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罗香林质疑孙中山上书李鸿章的传闻,李敖批判罗香林美化孙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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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下可见,罗香林是严谨治学的学者,罗香林不为国民党的宣传左右而严谨治学的作风,是值得我们学习,但局限于时代,对孙中山有过分美化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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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香林在《国父之大学时代》中说:
世人以上书文章闽肆,疑非国父自作或以李氏为满清重臣,非创导革命之国父所欲合
作,疑上书非国父本意。不知国父在西医书院,子现行科学与政事及衣功论学,研讨至精,
而国学用力甚深,文章亦所素习;李氏为当时倡办洋务人物,且为西医书院赞助人,与其有
医学教育因缘,观李氏复西医书院函,知其非子革新政治不相能者。故国父欲试探李氏意志
,傅为实行革命张本,非谓欲与满清政府妥协也。;
罗香林对怀疑上李鸿章书真伪的人的指摘,是可通的,但是他说孙中山“欲试探李氏意
志,俾为实行革命张本”的推论,却未免牵强。孙中山上书无效,就是最好的“革命张本”
,原来那个上书的“张本”,事实上该是“改良张本”才对。《伦敦被难记》中自述清吏向
他说“汝前尝上策于总理衙门,请其转奏朝廷,汝策良佳”等话,也是孙中山当时走改良路
线的一个有力旁证。
演化眼光
罗香林在《香港早期之西医书院及其在医术与科学上之贡献》中说:
唯孙先生在该院,除于学校规定课程外,亦兼喜研究农田、舆地与经史诸学。尤嗜于中
夜起床读书,法国革命史与达尔文《物种原始》类专书,最所喜读。盖是时适值达尔文逝世
后数年,其进化论学说风靡全欧,康德黎博士即首为介绍其学说于香港。孙先生殆为国人研
究进化论之最早起者。
唯孙先生于科学研究特深、于生理学为最有心得、于进化论为探索最殷,故俟配合其毕
业后之经验,遂能发明“知难行易”之学说,与修正进化论,而引伸其体系,斯则尤属西医
书院曾获致其预期成效之明征也。
罗香林又说:
近人有谓中国人知有进化论,乃自严复于一八九五年出版所译赫青黎(T.H.Huxley)之
天演论(Evolution and Ethics and Other Essays)始者,其实,孙先生之首治进化论学
说,乃在一八八七年至一八九二年肄业西医书院之时代,较严氏译书时代为早。
这些阐发,大体上都是很独到的。但是最重要的一点阐发,我认为罗香林应该做出而没
做出的,则该是:
一、达尔文的学说是“演化”的,并没有中国译名中“进化”
的意味。旧译“进化论”是不通的,也是以词害意的。
二、孙中山受达尔文的影响是不错的,这从他自述“于西学则雅癖达文之道
(Darwinism即达尔文主义)可得证明。但是达尔文真正影响孙中山的,“知难行易”学说
还属小焉者也,并且还待考。真正影响他的,乃是一种对人际看法的“演化眼光”。由于具
有“演化眼光”,所以即使革命,也“究不过抱温和主义,其所主张者非极端主义”。这种
因达尔文而来的影响,对当时深信“演化论”的人,不论是严复或孙中山,都没有例外。而
介绍“演化论”到中国来的人,从伟大的严复以下,他们的最大“孤独”,也许却正是感到
中国人并没真正的了解“达尔文之道”!中国人所能了解的,只是“物竞天择”、‘适者生
存”那一套,并不是真正的“演化眼光”那一套。因此之故,中国人近百年来,最多的是鲁
莽灭裂的所谓“革命家”、“革命英雄”、“终身革命者,,和“吃革命饭者”。他们“彻
底”这个、“极端”那个,整天“革”别人的“命”,可是革来革去,不但没达到“彻底”
“极端”的“革命”的大效果,甚至连他们所看不起的“改良”的小效果都没达到。虽然这
样,他们却还日复一日的高叫“革命”“革命”、年复一年的高叫“革命”“革命”。总还
迷信鲁莽灭裂的方法,妄想“一了百了”、妄想“一蹴而几”、妄想“迎头赶上”、妄想”
一次解决”,而其结果,却永远是欲速则反迟、想快却更慢。
这些悲剧,追究起来,都是没有深刻了解“演化眼光”的缘故。
他们这些人的智慧,比起严复和孙中山来,真是太远了、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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