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者说》、《玛卓的爱情》、《长征》《周渔的火车》作者北村简介[长汀]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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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渔的火车》作者北村接受采访:改变的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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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8月28日03:37 中国青年报
――北村访谈录刘县书 北村
北村:原名康洪。1965年生于福建长汀。20岁毕业于厦门大学中文系,17岁开始发表小说。著有小说集《聒噪者说》、《玛卓的爱情》、《长征》、《周渔的火车》,长篇小说《施洗的河》与《老木的琴》等数百万字作品。其小说与影视剧本分别被张艺谋、姜文、吴子牛、孙周等导演搬上银幕和荧屏,包括《武则天》、《强暴》、《城市猎人》、《周渔的火车》、《台湾海峡》等。
今年7月下旬的一天晚上,在作家出版社附近的一家餐厅,北村接受了记者的访问,下面是我们的谈话。谈话中北村语声朗朗,不时发出豪爽的笑声,他蓄着一脸李逵式的大胡子。
相比你早期晦涩的先锋小说,你后来的小说比较好看,叙事方式有很大的变化,你是怎么考虑这种转变的?
我写小说从来不从形式上考虑怎么变化,是我想表达的内容决定我的叙事方法。早期的所谓先锋小说,“先锋”是评论家给的,这两个字其实没什么实质内容。“先锋作家”之间是非常不同的,可能开始时叙事上有某种共同特征,甚至有互相模仿的痕迹———当初先锋写作的出现对中国文学可能有某种意义,有助于改变以前老作家现实主义的那一套———后来先锋作家们之间的差别就越来越明显了,他们根本不是一回事。
从“先锋”到后来的写作,我与世界的关系改变了。以前我与世界的关系很紧张,没有一个终极价值,没法做判断,所以我没法写心理活动,比如《聒噪者说》,通过对一个案件的叙述,写着写着真实性变得没了,你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与有些职业化的作家不同,我必须有一定的哲学立场才写小说,我不能没有立场,非得要弄清与这个世界的关系,我才能写东西。当年我和朱大可等一帮朋友,常常讨论宗教问题,像禅宗什么的,后来我接受了基督教。
你跟其他作家来往多吗?
我跟其他作家很少交往,我不爱与人交往太频繁。我的朋友不多,但是比较稳定。
有人评论说你的风格很接近犹太作家艾·巴·辛格,你以为呢?
我很喜欢辛格的小说。他总是能以很小的篇幅简洁的形式表现很深的主题,他的几千字1万字的小说,别人可能觉得非要写长篇,要用足了,他不,几千字就完成了。
从厦门大学毕业后你一直专业写作吗?
不,我从来没当过职业作家。先在文联当一个杂志编辑,因为要求坐班,后来做不下去,写小说没法坐班,所以辞职了,从1996年开始做编剧。这一两年精力花在编剧上比较多,近来又想恢复写小说。
你为什么不专门写小说呢?
我写小说也能活,但是我没把握,人性是有弱点的,我不想让我的文学负担太重。我承认小说是个商品,但毕竟是特殊商品,与卖鞋、与影视炒作有所不同。如果我有那么大定力可以,但我怕自己堕落变质,所以不敢靠小说吃饭。我选择了编剧,它作为影视产业中的一个工种,你也可以有所选择有所拒绝,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发现你的很多小说存在一种基本模式,像《周渔的火车》、《玛卓的爱情》、《最后的艺术家》、《强暴》中都有一条类似的曲线:起初是纯洁美好的开端,这美好(多半是爱情)被推向极致,如童话一般,然后遭受现实的考验,人物开始堕落,一直堕落到深渊,将原先美好的世界完全瓦解,最后在精神的废墟上发出哀鸣和寻找救赎……
对,我的小说可能故事上有相似性。有的作家故事写得很好,变化很多,我在故事上下的功力不是很多。我写的题材故事本身不重要,更重要的是里头精神的东西。写爱情的作品很多,但我写的看似是爱情题材,实际关注的是精神问题,从深部看其中的变化就出来了。《玛卓的爱情》是写爱与信心之间的关系,《周渔的火车》写爱与纯粹的关系,《长征》写爱与永恒之间的关系,我关注人生的基本命题。在过去还有终极价值的时代,人们对爱与永恒等命题很有信心,丑的就会被鞭挞,现在这个时代其实丑的还是丑的,但是人们不清楚了,作家要表现某一个时期人们的精神状态,用情感题材比较容易直接到达精神层面。
常常是什么引发你的创作冲动呢?
