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有順——國內最年輕文學評論家的傳奇[转]
謝有順——國內最年輕文學評論家的傳奇2001年中國文壇最紅的人是誰?不是莫言,不是蘇童,不是餘華,而是29歲的謝有順。這一年,他成為最年輕的馮牧文學獎得主;他主編的《愛情檔案》(四冊)別具慧眼;今年7月,他的新著《活在真實中》出版。2001年,謝有順以“當代中國最年輕的文學批評家”的身份獨領風騷,實乃當今文壇一大奇跡。
謝有順為什麼這麼紅
《活在真實中》是謝有順的文學評論專集,分為“心靈細節”、“理性批判”、“閱讀現場”、“請求慰籍”等四部分。
謝有順告訴記者,他認為,真正有價值的寫作,是靠近心靈中神聖部分的寫作。而真正有力量的語言,也是為了更加有效地到達心靈和事物的本身,而非遠離它。
福建師范大學教授、謝有順的導師孫紹振說:“他以小小二十幾的年紀,為什麼就有了對中國當代文學條分縷析、揮斥方遒的氣魄?只有從這本書裏找到答案。他的出發點不是世俗的人生的感嘆,而是從精神天國投射向世俗人生的一道救贖之光。那個精神彼岸,是那樣純潔、崇高、風煙俱凈。”
孫紹振指出:“正是因為這個精神向度的存在,謝有順的文章中,才有我們所缺少的對於精神救贖的追求。他的誠\惶誠\恐、抵制謊言、拒絕遊戲、為真實所折磨、為怯懦所折磨、為煩惱所折磨的主題,正是他的信念的真誠\而自然的流瀉。也正是因為自然、真誠\,他的文章中才有了理論文章難能可貴的激情,或者叫作情彩。他那種行雲流水的氣勢,他紛紜的思緒,像不擇而出的奔流,絕不隨物賦形,而是充滿浩然之氣,橫空出世,天馬行空,行與所當行,止於所不得不止,來不及作學院式的引經據典,好像他自己洶湧的思路已經流佈了他整個篇幅,捨不得把有限的空間再讓給那些死去了的權威哲人。”
一句話,謝有順為什麼這麼紅?是因為謝有順“活在真實中”。
最年輕的馮牧文學獎得主
今年的第二屆馮牧文學獎得主中,29歲的謝有順是其中最年輕的一位,和謝有順共同獲獎的有莫言、喬良等著名作家。
馮牧文學獎的授獎詞是這樣評價謝有順的:“謝有順的朝氣、銳氣和才氣令人欣喜。他的寫作保持著文學批評的批判性品格,以鮮明的立論和潑辣的論辯介入紛繁的文學現狀,表現了提出問題的眼光和勇氣。他以犀利的思想評論見長,直面現代人的靈魂衝突,以批判的立場探討當下複雜的精神現象和文化矛盾,使批評呈現為一種激越、敏捷、具有衝擊力的思想交鋒。但同時,他也相對忽視了深入、細緻的文本感受和藝術分析。”
謝有順獲獎的感受是:“談不上意外,因為我對自己的寫作有信心。此前有一兩個理論雜誌的主編對我說,由於你還太年輕,你得獎的時間有可能還會再往後推,我就反問他們:我年輕也成一種罪過了嗎?他們就笑。你知道,中國的很多事情都與年齡有微妙的關係,評獎大概也不例外。但我還是很感激馮牧文學獎評獎辦公室,在我還這麼年輕的時候就給了我如此重要的肯定。說出來也許你不會相信,我不認識評委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們多是文學前輩,也從來沒有見過我,卻對我並不成熟的文字有罕見的寬容。我想,他們是一幫真心想把評獎做好的人。”
多次為老師“捉刀”
在《活在真實中》的序言裏,文學評論家孫紹振透露了這樣一個信息:謝有順多次為他“捉刀”。
第一次是謝有順完全“捉刀”,署名為“孫紹振、謝有順”。孫紹振說:“有一次,《文藝理論研究》主編徐中玉老師約我寫一篇文章,寫了親筆信來。我剛剛從美國回來,對於中國當代文論,一時有些生疏。不得以請他(謝有順——記者注)試試,用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合作一篇文章。他交來的稿子,不管我如何以挑剔的眼光去推敲,也只改動了兩個字。稿子寄出的時候,本來是把他的名字放在前面的。但是編者張德林先生來信,出於某種不成文的規格,必須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面。我很為難,他卻爽快地同意了。”
