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海外省留尼旺的客家人(作者:fengyunn)
留尼旺位于印度洋西部马斯克林群岛中的火山岛,又称波旁岛。海岸线长207公里。面积2512平方公里,总人口71万,首府圣但尼。留尼旺人口绸密,每平方公里220人,主要为法国血统居民,还有华人、印度人、马达加斯加人和非、欧混血种人等。民间通用克里奥尔语,官方语言为法语。94%的人信奉天主教。17世纪中期,法国在该岛建立航海站,1643年被法国占领后,开始往岛上移民,并运来大批黑人,引种粮食和香料、咖啡、甘蔗等热带作物。1810年被英国占领,1815年回归法国,1946年3月成为法国的一个海外省。1848年定名为留尼旺岛。留尼旺岛目前有华人3万多人,大多数祖籍为广东梅县和南海顺德(又叫南顺人,他们多数由南海,顺德迁来后简称南顺。),其中,客家人占了华人的一半还多。他们主要从事商业和餐饮业。
据当地老华人讲,留尼旺原有不少福建人的,传说他们都是卖猪仔来的。什么叫卖猪仔?在百多年前清朝,外国人到香港征童工,不法之徒便到中国内地收买儿童,就像现在很多人蛇,由蛇头到中国内地拐骗童年人卖给外国人,多少年以后,满约归还自由,他们住在高山,种茶为生,与本地人结婚,传下很多混血种子女。他们都有华人面孔,他们的上辈多数没有受过文化教育,真正的目不识丁,过去很少与客家人、南顺人联系,他们的子女逐渐长大了,要上学校读书了,才渐渐融入广东人的阵营里。不过,他们因是拐卖来的,故乡何处无从查考。他们的后裔渐渐的不认同华人了,成为地道的本地人。
现在,留尼旺又多了浙江温州人、上海人,他们多数都经过欧洲才转过留尼旺,他们在法国大陆已住过一段时间并已晓得说法国语言。他们有开餐馆的,也有开连锁商店的,都是推销中国商品,价格非常便宜。
留尼旺过去有侨校数间,用广府语言教学的正式注册的有:圣保罗区的兴华学校,生钉堆的光华学校;用客家语言教学的有:顶磅市的旺华学校,生啤市的育侨学校,生累市的中华学校,圣保罗市文华学校。还有中法学校,生丁尔市的有华民学校。
侨教在40---50年代,有如雨后春笋,各区华侨都仿效家乡,各乡村小姓都各办小学,虽然苦办,但仍属光荣,师资很微负责却很大,尤其是政府规定要法国人当校长,课程应各有一半,方为合格,但他们多数敦请老年已退休的教员,比较廉些,可省却一笔开支,校舍都已由各区华侨捐款合资购下,学生是免收学费,一切用费皆由当地侨商自负,表现了华人爱祖国和爱中华文化的优良传统。
时至20世纪,侨校仅存一间---中法学校,有周末补习班,况多数都是外国人,可惜中国人都没有信心读中文,他们均认为深造法文比较有出路!
中法学校的教师有二位是从香港来的神父,有—位是湖北省人,曾在香港读书,会说普通话、广东话和客家话、法国语,做事有毅力,将年久失修的废墟生山教会学校,重新盖起来,兴办了中法学校。
就业方面,在50--60年代,经济命脉都操在华人及亚拉伯民族手里,自改用新法朗后,法国财团源源进来,华侨子弟人才不及,而且财源有限,无可相比,也就衰弱下来。
目前,很多华侨子弟都不愿承继他们父兄的店铺,多以读书为出路,很多青年毕业从事医生,药剂师,律师,工程师,化验师,信息等比较高尚的职业,可是那些职业也会逐渐发现僧多粥少,有些转做司机,买的士载客,开卡车载货,都不愿当小老板,但也有成为大企业家的,客家人的传统职业开小店铺现在反为本土人所喜欢,取代了华侨原来职业,虽很难赚大钱,总比耕田快活些。
配偶方面,过去上辈在时,绝对不允许娶番婆(外国人),现在已进入世界大同,世界男女皆一回事。
不过侨裔他们还感到光荣,过去旧历年春节、双十节、国庆日,华人历来都照样休息庆祝,如服务政府行政机关或公教部门都得到上级准许给与假日,尤其是春节,燃放炮竹越多越趣,如同竞赛,真令人感慨万分。
留尼旺本地青年女子热爱中国服装。混血华裔她们虽不是黄种女孩,但她们崇华爱华,以中国大陆祟洋一样,她们喜欢穿中国妇女穿的旗袍,她们的身材,并不苗条,头发或银或金,都不配合中国旗袍,只是有中国人的名氏,他们都自认为是华裔。
目前,留尼旺客家人特别是会讲客家话的正逐年减少,一是客家新移民进口很少,二是华人社团、中国文化组织如办学及各种社会活动越来越少,华人、客家人的后裔都远走高飞离开留尼旺了。
早在19世纪初期,留尼旺便成立了客属侨团。留尼旺现有华人社团十五个,这些侨团是由地缘、血缘和业缘组成。其宗旨是扶助同乡或宗亲,加强联络和守望相助。他们重视发展文化教育事业,在传播中华文化等方面作出了巨大贡献。一、留尼旺华人文化社团联合协会,临时推选陈伟立为会长,二、法国留尼旺东区华人文化协会,会长陈德胡,三、法国海外省留尼旺中华文化促进会,会长朱复翔,四、留尼旺华侨文化友谊会,会长吴文标,五、法国留尼旺中法文化慈善协会,会长李国贤,六、光华学校校友会,会长周桂宁,七、中华关帝文协会,会长林奎敦,八、留尼旺中华飞豹文体协会,会长侯增寿,九、法国留尼旺华侨联谊会,会长张彩玲,十、留尼旺南顺联谊会,会长张绍基,十一、世昌堂,会长陈俊佳,十二、留尼旺中法学校校友会,会长陈伟立,十三、麒麟会,会长曾魁,十四、周刘唐(利涉堂),会长刘文纪,十五、留尼旺中华总商会,会长霍明祥。这些社团不分客家人、南顺人,大家一起参加活动。不过,因各会长都是有工作抑或年事已高中,召集活动的时间很少,青年人又不感兴趣,导致进步不多,深为憾事!(图为留尼旺的第一批华人)
记得三十多年前,我们组织华人青年俱乐部,其中有一华裔带他的朋友来参加组织,当时有—位比较有文化的华裔站起来用客家话发言说:我们今晚开始组织我们的俱乐会,敬请大家不要邀你们的异族朋友,大家鼓掌,那青年却很难过,很不高兴的离开了会场。后几天我们的青年会举办春节跳舞会,他就故意喝醉,为着报复,制造肇事,却被保安关在拘留所里歇了一夜,甚至他的父亲及他的叔叔都有了意见,不与我们合作,没有道歉,反为不满,因见我们二次表演话剧,深得观众的好评,他更加嫉妒说:下年他会自编自演,可惜没了下文。现在邀请年轻华裔参会或社团活动,他们都不来了,更不要说想着方法来华人社团活动!真是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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