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寻“客”记
前言因为网文这东西,一篇太长了的话,很容易让人眼睛产生疲劳,所以我把这个过程分成几段来写,这样大家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累,也对整个事件更进一步了解。
一、见面
天气有点热了,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大伙的激情。说到大伙,其实只有5个人而已。曹兄、刘峰庭、传夫的同学小曾,小曾的同学小刘,还有我。
曹兄前两日告诉我,他打算到盘龙看看那里的客家情况。我说,那你把峰廷也叫上吧,他也想来看看。
我出生在现在的盘龙镇大建村医院,在盘龙镇的莲花村和古墙村生活了5年,父母双方家族都是客家人,我也不可避免的是客家人的一员。当初,还在我小的时候,大建乡并没有被拆成几个村,还是一个乡的时候,进入大建乡的领域,都会听到客家话。在遇到赶场的时候,能看到熙熙攘攘的客家人群,听到用客家话叫卖东西、讨价还价,互相问候,或者妇女们见面的东长西短。而现在,大建乡所在地,也不过是一条普通的冷清的街道了。
闲话少说,进入正题。
大概因为路不怎么熟悉的关系,他们老早就从成都出发,但是转到11点才上高速路。我爸本来打算他们来后,一起去老家的。但是因为接近中午都没有来,所以索性先走了去打前站。
大概1点半的样子,他们到高速路口下来了。我坐上公交车,到路口去接他们。眼前看到一辆丰田车,我看看其他也没什么车在那边了,心想一定不会错了。果不其然,他们下车了,首先进入我视线的是壮实的峰庭叔,因为在视频上聊过,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他了,快步走了过去,微笑着握手,用客家话寒暄起来。一共四人,两男两女,所以我知道另一个略显得身材单薄的就是曹兄了。小曾和小刘都是大二的学生。我们三人用客家话亲交谈,和小曾和小刘用川话交谈。虽然来自不同地三个地方的客家人,说着略有不同口音的客家话,但是基本上都能明白各自的意思。
上车,直接进入县城。虽然心里都急着要去盘龙看看,但是我们必须先把肚子填饱,不是吗?一行人到了我家,因为小曾和小刘不会说客家话,所以我们用双语交谈着。因为曹兄的福客略和我们川客不同,有时候我们甚至插入普通话。桌上说起小曾的辈份,居然能和我姨父他们能派上,于是我说,这次你来对了,我姨父的老家就挨着我老家,同在一个大房子里,他们以前住外间,我们在里间。虽然现在他们不在那里住了,但是其他亲戚还有点。我和峰廷叔喝了几瓶啤酒,实现了在聊天时的约定,一起喝酒。而曹兄因为身体的原因,只能和女士们一起喝饮料了。
吃罢饭,休息了半个小时。我们踏上了往盘龙的旅程。
[ 本帖最后由 刘智强 于 2006-8-30 16:36 编辑 ] 二、进入客家圈
一路上,我向他们介绍着沿路的情况。曹兄的心情很是迫切,问了几次什么时候能到,而且车也开得稍微有点快,他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又不得不常常提醒他慢一点,因为荣昌是个小盆地,虽然路好走,但是县城是在盆底,而盘龙是在盆沿,所以这条路上坡下坡、转弯比较多,而路他也不熟悉。于是他也将车速放慢。
一路上,干旱的情形实在不容乐观,许多常年有水的大田都干裂了,红薯和黄豆干枯的叶子在风中摇摆着,唯一只有花生在坚强地土里生长着。大家感慨地说着场大旱,这里和成都那边比,实在是严重很多。车进入盘龙镇,我一看,这地方的老房子也拆得差不多了,想想算了,再去看确实也没什么意思,就如同传夫他们年初来的时候那样,或许现在更糟。我只能感慨:盘龙这座古镇是彻底消失了,已经完全和其他全国各地的乡镇一样,溶化在现代文明的腐蚀中了。我倒没有太多愿意复古的意思,毕竟时代在前进,但是起码有些代表性的建筑应该保存起来吧。于是索性建议里面不去了,直接去我老家----李家花房子。