第二次依然是謝有順完全“捉刀”,而且一寫就是10多篇,署名是“孫紹振 ”。孫紹振透露說:“《小說評論》的王愚先生又約請我為他們寫評論專欄。由於連續出訪,我對於中國當代小說的熟悉程度已經遠不如前了。我又一次請他代筆。這一次由於是連續性的專欄,而他當時大學本科還未畢業,用兩個人合作的名義,怕在編輯部很難通過,暫時就用了我的名字。”
文章一發出來,立即引起各方面的熱烈反響。在學校的高層會議上,孫紹振坦率地說:“有這樣一個學生,用我的名字寫作連續性的文學評論文章,不但沒有給我丟臉,反而為我爭光。”
在當代文壇的某些領域裏,謝有順的名氣甚至比他的導師孫紹振還要大。
曾是失學兒童
一位經常稱“我的朋友謝有順”的朋友告訴記者,謝有順有私人飛機,這私人飛機是他的妻子的,他的妻子非常漂亮,也很有錢,卻愛上了家中貧困卻才華橫溢的謝有順云云。當記者把這個問題求證謝有順時,謝有順哈哈大笑:“根本沒這麼回事,我妻子是個普通職工。”
但謝有順家貧卻是個事實,他還曾經是個失學兒童。謝有順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曾經因為祖母去世等家庭變故而輟學了近一年,跟隨父母到了外地。
謝有順說:“當時連我自己都以為不可能再有讀書的機會了,於是,小小年紀便開始自暴自棄。後來是我的語文老師和我的大伯堅持要我回去讀書,我才回到老家,重新坐在教室裏。我記得很清楚,那時我剛去世的祖母簡陋的墓地就在我教室背後的山坡上,黃土是新的,很搶眼,連上課時我也忍不住往那裏張望。每次目光與祖母的墓地相遇,我孤單的心便會被恐懼和悲傷深深地攫住。我就是在這種境遇下讀完小學最後一年的,這樣的記憶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謝有順失學時年方11歲,他跟一個鄉村老中醫當學徒,背了一大堆的“湯頭口訣”。 謝有順至今還問自己:“假如我成了一個鄉村中醫,又何嘗不能過上幸福的人生呢?醫生面對的是人的肉體,而寫作更多的是面對人的精神,顯然,後者要比前者艱險和痛苦得多。”
文學名家:他改變了新生代批評家現狀
在“文人相輕”的今天,年輕的謝有順受到了當代著名作家、文學評論家的普遍好評。
賈平凹認為:“北方的評論家如下象棋,南方的評論家如下圍棋,謝有順的文章似有綜合的味道,真好!”
著名評論家、澳大利亞《澳華日報》總編朱大可認為,從終極關懷出發展開文學批評,這令謝有順成為商業時代的一個獨特的聲音:犀利、無畏,並且飽含著內在的精神性。他的努力改變了新生代批評家的現狀。
著名作家、青島市作協主席尤鳳偉認為,謝有順總能一針見血地道出一些真言。
著名評論家洪治綱認為,在同時代的青年人中,謝有順的智慧和學識幾乎無人可攀。
著名作家格非說,謝有順為人的誠\摯、文章的才華、道德上的勇氣都令人欽佩。“能夠成為他的朋友,我頗感到榮耀”。
著名作家葉兆言認為,印象中,福建人天生適合批評。功成名就又身居要位的,大有人在。然而年輕人中,除了謝有順,不知道還有誰,也許是我孤陋寡聞。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謝有順與他的前輩們截然不同,這或許是大家要關注他的緣故。
謝有順簡歷謝有順,男,1972年8月生於福建長汀,1994年畢業於福建師范大學中文系。1991年起,在《文學評論》、《花城》、《作家》、《當代作家評論》、《小說評論》等刊發表當代文學批評及思想隨筆近百萬字,著有《我們內心的衝突》(文學評論集)、《活在真實中》(思想隨筆集)、《我們並不孤單》(文學評論集)等。主編有《文學新人類》、《愛情檔案》、《新媒體女性》等叢書。2001年2月獲“馮牧文學獎”。中國文藝理論學會理事。
千龍新聞網 2001年7月19日
http://202.130.245.40/chinese/RS/4558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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