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兴宁的民间故事
兴宁市,位于粤东山区的梅州市,自古便有“文化之乡”和“无兴不成市”之说。这是文化与经商的高度统一,也许可以说古代的兴宁人最早发明了“下海”,远渡重洋的客家先民,又给家乡带来“华侨之乡”的美名。兴宁历来有较为发达的纺织业,早在旧中国年代,其产品就已经远销海内外,所以兴宁还有“纺织之乡”的美誉。兴宁亦称“足球之乡”与其毗邻的梅县、五华同此殊荣,十几年来已输送七位国脚。何南凤与石马的传说:
兴宁城北上近三十里,有个一去处,叫石马镇。其得名于镇内一块酷似仙马的巨石,巨石的附近,出了一个才子何南凤。石马的老人津乐道关于何南凤和石马的故事:传说何南凤上京赶考,立笔破题,大意是穷又如何?富又如何?不穷不富又如何?穷的没有穷落水,富的没有富上天。主考官见其言如大家,语带禅机,相其格前是宰相后是和尚而不敢取。何便到南华寺当了和尚。一去八年,妻相思心切,谎称儿急病,何竞不归;再称儿死,何急作文祭之,反倒把儿子祭死了。无柰返乡,途经石马八洲,听人说仙马常常出来吃禾苗,害人不浅。便作了一贴,将石马制死,不再遗害人间。石马镇一位张姓的剃头匠清楚地记得这首诗,并背给我听:
石马行上第八洲,仙人遗下几千秋。细雨霏霏眉毛度,铁鞭任打不回头。
石马石我去看过,可以说是有点象,但实事求是地讲,这条长长的石马究竟头向前还是尾向前,连当地人也说不清楚。
古诗说平安:
自古至今,多次自然灾害与战争等灾难中,兴宁基本上都能偏安一隅,不至于受到太大的损失。据老书记载,清朝后期,兴宁文人、术士考究到兴宁的地形是个“龟形”,主兴宁平安、出文人。时人作诗云:
铁网城头架,金龟水上浮。任尔天下乱,兴宁唔使愁!
塔井锁金龟:
后来不知谁想到,既然保兴宁平安、出文人的是金龟,万一有一天它跑了怎么办?清朝的秀才、术士们又想了个好办法。他们测得金龟头部位于老城西门,便建了一座新西门锁住龟头;四脚位于兴宁城内,又按四脚方位打了四口井,钉住龟脚;测得龟尾位于城郊数里外的宁新文星管理区,于是大兴土木建了一座文峰塔震住龟尾。四口古井中小的见过三口,现存一口长春井,文峰塔至今还在。
盐铺街的来历:
兴城宁江河边,有一条盐铺街,是旧时兴宁最繁荣的商业街之一。首页中的“无兴不成市”中提到兴宁处于重要的商业地理位置,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海盐转运。那时的兴宁,盐贩云集,盐铺多过米铺,连街名都叫做盐铺街了。海盐来自潮州,由韩江转梅江入宁江到站,这也是盐铺为什么会在江河边的原因。二十年前,当我是小孩子的时候,还看过电船出入宁江。现在的宁江河道,摆桌卖夜宵可也!
周恩来在兴宁:
最厉害的政治家,也没有不服周总理的,这等人物在兴宁留下足迹,自然值得此间文人政客大加宣染了。连我这个文人政客都不是的,亦在此沾沾自喜地向网友诉说。最让我难于忘怀的,是参观兴宁博物馆时看到的,当时是东征军政治部主任的周恩来送给兴宁唐姓老人的生活用品。这是一件小事,正因为是一件小事,让我深深地感到,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对旁人总是充满热忱和关心,无论他年轻还是年老、一个政治部主任还是国家总理。东征军在兴宁停留筹措军饷,期间得到当时兴宁县长罗师扬的大力支持,为此,当罗师扬在离职前,当时任东征军政治部总主任的周恩来还写了一封信挽留。
知县祝枝山:
祝枝山在兴宁当过县官,当然也留下了才子们应有的传说:一位兴宁朋友过生日,他送了一副茶具作礼物,上书:“可以清心也”。按才子“来往无白丁”的习惯,这位朋友自然也是高人,当然就解读出祝县令的风雅。你想到了吗?写到这里我想到的却是,可惜当时没有卧铺车,来往不便,否则唐伯虎来找老朋友,多少也可以留下一点风流故事让网友欣赏。或许祝县令来个“三哭”什么的,但他只留下了这斯文的诗句:“以清心也可”、“清心也可以”、“心也可以清”、“也可以清心”。
文天祥与朝天围:
文天祥抗元南退,曾经到过兴宁城西饶屋,在那里向北朝拜皇帝和故都,所以那一带改名为朝天围。现在有人说文天祥和岳飞不是民族英雄,因为他们参加的只是中华民族的内部战争。这个观点我好难接受,至少,他们是汉的民族英雄吧。文天祥留给兴宁人的也是留中国人的,是他的忠诚与正气,是那至死不渝爱国精神。这珍贵的遗产,不正是民族英雄的特征吗?
