锺先生有感於日剧时期台湾同胞长期忍受异族无情的统治,写出「台湾人三部曲」,「插天山之歌」就是「台湾人三部曲」的最後一部,呈现台湾人被殖民的悲哀以及奋斗再生的希望。

全片以独立制片精神和方式完成。影片风格优美、自然、含蓄。藉由时代背景观看故事人物,展现人性的细微层面,对於情感的描摹则温婉质朴的,深具人文观照。

在黄玉珊导演的影像世界里,您将看到秀丽的山川、优秀的儿女,以及台湾人民在高压统治下所发挥的生命潜能和鲜活的生命力,这种朴实无华的奋斗精神,正是「台湾精神」的有力展现。





純客語電影《插天山之歌》大時代小人物奮鬥史

陳恆光/綜合報導

 近年唯一純客語電影「插天山之歌」二00七年十一月二日全台上映,這部改編自作家鍾肇政同名文學作品的電影,描述日治時代末期台灣人被殖民的悲哀及奮鬥再生的歷程。鍾肇政今天出席記者會回憶白色恐怖時的寫作背景,並表示這部作品呈現他當年被稱「台獨三巨頭」之一的心理反映。

 根據中央社報導,「插天山之歌」下午在台北之家舉行試片記者會,除播放電影預告片,鍾肇政及編導黃玉珊和片中主要演員安代梅芳、陳秉宏、陳炳臣等人都出席記者會。鍾肇政對自己的作品拍成電影相當期待。

 編導黃玉珊說,台灣文學是台灣電影的養分,今天台灣電影的成就,台灣文學功不可沒。「插天山之歌」是近年來唯一全客語發音的電影,同時也是鍾肇政作品「台灣三部曲」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部。

 女主角安代梅芳,因貌似「色,戒」女主角湯唯,有「小湯唯」之稱,她在記者會中表示,因為拍這部電影而學會客語,更意外發現自已原來具有客家血統。

 「插天山之歌」描述二戰末期,日本對台灣進行嚴密思想管制,知識份子所受壓迫和抵抗;主角是一位擁有日本高等學位,抱著理想回台的青年「陸志鑲」歷經亂返台參與地下抗日活動,受到日本特務追捕的逃亡生活,呈現故事主人翁逃亡、再生和對母土的愛;這部純客語電影,十一月二日全台院線上映。

http://www.cdnews.com.tw/cdnews_site/docDetail.jsp?docid=100190628

[ 本帖最后由 huangchunbin 于 2008-9-28 09:51 编辑 ]