到大建这条路虽然是沥青石子路,下面还有一层水泥铺就,但是因为前几年成渝高速里黑水凼大桥修桥的关系,路面被绕道这边的重车压坏了许多处,虽然不时的在修,但是还是这个样子,所幸的是听说不久以后要重新修路了,我们都感到欣慰。
出了盘龙不久,就是客家人圈子。说句不开玩笑的话,随便停车下来问一个在地里干活的人,“老辈子,食昼添?”他都会说:“还恩添,早得很。”一路上基本是些现代民居了,好多都是两层小楼,讲究点的有点钱的,还在墙上贴上了瓷砖和马赛克,或者干脆整个别墅样,围墙、大门、狮子、花式不锈钢窗。也依稀能看到土瓦房,但是也不多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许多村里的年轻人外出打工找了钱,把家从偏远的地方搬到了交通方便的马路边。大建盛产麻和花生,而麻和花生大多种植在偏远的山沟地带。其实凉快些的日子,可以看到一路上很多人在坝子里晒麻线,刷米浆。小时候一张织机还是挺贵的,稍微有点余钱的人才买来木料做织机,或者整机来编织麻布。小时候阿婆家没什么钱,外婆家虽然宽裕一点,但是没有多余人手来编织,所以都没有织机。依稀记得姨父家有一台,他们主厢房的外面,我们住里间。每天曾阿公(因为我是姨父的干儿子,所以叫他父亲叫曾阿公),坐在织机前,我看着他脚踩一下杠杆,手拿着梭子在经线之间穿梭着,“啪哒、卡,啪嗒、卡。。。。。的声音现在依然在我的记忆里,久久不能忘却。
现在,我们已经到达李家花房子,我阿婆家附近。将车停在我舅公的房子边,因为太热,我让曹兄他们先在舅公家里歇一下,再过去。
正好我舅婆也正在理麻线,峰廷叔说现在他们那边已经没有弄麻线的了,所以他们很仔细地看着,看着那一根根毛糙的原麻,如何在我舅婆手中整理出来,结成一根细细的麻线。当得知麻布远销到韩国等地的时候,曹兄和两位小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说实话,这麻不就是客家先民从故土带来的吗?这织布技术也是承传了几百年的了,盘龙大建附近的客家人就是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了这门技艺。说到麻布,不能不提麻纱,那做的衣服裤子,绝对绿色,我就有一件麻纱的短袖衬衣,那东西,不吸汗,还凉快,透气。只是因为我现在太胖了,送给了我表弟还是谁。
休息一阵,我带他们向我阿婆家走去,因为父亲和阿婆还在等着我们。
[ 本帖最后由 刘智强 于 2006-8-30 21:55 编辑 ] 三、李家花房子(上)
还没进门,父亲已经闻声出来了。热情地和大家握手,让进屋里。寒暄几句,叫我的小堂弟刘智文合上电闸,从井里抽出水来请大家洗脸,喝水。那水可凉快了,在这样热的天气里洗上一把这样刚从地下抽出来的井水,解暑降温,喝上一口清热败火。当看到阿公去世后,做道场的道士写的金单簿,上面记载了阿公的生平,我们这些儿孙以及其他亲属的名字,还有头七到七七,周年的时间。锋廷叔说:在四川,也只有客家人才有这个东西,湖广人是没有的。
从屋里出来,走过几条大田间田梗,便来到我那竹林环抱的老屋----李家花房子。
站在大门口,我心里有一种苦涩的感觉。以前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口人的大房子哦,现在也只剩下两家人住了,其他人都已经离开这里,搬到马路边建房了。大部分的房屋,在没有人管理的情况下,慢慢地破败,坍塌了。
在大门左右两侧,上方各画着一幅壁画,左边的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只有右边那块还能看到是画的一座亭子,在下面各是两个枪眼,以防御外面人的进攻。大门还算厚实,仔细看,那门框上抵住两扇门的地方居然还是被雕成了桃型。我父亲告诉我们,原来大房子四面都有碉堡。可见这座大房子的防御度是多么强。
