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读株洲
客家话,汉语的活化石“欢迎太什嘎来炎陵县做卡。”才到炎陵,前来座谈的炎陵同志中,有几位都是一口客家话,好听,难懂——原来,“太什嘎”就是“大家”、“卡”就是“客”的意思。
身在异乡,乡音永远是接头的密码。而客家人做客四海以四海为家,一说起客家话来,情绪尤其兴奋。 “天光哺”是什么意思?“介子”是什么意思?“头纳”又是什么意思?座谈会上,炎陵的客家人就是用这样的“密码”接头的,不过,苦了做客炎陵的我们,在“翻译”的帮助下,我们才将这些密码,跟“明天”、“那里”、“头”等词组对应起来。
客家语音中,多送气音,古全浊声母,不论平声仄声,大多变读为送气清音;在词汇语法方面,最明显的是保留了不少古汉语词语;在语法上,常用一些如‘老、公、子、哩、头”等前缀、后缀;用一些特定的助词或词语如‘黎、咧’等表示动作时态”,这是专家的认识。
语音上我们搞不蛮懂,但从用词方面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炎陵县的客家人至今称“下雨”为“落水”。不但动词是古汉语,连名词用的也是古汉语。越是古老语言,其分化程度就越低,词汇量越不丰富,往往用同一个字眼表示大量不同的事物。
客家人把太阳叫“日头”,把月亮叫“月光”,日、月是古词汇,头和光是修饰词。吃早饭、吃中饭、吃分别叫“食朝”、“食昼”、“食夜”,倒酒倒茶叫“筛酒筛茶”。在《水浒传》一书中,“筛酒”一词频频出现。古风古韵在今人口中蹦跳而出,难怪学者称之为“汉语言的活化石”。
渊源久远的客家话,就像川流不息的洣水,流淌在炎陵县的田野乡村、集市茶馆,流淌在每一个客家人的生命旅程中。
客家山歌,情烈如焰
“……送郎送到床头边哟,两人牵手在床前呀,红罗帐里好鸳鸯哦,一夜夫妻百日恩哎;送郎送到枕头边哟,倒了灯盏倒了油呀,倒了灯盏还小事哦,溅了阿哥一身油哎;送郎送到柜子边哟,打开拒子拿花边呀,左手拿到做买卖哦,右手拿到做盘缠哎……”
张子龙是炎陵县沔渡镇文化站的负责人,40出头,当地一位有心的客家人。看到客家文化越来越为外界关注,他就利用工作之便,整理炎陵县的客家山歌、客家习俗。
一个叫梁定富的人来找张子龙办事。张子龙如获至宝,非要梁唱几首客家山歌不可。梁是茶陵县桃坑乡的客家人,住在沔渡圩上,山歌唱得“呱呱叫”。
稍微调整了一下思绪,一首《十八送》便被梁定富唱得如诉如泣,余音绕梁。接着,又唱《十二愁》,采访现场的气氛一时陷入凄凉,一屋子的人心里装满愁绪。
两首客家山歌已让我们感受到了其独特的魅力。再回头仔细翻看张子龙整理的山歌歌词,大都是直接反映百姓个人情感、遭遇的吟唱,结构短小,韵味和谐,琅琅上口,易歌易记,还常常运用比喻、双关、排比等表现手法,将无形无影的思想情感化为具体可见、生动感人的艺术形象。“郎有心来妹有心,二人恰似线和针;银针唔曾离丝线,丝线何曾离银针。”
张子龙说,客家人勤劳简朴,终日作业于山野之间,男女俱出,没有“男子事于外,女子事于内”的严格差别,保存着中原古风,所以客家山歌表现形式淳朴、自然,而且群众基础扎实,“处处有山歌,人人唱山歌”。
湘山之上,炎陵风情晚会锣紧鼓密,细雨之中,有人想退场。突然间响起客家山歌:“爱唱山歌只管来,拿条凳子坐下来;唱到鸡毛沉落海,唱到石头浮起来。爱唱山歌就来唱,唱到日头对月光;唱到麒麟对狮子,唱到金鸡对凤凰。”歌声悦耳,曲调悠扬,现场气氛为之一振,大伙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近年,炎陵县不断有人对客家山歌进行了挖掘。唱客家山歌的人也由过去的偷偷地在山上唱,变为在大庭广众之中公开唱,并由独唱、对唱发展为“打擂台”。