有的作家每天都写,很职业化,我不同。某一段时间我可能一直关心某一个问题,想成熟了便写,我写小说的出发点是人生的基本困惑。听起来好像挺理性的,其实不是,小说家与哲学家不同,哲学家有哲学家的表达方式,而我认为文学艺术家必须是哲人,必须有哲学素质和哲学思考,运用艺术思考一些基本问题。否则艺术家存在的理由便很可疑,如果仅仅为了谋生,别的职业像卖药什么的更好。
有人特别是一些女读者,看你的小说后对爱情感到绝望,觉得人生很悲凉。
很多人这么告诉我。我想提醒那些感到失落的读者:以前你的感受是真实的吗?你的那些幸福、那些苦难是真实的吗?从小说中你看到的悲凉景象是真实的,好比针灸到了位置。我写的是现在人们的精神状况,我把它推到极致的情况来表现,但我认为是真实的。
比如现实生活中一对夫妇,如果没有遇到什么重要问题,像多数人一样按揭买房子,挣钱过日子,挺快乐挺恩爱。一旦遇到什么重要问题,就会发生变化,追问更深层面的东西,等现实问题过去,他们可能又恢复到平常的层次,不追问了,而文学就是要追问到底,一直追问下去。
我真实地感到现在这个时代,爱情的大旗已经不能像以前那么挥舞了,你可以挥舞,但是这面大旗已经千疮百孔,已经破了。
爱情在当代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过去不是没有坏人,也有,但是现在的爱情确实发生了变化。我举一个例子。我曾在电视上看一个节目里,采访了10个女的,问她们要找一个什么样的老公,八九个人都说首先要事业有成,几乎都提到要生活有依靠,不自觉地就把人品放在第二位了!其实爱就是爱,不管哪个时代,爱本身都是纯粹的,但是对爱的看法变了,价值观变了。
有女士跟我辩论说:我没说不要人品好的,人品好当然好,可有钱有什么不好?我从有钱的男人当中挑一个人品好的。我说那就不行,选择的方法是不对的,你的心不对,为什么非得这么做?有钱是没什么不好,但你的出发点错了,你可以找一个你爱的人,他可能很有钱,这只是个结果。她不小心就把自己暴露出来了。
这种价值观现在很多人都觉得很正常,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过去也有这种人,但是她会觉得羞耻,她不占上风。
你看卡夫卡,他的小说中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发生变化,最高价值已经死亡。崇高性的死亡使人无法指认自己的价值,只能承受黑暗,恐惧卑微,无可名状,整天在地洞中修内壁。这种变化在西方的文学中表现比较明显,而在东方文学背景中很少有崇高的概念,谋略大于一切,崇高感很少。
请讲讲对你影响比较大的一段生活经历?
没有。16岁上大学,我的生活很单调、平常。对我影响大的可能主要是我的精神生活,比如阅读,还有平常的生活环境,它对一个人会有潜移默化的影响,不一定有什么具体事件。
想不起一个具体事件?
我离过婚,不过它只是一个触媒。离婚6年后我才再次结婚,重新结婚,必然要有一个理由。离婚6年间让我理清了一些东西。那次离婚肯定对我对爱情的看法、体验有影响。如果你自己无所谓当然没问题,但你是郑重的,是真实地去爱的,它就可能会摧垮你的精神,肉体的因素很简单,容易解决,但是精神问题不同。
说说你的编剧工作吧,和写小说有什么不同?
我很喜欢电影,从中学就非常喜欢,非常入迷,家里影碟特别多。当初要是知道北京电影学院,我一定报考了,我觉得自己要是干电影,会比当作家干得好,绝对比我写小说成就要大。编剧有一个与导演合作的问题,不单纯是个人创作。我写小说不必取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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