踏入大门内,跨过一条排水沟,进入中间的石坝子。话说这排水沟是连通了这座大院子所有的地下暗沟的,雨水不会在房子里积累,直接通过这条暗沟排到外面的大田。中间的大坝子全是用条石铺就,据说很早以前这里是土匪窝,坝子是土匪的练兵场。而后来,是这里居住的人们晒谷子打麦子的地方。正前是堂屋,是我干爷爷的老房子,在他老人家去世前几年曾经修理过,所以现在看起来还保存得比较完好。门两侧以前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或许囤兵吧,我小的时候是一排猪圈,现在还能看到碗口粗的柱子顶房粱着,也不知道顶了多少年。堂屋左右边是厢房。先到堂屋里,进门以后也可以看到是个小四合院,中间是天井,两侧是房间。这里是保存得最完好的地方了,在左右两侧的房子,我们能看到雕花的窗和门,虽然年代久远,但是依然能感受到古朴的美,那上面的镂空花纹以桃居多,两叶两桃对称,特显现出那久远的古代美学观。正屋最里面是堂屋后面有两扇可以折叠的屏风门,里面放着东西,其实也可以通往屋后,便于撤离。其实在这个大房子里所有的房屋都是通的,据说几十年前,下雨天,在大房子里走到根本不会弄湿鞋子。那两扇屏风门上挂着我保公(干爷爷)和他父母的像。站在这里,依稀可以想起当年保公还在时,因为我是他干孙子,每年过年都会给我留个鸡腿,不管我是在老家还是后来进了城。因为保婆是赤脚医生,救过很多小孩的命,我爸是她医治好病后,收的第一个干儿子,我又是他第一个孙子,所以特别疼我。过年了,保公会先用他没剃干净的胡子的脸来亲我,那胡子刺得我直叫,然后他才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元钱,我马上不叫了,给他拜年,说些祝福的话,乐得他哈哈直笑。“崖格孙子最乖了。拿到使买笔跟纸,恩麦买东西食哩哦。”老人已经远去了,但是在他照片里还能感受到他那份慈祥。一旁的香都已经潮了,因为他们家现在也不在这里住了,几个儿子都在城里。我点上一根烟,心里说:“保公,孙子给你上根烟,您老慢慢抽。”
[ 本帖最后由 刘智强 于 2006-8-30 22:02 编辑 ]
里个系一只过真实事情
重庆客家人自家写出来之东西,比崖等走马观花要强,但希望太噶看哩过后,多去重庆走马观花,也希望客家地区发展起来。听同学刚哩一些哩,天气过热,真个难为宗亲哩。希望再其他版本可以推荐出去,崖在客家人社区分汝宣传哈子。:victory::victory::victory: 寻客记(四) 李家花房子(下)左边厢房已经完全崩塌了,剩余下的是残垣断壁。依稀记得外间住的是刘高文和刘高兵兄弟。里间是古家,他们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孩比我大一天,算是“老跟”,他们的叔叔打毛衣相当的厉害。里外都有天井,因为崩塌完了,所以也没去看了。右边厢房,其实厢房前面两侧都有几间房子,,在右边的一个天井里还耸立着一个垛子,很古老的建筑了,上面还有几只燕子的雕刻,大概是以前烽火台的一部分。
右边厢房,外间是我姨父的老房子,因为保存还比较完好,所以罗在文兄弟把厨房安在了那里。曾阿公的织机早已不见,里面的几间房也堆满了垃圾和搬家时没有带走的一些零碎的物品,天井边二十多年前曾幺姑的种的一些花草已经不见了,唯一能看到的是一些种过花草的盆子和瓦罐。曾幺姑以前住的阁楼其实最早以前是大粮仓,底下是空的,上面铺着木板,这样就不会扯地气,粮食也不会潮。曾幺姑没有出嫁前,14、5岁的时候,我才7岁的样子,每天她的闺房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因为她手巧,会绣花,画画,要么还买点零食在房间里。