“由于你的歌,才知道世上有那么美的一块土地。”一位游客说的话,让张子龙终身难忘。
客家菜,不吃三碗不放碗
我们去爬海拔2122米的湖南最高峰——酃峰。道路崎岖陡峭,上山下山一共5个多小时,累得我们腰也酸了,背也痛了。 下得山来,向导把我们带到他家吃中餐——他是下村乡心田村的一位客家人。
16道菜!多客气的客家人呀,多丰盛的客家菜呀!向导还端出客家人用糯米做成尚未兑水的“酒娘”,给每人筛了一大碗,要大伙一饮而尽。我们当真酒足菜饱了一回。
从此,每次在炎陵县用餐,客家菜总是首选。粉蒸鹅肉、酿豆腐、盐焗鸡等,端上桌一尝,其浓郁的山野气息和鲜明的客家特色总能让大伙食欲大增,“不吃三碗不放碗”。
一位客家人厨师道出玄机:“无鸡不清,无肉不鲜,无鸭不香,无肘不浓”,客家菜主料突出,讲究香浓,下油重,味偏咸。他说,客家菜特色的形成与客家人的生活环境关系很大。客家人多居于山高水冷、地湿雾重的地区,食物要温热,多用煎炒,讲究鲜润、浓香、醇厚。客家人喜用“三鸟”,即鸡、鸭、鹅,制作考究,味道醇厚。这是因为他们出门即须爬山,生产条件艰苦,劳动时间长、强度大,肥腻一点的食物能有效充饥。
曾有专家评价客家人独特的饮食文化:既有北菜风味,又有南方特色,且淡中出真味,源于天然,归于自然,“繁华落尽见真淳”。
“到了炎陵县,就吃客家菜。”前来旅游的人们,可一定得领略一下客家人“用味觉写成的族谱”。
客家人的“顶级礼遇”
在客家人集中居住的沔渡镇,打客家人门前经过,尽管一个都不认识,“屋里坐”、“食杯茶”、“食饭没有”的问候声却不断。
刚被男主人迎进家门,女主人已捧来热茶端来米酒——这是女主人自酿的糯米酒,它至少已窖藏了两三年。四溢的酒香已酿出了满屋子的温情,再看看双手捧酒的女主人脸上那温厚的、诚挚的笑意,未喝酒,大伙就已醉了。
客家人以好客著称,所谓“上家过来下家客”,也就是说,上家人到下家来,就会被当作客人一样对待。亲戚朋友之间,每遇喜庆,都会登门相贺。客家人多礼,在狭窄的路上相遇,会主动让路,年轻的让年老的,空手的让挑担的。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但有时却让人尴尬。在客家人家里做客,有一项“顶级礼遇”,那就是用开水“洗身”,也就是洗澡。即使是炎热的夏天,主人家都会把滚开的水提进洗澡间,把澡盆洗干净,然后请你进去。等你“宽衣解带”后,突然发现水很烫手,旁边却无冷水掺和,往往会不知所措,时间难挨,只好喊主人“送点冷水来”。事后你不耻下问,主人会告诉你开水不掺冷水也能“洗身”的方法:先在澡盆里倒入一点热水,用澡巾搅动几下,水温即会下降,之后边洗边添,直到洗完,均能保持所需温度。
炎陵县客家人联谊会的一位理事介绍,客家人之所以好客,是由于客家先民饱尝流离之苦,在那长期流浪的生活之中,深深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真诚相待的重要。客家人好客多礼,毫无矫揉做作,纯朴得有点“过头”。
民俗中的中原古风
炎陵客家民系的真正形成,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百年历史,却创造出了绚丽多姿的文化和独具特色的民俗。
水口镇是炎陵县南片的“中心”。全镇1万多人,九成以上是客家人。在该镇农家采访,只见每家每户的鸡埘鸭棚上都贴有“姜太公在此”的“符”。这是一种来历久远、流传久远的民俗。
