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祥與瓦窯坑3 站在世界舞台唱出台灣底層聲音
自 1991 年改版的 Tanz & Folk Fest ,已有五十年的歷史,從組織製作到策劃是目前全德國最大、最專業的民謠與世界音樂節,也是德國民謠創作者、世界音樂人的指標性音樂節。今年的音樂節從 7/1 到 7/3 共 55 個小時,在 16 個舞台區進行不停歇的節目,有超過七萬的參與者。音樂節將 Rudolstadt 的整個古城與河岸邊的公園封起來。http://iwebs.url.com.tw/gallery/216/20050719111040/img/126_1-1.jpg
音樂節的啟幕,【生祥與瓦窯坑 3 】受邀為開幕精選的十個樂團中的一員,在 TFF 最大的古城大廣場舞台演唱〈頭路〉,觀眾超過萬人。此次受邀參加 e-guitar 專題的 Takashi( 平安隆 ) ,和生祥與樂團在後台相遇, Takashi 慷慨應允生祥在第二場演出時同台助陣,溫習在( 2003 流浪之歌音樂節)第一次舞台合作時演出的〈古錐仔〉。第三場的表演在戶外展開,為整個歐洲行程準備的《臨暗》專輯,當天就全部銷售一空;原本主辦單位規定表演團體只許加演一首安可曲,但是熱情的觀眾不願散去,用德語不斷喊:「 Wieder einmal!(We want more!) 」達兩分鐘之久,舞台司儀只好讓樂團破例再度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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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場演出裡,生祥獨自以創作歌手的身分,呼應音樂節的左翼批判精神,登台演唱〈工人搖籃曲〉、〈沒頭沒路〉。這也是主辦單位設計的「議題音樂」 (topical song) 單元,同場還有來自愛沙尼亞、美國、土耳其等音樂人,演唱政治色彩濃厚、議題敏感的歌曲。這個經驗,對於以工運、反水庫開始以音樂發聲的生祥而言,意義特殊。
樂團在德國的第二站Essen,音樂會由Grend主辦,約有100-120觀眾參與,現場氣氛很好。
結束了德國充實而印象深刻的演出經驗,【生祥與瓦窯坑 3 】移動到捷克 Colour of Ostrava 音樂節。這個音樂節在 2004 年 ALMA (Akropolis Live Music Awards) 的民意調查中,獲選為年度最佳音樂節;在「世界音樂」的範疇裡,它也是歐洲重要的音樂節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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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站來到挪威的 Riddu Riddu Festival 。 Riddu Riddu 意為海岸風暴,是挪威海岸典型的氣候。挪威海岸的原住民族沙米族,過去並不敢承認自己的身分,而其社會地位與權益也一直受到壓抑。 13 年前,幾位年輕的沙米族人為了重拾沙米族的認同,開始了一個青年組織,並從青年工作坊學習傳統技藝與文化開始,是為海岸風暴音樂節的前身。這個音樂節是世界上極少數以義工組織動員製作的音樂節,且一向以關懷國際原住民、少數民族議題為其主旨,今年則著重在空間 ( 北極地區週遭 ) 揉塑的文化特殊風貌。
這次【生祥與瓦窯坑3】歐洲巡迴,《臨暗》專輯的筆手永豐隨團參加德國TFF的演出。本期電子報為大家訪問永豐在德國之行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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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豐的德國Tanz & Folk Fest 音樂節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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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們的表演讓當地有很大的感動,表演完走在路上,常常會有人把我們攔下來,說他們很喜歡我們的音樂,希望我們下次再來,甚至在停車場開車也有人敲我們的車窗,問還有沒有 CD 可以買……
…… 你的故事必須很清楚的藉由音樂傳達:因為表現不能依賴語言,只剩下普同性的音樂作為媒介,必須掌握好音樂的普同性作用和價值;這次【生祥與瓦窯坑 3 】的演出反應很好,因為音樂所訴說的故事和當地所面臨的現象有共通性。Rudolstadt 位於德東,德東經濟和社會的基礎不如西德,人口大量移往西德,如同台灣的人口移動,和《臨暗》中所談的特定社會現象非常相同。我們把對我們生活、社會的想法放進音樂當中,這個想法又在一個共通的情境下,我想這或許是我們這次受到好評的原因……
問:可否請你為大家多介紹一點這次所參加的 Tanz & Folk Fest 音樂節 ?
