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才张灿隆
怪才张灿隆傅 翔
自古以来,才人的称谓甚多,如“天才”“鬼才”“怪才”等,不一而足。在此三者之间,又以天才为大,为世间罕有。鬼才亦不常见,也大多近于天才,只是多些诡异之气。如贾平凹、魏明伦者,便常被称为鬼才。而实际上,贾平凹是更接近于天才的,或者说,他在更多情况下就是天才。而魏明伦则别出心裁,自称“巴山秀才”,这倒很有些谦虚与准确。至于怪才,人间倒是常有,但怪得可爱可喜可敬的却不多,大多数的情况是,令人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张灿隆就是一个让人还觉得可爱可喜的怪人。
怪者,顾名思义,即为异样,异常,与常人有着不一样的举动。闽人多怪,而以闽西为甚。特别在文艺圈,怪人很多,也就不足为奇。画坛就有过“扬州八怪”,而其中一怪黄慎就远在当时称为汀州府的闽西。当然就更不用说其开山鼻祖新罗山人的古怪了。文艺之怪者,常与天才类似,与天才往往仅一步之遥。怪者在于,其智略逊,眼界略窄,而又常患臆想之症,缺乏自知知名。因此也就给人一种不切实际的狂热之感,而更多情况就如痴人说梦一般,给人一种神经质的印象。
闽西便盛产这种怪人,除去诗人不说,单是这种误入歧途的文学青年就甚多。当然,只要尚有足够的才气,这便俨然成了怪才。再怪的才也是才,这就是怪人与怪才不可同日而语的地方。张氏灿隆之所以是怪才,我想是有多方面的印证的,而其中最为紧要的便是他多方显出的才华。
灿隆的才华之一体现在交际上,这也几乎可说是他最重要的才华。灿隆有一张铁嘴,与生人一见就熟,特别是异性,更是投缘,那关系进展得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灿隆曾做过安利,如今又做仙妮蕾德,都小有战果,这不能不归功于他的那一副铁齿铜牙。当然,这张铁嘴派上的最大用途却在这一两年,特别是他那伶俐的小女孩得了白血病之后。他就凭这才华解决了许多人想都无法想的困难。空空两手,无权无位,却在报刊电视上频频出现,更为难得的是,解决了小孩巨额的医疗费用。这样的才华确实非一般人所有。
自然,这种才华决不是一张嘴那么简单的事,在其背后,是一种信任,一种真诚,一种感动,而基础便是信仰与文学的情感,这也就是灿隆的另一种才华。灿隆是个爱文之人,他与文为友,与书为伴,不仅广交文友,而且颇为博学。他的文学功底不弱,又常年开着一家很有档次的书店,再加上爱与作家为伍,耳濡目染的结果自不必说,单是这种对文学的情感就令人感叹。确实,已经没几个人还能像他一样这么钟情于缪斯女神的怀抱了。有时,我甚至会想,与这种人交往常常比许多作家还快乐,也更令人放心。
灿隆往往就是这样一个令人感到快乐的人,当然,你首先必须是个有着一定胸怀的人,也是个不太拘于小节的人。因为灿隆更多体现出来的是一种直率与天然,是一种胸无城府与了无世故,这样的人往往不讨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这样说当然不等于灿隆就是完美无瑕的人,我想说的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放心地交朋友,什么样的人才不会给你带来真正的麻烦与伤害。
大家评判这种人常常会用上“不懂事”这个词,这个词的确很有意味,但我却常常会交些“不懂事”的朋友,因为在我看来,这种人在紧要关头往往比谁都懂事,而太懂事的人每到关键时节却常常不太懂事了。
我了解的灿隆大体上就是如此,他的才华自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但有了这些对于我也就够了。我还想补充的是,灿隆并不像他外表显出的那样,是个快乐的人,他内心的极大的愁苦只有他自已知道,而他表面上的快乐与追求也不过是内心苦痛的一种排解而已。
2004、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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