一位客家老人称此举来源于一个故事。相传姜子牙辅助武王完成兴周大业后,奉命发榜封神,各路神仙各得其位,唯独自己没有去处,最后仅剩下一个管瘟神的位子了,姜子牙只得将就赴任。于是每逢民间鸡鸭瘟疫流行时,客家人便在鸡埘鸭棚的门上写上五字,警告那些瘟神:“顶头上司在此,不得胡来。”
农历六月初六,炎陵县的客家人除了忙着“尝新”外,还忙着晒书。在他们看来,这天晒书不起虫。传说唐僧西天取得经书返回东土时,坠入通天河,经书全被浸湿,捞上岸来,只得将其摊开在岩石上晾晒。这一天正好是六月初六。没想到,经书晒了之后,从此不生虫子。聪明的客家人学会了此招。
让客家人自豪的是,他们的风俗习惯多数是唐宋时期从中原地区带来的,后来融合和同化了一些土著少数民族的风俗。它们反映着客家人对祖先的祭祀,节日的娱乐和竞技,以及繁多的禁忌。
外人很难相信,客家人的婚姻方式,至今依照古制“六礼”,即说亲、送定、报日子和送聘金、盘嫁妆、接亲与送亲、拜堂与吃面碗鸡。客家人的祝寿也与众不同,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娘家为女婿做生日,一次是新婚后的头一次生日,一次则是在女婿31岁时;另一种则是从61岁开始的祝寿,尔后每过10年庆祝一番,叫做“做大生日”。
流行于民间,为众人自觉传承,形式多样、特色鲜明的客家风俗像一面镜子,向世人展示着客家人的迷人风姿。 发掘客家文化
炎陵客家文化具有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是客家先民智慧的结晶、文化的集成,是古文化的一种遗存、一种表现,是我市优秀的民间文化之一。发掘、抢救、保护炎陵客家文化,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实用价值、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
近年,炎陵县在神农谷兴建了客家风情度假村,请人编辑了《炎陵客家山歌集成》,向世人推出了三人布龙、竹竿舞等客家民间传统艺术,在乡镇组建了龙狮队、锣鼓队等客家民间艺术团队110多个。
今后一段时间,炎陵县要把客家文化的发掘、抢救、保护与农村先进文化建设有机结合起来,组织专家及民间艺人进行创作,利用原有的表现形式,赋予新的内容,使之与时代相适应。
民俗旅游是一种高层次的文化旅游,它能满足游客“求新、求异、求乐、求知”的心理需求,是今后旅游行业和旅游开发的重要形式之一。炎陵县要大力开发客家民俗旅游。艺术方面,通过客家山歌、童谣、龙狮等来展现;饮食方面,推出盐焗鸡、酿豆腐等传统客家风味名菜;节庆方面,举办“打牙祭”、“尝新”等具有客家特色的活动;历史源流方面,介绍客家人历次入炎线路以及何孟雄、张经武等炎陵客家名人。 清代,客家人涌入炎陵
什么是“客家”,为什么称“客家”,“客家人”来自何方?一个个问题像谜一样,我们前往炎陵县去寻找谜底。
就客家的来历,《现代汉语词典》有一条简明的注释:“客家”是指4世纪初(西晋末年),9世纪末(唐朝末年)和13世纪初(南宋末年),从黄河流域逐渐迁徙到南方的汉人。
在网上,我们还找到了华东师范大学一位“客家学”专家的权威论述:“客家”是我国汉民族八大民系中一支源远流长、分布面广、影响深远,在历史上有一定地位和作用的民系;在1700多年的迁徙、定居和开拓创业的过程中,他们不仅保持了客家服饰和具有汉语古语韵的客家语言,还形成了颇具特色的客家文化和客家精神。目前,全球有1.2亿客家人,其中0.9亿人散居在广东、福建、江西、湖南、台湾等省区。
