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最是销魂西江月——我与高要市的学生
最是销魂西江月——我与高要市的学生
张长兴
在华师时没完没了的“文革”折腾,让我心烦意乱;在潼湖部队农场近两年所谓脱胎换骨的战天斗地,实是在阎罗王那里的炼狱!只是到了1970年4月奔赴高要市水南中学的任教,才脱苦海。
我至今忘不了由肇庆往水南镇赴任旅途。田野越来越窄,山越来越高,越来越密,空气却越来越清新,河水也越来越欢腾的清澈。
“啊,这里连原子弹扔下来也不怕!”在石盘坑的水南中学,两边高入云的山夹着峡谷,峡谷之底便是学校。
这里大部分的居民是祖上由惠州等地迁来之客家。然而,不论是本地人还是客家人,对外来的我们均有天然的热情和崇拜。
在那“火红”岁月,“农业学大寨”的战天斗地是家常便饭。上高山割鲁草挑到山下窑厂去换钱的勤工俭学的咬牙,到坑告、分界大队开山造田的轰轰烈烈,到上大河建电站北风凛冽中苦战到年三夜四的悲苦,到深山老林的石牛头顶扛杉木的豪迈……这一切的一切,仿如昨天。
我永远难忘校园的幸福生活——
林伙光、苏水明、甘奕权、甘水波、朱水泉、戴国辉、戴国均、钟鉴清等一批学生,品学兼优,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是运动健将。我与他们天天打篮球,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回到家,老婆的粥,我一口气喝五、六碗!
尽管那年月不讲什么学习成绩、但老师还是勤教,学生还是勤学的。石盘坑之早读,其琅琅书声从山坑中直冲而出,那是最美的晨曲。
黎庆南、周显光、钟瑞琼、苏连友、凌水华、李金莲、梁雪蓉、陈肇权、陈锦昌、陈兰兰、申学荣、赖洋灶、黎进才、凌火群、扬元娇、谢东泉(谢达江医生儿子)、阮国强、胡永垣、刁火兰、钟金英、江灶群、钟水泉、甘明新等我至今印象深刻……
近十几年来,我不时回高要旧地重游。虽然水南镇已面目全非,但对一切的旧痕迹我还是如往深情,似乎那里还残留我当年的青春年华及与学生、家长的情谊。当然,与当年的学生见面、长谈是最销魂的了——
林伙生同学,您好吗?您高大的身影、总是微笑的脸蛋、对老师特有的热忱的客家人的形象,永远定格在我脑海里!前些时候,您还让我邀钟衍星老师去贵处玩呢!我每次去西江,总得到您热情款待。前几年我们在肇庆重逢,在宴席间,您曾提出组织当年一帮篮球发烧友与水南中学球赛,我说:“干脆叫‘还乡团’好了!”引来满座的捧腹大笑……
苏水明同学,您是我在水南中学学生中的天字第一号的书呆子了。您当年学习的头脑是那么灵活,打篮球时是那么龙腾虎跃。然而,执上教鞭进入语文天地之后,您却对“仕途经济”一窃不通,对重中之重的官场关系一塌糊涂。却对从事的学问乐此不疲而成高要语文教坛的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因此,您应该是我的同类项,是我骄傲的资本了!我是时时在挂念您的。
甘奕权同学,我的客家学子。我们师生是无所不谈的。您老实而不呆板,忠厚而而非无用。怪不得您长期掌管高要教育局财政权而平安无事……
朱水泉同学,您这个老班长,如今是大科长了!您还是如当年斯斯文文的小个子……
戴国辉同学,您是生于水南,长于水南,毕业后一直造福水南的难得人才啊!我每次回高要,总佩服您耐得住寂寞服务乡亲的品格。
钟鉴清同学,您还在水南“当官”吗?您不是对我大寒天在溪边洗冷水澡印象特深吗?
苏洪昌,我的得意门生,你在哪里?
苏连友,我的《往事如烟》登有你给我的信,看到了吗?
钟远海,您还在水南中学吗?
杨元娇、谢东泉同学,您们是永远扎根水南了吧?一个在学校“当官”,一个在卫生院掌权,比翼双飞啊!
……
在端州西江边,我喜欢眺望月色下的茫茫江西,沉醉那光华中的迷茫,迷茫中的光华;而在水南,我最喜欢在河边竹林下凝视明月下欢腾的水流:浮光跃金,流金荡玉,让我乐不思蜀而消去妻离子散的乡愁,让我瞬间得到解脱,避开那腥风血雨的“大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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