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急于执行“锺姓一源论”的反思(上)
这是本人在前二年写的文章,曾发表在其他的钟氏网站上。文章的内容,都是我对“钟姓一源论”的质疑,和总结其他人(例如钟蔚伦、陈瑞松、钟春林、钟敬和)对钟姓谱史的探索,现在看来并不过时。尤其是钟敬和在2012年出版的《锺史文选》一书,值得向大家推荐。现将我的文章附后,供关心钟姓源流的宗亲探讨和指正。 龙川县 钟胜 2016-1-31对急于执行“锺姓一源论”的反思(上)
在“锺氏天空网”上,有一篇《<中华鍾氏宗谱>编纂工作会议纪要(转帖)》的文章,它的内容就是“《中华鍾氏宗谱》編辑部办公室”于 2014-5-10发出的《<中华鍾氏宗谱>编纂工作会议纪要》的原文。为叙述方便我在后面简称它为《会议纪要》,将产生《会议纪要》的2014-4-17在广州花都召开的“《中华鍾氏宗谱》编纂工作会议”简称为“花都会议”。
“花都会议” 产生的《会议纪要》其精神是“双认定”(见下述)就是要按“锺姓一源论”来编宗谱。在近段时间里,我常常会想,“锺姓一源论”是怎样冒出来而且还要急着执行的呢? 从而引发了我对产生“锺姓一源论”的反思。
先看看《会议纪要》,其中说到“会议的主要收获”时,写道:这次会议 “统一了思想,形成了共识。会议通过心平气和的热烈争议,在大家讲透史实、考证老谱、充分论证的基础上,最终在鍾氏源头和源流的重大问题上形成了一致的观点:一是郧公鍾仪是最早史书《左传》记载的鍾氏第一人,认定为鍾氏姓源始祖;二是根据现存主流老谱,尊重接公在鍾姓发展史上的历史地位和事实上形成的烈公、晏公两大主要支流。” 并在总结中说:“会议在充分讨论、统一认识基础上就以下四个方面作出决定:一是首部《中华鍾氏宗谱》于2016年春出版发行。二是认定郧公鍾仪为鍾氏姓源始祖;尊重接公的历史地位和事实上已形成的烈公、晏公两大主要支流。......”
显然,2014-4广州花都《中华鍾氏宗谱》编纂工作会议的《会议纪要》,其最关键的精神其实就是要认定两点(简称“双认定”):(1)认定郧公锺仪为全国锺氏启姓鼻祖,其他各源各系的锺姓都是郧公锺仪的直系后代;(2)认定接公生了烈公和晏公,将颍川锺姓两系并为一系,烈、接都不是始祖,他们只是源于郧公锺仪的一条支流;2016年的首部《中华鍾氏宗谱》要以“双认定”为宗旨进行编纂。 所谓“尊重接公的历史地位”,无非就是要我们接受“接公产生颍川锺姓烈、晏两大支流”。或者说,中华锺氏宗谱编纂工作会议的《会议纪要》是要推翻颍川锺氏的二千年老谱,恢复到清朝康熙六年的《汀州谱》,同时还要求我们在接受“尊重接公的历史地位”的幌子下,将颍川锺姓都变成郧公锺仪的子孙,从而完成“天下锺姓一统于锺仪”的目的。我想,参加这次会议的可能都是锺仪的子孙,没有烈公和接公的子孙参加,才会出来这样的《会议纪要》,如果不是的话,他们怎么能如此地背离颍川锺氏二千年的老谱,甘愿叛宗逆祖做郧公锺仪的子孙,无视颍川锺姓谱中对烈公(其实是他的曾孙气公)、接公是锺姓始祖的定位,而且还要虚晃一枪,用“尊重接公在锺姓发展史上的历史地位”来粉饰自己呢————如果接公不是锺姓始祖,他就只不过是锺氏族谱中的一个普通世祖,即使将烈公变成接公之子,接公也只是多了一个儿子而已,怎么可以称为烈、晏两大支流? 难道“不是始祖的接公”就因为生了两个儿子就能体现他在锺姓发展史上的历史地位?!
