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水调歌头——怀念父亲(深圳福田 温竞标)
父亲节将近,试作《水调歌头——怀念父亲》一首。本人为河源紫金中坝良庄人氏,父亲温玉成于1988年辞世,特填此词作不被忘却的纪念。词中不尽之意,特写相关注释,怀缅父子深情。水调歌头——怀念父亲
父恩重如山,父情深似海。父离晚辈西行,一路可顺风。漂泊南洋谋生,艰苦奋斗兴家,善举乡亲赞。甜战梨树窝,茅棚胜金屋。同枕眠,饼梨情,记心腾。抽里窝的惊恐,至今忆犹新。父亲育儿艰辛,愚儿报恩无几,遗憾千千万。您的不孝儿,来世作偿还。
注释一:漂泊南洋谋生,艰苦奋斗兴家,善举乡亲赞。我的父亲名叫温玉成。十七岁的他便随几个乡亲离乡背井,前往印尼苏门答腊等地为当地的农场主种植香茅,榨香油及相关的商务推销工作。直至二十九岁才回老家完婚成家。婚后的父亲本打算带我妈返回苏门答腊从事商务推销工作,但遭到了外公、外婆的一致反对。父亲只好一个人返回苏门答腊,拍卖那里的部分家产后,回家乡从事农商谋生。父亲在家乡经常为乡亲排忧解难、促成婚配、拟写有关的文帖对联等民事,做了大量的义务工作。正像父亲的名字一样:玉成好事为乡亲。
注释二:甜战梨树窝,茅棚胜金屋 我从能记忆开始,除了上学,我基本上都是和我的父亲生活在一起。记得在我八、九岁的暑假里,父亲领着我前往家乡的一个地名叫梨树窝的山沟里,安营扎寨,靠养牛、种地瓜、芋头、姜等经济作物谋生。我与父亲一起动手盖茅屋,用黄泥、稻草、竹片、小树枝混在一起做茅棚的墙,用茅草垫着茅棚的顶,用杉树的皮做茅棚的门,用竹筒引来潺潺的山泉水,真是茅棚胜金屋呀。
注释三:同枕眠,饼梨情,记心腾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期,我国正遭受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加上个别国家单方毁约,背信弃义,撤离专家,强行提前追还货款等原因,造成了全国性的经济困难。广大人民群众的肚子吃不饱。我记忆中的一天晚上,似睡非睡的我,肚子饿极了,忽然在床头听到父亲的小声呼唤:“阿竞,阿竞”,我装着睡着了,不理睬父亲。当父亲说到有一个猪油饼给我吃时,我突然像触电般似的坐了起来,并尖叫一声:“哈”。“爸爸今天赶集买了一个猪油饼,你今天晚餐只吃了两晚青菜粥,肚子饿了吧。“父亲说。我接过父亲手中的猪油饼狠狠地咬了一口说:”爸,您也咬一口。“还有一次,在寒假期间,大概是下午的5时左右,我在家乡的石屋家(地名),在水稻刚收割后的梯田里放牧牛和鸭子时,远远看见父亲放下肩挑的木柴,坐在山间的小溪旁在向我招手呼唤:“阿竞,来看呀!爸爸摘了一个水黄梨呀……”我说:“现在是冬天了,哪里还会有水黄梨呀!”“是今年七八月漏摘的,好大个呀!黄澄澄的。”爸爸在呐喊,儿子在奔跑。我跑到爸的身旁,接过爸手中的梨子,往爸爸的嘴上一靠说:“爸,您咬一口,我咬一口。”
四十多年过去了,真是弹指一瞬间!如今回味起当时的猪油饼,还是那么香,水黄梨还是那么甜。
注释四:抽里窝的惊恐,至今忆犹新。 我十三岁那年一个夏天的星期日,爸爸领着我前往家乡的深山老林(山名叫抽里窝)采摘野果。那里的整个深山沟全是高大参天的原始森林,大树遮天蔽日。当我们采摘了野果,父子俩蹲在深山里的小溪旁,打开用小布袋装的杂粮米饭,正准备吃中午饭时,突然,一阵旋风吹来:“呼……轰……啪”一声巨响。我尖叫一声:“爸”,扑在爸爸的怀里。就在此刻,爸爸的整个身躯已经趴在我身上,把我的整个身体覆盖了。当响声过后,我和爸爸定神一看,原来是一根粗大的腐朽树干落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爸爸激动地说:“好危险呀。我以为是猛虎向我们扑过来呢。”
[ 本帖最后由 wenjingbiao 于 2006-6-4 12:56 编辑 ] 欣赏楼主美文、学习了。
在我们的生活中,不知有否留意身边那些老人,他们或寥坐于社区花坛,或隅聚于其他角落。不管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常静坐于斯,盯着熙攘的街道,出神地望。街道永远是匆匆疾走的人流,那里曾有他们的过去。这时的他们也许沉入对风光无限的回忆,但我想更多的,或许还是那些无可挽回的诸多憾事。所以,每每遇到那些孙辈的孩子时,便格外的喜爱、亲昵。那是一种人生终点对起点的眷恋吧,就象看到了自己的下一个轮回。
然而,作为连接两端的我们呢?这是人生链条中重要的一段,,我们太多了对两端的漠视,太多了对寥坐于斯的冷落,以至于总能听到老人们世风日下的慨叹。也许我们正在为所谓的事业奋斗,也许肩头有太多的生活压力而使我们疲于奔忙,也许有周围太多的催逼而无暇顾及,但我们毕竟曾经年少,也必将成为寥坐的一员,趁我们还算年轻,但愿不要再积累更多的遗憾。在我们追忆童年趣事,眷顾韶华倥偬的时候,不妨抬起头来,仰视一下远处缀满晚霞的云天。
深夜静读,情不能抑,未敢谬托知己,略舒景仰之情。草成以上几言,以记与作者这段共呜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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