没事我就跑到她房间里看她画画,绣花。她画、绣的仕女图可真好看啊。可是我更多在乎的是她的零食,我不说,站在她桌前看她画画绣花,她累了就拿东西出来吃,笑着给我几个水果糖或者一把花生瓜子,:”拿到使,好食狗。“多年以后,幺姑已经是位中年农妇了,我回家的时间很少,遇到她回娘家这边的机会也就更少。去年见她的时候,我问她:”幺姑,我好想看你再画画啊。您现在还画吗?“她笑着说,少了,前几年你太太(弟弟,她儿子)书包烂了杂洞洞,喊要买新书包,不要补的,我就照着书花了个娃娃,绣在他书包上,他说:‘妈妈的手真巧’到现在还留着呢。“于是有时候我常想,幺姑是有艺术家的天分,其实做个农民艺术家也不错啊。
往里,再过一道门,天井前是我叫舅舅的李恭富的家,当过兵,但是一事无成,到死也没有结婚,平日就是以打纸钱过活。去年过世了,今年二月她妹妹带人来拆房子,把好多上好的木料和瓦都拆走了,导致了他的房屋完全崩塌,几乎殃及我老家。天井一直往后都是我老家。很早以前阿公、阿婆、两个幺叔、大姑、幺姑住在这里。天井中间的石水缸已经没水了,长满了青苔和干枯的野草,石水缸因为上百年甚至几百年的水桶倒水,已经磨出了两个大缺口,这水缸,阿公挑过水、阿婆挑过、父亲挑过、姑姑们挑过、幺叔们也挑过。房粱上挂着水车的部件,现在多少年已经没用了,我还记得以前在天干的时候,水车架在垄口上,一人在上面踩的情形,现在已经没有了,电动机比它快多了。我突然看到一堆稻草,推开一看,居然是我家那台织机。当年我幺娘要织布,结果大家商量就把我阿公阿婆的寿材拆了做了台织机。在一边的地上大扁箕里,晒着花生。那是罗家叔叔的,我是毫不客气,抓来就分给大家。罗家叔叔们热情地说:”随便拿,家里多得很。“这边永远都不会缺花生的,哪怕天再干。在这个干旱最严重的时候,或许也只有花生才有点结果了。
看完里面,再到大屋后面的坡边。更使人感慨万分,看到一片断壁残橼。或许,在哪一天,这个保存着客家文化的大房子再也看不到了,这里唯一能看到的是现在修起来的一座座小两层洋楼。在这样的情况下,心情是复杂的。
离开之前,我们再度到大门口。合影留念之后,我再踏入坝子里,眼前浮现出难以忘却的景象:
大人们冒着烈日在坝子中间晒着谷子,或者用风车把好谷子筛选出来,空壳的堆在一边。像我这样的小孩,不是玩泥巴,打弹子就是看者大人没用风车了,一个人摇手柄,其他几个人站在风车屁股后面,享受着风,等会摇的人累了就换下一个。因为风车常常是用过的,没有清理沾在上面的打碎了的稻叶和空谷壳,扇一身一脸的灰时候人多,或者用竹叶做成粽子,插在大房子后面的一个小小的水凼边,大伙用小石头和泥巴站在对面扔,以此玩乐,结果日久天长,居然给填满了,更不用说下田抓鱼摸虾了。傍晚,家家户户开始做饭,而鸭子大军”嘎嘎“地叫着,列队从外面大田里回来。小孩子们站在正屋,厢房的门前,嚷着:”滴滴滴滴,来来来来,分伴分伴。“其实大部分鸭子们早就熟悉自己的窝了,但是这样可以提醒一些犯迷糊的鸭子:”家在这里。“同在一个大屋里,大家生活得都算幸福和睦,即使大人之间有点什么,也绝对不会放到孩子身上。说不定大人白天吵了架,晚上两个孩子还在谁家吃饭,甚至过夜呢。
往事,就这样远去了。我陪他们来大房子,其实更多的是自己寻找梦,留在记忆中的片段,也顺便向他们了解哪些事物与客家相关。其实房子是不是完全的客家风格和文化不要紧,只要知道这里从前住的都是客家人,他们的生活代表着一定的客家文化,也就已经足够了。
5点,回城。
[ 本帖最后由 刘智强 于 2006-9-2 21:02 编辑 ] 就差结尾了,大部分现在完成了。现在主要是以“抓虫”,找BUG为主,因为我一向是喜欢在BBS里直接打,想到什么就写什么,随心而发。于是也导致了第四节因为操作不慎重,被删除,自己只好重新写了一次。继续,抓虫,找BUG。 五、 再见 ,乡亲