我认为,《会议纪要》精神的关键点“双认定”是错的,而且错得相当离谱,这就是它将多源的锺姓说成是一源的,还继承和扩充了《汀州谱》。为什么? 先看看传统的“钟姓多源论”者是怎样说的。据《钟姓史话》和《锺史文选》:第一、锺仪源自姬姓,只是锺姓中的一源;第二、接公和烈公源自子姓,是锺姓中的另一源,谱称“颍川锺姓”,是全国锺姓人口的主流,而且接与烈不是父子关系,烈公的年纪比接公还要大111岁(接公怎么能生下烈公?且不说烈公叫锺离烈不叫锺烈)!第三、锺姓还有其他的源流,如锺建系及少数民族的锺姓等。 清朝的《汀州谱》是接公生烈公,但还不敢说他们是锺仪的后代,而《会议纪要》却要将他们列为锺仪的后代,这就“发扬光大”了《汀州谱》。 这就是花都会议错得相当离谱的依据。欲见其详,请看看我的两篇短文《浅议<中华锺氏宗谱>的编纂》和《锺氏真的有统为一源的启姓鼻祖吗?》,就会明白,在此不再复述。
自从2000年钟蔚伦著《钟姓史话》、2003年陈瑞松著《锺姓通谱》、2006年锺春林著《锺姓源流史》,它们都介绍,“颍川锺姓”分为“烈系”和“接系”;而到了2012年锺敬和著《锺史文选》,则将“烈系”改为“气系”,“接系”未变。这四本书都说气、接二系是由46世宋桓公,由其次子兹甫和三子遨,源分二脉分别产生的。尤其是《钟姓史话》,它是《中华姓氏史话丛书》之一,在全国大量发行。我们被这“四本书”影响了十几年,差不多整整一代人;因为我近年编的家谱,依据的就是这“四本书”。现在说,“四本书”都错了,而“四本书”的作者居然没有一个能出来表态纠错!我们知道,这“四本书”的作者中,钟蔚伦已经去世了,但还有三个健在,为什么不让他们列席花都会议或者发表书面声明给我们说明一下,也好让我们的认识都能调整过来,明白烈(气)、接不是始祖,钟仪才是始祖呢?!“花都会议”要对“四本书”的姓源进行纠正却没有“四本书”的作者参与其中,实在是难以理解。至今为止,我们没有看到“四本书”作者的纠错表态,我不相信他们个个都是只有本事出书没有本事纠错的人,例如锺春林就在2010年出了再版的《锺姓源流史》对2006年“初版史”中的某些错误之处作了更正,而且我还看到了锺敬和在2014-12的文章《评述钟姓一系论》(见后面的介绍),所以,我更相信不是他们不愿意来花都开会,而是花都会议没有邀请他们参加,怕他们引起争论不能统一意见,会妨碍实施“双认定”而坏了用“锺姓一源论”来编宗谱的会议主旨。
问题是,“锺姓一源论”怎么会这样快的冒出来呢? 而且“花都会议”还决定要立即执行 “锺姓一源论”,用“双认定”来编《中华锺氏宗谱》,其中的原因恐怕才是需要我们去关注的。我们是会议的局外人,无法找到其中的原因。但可以肯定,在全国,姓氏“一源论”有一定的社会基础,才会有“锺姓一源论”的市场,应该是其主要原因。例如,我在编家谱之前,就想当然地认为,一个姓氏应该只有一个始祖一个源头,是《钟姓史话》让我知道,一个姓氏可以是一源或多源的,而我们锺姓就是一个多源的姓氏。所以“锺姓一源论”的出现,应该是有人牵头推动得到不少人响应的结果。但是,“锺姓一源论”能在“《中华鍾氏宗谱》編辑部办公室”内和“花都会议”上一呼百应,却是超乎想像的不可思议!
“锺姓一源论”在花都会议得到实施的深层原因我们虽然无法得知,因为网下的文件和文章我无法得到;然而,我们或者能够从之前的网上文章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表层的原因总可以在其中找到一些吧,不妨探一探试一试。
2013-08-31发表在“锺氏天空网”上的文章《鍾氏遠祖考略----蕉岭;鍾怀庆》说,“舊譜自皓公以下至五十世,名曰鍾氏世系之圖”,都是以锺皓为一世的(锺皓字季明,東漢潁川長社人,即今河南長葛市人,是“颍川四长”之一),是到了后来修譜时,才又将鍾儀、鍾建、鍾子期、鍾離昧、漢鍾離權、鍾離意、鍾離牧等七位,俱在庚戌年修譜添入。 由此可见,此谱肯定是颍川接系族谱,但不知道庚戌年是指的哪一年。我们知道,锺仪、锺建、锺子期等都是出生年份比锺接大得多的秦前人物,当接系锺姓有人在庚戌年开始将锺仪、锺建、锺子期等人引入族谱之后,是否就意味着为后人将锺仪、锺建、锺子期定位为锺接公的前祖提供了可能的支持?