永豐: Tanz & Folk Fest 是個很特殊的音樂節, Tanz 在德文是舞蹈的意思,很明顯就可以看到舞蹈是他們音樂節很重視的部分,而不單只是音樂上的呈現。這個音樂節在東西德未統一之前已經開始,在東德,也可以算是整個中歐 ( 或狹小一點以中德地區 ) 的傳統音樂節,內容以民族舞蹈及音樂為主,譬如過去婦女們穿著圍裙、以廚房家事的打扮,用傳統的音樂和跳著傳統的舞蹈。在德國統一之後, Tanz & Folk Fest 音樂節被保留下來。
在世界各地有這麼多音樂節, TFF 的特色不只是它重視舞蹈,更是它包含過去民謠和舞蹈上的傳統,同時呈現當代以傳統民謠發展出的新音樂,因此你在 TFF 音樂節中,看到的是一個音樂的演進路程:有傳統部份,和由傳統發展出的世界音樂,這是它很不一樣的特色!其他的音樂節多也以民謠或世界音樂作為訴求,但是通常世界音樂就是世界音樂,很少看到他們據以發展的傳統部份。所以觀眾在 TFF 這樣的傳統氛圍中,有其貼近社區的輕鬆與隨意,台上唱唱跳跳,同時台下也跳跳唱唱, Dance & Folk 就是 TFF 的中心主軸,從中歐到阿爾卑斯山一帶的舞團都帶著他們當地的色彩來參加,音樂融合舞蹈。在 TFF 中,可以看到各種民謠現代化的可能性,和傳統音樂、舞蹈被保留下來的意義和方式,這不只是一個傳承,更代表了當地的文化性和社會性。
TFF 音樂節的組織核心的想法很進步,不僅在於他們對音樂的鑑賞能力,他們對於世界議題的敏感度也非常強,所以有很進步的議題設計,像是「地球生態」,「政治性創作歌手」等…,可以看出規劃者心胸很寬,一般音樂節都不會碰社會性的議題,希望「單純做音樂」─音樂歸音樂,更不要說是政治敏感議題,但是他們很願意觸碰,甚至特別提出,讓整個音樂節不只是熱熱鬧鬧的音樂表演,讓參與者覺得好聽好玩,而是有更深的意義,傳達「音樂和社會息息相關」,不論是生態或是政治,音樂可以帶出音樂教育,通過音樂來讓我們更有地球公民的意識、對弱勢群的關心等等。我想這真的是一個很成功和令人佩服的音樂節。
問:對於生祥及樂團參加這樣的活動你覺得它的意義是什麼?
永豐: TFF 除了本身傳統的部分,也邀集世界各地頂尖的樂團,不過以歐洲為主。以這塊領域 ( 世界音樂或古典音樂 ) 而言,可以看到一流頂尖的樂人,更能知道別人的級數、水準,不論是音樂語言的掌握度、專業度、甚或是敬業度,對於樂團而言都是很好的觀摩和學習;尤其在幾乎語言不通的情況下,表演《臨暗》這麼有特定社會脈絡的音樂,這個時候就有兩種東西很關鍵:
1 ‧ 你的故事必須很清楚的藉由音樂傳達:因為表現不能依賴語言,只剩下普同性的音樂作為媒介,必須掌握好音樂的普同性作用和價值;音樂所訴說的故事和當地所面臨的現象有共通 / 同性:【生祥與瓦窯坑 3 】的演出反應很好,因為音樂背後的故事背景有其共通 / 同性,所以其普同性的成分夠用。 Rudolstadt 位於德東,德東經濟和社會的基礎不如西德,人口大量移往西德,如同台灣的人口移動,所以和《臨暗》中所談的社會現象非常相同,我們把對我們生活、社會的想法放進音樂當中,這個想法又在一個共通的情境下,我想這或許是我們這次受到好評的原因之一。
2. 音樂真的是國際語言,當然也有更重要的核心在裡面:音樂不是單純音符的組合,更是呈載出整個音樂背後的文化性和社會性。是因為有這個部分,音樂才有生命力,它才有足以感動人的地方。
(編註:CD一下就被搶光了!)
幾乎可以用「熱烈」來形容我們 CD 的銷售狀況,表演還在進行就已經有人跑去買,用「恐怖」來形容甚至都不為過,當場像在發撲克牌!你手上拿一張 CD ,前面會出現十隻手拿著十或十五歐元搶著要。以這種熱烈程度再多賣個一百張都沒有問題!我相信我們的表演讓當地有很大的感動,表演完走在路上,常常會有人把我們攔下來,告訴我們他們很喜歡我們的音樂,希望我們下次再來,甚至在停車場開車也有人敲我們的車窗,問還有沒有 CD 可以買。
問:在這麼正式又盛大的音樂節表演,樂手們是否會緊張?他們的表現如何?
永豐:我想他們的演出就像在台灣差不多,每個人的舞台經驗都已經非常豐富,所以不會有怯場或緊張的狀況,甚至我覺得有些細節表現,因為受到其他樂手的刺激而更好!一般來說,單場表演會直接面對到觀眾人數、反應的影響,而音樂節整場氣氛已經被營造好了,可以比較多受益,又同時看到很多人和事情在發生,是一個很好的經驗。
謝謝你和大家分享這次參加【生祥與瓦窯坑 3 】歐洲巡迴的第一站─德國 Rudolstadt 的 Tanz & Folk Fest 音樂節的經驗,這個旅程對於樂團、你、歐洲音樂人、參與音樂節的觀眾,應該都是一個很棒的回憶。
現在【生祥與瓦窯坑 3 】已經在挪威 Riddu Riddu 音樂節展開演出,相信等整個歐洲巡迴結束之後,樂團分享他們這趟旅程的點滴,一定也會讓所有人重新對音樂有更多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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