huangchunbin 发表于 2008-9-28 09:48:02

電影《插天山之歌》暗喻了台灣土地的特質以及她的新生之路

電影《插天山之歌》以沉船始,以新生兒的誕生終,正如李喬先生所說,全片的主題是「逃亡」。電影《插天山之歌》所說的「逃亡」不只是生命流離與恐懼的意義之下的「逃亡」,而更重要的是「逃亡」之中的愛情與所領略的真實生活,暗喻了台灣土地的特質以及她的新生之路。 如何突破漂流無根的狀態 這部電影改編自鍾肇政先生同名小說《插天山之歌》,是「台灣人三部曲」的最後一部,呈現台灣人被殖民的悲哀以及奮鬥再生的希望。在這樣悲哀與奮發的場域之中,《插天山之歌》表達的意義包含了下述的三個層次: 一、是一部表達含蓄而深遠、貫通天地人神的東方愛情觀的覺情錄。 二、這是一部知識分子在人生的逃亡之中得到成長與終極領悟的故事。 三、這是一部台灣人土地情感與族群史詩的啟示錄。 我們應該從這三個由小而大的觀點所看到的三個層次,來省思這部影片的內涵。電影《插天山之歌》一開始的畫面,是蒼茫天地間的海浪與漂流,整部電影是以沉船的事件開始,是具有本質意義的隱喻。男主角陸志驤原本計畫回來台灣組織民眾抗日,不料所乘船隻在途中遭擊而沉落,正如志驤在片中所說的,所有的人在此一事件之中,都落海了,都淪陷在海浪吞噬的無止盡恐懼之中。「落海」不只是故事敘述的表面意義而已,而是一方面暗喻著人的生命存在(Heidegger所說的「此有」Dasein)若無真實感情來貞定,只憑動物性的欲望和理解知性來生存,這將使生命變成漂流無根的狀態。二方面這暗喻著台灣人被殖民的痛苦與悲哀,是海德格(M. Heidegger)所說的「在世存有」(In-der-Welt-sein)的破裂沉淪、無家可居的狀態。 這個開場是很重要的,因為它奠定了全片的基調。因著此一隱喻,影片以後的開展就變成了對於生命如何由漂流無根的狀態突破出來的問題的回答。志驤逃亡於山間森林之中,一位含蓄深情而堅定的客家女子(奔妹)的出現,不僅激發了真實的愛情,也使得生命在此一愛情的激勵下,透過真實面對生活,男主角志驤生命一步步得以由漂流無根的狀態突破出來,並且得到終極領悟。《插天山之歌》最能從直覺上牽動觀眾的,固然是其中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但是此片的感人至深之處不僅存在於對於真實愛情的表現。或許更重要的是,《插天山之歌》和許許多多以流浪為主題的世界文學名著一樣,講的是生命如何在流浪的狀態之中由漂流無根的狀態突破出來。在此,李喬的評論提到了《聖經》裡〈出埃及記〉的故事。不錯,《插天山之歌》的「流浪」的背後具有「逃亡」的沉重主題,這是整個種族的逃亡史的省思,而不只是一個個人的生命成長故事而已。人類歷史怎麼會出現種族逃亡的悲劇呢?其原因不外是人類歷史包含種種衝突矛盾的歷史辯證,《插天山之歌》在這裡對於社會與歷史具有她的批判力道和超越力量,超越了知識分子書齋式的夢幻與書空咄咄。 生命柔情具有的終極真實 《插天山之歌》是國內少見的客家電影,導演黃玉珊在此發揮了她寫實電影的特長,這一部電影不僅是客語語言運用上十分考究,精緻優美。而且,對於客家人的堅強勇毅的性格(意)、含蓄而深邃的情感表現(情),和眼光弘闊的開拓奮發精神(知),黃玉珊導演都能以她特有的電影詩性語言,深刻地加以呈現,十分不易。甚至於將這裡說的知情意三種客家文化特質,融會貫通,呈顯成為電影中的偉大詩性力量,揭示了「客家」文化的核心,給予吾人無限的啟迪。對於這點最為感人的呈現,是在於電影之中,奔妹無條件地接納處於逃亡狀態的志驤,她一次又一次為愛情而獻身。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或許是:颱風來臨時候的為良人而獻出初夜,愛情竟然也要面對疾風勁草的情境,風雨中的柔情靜定,人間至情脈脈超越了天地不仁的狂風暴雨之上。掀動人心的力量在這裡不只是風雨飄搖中一夜歡樂的浪漫張力,不僅存在於素樸環境與濃密深情的對比、風雨激情與裸身敬虔的張力等等。電影鏡頭雖然將一夜歡樂的浪漫張力處理得如詩如畫,但這還只是表面上的印象。此中最為動人而可以被稱為康德美學所說的「崇高」的偉大力量,是在於奔妹的生命柔情所具有的終極真實。大心大願,以知情意的智仁勇三種客家特質的渾然貫通,與良人偶然相遇,既然有本質上的肯定,便一生無悔地承擔起來。於醜陋衰頹的現世,顯現神性之眼,超越了現世的或此或彼的一切困頓。柔情的眼是神性之眼。如此,電影之中竟然也出現了幾個隱約的神蹟,例如,兩人相識不久,奔妹突然出現於志驤即將掉落山谷的危險時候,艱難而成功地加以施救。又例如,在片尾,奔妹在大敵環伺之下,獨自自己一人將嬰兒生下來,其勇毅堅定直是一幅東方的〈聖母圖〉。神蹟在此的意義並不是絕望之中對於外力的企求,而是說:生命柔情的終極真實就具有神明之性。 或許可以說,「客家」文化的核心就在於以這裡所說的知情意三種客家特質,引領人類從流浪的生命無根狀態之中,超拔出來。就在於生命柔情的終極真實就具有的神明之性,以其質地的堅持,讓「客」成為「家」,讓客居的流浪狀態,轉化貞定成為生命得以安居的「新家」。在電影之中,對於這點最為有力的表現在於電影的最後,長期迫害男主角志驤的日本刑警,在即將結束日本在台灣的統治之時,他釋放了志驤並說:你是我堅強而可怕的敵人。而志驤的回答則是:願我們都能平安的活下去。《插天山之歌》迴旋不已於天際的歌聲宣說的是:不僅是志驤所代表的每個個人,而也是台灣總體存在,都必須經由大願大心的愛與寬恕,才能讓個人的和族群的「客」的流浪逃亡的無根狀態,轉變成為生命得以安居的「家」,並貢獻於康德所說的世界永久之和平。 自由時報副刊影評/賴賢宗 【時報資訊張士達/台北報導】由台灣文學大師鍾肇政同名原著小說改編的電影《插天山之歌》,由黃玉珊導演搬上銀幕,描述二戰末期,台灣知識份子在日本嚴密思想管制下所受的壓迫,片中70%的對白皆以客家話發音。昨日鍾肇政難得親自為電影站台,看到預告片段,回想起從前自己在壓迫中的成長歷程,不禁悲從中來,老淚縱橫。 《插天山之歌》女主角安代梅芳,最近因被網友認為神似《色,戒》的湯唯而成為話題,同樣為戲劇系出身且都主修導演的她表示。常因名字被誤為日本人的安代梅芳,其實是泰雅族原住民,拍攝《插天山之歌》接觸客家文化後,竟意外發現自己身上流著一半客家血脈,彷彿也因拍片而進行了一場尋根之旅。

