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鸟低飞------(推荐)毕竟萧红
占的空间多了的话,请版主记得删除。呼兰河城里,除了东二道街、西二道街、十字街之外,再就都是些个小胡同了。
小胡同里边更没有什么了,就连打烧饼麻花的店铺也不大有,就连卖红绿糖球的小
床子,也都是摆在街口上去,很少有摆在小胡同里边的。那些住在小街上的人家,一天
到晚看不见多少闲散杂人。耳听的眼看的,都比较的少,所以整天寂寂寞寞的,关起门
来在过着生活。破草房有上半间,买上二斗豆子,煮一点盐豆下饭吃,就是一年。
在小街上住着,又冷清、又寂寞。
一个提篮子卖烧饼的,从胡同的东头喊,胡同向西头都听到了。虽然不买,若走谁
家的门口,谁家的人都是把头探出来看看,间或有问一问价钱的,问一问糖麻花和油麻
花现在是不是还卖着前些日子的价钱。
间或有人走过去掀开了筐子上盖着的那张布,好像要买似的,拿起一个来摸一摸是
否还是热的。
摸完了也就放下了,卖麻花的也绝对的不生气。
于是又提到第二家的门口去。
第二家的老太婆也是在闲着,于是就又伸出手来,打开筐子,摸了一回。
摸完了也是没有买。
等到了第三家,这第三家可要买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刚刚睡午觉起来,她的头顶上梳着一个卷,大概头发不怎样
整齐,发卷上罩着一个用大黑珠线织的网子,网子上还插了不少的疙瘩针。可是因为这
一睡觉,不但头发乱了,就是那些疙瘩针也都跳出来了,好像这女人的发卷上被射了不
少的小箭头。
她一开门就很爽快,把门扇刮打的往两边一分,她就从门里闪出来了。随后就跟出
来五个孩子。这五个孩子也都个个爽快。像一个小连队似的,一排就排好了。
第一个是女孩子,十二三岁,伸出手来就拿了一个五吊钱一只的一竹筷子长的大麻
花。她的眼光很迅速,这麻花在这筐子里的确是最大的,而且就只有这一个。
第二个是男孩子,拿了一个两吊钱一只的。
第三个也是拿了个两吊钱一只的。也是个男孩子。
第四个看了看,没有办法,也只得拿了一个两吊钱的。也是个男孩子。
轮到第五个了,这个可分不出来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头是秃的,一只耳朵上挂着钳子,瘦得好像个干柳条,肚子可特别大。看样子也不
过五岁。
一伸手,他的手就比其余的四个的都黑得更厉害,其余的四个,虽然他们的手也黑
得够厉害的,但总还认得出来那是手,而不是别的什么,唯有他的手是连认也认不出来
了,说是手吗,说是什么呢,说什么都行。完全起着黑的灰的、深的浅的,各种的云层。
看上去,好像看隔山照似的,有无穷的趣味。
他就用这手在筐子里边挑选,几乎是每个都让他摸过了,不一会工夫,全个的筐子
都让他翻遍了。本来这筐子虽大,麻花也并没有几只。除了一个顶大的之外,其余小的
也不过十来只,经了他这一翻,可就完全遍了。弄了他满手是油,把那小黑手染得油亮
油亮的,黑亮黑亮的。
而后他说:
“我要大的。”
于是就在门口打了起来。
他跑得非常之快,他去追着他的姐姐。他的第二个哥哥,他的第三个哥哥,也都跑
了上去,都比他跑得更快。再说他的大姐,那个拿着大麻花的女孩,她跑得更快到不能
想象了。
已经找到一块墙的缺口的地方,跳了出去,后边的也就跟着一溜烟地跳过去。等他
们刚一追着跳过去,那大孩子又跳回来了,在院子里跑成了一阵旋风。
那个最小的,不知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的,早已追不上了。落在后边,在号啕大哭。
间或也想拣一点便宜,那就是当他的两个哥哥,把他的姐姐已经扭住的时候,他就趁机
会想要从中抢他姐姐手里的麻花。可是几次都没有做到,于是又落在后边号啕大哭。
他们的母亲,虽然是很有威风的样子,但是不动手是招呼不住他们的。母亲看了这
样子也还没有个完了,就进屋去,拿起烧火的铁叉子来,向着她的孩子就奔去了。不料
院子里有一个小泥坑,是猪在里打腻的地方。她恰好就跌在泥坑那儿了,把叉子跌出去
五尺多远。
于是这场戏才算达到了高潮,看热闹的人没有不笑的,没有不称心愉快的。
就连那卖麻花的人也看出神了,当那女人坐到泥坑中把泥花四边溅起来的时候,那
卖麻花的差一点没把筐子掉了地下。他高兴极了,他早已经忘了他手里的筐子了。
至于那几个孩子,则早就不见了。
等母亲起来去把他们追回来的时候,那做母亲的这回可发了威风,让他们一个一个
的向着太阳跪下,在院子里排起一小队来,把麻花一律的解除。
顶大的孩子的麻花没有多少了,完全被撞碎了。
第三个孩子的已经吃完了。
第二个的还剩了一点点。