2013-09-13发表在“锺氏天空网”上的转帖文章《宋桓公曾孫鍾離或能夠統串鍾、鍾離二氏》,原文作者是江西修水县锺扬山,他在文章开头就说:“前些時讀史偶然發現,春秋時期宋國曆史上曾確有過公孫鍾離其人。”他从其所見的一套舊譜說起,然后主要依据《左傳》,将公孫鍾離與鍾儀、锺建、鍾離春、鍾離昧等串連起來,對鍾、鍾離氏源流进行了大膽的推演。最后,作者说:“正是在諸多難解之結縈繞的情形下,筆者苦苦冥思,試圖給自己一個新的解釋。綜合上述依據史書的分析,腦子形成一種印象,模模糊糊的覺得似乎有一條思路能夠說的通自己,這就是:一源二氏多系。所謂‘一源’,就是順著宋微子—宋桓公這一條綫爲源;宋桓公之後的公孫鍾離,封于或食采鍾離以爲氏,其後或因避其受害之諱或因避株連有簡稱爲鍾氏者,由此形成鍾離、鍾二氏;而後由于公族內紛爭、戰亂諸因素各自遷徙,形成若幹系支繁衍流布。” 显然,在这时,锺扬山先生已经将公孙锺离与锺仪、锺建、锺离春、锺离昧等串连了起來,对锺姓统为一源进行探讨性的思考了。我认为,对锺姓能否统为一源进行探讨思考,这是个学术问题,是值得鼓励的。
以上二段文字为什么有好些是繁体字呢? 原文如此,我只是照搬而已。
2014-02-21发表在“楚天锺氏网”上的文章《中华民族肇姓特点与鍾氏启姓鼻祖及其裔孙考證》(后称《考证》),作者是“《中华鍾氏宗谱》姓源组”,已经不是某个个人了。这时,文章已经得出结论,中华锺姓的源流能够统为一源,并定出了锺氏为一源的世系,这就是“鍾氏启姓鼻祖及早期裔孙世系”,表达如下:
宋襄公兹甫 ———— (?)————公孙黎(锺离)————锺仪 ————(?)————锺建 ————锺子期 ————锺信(锺离信)————锺离磬 ———— ......———— 锺离昧 ———— 锺离接(锺接)———— 锺烈、锺晏 ————
文章中的这个“锺氏一源世系表”,已经将锺烈(即颍川气系)、锺接(即颍川接系)、锺离发、锺离昧、锺离信、锺建、锺仪,即目前已知的各源锺姓和锺离姓的旧的“始祖们”无一例外地都挂在了公孙黎(锺离)的名下,公孙黎(锺离)就是鍾氏启姓鼻祖,其他的就是他的早期裔孙世系。这就叫“一源二氏多系”,“《中华锺氏宗谱》姓源组”于是史诗般地完成了天下锺姓和锺离姓的统一。也就是说,这个具有“一源二氏多系”特征的“锺氏一源世系表”,就是全国“锺姓一源论”的核心组成,这篇文章也就成为“锺姓一源论” 的理论基础,因为文章的作者是 “《中华锺氏宗谱》姓源组”。以“姓源组”集体的名义作为作者署名,意味着“锺姓一源论”的调子早在“花都会议”之前就已经定了。
2014-4-17在广州花都召开了“《中华鍾氏宗谱》编纂工作会议 ”,会后在2014-5-10就出来了上面所说的《会议纪要》:要以“双认定”来编纂2016年的《中华鍾氏宗谱》。 无疑,在花都会议上散发的文件,除了上述的《考证》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配合文件,以支持“鍾氏启姓鼻祖及早期裔孙世系”即上述“锺氏一源世系表”这个“锺姓一源论”的核心,只是像我们这些非会议的参加者未能看到罢了。由此,广州花都会议的目的不是要对近年新鲜出炉的“锺姓一源论”进行探讨,而是要通过这个会议抛出《会议纪要》,将“锺姓一源论” 一锤定音,并付诸实施!