huangchunbin 发表于 2008-9-28 09:49:55

插天山之歌 演繹逃日的旅程



http://magazine.sina.com.tw/images/newtaiwan/606/2007-11-02/U108P88T11D42061F159DT20071102001951_max300.JPG風夜。(黑巨公司提供)/新台灣    http://magazine.sina.com.tw/images/newtaiwan/606/2007-11-02/U108P88T11D42061F160DT20071102001951.JPG婚禮。(黑巨公司提供)
   http://magazine.sina.com.tw/images/newtaiwan/606/2007-11-02/U108P88T11D42061F161DT20071102001951.JPG裹傷。(黑巨公司提供)
   http://magazine.sina.com.tw/images/newtaiwan/606/2007-11-02/U108P88T11D42061F455DT20071102001951.JPG奔妹在茶園。(黑巨公司提供)
  【插天山之歌】是黃玉珊導演根據名作家鍾肇政的同名小說改編而成的文學電影,片中描述台灣抗日青年躲避日本警察追捕的逃亡過程,實為反射台灣文學作家鍾肇政逃避國民黨打壓創作自由的心靈寫照。不知緣由的觀眾,在看完試片之後,興匆匆的跑來找黃玉珊直說,要把這部“抗日影片”介紹到中國去,中國人民一定也很想看台灣人受日本迫害的故事,令黃玉珊感到既驚奇又好笑,只能感嘆台灣命運多舛的歷史,竟然可以成為電影創作之外多方解讀的另一“文本”。

  台籍知識青年 逃深山等日敗

  鍾肇政一直是黃玉珊從大學時代就非常喜歡的一位作家,拍攝此片的靈感,也是從拍攝【鍾肇政的文學路】紀錄片的過程中發想出來。巧妙的是,黃玉珊曾經以在基隆外海遭美國潛艇魚雷擊中的“高千穗丸船難事件”為背景,拍攝留日雕塑家黃清埕的電影【南方紀事之浮世光影】,以紀念他這位未曾謀面的藝術家叔叔,以及上千名乘客罹難卻鮮為人知的歷史故事。沒想到鍾肇政同樣也是以高千穗丸船難事件為背景,創作了《台灣人三部曲》當中的最後一部《插天山之歌》。