只有第四个的还拿在手上没有动。
第五个,不用说,根本没有拿在手里。
闹到结果,卖麻花的和那女人吵了一阵之后提着筐子又到另一家去叫卖去了。他和
那女人所吵的是关于那第四个孩子手上拿了半天的麻花又退回了的问题,卖麻花的坚持
着不让退,那女人又非退回不可。结果是付了三个麻花的钱,就把那提篮子的人赶了出
来了。
为着麻花而下跪的五个孩子不提了。再说那一进胡同口就被挨家摸索过来的麻花,
被提到另外的胡同里去,到底也卖掉了。
一个已经脱完了牙齿的老太太买了其中的一个,用纸裹着拿到屋子去了。她一边走
着一边说:
“这麻花真干净,油亮亮的。”
而后招呼了她的小孙子,快来吧。
那卖麻花的人看了老太太很喜欢这麻花,于是就又说:
“是刚出锅的,还热忽着哩!”
-----个人喜欢萧红,是已久的事了。也说不出究竟来,只是看的时候喜欢,心里叫好,看过后心还总被萧红的笔触动着,每每有什么快乐不快乐的事情和等待时,仿佛总记得要告诉萧红,仿佛萧红是我心里的一个常常SAY HELLO的朋友。好些次数,去书店看她,看她印在书皮上的画像,朴实而倔强。因事到过哈尔滨一次,约好去呼兰,看她的故居。没有去成;不过,也好。说到萧红,自然要数到萧红的命运,由王恩甲(?)到萧军到端木蕻良,萧红的命运是孤寂的;萧红有过孩子,不过死的死了,丢的丢了;萧红从小只有爷爷疼她,爷爷去了,她的世界就没有亲人了;萧红好多次写到饥饿、寒冷、奔命,除了小说散文,萧红还写过一些诗,多是给朗华(萧军)的,害怕一个男人的离弃,却不得不承受被离弃;展转,到香港,直到病势,她大约是一直想念曾经有过的童年故乡爷爷,这差不多是她心灵的唯一财富了,所以她用了这样一个明丽的拥抱式的态度:
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住着我的祖父。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
我家有一个大花园,这花园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
黄蝴蝶。这种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
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蜂子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圆圆
地就和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
花园里边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新鲜漂亮。
据说这花园,从前是一个果园。祖母喜欢吃果子就种了果园。祖母又喜欢养羊,羊
就把果树给啃了。果树于是都死了。到我有记忆的时候,园子里就只有一棵樱桃树,一
棵李子树,为因樱桃和李子都不大结果子,所以觉得他们是并不存在的。小的时候,只
觉得园子里边就有一棵大榆树。
这榆树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来了风,这榆树先啸,来了雨,大榆树先就冒烟了。太
阳一出来,大榆树的叶子就发光了,它们闪烁得和沙滩上的蚌壳一样了。
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祖父带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
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当祖父下种,种小白菜的时候,
我就跟在后边,把那下了种的土窝,用脚一个一个地溜平,哪里会溜得准,东一脚的,
西一脚的瞎闹。有的把菜种不单没被土盖上,反而把菜子踢飞了。
小白菜长得非常之快,没有几天就冒了芽了,一转眼就可以拔下来吃了。
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拿不动那锄头杆,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
我单拿着那个锄头的“头”来铲。其实哪里是铲,也不过爬在地上,用锄头乱勾一阵就
是了。也认不得哪个是苗,哪个是草。往往把韭菜当做野草一起地割掉,把狗尾草当做
谷穗留着。
等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满留着狗尾草的一片,他就问我:
“这是什么?”
