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州谱”和“祖名歌”
“汀州谱”和“祖名歌”
据《锺史文选》,清康熙六年(公元1667年),以闽人锺宗祚、赣人锺白凤为首发动组织,在一帮为了显示颍川锺氏源远流长繁荣昌盛的其他少数锺氏族人的支持下,演了一出闹剧:他们不顾历史事实,在福建汀州(今长汀县),将从江西宁都祠堂和福建武平祠堂获得的接系谱和气系谱,强将气、接二系并为一系,搞出了一部不伦不类的汀州版《锺氏族谱》(下简称《汀州谱》), 从锺接一直编到“象洞十四祖”,得到“1接—2烈—3复—4叶—5气—……—95‘象洞十四祖’等” 历共九十五世的世祖世系排序名单。而更可笑的是,满清皇帝为了改善与广大汉民的关系,康熙朝廷对这一闹剧预以充分肯定。到了雍正二年(公元1724年),雍正皇帝更是对此“锺氏九十五世祖”的《汀州谱》发布“圣谕广训”加以表彰,金口一开,从此全国各地锺姓被迫遵“圣谕”改老谱从“新”谱(即《汀州谱》),许多地方的旧谱就此中断,改成了“新”谱,致使这些被《汀州谱》毒化了的族谱从此被广为流传和留传,已经遗祸我锺姓族裔数百年且留下了无穷后患!须知,至今还有许多锺氏后人将受清朝《汀州谱》毒化了的族谱当作宝贝珍藏着,我的家藏旧谱就是典型的一个例子。
网上文章说,有人统计过各姓的平均代距,大约在27至33年之间,以30年为最多。那么,《汀州谱》中“锺氏九十五世祖”的平均代距是多少呢? 据近年披露的相关谱记和文章可以知道,第1世的锺接公生于公元前223年,第95世“象洞十四祖”之一的锺理公生于1062年,计算得到的平均代距只有14年,只是正常代距数值的一半,即接系气系两谱叠加的结果,是世系虚增了一倍。从此,钟姓谱的世系就被搞乱了。由于灭了金、宋两国后的蒙古人(元朝)对汉人的禁谱毁谱,致使“旧谱遭元季之乱,留存者仅仅百之一二”,再加上清朝《汀州谱》的强势干扰,令颍川钟姓谱的世系混乱问题困扰了我们几百年,直到近十几年里的“四本书”(钟蔚伦著《钟姓史话》、陈瑞松著《锺姓通谱》、锺春林著《锺姓源流史》、锺敬和著《锺史文选》)的出版,才让钟姓“象洞十四祖”之前混乱的世系得到纠正。
《汀州谱》编于清朝康熙时期的1667年,在过了57年后的1724年被雍正皇帝“圣谕” 表彰,从此《汀州谱》便取代了钟姓老谱而大行其道(它也影响了后世人的编谱取向,对此,《锺史文选》中就有广西钟姓两个人在编谱时分别采用老谱和《汀州谱》的一段介绍,限于篇幅,此略)。在又过了50年左右的乾隆年间,有人将此“锺氏九十五辈世祖”的名字编成三十二句 正十六韵的歌谣以方便后人记颂,这就是《鍾氏发源并受姓始历九十五世祖名歌》(下简称《祖名歌》)。因此在时间上,《汀州谱》出现在先,《祖名歌》出现在后,它们之间相隔100多年。
那么,《祖名歌》的作者是谁呢? 我原来也不知道,是最近在“鍾氏天空”网上的一篇文章《鲁齐钟丕谟纂修之颍川源流族谱,感谢四川锺奇国宗亲提供》(下简称《丕谟川谱》),才知道《祖名歌》的作者叫钟丕谟。
