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小资
颠覆小资上帝偏爱波耳朵,给了它最好的阳光和土壤,成长出最好的葡萄,酿制出最好的葡萄酒。让·沙杰庄园是波耳朵地区最精致的葡萄园之一,产量不大,然而出品着世界上最NB的干红葡萄酒,它根本不参加任何酒类评比活动,也不提供给任何世界上的顶级品酒师,如果美国的阿拉维先生(红酒界的顶级好人和恶人,他的一句话足以判定某个年份红酒牌子的生死)想喝上一瓶1988让·沙杰葡萄酒的话,必须自己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掏出600美元,这好比汽车中的JAGUAR,让·沙杰葡萄酒只提供给地球上既有品位又有金钱的家伙享用,例如英国的查尔斯,查尔斯经常对他的“馅饼”卡米拉女士说:“我这一生,有你,有让·沙杰,有一个不红的鼻子,就满足啦!”这时候卡米拉总是先和查尔斯碰一下杯,喝上一小口让·沙杰葡萄酒,然后拈着他的鼻子说:“亲爱的,这话我已经听过321遍了。”
现在的让·沙杰庄园主人-------45岁的里昂·沙杰看上去并不打算扩大他庄园的规模,很显然他非常了解 “笔王”派克的失败史(去做8美元/支的低档笔市场,结果是:好惨!)他有着西班牙人的懒惰和法国人的浪漫,事实上他身上流着有旁波王朝的血液,跟现在欧洲所有的王室都能扯上点关系。所以了解他的人对他开着奔驰斯塞可卡车在400公顷的让·沙杰庄园转悠要花上3个小时并写下5首诗并不感到奇怪。里昂·沙杰并不认为他有酿酒天赋,他的庄园能酿出好酒,完全赖于偏心的上帝,在大多数时候,里昂·沙杰是不跟人说葡萄酒的事儿,他更喜欢讨论历史上是否有莎士比亚这个人。
作为光荣的大不列颠皇家海军的一员,英国王储查尔斯来到了波耳朵,他是代表北约组织来慰问驻扎在这里的北约联合军团海军陆战第七旅的。当汽车驶在柔软墨黑的柏油路上,翠绿的葡萄园不断在眼前闪过,他想起让·沙杰葡萄酒,强烈的好奇心不断刺激他无论如何要去让·沙杰庄园看看。当他把这个想法转告给同车的法国国防部长兰卢时,兰卢马上表示可以,并会马上安排。高傲的兰卢每当看到一个英国人,总是想起伟大的拿坡仑一世,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英国佬示威的机会。
当车队驶到距离庄园大门2000米的让·沙杰山庄时,里昂·沙杰和他美丽的太太柯斯娃——一个有点神经质的爱尔兰画家,一对可爱的女儿,还有三条凶猛而忠实的苏格兰高地狗,加上在让·沙杰山庄服务超过40年的管家高仁先生,已经在草坪上等候多时,迎接他们的到来。查尔斯走下他那辆1973年的戴姆勒—积架,看到不远处的里昂·沙杰一家幸福的朝他微笑,脚下被有点长的澳洲里扬草一拌,差点摔倒,“真TMD不容易啊,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偶像,真应该带上馅饼。”查尔斯心中一阵喜悦。
当高贵的客人吻过女主人的手,亲过小孩的脸,摸过狗狗的脑瓜,宾主两人手挽手走进会客厅。坐定后,里昂·沙杰问查尔斯:“尊敬的查尔斯阁下,请问你口渴吗?”不等查尔斯回答,里昂·沙杰便吩咐管家高仁去地窖拎一打葡萄酒上来,要最好的。吩咐完毕,里昂·沙杰微笑着对王子说:“我们这里,是用葡萄酒解渴的,如果您的酒量不行,可以兑水冲淡喝。”“太酷啦!”查尔斯暗想,旁边的兰卢对他露出暧味的表情。
酒终于搬了上来,里昂·沙杰挽起手袖,拎起一瓶往桌角上一敲,瓶颈应声碎裂,看到王储陛下惊讶的神情,里昂·沙杰解释说:“你知道,我们这里是这样开葡萄酒的,我讨厌那些软木塞。”接着他从花瓶里抽出一支带花纹的塑料吸管,插到裂开口的让·沙杰葡萄酒递给客人,看着王储不知所措的表情,里昂·沙杰用同样的手法敲碎另外一瓶酒,插上吸管,并像喝可乐一样喝起来,他边示范边说:“你知道,我们这里,包括整个波耳朵地区,都是这样喝葡萄酒的。”
(中国的小资总是与红酒、JAZZ、颓废的黑白照片、朦胧的情欲等等联系在一起,刚开始觉得别有格调,多了便如死尸身上的爬虫,烦人且恶心。在此随便杜撰个故事,恶心恶心小资,不过,自己何尝不是有意无意的陷进在小资的圈套里呢?)
斜阳 于 深圳莲花山南 2002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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