我说:
“谷子。”
祖父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
“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
我说:
“是的。”
我看着祖父还在笑,我就说:
“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你看。”
我跑到屋里拿了鸟笼上的一头谷穗,远远地就抛给祖父了。说:
“这不是一样的吗?”
祖父慢慢地把我叫过去,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
狗尾草则没有,只是毛嘟嘟的真像狗尾巴。”
萧红的文字是这样简白纯真孩子气,这样的温和透明,但她的心是极大隐郁无望的,教一个女人要谦卑到这种地步,这需要多少力量啊。萧红大约是无争了,只怀着自己低低的灵魂,对着生活做可能的呼吸,一个人自己的灵魂的呼吸。我爱萧红原始至真的笔,爱她最简单最大爱的心,爱--她眼睛里的---这个物质的世界,爱她人鸟低飞的魂儿。
此生有大限种种限,萧红的一生,是极不幸的,但她把最孤苦寂寥无告的女人生命做成了一个极致。毕竟萧红。
今天上午去上图书城买了两本工具书。其实大部分时间是泡在翻阅我自己喜欢的书籍上的。想买一本《法华经》《楞伽经》之类的经书来看,掂量来去,怕看得囫囵,且终究不合时宜,选了别家的,好象很多都已经想要好久了似的,割舍着,最终买了萧红和废名的散文。萧红的散文里有节选的《呼兰河传》,和以前一样喜欢。忍不住写几句话,并且推荐萧红给大家。 萧红的墓在银河公墓,清明去祭祭她吧? http://qlco.com/a9035/mp3/weiming.htm
未名湖是个海洋
许秋汉词曲演唱
这真是一块圣地,今天我来到这里,
阳光月光星光灯光再照耀,她的面孔在欢笑和哭泣。
这真是一块圣地,梦中我来到这里
湖水泪水汗水血水在闪烁,告诉我这里没有游戏。
未名湖是个海洋,诗人都藏在水底,
灵魂们都是一条鱼,也会从水面跃起。
未名湖是个海洋,鸟儿飞来这个地方,
这里是我胸膛,这里跳着我心脏。
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
让那些自由的青草滋润生长,让那泓静静的湖水永远明亮,
让萤火虫在漆黑的夜里放把火,让我在烛光下唱歌。
我的梦,就在这里。
一个特殊的诗歌群落
———未名湖诗会20年回溯
未名湖是个海洋,诗人都藏在水底
———许秋汉《未名湖是个海洋》
北京大学第三届未名诗歌节暨第二十届未名湖诗会开幕辞中说:“二十年过去了,一代代诗人在未名湖畔成长,留下他们始终真诚的歌声和诗行;二十年过去了,诗歌的领地不断地得到新的发现,而今天,探索仍然在继续。”这些话并非空洞的说辞。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未名湖“是个海洋”,她丰富而深邃,给诗人以无限的想象与精神的滋养。这二十年的诗歌实践,本身就构成了对“北大诗歌”的价值评判———虽然北大的诗人们在使用“北大诗歌”一词时十分谨慎;而诗会,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正是这种诗歌实践的见证。
北大诗会只是北大诗歌精神的一个侧面。北大的诗歌氛围已经形成一种传统,它作为一条不太清晰的线索贯穿了北大的精神,这就是自由、包容和“常维新”。在这里,诗歌显示出了“大有可为”的价值尺度,并自觉成为一部分人的个人理想。这是一个特殊的诗歌群落,他们的传帮接代,他们对知识的“勃勃野心”,使中国的汉语诗歌获得了尊严和改良。