回到城里,已经是6点多。原本我打算如果他们在这里留两天,我就再带他们去大建,和一些老人家谈谈,收集多点资料,从中自己也能得到提高。现在的客家老人,也许知道自己本家历史的已经不多了,但是因为曹兄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预定好了计划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变的,他得去重庆看一位老前辈,然后第二天下午回成都。所以只能邀请他们吃过晚饭走。回到家中,母亲和妻子已经做好了晚饭,等着我们了。我于是打电话给教师进修校老校长刘启玉前辈,因为他正在为刘家广传公十四子巨深公后裔修家谱,峰廷叔有些资料他用得上,而且我陪同他在QQ上和峰廷叔聊过。其实他也是客家人的后裔,算起来也是和我、峰廷叔同是广传公的后人,只是家里好多辈人都没有说客家话,淡忘了。80多岁的老人了,在没有电脑和网络,打字机的情况下,在家一笔一划写着资料,自己花钱去买书来看。他也是个倔强的老人,每一次到我家来,都是走来的,和我谈上一个多小时,然后非要自己回家,还不让送,你要送他回家他会生气。峰廷叔说,这样的老人家,你要是越想送他,他越觉得你认为他老,他就是偏不服老的人。你要送他,最好远远的跟着,不让他发现。
老人很健谈,他对知识的需求,对资料的渴望不亚于我这个年轻小伙。进门在我介绍之后,一听说峰廷叔身上带着相关的资料,就说一定要拿笔抄下来,顺便也把自己写的一些资料给峰廷叔,便于家族之间的联系,毕竟现在来看,巨深公的后人资料并不多见。我再次送老人回家,可是倔强的老人说什么也不让我送,说好好陪客人,他自己能走。
送老人到马路边,我被他撵回来了。于是打电话给我表叔,曾焕君,他是我姨父幺叔的小儿子,在人民医院担任主任医师,一听说有远客来了,其中还有同宗的,顾不上正吃着的酒席,打的过来了。
大概过了快45分钟的样子,校长回来了,把资料给了峰廷叔,并说要拿峰廷叔资料去复印。可是这么晚了还能到哪里复印呢?于是我们商量好,反正峰廷叔是带着U盘来的,考在我电脑里,随时都可以调出来,明天拿去印就是了。他这才放心了,又说要急着回家,我们都劝他留下来吃完饭再走。本来请他老人家来就是为了聊天啊。于是他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于是现在,感觉我们家成了客家聚集点,成都客家话、盘龙客家话和福建客家话交织在一起,别有一翻情趣。在碰杯声和欢笑声中,不知不觉时间到了9点半。时候不早了,尽管在我们一家一再挽留,他们还是准备去重庆。好在也不是特别远的路程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
送出门之后,曹兄感觉有些不适,开车去买药了。等了好一阵,他才回来,说有点发烧,于是在外面订了两个房间,打算住一宿再走,一早出发。原本担心他这么晚了,在路上开车不妥当的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我和妻子去旅馆接他们吃早点,想想我们这里有特色的早点就是羊肉汤了,可是想到曹兄不能吃高蛋白的食物,羊肉汤那东西实在又太补,所以改吃猪油泡粑。
吃完早点,他们又要踏上了去重庆的路途。我送他们到了成渝老路,往高速路方向,目送他们远去。再见,乡亲,我期待你们下次再来。 终于敲完了,剩下的事------抓虫。
好哩,终于告成功
崖也有里个困惑,有时候打字,突然消失。过气愤。终于成功哩,崖帮你宣传一哈,让太家都来看。相当的亲切
也是哈我们这边的老房子都快拆完了
不过我们那一带有说客家话的氛围
保留比较好 双记《寻客记》和《寻亲记》。《寻亲记》尚未完全完成,有可能搞成长篇连载,因为很多地方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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