而炎陵县的客家人,则多是宋、元以后,多批次地从闽、粤、赣等地辗转迁移而至的,清代更是迁徙高峰,有《酃县志》的记载为证:“宋代移民12支,元代移民9支,明代移民20支,清代移民123支。”
来到炎陵之后,他们在洣水河畔平整良田,生息繁衍,薪火相传。 [水文地理]
前些日子,炎陵县的一位民间学者提议,要在县域范围内,发起一次寻找炎陵原住民的活动。
这一提议,让很多不知内情的人纳闷——一县之内都是乡亲,还要找什么原住民。这位学者给出了答案:如今,炎陵县60%以上都是从外地迁来的客家人了。
客家客家,做客他乡,他乡为家。在数百年乃至1000多年前的100多次人口大迁徙里,炎陵县屡屡成了从中原南下的客家人的目的地之一。这是炎陵县的福气,也是客家人的福气。
洣水上游的炎陵县,藏在崇山峻岭之中,绿水青山,千沟万壑,布下大小河流53条。在密如蛛网的洣水干流两岸,在那处子一般的群山里,勤劳善良、的客家人耕读传家繁衍生息,今人口已逾10万,而颇具古风的客家文化也一代一代地传承了下来。 走读株洲
来源: 株洲日报 时间: 2007-11-06 作者: 株洲日报
[民宅篇]
老屋,风雨中的留存或倒塌
从水口到龙渣,再从龙渣折返回水口镇。
镇里从戴家村到楂村,不足1公里多的地段里,居然留存有三座百年乃至两百年历史的客家大院,令人揣度,这个如今的偏壤,起初为什么聚居了如此多的大户。
顾名思义,戴家大院,就坐落在戴家村里。以大院正门为轴,相连的120多间房屋渐次向两边排开,屋檐也渐次低落。考究的中轴对称,有条不紊的秩序,隐显着昔日的辉煌。
大院下边一小半截用石板,上面用黄泥砖,石板的青色与泥砖的黄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涂着桐油的院门是木板的,早已被流逝的岁月染成了深茶褐色。我们稍感意外的是,院门两侧,一副纸制对联,除了底色已由红色褪成了白色,墨写的联句仍清晰可辨:夹山千树绿紫燕剪柳迎春到,江水双汇流金龙逐浪献宝来。
回转身,远处青山如黛,近处田畴如织,大院三面小河环绕,蛮切合联句中自矜的风水。
带我们前来的女村支书也姓戴,据她介绍,村上500多人,80%姓戴,都是这座院落曾经的主人的后代。我们问她:“祖上是做什么的,可否有族谱记载?”她沉默,摇头,只是告诉我们,大院传承下来有11代了。
11代?这该是一支多么悠长的家族源流了,由此上溯去追寻其源头,该是一件怎样“道阻且长”的徒劳呢?不过,从联句中“金龙逐浪献宝来”判断,戴家祖上应该是做生意的。
进得正门,迎面张贴的是一张班驳得无法辨出模样的画像。屋角蛛网密布,屋内的空气是一种陈旧而略微发臭的气息,想是许久不曾有人来了。
轻叩一张木板门,“有人吗?”门吱呀一声,居然开了,是一个不知年岁的阿婆,年轮早已在她的脸上刻上细密的河道,“呜哩哇呀”一口客家话听也听不懂,我们无法进行交流。
大院里,大部分房屋早已空置了,留下居住的是少量老人。女村支书比划着告诉我们,这方圆数百米内,都是迁出去居住的青壮年,“他们住不惯这老屋。”
邻近楂村还有一户彭家大院,结构、规模、居住情况与戴家大院大同小异。就祖上的来历,彭家人也说不出许多了,只知道祖上是从广东回流的客家人,如今有后代1000多人。我们稍感遗憾的是,就在前几天,经了一场风雨,这座矗立了220多年的大院,垮塌了数十间房屋,残垣断壁触目惊心。
这么多些年来,大院从未有官方或民间的大规模修缮,它的下一次坍塌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跟皇帝挂上钩的神秘家族
楂村还有一户赖家大院,规模、历史与前两者差不多,结构却迥异——近百米长的院墙上,居然均匀地开出四张正门,彼此不分主从——这是哪一派的建筑风格?