1983-1992:“燕园诗踪”
北大诗会最初是在每年秋天举行,因此又有“金秋诗会”之称。到了1983年,北大学生的诗歌写作渐渐走向繁荣,当时,骆一禾、西川和海子被称为“三才子”,1982级则是缪哲等诗人,而以中文系83级为主体的新锐诗人也是蔚为壮观的,有臧棣、清平、麦芒、徐永等人,84级则是恒平、程力以及外语院系以洛兵为首的燕浪诗社,85级更有郁文、西渡、戈麦、西塞、紫地等,而郁文曾组建“蓝社”,到了86、87级还有橡子、雷格等,紧接其后的还有沈颢、宋繁银……“对于80年代北大诗歌的记忆比较多的散见于诗人西川的文章中。从上面这个“不完全”名单中,我们可以想见当时的盛况。这其中的许多人,今天已成为诗坛的重要力量,也有一些人如海子等过早地离开了我们,而他们的优秀之作至今仍然在校园内外流传着。当时的北大,各种思潮不断涌现,整个文化气氛非常活跃、热烈,“那个时候,学生们的精神似乎时常处于亢奋状态”(西川语)。在这种热情和躁动中,北大和中国现代诗歌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从此未曾分开。
这批北大诗人,大多和未名湖诗会有所关联。而当时的五四文学社,被誉为是“群英荟萃”,规模也大,组织完备,甚至对参加者还有考核,有不少诗人都是其社员(但并非所有北大诗人都是,如海子、戈麦、西渡就不是其成员)。西川就曾在其文章中回忆过1984年的未名湖诗会,那是他第一次登台朗诵,结果他获得了创作第一名和朗诵第二名。我们可以猜到,他朗诵的声名就是在那时奠定的。西渡也谈到过许多诗人在朗诵会上的轰动效果,据他说,西塞的配乐诗朗诵是连续几届未名湖诗会的“保留节目”。当时,诗坛上的许多重要诗人,如顾城、多多等也参加过北大的诗歌活动。
吴晓东在《燕园诗踪:几点回顾》一文中提到,在北大诗人们的写作中,有两大方面,一个是“追求单纯的原生态的生命境界”的写作,一个是智性的、学院气质的写作。但这种划分也有不周全之处。西渡则更细微地指出,骆一禾、海子的诗是歌唱性的,是飞行,西川的节奏却是“朗诵的”,是行进,而臧棣则是“对话式的”,属于“私人散步”。通过一次次诗会,通过诗人之间的切磋历练,北大的诗歌写作也慢慢形成了自己的传统和“经典”。这种传统,通常被概括为:西方现代诗歌传统;朦胧诗的传统;五四文学社编的《新诗潮诗选》和1986年臧棣主编的《未名湖诗选集》被认为是北大诗人的“经典读本”,它甚至促使一些人走上了诗歌道路。
1993-1999:和春天有关
90年代,北大依然坚持着诗歌创作,90级的冷霜、冯永锋,91级的“三套车”胡续冬、王雨之(王来雨)、刘国鹏以及其后考入北大读研的姜涛、周瓒、周伟驰、席亚兵等人继续着汉语诗歌的探索,成为诗坛年轻一辈的中坚力量。而后面几个年级的吴浩、吴文尚、王敖、王海威、缪川、马雁都显示出了强劲的势头,他们中有不少人是五四文学社的成员和负责人。90级和91级则被认为是90年代北大诗歌写作坚持下来最多的两届,这些诗人所形成的“牢固而热闹的友谊圈子”(胡续冬语)则为北大诗歌赢来了一次“中兴”。他们的成长,和诗会分不开;诗会的发展,更和他们分不开。
诗人胡续冬从1991年进校成为硕士和博士,成为上世纪90年代北大诗歌活动和创作最完整的亲历者。“胡续冬时代”的相关人事被集中地保存在胡续冬奇文《我在北大的土鳖文学青年生涯》,里面生动记录了1993年的诗会情景:“俺在五四文学社成功地发动了起义,当上了诗歌斧头帮帮主。为纪念海子,俺和二当家王来雨决定从1993年3月26日起每年在海子的忌日举办未名湖诗会(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现在)。第一届诗会多么热闹又是多么土鳖啊!俺们乡下孩子办事图个喜兴,搞了个大报告厅,整了些贝多芬之类的洋吹鼓手的音乐来弄配乐朗诵。由于没见过啥世面,害怕自己上场丢人,好些哥们还请校广播站的小罗京小邢质斌们上去‘有感情地朗诵’。
