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意要打脸上
有主意要打脸上刘兴华
中国老百姓向来看重于脸面上的事,脸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一独立的载体,承受着世人的赞美或唾骂。什么“丢脸,不要脸,厚颜无耻”等,真是骂绝了。而那些好的名词,大多是一些外貌的描写:“慈眉善目,满面红光”远不如“厚脸皮”之类更具传神色彩。
脸之所以受世人关注,这大概和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赤裸裸的光辉形象有关。但这并不是说这张脸没有被包裹的时候,假如一个人当正人君子当久了,当烦了,想干点狗窃鼠偷的勾当,开始的时总是要弄块黑布包在脸上,遮掩一下那尚未完全泯灭的羞耻之心。除此之外,还有初入洞房的新娘子,头上定期是要罩一块四四方方的红布,叫盖头,也是遮羞用的。如今盖头也见不着了,只留下《掀起你的盖头来》那首歌,供人传唱。
人常说:世上没有一片相同的叶子,同样,世上亦没有一张完全相同的脸。有的人生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顾盼生辉。而这些人也懂得如何珍爱这一脸的美丽,就像对待价值连城的手工艺品,既小心轻放,又妥善保管:“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梳理着自己美好而甜蜜的心情。真是令人羡慕呀。也有的人天生的“风不顺,雨不调”。一脸的“天灾人祸”,状如歪瓜裂枣。其实农人最会透过现象看本质,言:“别看歪瓜裂枣模样不济,但吃着甜。”但愿那些与我同在的友人别忘了自己还有心灵美这一优势。
也许因了脸太重要的缘故,许多主意往往便打在脸上。如有的人为了自己要脸,首先让别人要脸。也有的人为了自己要脸,就想法设法让别人不要脸。有的人自己不要脸,是为了以后好要脸。也有的人自己不要脸,是为了让别人将来更不要脸。如此这般,其目的只有一个:涂脂抹粉在自己的脸上,而让别人那张脸尽量无法见人。好狠的心哟。
看过古戏的人都知道,剧中人是根据角色脸谱化了的。泾渭分明,一目了然。如此一来,明明是戏,倒少了戏的成份。远不如生活之中的某些人的丑恶表演更令人叫绝。就说那些道貌岸然者吧,明明一肚子男盗女娼,仍一厢情愿地在那里状若堂堂正正。戏中可有此绝活乎?
叔本华说:脸貌是心理语言的摘要。一个人是沉稳、刚毅、儒雅、大度,还是浅薄、轻浮、委琐、贪婪,都一一写在脸上了,要知道,脸是赤裸裸的,脸绝不会因你准备去伤天害理而提前穿上裤子。
还是让我们记住孔老夫子说过的一段话吧:“文胜质则野,质胜文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只有这样,我们的脸才能达到形象与气质,形式与内容,自然和雕饰的完美统一。呜呼,我愿拥有一张这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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