其中一张正门上,一块深褐底色的牌匾被岁月剥离出一片片青白色,四个魏碑字模糊可辨:筑室遗风。
从这块牌匾,从进门处高可抵膝的青石门槛,我们判断这是个官宦人家。
甫进大门,抬望眼,一块木牌坊,其上有精致的镂空雕花,其正中有蝙蝠造型,寓意“福到”。
往里走,高悬两块牌匾,上书秘书世传、雪溪流芳的字样。再往里走,又是一块深黑底色的牌匾:文元!我们看得心惊,这是哪门子人家,口气这么大。
屋子的最顶端,祭奠的是赖家先祖。我们从一厢洞开的走廊经过,进了另一进屋子,屋子的最顶端悬挂一副对联:赐地为堂钦承御笔,秘书号里蔚起人文。
这户人家果然有来头,居然跟皇帝都挂上了钩。我们胡乱猜测:是给太子做老师的,还是给皇帝写圣旨的?七嘴八舌,也没讨论出个究竟来。
屋子的两厢,悬挂了四副红底黄字的对联牌匾,对仗极工,其中一副是:东野咏诗西园翰墨,南华秋水北苑春山;还有一副是:修身践言谓之善行,资富能训惟以永年——看来,这是一个耕读传家的世家,而这些联语,是主人的文友送来吹捧主人的。
出得门去,据村民介绍,本来,在另一张正门上,还有一块深褐底色的牌匾,与“筑室遗风”对应,可惜前几个月被贼偷走了。赖家大院的牌匾,其文化学上的价值尚未被人重视,而小偷却已从经济学的角度盯上了它们。
但我们相信,正因为牌匾有文化学的价值,才会有经济学的价值,保护迫在眉睫。
至于赖家跟皇帝到底有什么瓜葛,我们问了很多人,都说不清,我们只在一份资料上查到:赖家先祖曾授清廷诰封,至于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古时商贸集散地
还有一个所在,据说是古时炎陵的重要商贸集散地,在三河镇霍家村。
霍家村的历史够悠久的,在村里一位老人处,我们看到了一本1924年的〈炎陵霍氏五修族谱〉,谱上记载了村子的来历:宋朝时,一官员通天顺判霍卷嵩来此祭炎帝,途经此地,觉得山环水聚,土地肥沃,又得神农氏的庇护,遂携家人从江西余干县迁居于此,繁衍生息。
而这本族谱,甚至成了酃县易名的重要依据。霍家村距炎帝陵仅4公里,自古就有祭奠炎帝的习俗,对外自称“炎陵霍氏”。有关部门将此作为易名的依据,上报了国务院的。
村子的后半段有一段古巷,也就是村里古建筑保留最为完好的地方。
巷子由一条四、五米宽的卵石路间隔,据说是古时通往衡州府的官道。
走进小巷,两旁砖木结构的民宅一栋接着一栋,是典型的古时商谱模样,而且彼此大多以封火山墙相互隔断,体现了江西北部徽派建筑的独特风格。同样,作为江西人的后裔,他们的房屋大多有天井,且呈“四水归堂”之状。
走进一间屋子,正堂上还有“天地君亲师”的神位。如今,由于家庭内的人口不断增多,那些高大的老房子已经不在遵循老祖宗定下的居住原则,有本事的早已搬出去在公路两旁另建新屋,不能搬的则把老房子各分一边,自起炉灶。
走在小巷里,看到最多的还是老人,他们还坚守在这里,躺在门前摇椅上,告别了昔日人来人往,熙熙攮攮,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我来自炎陵
炎陵说实在的,有着非常丰富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希望旅游业能尽快地发展起来
不过交通得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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