“那天朗诵会的高潮让一帮清华的诗歌老炮获得了。他们腻味了俺们一段又一段的有感情配乐,终于在台下齐声合诵《祖国,或以梦为马》。群情激奋的声音震动了俺,俺也加入了他们的嗓音,并在‘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句子中听到了来自自己肺叶的革命的强烈呼啸。”
1993年的诗会在未名湖诗会的历史上具有特殊的意义。这一年的诗会不仅规模很大,影响波及校内外,而且同以往相比有了一些变化。这次诗会的组织者大体包括肖东君、胡续冬、杨水初、冷霜等人。为了纪念在春天去世的诗人海子,诗会首次改在了春天的3月份举行。从此,海子成为了北大诗会很重要的一部分和某种象征。据冷霜回忆,诗会设立了未名湖诗歌奖,请来了谢冕等知名人士作为评委,有很多人自发报名参加诗会,而北大的电教报告厅更是座无虚席,整个朗诵历时3个小时。此后,连续好几届未名湖诗会都以朗诵海子的《祖国,或以梦为马》作为开场。“1993年”成为北大90年代诗歌活动的一个关键词。不可忽略的是,北大的著名学者、教授成为诗歌一个重要的推动力。几代北大诗人最先从谢冕、洪子诚、孙玉石等一批影响了中国现代诗发展的著名教授那里获得了影响。
2000-2002:从诗会到诗歌节
2000年,“诗歌节”的理念逐渐在冯永锋、胡续冬、姜涛、冷霜那里成型了。于是未名湖诗会扩展为北大未名诗歌节———中国第一个诗歌节,或许也是影响最大的诗歌节。首届诗歌节举办了为期一个月的活动,包括讲座,在酒吧举行的专场朗诵会,译诗大赛及网上诗歌普及、交流、互动活动。著名诗人郑敏、食指、林莽、西川、欧阳江河、王家新、陈东东、西渡,诗评家唐晓渡、崔卫平以及学者蓝棣之、吴晓东等前来讲座或朗诵。诗歌节的前身是诗会,所不同的是,诗歌节的时间更长,活动更丰富,不仅包括诗会朗诵会,一般还有系列讲座、沙龙、专场朗诵、印行诗集等内容,全方位多角度地展开,让更多的人接触到诗歌,并和诗歌发生关系,在组织方式上则带有更多的当代的特征;它更开放,影响也更广,它不仅是北大的诗会,也是当代诗坛的盛会和诗歌的节日;同时,诗歌节也为新涌现的北大写作者提供了学习、成长和锻炼的机会,除了上面提到的外,还有98级的曹疏影,99级的王璞等。这三年来,未名诗歌节真正使春天的北大成为了诗歌的北大。北大作为中国诗歌一个重要的诗歌场的原因还在于,北大人对文化的传承传统给了后来者予无限的拉动力。从上个世纪80年代的西川、臧棣、西渡到90年代的胡续冬、冷霜们再到新生力量王敖、曹疏影、王璞,好几代人保持着良好的诗歌友谊。直到现在的诗歌活动和写作,上届对下届的影响不可小视。王璞认为,如果不是诗会,他可能并不会加入到诗歌写作中来。如果需要一个比喻,北大诗人群就像一个小规模的诗歌实验基地,通过局部而有效的交流,最终提高整体的诗歌海拔。
和1993年诗会一样,这三届诗歌节又可以被看作是某种开端,当然,时世变易,北大的“诗歌生态”已有了很多不同。如今,原先定在3月26日纪念海子的诗会时间,概念也逐渐淡化,把纪念留给纪念,诗歌本身继续往前面走去。
《南方周末》2002年4月19日 http://www.mp3456.com/gequ_list/w/5952_somp3.htm http://www.mp3456.com/xiaoyuangequ_top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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