探花罗孟郊:
神光山因宋代罗孟郊在此苦读,感动神仙而赐予神光一片照明而得名。罗孟郊是古时兴宁境内取得最高功名的读书人,而且与秦桧不同流,所以让人尊敬。与他关联的兴宁名胜古迹还有神光寺、其洗砚的墨池及墨池寺。据书上记载罗本人不是兴宁人,随父做官至此,后被贬死于江西兴国。但其长子及后代留在了兴宁,成为地地道道的客家兴宁人。
石古大王:
在兴宁名胜神光山的左侧山口,有一条参天古榕,古榕下有一个石古大王亭,就是兴宁著名的石古大王所在。关于石古大王的传说,有几个说法:一是古时兴宁是蛮荒之地,野兽出没伤人,有一少年掷石杀兽,为民除害。人感其恩,作神奉之;二是说有石、古两姓起义军首领灵位,被人从外引入,保卫民众生命财产安全;三是有点玄的说法,说石古大王不是人,奉石古大王是来源于古时对性器的崇敬(见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陈宏文《梅州客家人》)。旧时石古大王神坛有对联云:“石不能言尊自古,大而无外其称王”,后一句说石古大王名气很大却没有外形(神像),这几年为了开发旅游,不仅用石雕了像,还建了座小庙来风光石古大王——看来神也有靠人的时候。还有值得一提的是石古大王的门楼前的篇额:“岩固天全”。分来念来是:山口一人、石古大王,这一副对联,真是妙趣天成。
文化之乡:
兴宁自古就有文化之乡的美名,历来对教育高度重视,旧时人家不管家里多穷,都要把孩子送到学堂去读书。穷乡僻壤出过探花罗孟郊在京中做官,可惜后来被秦桧迫死。八十年代初期,当我还是个初中生的时候,常看到省报报导兴宁又有千人考入大学的喜讯。老师曾在课堂上问:兴宁山区的土特产是什么?有个幽默的答案:大学生!翻开兴宁县志,当教授的、工程师的布满了全国各地,当大官的很少。关于这个原因,许多兴宁人都有同感:比如出外遇打架,潮州人是帮,越打越多;兴宁人是躲,越打越少。不过,我不知道当大官与打架和文化之乡有没有必然的关系。
足球之乡:
兴宁作为足球之乡,有过辉煌的日子。蔡锦标、郭亿军、谢育新、张小文、伍文兵、吴伟英等国脚的涌现,鼓励着多少青少年在绿茵绿上拚搏!邻近的五华县诞生了亚洲球王李惠堂、梅县培育了前国家队主教练曾雪粼等载入足球史的名人。当我看到拖着汽车轮胎在跑道上疾奔的小足球运动员时,我想这何偿又不是未来的载入足球史的名人呢?梅州足球与以前相比,少了些光辉、多了些希望。
纺织之乡:
近百年来,兴宁的小纺织业一直较为发达,至今在以洋里为中心辐射几公里的乡村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以此为生。我在农村工作时,就常与纺织业主或推销员打交道,知道不少关于纺织的知识。在吃大锅饭的年代,兴宁的工厂也主要是纺织业,最大的一个工厂,职工达三千多人。《南方日报》曾记载解放前便有许多兴宁人在省城从事纺织工作,私有工厂经社会主义改造后,他们也成了工厂主人并定居在广州。这些老乡退休后,逢月中领工资日,便相约到越秀山唱山歌,成为一景。
无兴不成市:
这句现在看来狂妄的谚言是说没有兴宁(人)就没有市场,旧时交通不便,作为连结闽、粤、赣三省的交通枢纽,兴宁对市场流通确实起到无可比拟的作用。当时的南京,是全国最繁荣商业的城市,而兴宁,就叫“小南京”。现在兴宁的东岳宫市场,还排在全国百强市场之列,可见古时“无兴不成市”影响之深远。农忙的时候,外来人到乡村会看到:田头地野忙于耕作的,竟全是妇女!男人们?男人们都做生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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