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灵犀>来自张元锦先生的
心有灵犀◎张元锦
往年清明节,常常是“雨纷纷”;戊寅年清明,却另一种景象:天空蔚蓝,阳光灿烂。我回家乡过清明,是近半个世纪的第一回。这是难得的机会,可还是无法久留,来去匆匆,过了两个晚上,又告别了。
离别前夕,我的小学老师张君燕先生对我说:“你的游记集留下一本,过几天,台湾宗亲可能会来祭祖,到时托他们带给台湾的宗亲廖木信先生。”
君燕先生提到的游记集,是指我新近出版的散文集《神奇·神秘·神圣》一书。根据老师的意见,我将一本游记集留了下来。
离开了我的家乡棗诏安官陂镇,回到省城棗福州。
没过几天,官陂镇“三胞”接待组的张南山先生打来电话,说:“前几天,台胞廖澄派到官陂张氏大宗祭祖,那本书已托他带到台湾给廖木信先生。”
也许人们会感到难以理解,澄派先生姓廖,怎么到“张氏大宗”祭祖呢?人们的疑惑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只要一点拨,也就一清二楚了。我曾在一篇题为《张=廖=张廖》的短文中,简要介绍过这一特殊情况:官陂张廖姓的始祖是600多年前的“张公廖妈”,即张愿仔被廖三九郎招为东床,与他女儿廖大娘结为秦晋之好。张临终时留下遗嘱:“子孙后代,生当姓廖,以光母族;死归书张,以存本姓;生死不忘‘张廖’两全。”其子友来后来也立誓:凡我子孙,生则姓廖,殁当书张;若移居外地,姓张姓廖或张廖合用,听其自便。”到民国初期,官陂进行户口登记,情况起了大的变化:年老的写廖,年轻的写张;读私塾的书廖,读新学堂的书张;女的姓廖,男的姓张。到新中国成立前夕,除个别妇女继续沿用廖姓外,其余的均改为姓张。不难看出,这“张”、“廖”、“张廖”是同一血脉的。台湾云林县西螺镇的廖姓宗亲,就是从官陂去的,现在他们到官陂“张氏大宗”祭祖,也就顺理成章的了。大概清明过后半个月吧,廖木信先生从台湾打来电话,说:“你送给我的书已经到了台湾,不过尚未到我手上,眼下,廖澄派先生正在看。”
自此以后的两个多月,廖木信先生是否收到了书,一直没有信息。到7月1日,木信先生才又打来电话,说:“昨天,我从台北回到家里,收到了你送给我的书。这书,在澄派先生那里搁了将近三个月。澄派先生说,书写得不错,满好看的。其他宗亲也看了,有同样的感觉。”原来,别的宗亲也看了,难怪耽搁了那么长时间。
这本书难道写得那么好?我有些怀疑,我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的《神奇·神秘·神圣》一书,写了故乡风情、新疆风光、琼岛风潮、三晋风采、桂林风韵、胶东风物、陇上风景、巴蜀风云、黄山风姿、滇云风神、香江风涛、京都风华等12辑,描摹了神州大地的高山平原、江河湖海、名胜古迹、风土人情、历史文物、旧邑新貌等,是一本旅游散文集。
这本旅游散文集到了廖木信先生手里,那就好了。此后,他又跟我联系了几次,谈到读了那本书的感受。
有一次,他对我说:“书中写的祖国大陆十几个旅游胜地,我虽然没到过,可我上小学念过地理,那些地方我都知道。看过你的书,就像到祖国大陆旅游一样,是一种休闲,是一种享受。”
有一次,他告诉我:“有一位同事知道我有游记集,便向我借去看。他到过新疆,书中那几篇写新疆的,他说写得很像,跟实际情况一模一样。”
有一次,他又跟我说:“另一位朋友把书借去,好长时间未还。原来他正在摘抄书中的一些有价值的资料,特别是《故乡风情》一辑中有关‘张廖’来龙去脉的一些材料。”
在电话交谈中,廖木信先生希望我能再寄10本《神奇·神秘·神圣》给他,我一口就答应了他。过了不久,又有两位廖姓宗亲到官陂寻根祭祖,我答应的10本书便托他俩带给廖木信先生。廖木信先生很快就收到了。
看来,这本游记散文集的确受到他们的欢迎,对我来说,是值得高兴、感到欣慰的。
那么,这本书为什么会受到台胞的欢迎呢?经过深入思考,我觉得最主要的是:
常言道:“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本书中的“灵犀”是什么呢?那就是浓浓的亲情、乡情、民族情。这“三情”,是联系两岸人民的纽带,它能把我们的心连在一起,将我们的情融在一块。所以一读这本书,自然而然就心领神会,引起感情的共鸣,“一点”也就“通”了。
我的这个结论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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