2014-7-11发表在“锺氏宗亲网”上的锺书文先生的文章《再就编修<中华锺氏宗谱>下一步进展有关问题的建言》,对花都会议精神的上述两个关键点作了肯定的表述,并认为 “此会是一次化解分歧、争议,凝聚共识的会议;也是一次在鍾姓源流、历史等问题上,拨乱反正、正本淸源的会议。此会对于下一步编修‘宗谱’之进展,具有转折点(或曰里程碑)之意义。” 我是在看了该文后,才知道“宗谱编委会”曾经召开过花都会议的。我认为,分歧和争议不但没有因为花都会议得到化解,反而因为这个会议的召开而增大了。
2015-1-20“锺氏宗亲网”上发表了新闻文章《中华鍾氏宗谱副执行编辑鍾杨山、鍾大元到湘黔边考察、调研鍾氏历》,文章说:“中华鍾氏宗谱副执行编辑鍾杨山、鍾大元两位宗亲来到贵州省铜仁市大龙经济开发区湘黔边鍾氏文化研究会,就鍾氏历代源流进行考证与调研,并就湘黔边的族谱编修工作进行了现场指导。来自湖南新晃、贵州铜仁、黔东南等两省三地的近30名仪公后裔参加了研讨活动。鍾杨山、鍾大元两位宗亲是为了追溯和考证被中国音乐界尊称为‘乐圣’的鍾仪宗祖的历史行踪而来到黔东的。”
我由此做出大胆的估计,上文的中华锺氏宗谱副执行编辑锺杨山,他应该就是前文《宋桓公曾孫鍾離或能夠統串鍾、鍾離二氏》中的作者江西修水县锺扬山。 他在2013年还觉得模模糊糊的“一源二氏多系”,就在2014年的花都会议上得到全面的肯定,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将一个模糊的猜想变成为《求证》所希望的现实行动,速度之快让人吃惊!在花都会议上又能以《<中华鍾氏宗谱>编纂工作会议纪要》的形式将他的“一源二氏多系论”决定了下来,成为编纂将要在2016年出版的首部《中华鍾氏宗谱》宗旨,就更加令人吃惊!!所以,我怀疑这是以锺扬山先生等一班“锺姓一源论”者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在广州花都所创造的一次“杰作”,其过程与《汀州谱》的创造过程又是如此的相似,也是同样的令人吃惊!!!我甚至觉得,将要在2016年出版的《中华鍾氏宗谱》,如果真的根据花都会议按他们的“锺姓一源论”以“双认定”来编的话,我们将来极有可能要简称它为《花都谱》了,因为只有它可以和《汀州谱》相媲美!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颍川鍾氏网”上,有一篇湖南省常德市鍾氏文化研究会鍾大元先生在2015年春节初稿的文章《宋桓公曾孙、襄公嫡孙鍾离启姓始末考证(送审稿)》(后称《启姓》),他认为宋襄公的嫡孙公孙黎是锺姓的启姓第一人,但没有对公孙黎(锺离)的后续世系即“锺氏一源世系表”进行介绍,文章的内容和内容的表达方法都和前面的“《中华鍾氏宗谱》姓源组”在2014年初的文章《中华民族肇姓特点与鍾氏启姓鼻祖及其裔孙考證》的对应部分几乎相同,所以我估计他应该是《考证》的作者之一。但是他在文章《启姓》里的最后一句话,我认为说得很好:“鍾离公之后的世系,现已考5省、57县的旧谱有载,待考察更多的史谱之后,综合整理出‘以史为据,有谱可依,史谱统一’的世系”来,说明他正在努力完善《考证》中的“鍾氏启姓鼻祖及早期裔孙世系” 即“锺氏一源世系表”。我真心地期待他能探讨成功,因为我至今对该“鍾氏启姓鼻祖及早期裔孙世系”深深存疑(见于我的文章《锺氏真的有统为一源的启姓鼻祖吗?》所述)。
对于“锺姓一源论” 能否成立,确实需要探讨求证,但这是一项需要时间耐心和付出许多精力的艰巨劳动,才能完成的学术性问题,不可能在三几年里就可以一蹴而就。我们都知道,对存在争论的问题尤其是学术上的问题,通常会有正反两种意见,往往甲方说得头头是道自以为是,却被乙方驳得体无完肤哑口无言。然而,有的人特别是某些官员,总是喜欢用行政的手段和命令的方法去对待学术问题,其最终的结果肯定是功倍事半甚至要全面推倒从头再来。前面的《会议纪要》,我认为就是要推翻二千年的族谱记载而且武断地要执行“锺姓一源论”的一个典型事例。
(待续)
广东省龙川县钟 胜201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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