  黃玉珊結合鍾肇政的大作《插天山之歌》以及《八角塔下》的部分段落,改寫成【插天山之歌】的電影劇本,以求能夠更加完整的交代台灣青年在日本殖民統治下求學過程的成長面貌,與男主角在海外從事抗日運動的心理動機,以及鍾肇政系列創作的延續性和他心靈世界的交互關係。

  電影【插天山之歌】的時代背景為日本殖民時代末期,當時太平洋戰爭正激烈地進行中,故事從一個原本已經擁有日本高等學位,懷抱理想回台的青年陸志鑲開始。男主角原本計畫回來從事抗日活動,不料所乘船隻在途中遭擊落海。男主角大難不死,卻因受到日本警察的不時搜查,而逃往深山之中,展開漫長而寂寞的旅程。

  男主角放下知識分子的身段,從學習農事和勞動開始,如種菜、下田、鋸木、拖木馬、釣香魚、鉤鱸鰻來養活自己,而獲得農民、原住民的讚賞;也獲得象徵台灣母土無畏付出的女主角奔妹的青睞,和其他人一樣在困境中爭取生存和自由,等待日本戰敗後幸福之日的來臨。
  心靈禁錮壓力 藉文字做宣洩

  鍾肇政在他的紀錄片中透露,當《插天山之歌》小說完成之後,有一位看過小說的文友故意奚落他說,文中的男主角從頭到尾都處於“逃亡”的狀態,也沒有看到他從事任何的抗日行動,一邊逃亡還一邊把女主角的肚子搞大,這算什麼“抗日小說”?鍾肇政不以為忤地說,沒錯!《插天山之歌》從頭到尾所有的文字,就是在經營一個“逃亡”的意象,簡單來講就是一個“逃”字。

  從事台灣文學創作的鍾肇政在國民黨高壓統治的時代,時時要擔心國民黨不知什麼時候要來抓他,因此,敘述台灣抗日志士的逃亡愛情故事,其實是他宣洩心靈禁錮壓力的一個出口。鍾肇政為了閃避文字獄的嫌疑,故意將此文投稿到《中央日報》,天真的以為這樣作,國民黨就會保護他的安危,卻真實地體驗了“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樣的一個說法,同時也見證了台灣文學發展的坎坷之路。

  台灣文學大師李喬盛讚,《插天山之歌》是鍾肇政文學作品當中最好的一部,他把《聖經》中“失樂園”的故事原型,隱喻世界上各民族流亡、離散、掙扎然後重回自然懷抱、獲得新生的故事描述得非常深刻動人。在台灣文學界素有“南鍾北葉”之稱的葉石濤則力薦,黃玉珊導演的【插天山之歌】是近年來,從事台灣文學改編創作拍得最好看的一部電影。

  台灣文學堂奧 本土電影養分

  編導黃玉珊表示,台灣文學是台灣電影的養分,今天台灣電影的成就,台灣文學功不可沒。【插天山之歌】是近年來唯一全客語發音的電影,同時也是鍾肇政作品“台灣三部曲”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部。黃玉珊在劇中啟用客家電視台的當紅小生莊凱勛,以及戲劇系出身的安代梅芳,兩人在劇中飾演男女主角,雖是大銀幕上初次演出,卻有不俗的精彩表現。

  常因姓名被誤認為是日本人的安代梅芳,其實是泰雅族原住民,原本不會說客家話的她,在拍攝【插天山之歌】接觸客家文化後,竟意外發現自己身上流著一半客家血脈,彷彿也因拍片而進行了一場尋根之旅。由於劇中對白都以客家話發音,對女主角及導演而言,都是一項新挑戰;不過黃導演認為,語言其實不過是一個表達工具,情感與思想對她而言其實是沒有障礙的。此片於十一月二日起全台聯映,她歡迎觀眾跨越語言的門檻,進來探視台灣文學的堂奧以及片中秀麗的山川景致。
陳金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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