据“锺氏宗亲网> 家谱源流 > 谱牒世系”栏目下锺万疆先生在2004-6-3发表的《重录<锺氏族谱>跋》一文,钟丕谟是居于福建武平象洞锺坑溪背的102世(气四十世)太初公的十八世孙,丕谟的前辈曾经历“福建武平象洞——广东梅县——五华县唐胡村堡——四川省内江白沙里”的迁徙。文中介绍:大约是120世的“丕谟公,字文寿,号鲁齐。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由广东隶籍四川省内江白沙里; 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进痒;乾隆六十年(1795年)乙卯岁,恩科,钦赐举人; 嘉庆元年(1796年)丙辰岁,恩科,钦赐翰林院检讨。丕谟公叙有(锺氏)川谱,版藏太史第。今我族撰修家谱,于此公甚赖焉。” 即钟丕谟是清朝乾隆年间为官的四川内江人(注:“鲁齐”是他的号,不要误认为他是山东人;我估计他家是在明末清初“湖广填四川”时从广东五华迁去四川内江的),他就是版藏太史第的《丕谟川谱》的作者。
从“鍾氏天空”的文章中得知,丕谟公是以他严谨的治学态度,将得自广东省龙川县兴良约(今麻布岗镇)锺理公后裔的誊抄族谱(他简称为“龙谱”)和得自福建省武平县乌石岽锺密公后裔的刻刷谱(他简称为“福谱”),经过“再三仔细对明,一字不错不漏”地编,并且对两谱的异同都做了必要的说明,就是 “有不分何谱云而直记之者,则二谱皆同者也,有分何谱云者,则略异而兼记以备参也。”一番努力后, 他的《丕谟川谱》终于编成。可是,“福谱”和“龙谱”都是《汀州谱》的续谱,所以《丕谟川谱》的世系在“象洞十四祖”之前的“锺氏九十五世祖”其实都与《汀州谱》基本相同 (注:我说“福谱”和“龙谱”都是源自《汀州谱》的根据是:①《丕谟川谱》的世序是接公为1世,气公为5世,“象洞十四祖”为97世。而我家的旧谱是以接公为始祖、气公为1世的,如果改成以接公为1世,则“象洞十四祖”就是96世。经过比对,发现原来《丕谟川谱》对比我家的旧谱,是在56文桓与57天锡之间还增加了一世叫“紫X”的。关于我家的旧谱世序,抄见于我的短文《“颍川锺姓谱”简要介绍》中,此略。就是说,《丕谟川谱》对比我家的旧谱,差别不大,因为我家旧谱其实就是“龙谱”。②我估计,“龙谱”来自于广东兴宁钟姓谱<因为麻布岗钟姓迁自兴宁岗背>,而兴宁钟姓来自福建武平象洞,顺藤摸瓜“龙谱”的根应是《汀州谱》;这是因为“福谱”和“龙谱”里的钟姓的根在福建武平象洞,而象洞钟姓则是迁自汀州<即今长汀县>的。由于兴宁、龙川、武平都邻近汀州,这些地方的钟姓人当然最易受到《汀州谱》的影响了)。
丕谟公在乾隆三十七年(公元1772年)编写《丕谟川谱》时,将自九十五世以上历代祖先的名字篡成正十六韵三十二句(每句七字)共二百多字的歌谣,目的是让这个歌谣达到“最易记诵,此虽未学者,亦可教他熟读纪念。则历代世次不待启谱,时时无不心知,人人熟记,自永无失传之患矣”之目的,用心何其良苦!歌谣的名字就叫《鍾氏发源并受姓始历九十五世祖名歌》,后人简称它为《祖名歌》。显然,《祖名歌》只是《丕谟川谱》里的一个很小的部分,但是它在锺姓谱中的名气却比《丕谟川谱》还要大 !
