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宁阿哥哩 发表于 2007-2-23 10:33:27

磨豆腐,打豆壳,三升黄豆磨一桌

http://www.qxyb.meizhou.net/200202/wsq.htm
客家酿豆腐? 广州/黄思梅?  
   
    春节又到了,午饭后歇息在草垛旁的父老乡亲们定在阳光下叼着烟斗,交流着今年自己家蒸多少斗糯米酒,磨多少锅豆腐了。
  蒸酒磨豆腐,是我们客家人的一大特色,不论在围龙屋,还是在四角楼,大门前或下厅的门角边,必定放着砻或磨。逢年过节或红白喜事,这砻和磨就派上用场了。
  小孩是不喝酒的,酿豆腐是我童年和少年吃过的最美味的佳肴。中秋节和大年夜,我家都有酿豆腐吃。每到节前,我和哥哥就早早把牛呀、猪呀、鸡呀
关进栏里,然后在大门口的石礅旁守望着暮色等候父母归来。父母总是在天黑尽的时候才回来。回来后的母亲在灶头忙碌晚餐,我们尾随父亲去打豆壳。父亲边打豆壳边教我们唱儿歌:“磨豆腐,打豆壳,三升黄豆磨一桌。”听父亲说,酿豆腐还有典故呢,说是一个兴宁人和一个五华人在外寻了钱作伴回家,途中到旅店吃饭,一个人想吃豆腐,一个人想吃猪肉,两人争论不休,最后两人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酿豆腐,既满足了两人的胃口,又省了钱。以后酿豆腐就流传开了。
  晚饭后母亲用簸箕把豆壳簸净,把黄豆倒在角箩里,挂在棚梁上,母亲说,这样老鼠就偷吃不着了。看见装着黄豆的角箩在空中晃来晃去,我们仿佛闻到了豆腐香。母亲说,快闭上眼睛,一觉醒来后就有豆腐吃了。听见父亲把黄豆倒在木桶里,我一骨碌爬起来,父亲说,才二更半呢,我起来泡黄豆。
  是小鸟的欢唱把我吵醒的。我跑到磨前,豆腐已磨了一大半了,乳白的豆汁正一滴滴地流在豆腐滤上,大家无声地笑了,我看见父母和哥哥的牙齿跟豆腐汁一样雪白。父母要哥哥去煮滚水,我站小凳上代替了哥哥的工作,一勺一勺地把黄豆舀进磨眼,父母抓着砻钩一推一拉,豆汁就在石缝的四周欢乐的流畅下来了。磨豆腐最难把握的是“游豆腐”。父亲坐在板凳上,左手端着卤水,右手拎着木勺在豆浆面上缓缓地移动。父亲说,卤水放多少,游多长时间,全靠经验,凭感觉,如果卤水量和时间没把握好,做的豆腐要么老、硬,吃起来象糕,要么散、软,手一碰就开花流水。“蒸酒磨豆腐,无人称师傅。”父亲叹了口气说,可我觉得父亲是磨豆腐的师傅,他每次磨的豆腐都嫩。父亲说,全家老少就靠这锅豆腐过年过节,若磨砸了,怎么过年节呢?
  酿豆腐是女人们的事了。母亲把肥的瘦的猪肉混在一块剁碎,加点葱,做成馅,一块一块酿好。若是中秋,要等到大姑小姑来齐了才起锅,若是大年夜,我家酿豆腐煮好的时候一定是吉时,放完鞭炮马上可以启筷。
  听父母说我两岁的时候被酿豆腐撑坏了肚子,足足吃了一海碗,肚子撑得滚圆,哭着说:“妈妈,以后再别酿豆腐了!”
  离开家乡后我吃过许多山珍海味,再也不稀罕酿豆腐了。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愈来愈怀念家乡的酿豆腐,特别是逢年过节,再好的山珍海味,也觉得不及我家乡的酿豆腐好吃。
  父亲来信说,现在很难吃到可口的酿豆腐了,都用电磨,也不烧鲁草,总有一种煤炭味,又说围龙屋里的都搬走了,都建了新屋,一户一山头,围龙屋里的砻和磨没人去修了。
  现在的小孩,再也不会象我这样渴望吃到酿豆腐了。?

兴宁阿哥哩 发表于 2007-3-7 18:49:42

美食,永远是手工做的好。
美味,永远是母亲煮的盏。
美好,就只在记忆中了~
http://www.fxlt.com/UploadFile/2006-2/20062178384314259.jpg

兴宁阿哥哩 发表于 2007-3-7 22:01:00

最后,石磨变成了工艺品。
http://admin.tang3.com/GoodsImage/S000115722/Big/200611061616071.jpg

level 发表于 2007-3-8 21:50:35

也已经有近十年没有看过磨豆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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