我曾经说过(见我的短文《颍川堂气系锺姓的修谱史》),康熙六年所编的《汀州谱》,其错误至少有四个方面:(一)大量地移傍作祖、世辈颠倒,搞乱了接、气两系的世系;(二)将锺离姓始祖烈公(锺离烈)直接改成了锺姓(叫成锺烈,并变成锺接的儿子;事实上烈公的年纪比接公大111岁),为后来有人将烈公修改成锺姓始祖提供了依据(至今网上许多文章仍然称为“烈系”而非“气系”,说明了其影响之深);(三)合并了1300年里接、气两系至象洞十四祖为止的共95世祖,将正常30年左右的平均代距压缩了一半,变成平均每代间隔为14年左右(注:我认为,近十几年出版的“四本书”,其最大的贡献是纠正了至今各地广泛流传近300年的《汀州谱》之错,基本理清了这1300年里被《汀州谱》搞乱了的气、接二系锺姓的世系,恢复了老谱的世序);(四)最严重的问题是它不符合历史事实,蓄意篡改了锺姓谱史。 但是,在乾隆年间为官的丕谟公怎么会看不出《汀州谱》的错误呢?让我们在这里为他设身处地想一想,就不难得到答案。这是因为,“旧谱遭元季之乱,留存者仅仅百之一二”,他家祖传的“由闽迁粤时”的旧谱,“缘明末兵火荡离,散失莫稽”,即在明末战乱中丢失了,在乾隆年间社会上已经很难找到旧谱了,况且他家还是远迁在那四川内江的新居地,在没有老谱可以参照的情况下,所以他只能在偶得“福谱”和“龙谱”时如获至宝,在内江依靠“福谱”和“龙谱”满怀一腔热情去编《丕谟川谱》,成了《汀州谱》的受害者和鼓吹者而不自知。
诚然,《祖名歌》的作者用心是好的,但是它的内容却因为继承了《汀州谱》的错误而黯然失色! 也让他花费了许多心血的《丕谟川谱》之价值大打折扣! 然而,我们透过《丕谟川谱》,从其编谱的说明和注释的文字中,依然可以看到他治学的认真和严谨,足令我们肃然起敬。对比之下,在21世纪的今天,还有人想要以他的《祖名歌》中“契汤启衍洲黎昧,钟接烈复叶气垂。...... ”的世系即《汀州谱》的世系,尤其是“锺接生锺烈”,来编全国鍾氏宗谱;面对这种情形,我想,丕谟公若泉下有知,亦会为自己当年的“过错”被后人所利用而扼腕痛惜的!
广东省龙川县 钟 胜 2015-04-02
据本论坛>客家姓氏>锺氏>【注意】寻钟氏五龄公(提龄、遐龄、祯龄、祥龄、瑞龄)的后裔,见于 https://www.hakkaonline.com/thread-41076-3-1.html 有读者Kenber在该文章的32楼,于2008-12-12发表的“族谱”,现部分节录如下:“
烈 (转1世,五十九世)(烈系受姓始祖)
生于公元前334年 妣:姒氏。 子:复。
(接、烈非父子,而应是远房叔侄。据公元220年会稽太守钟宏和扬州都督钟宿两兄弟所合写的谱序载:“钟烈是在周赧王二十九年(公元前286年)改姓钟,比钟接在公元前201年改姓钟早了85年。”钟接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晏。钟接系应是接--晏--钦--崱--元--期--范--表--宝而下)
............
缵绪 (41世,九十九世)
生于公元882年,配:练氏。 子:式。
式 (42世,一00世)
生于公元908年,配:邓氏。 生太初、太始二子。
太初(有谱作:大初) (43世,一0一世)
配:乐氏。 生延、建二子。(即象洞钟坑溪背中坊等处其派也)
建公又名峰。配:张氏。住居钟坑溪背中坊。 子:士渡,又名三十郎。
士渡公配:张百一姐。 子:友谅。
友谅公,明初,为江南徽州府祁门县令。名宦焉。配:罗十姐。生文进、文广二子。肇基广东潮州府程乡,后迁长乐县唐胡村堡文进派下十四世孙丕谟,字文寿,号鲁齐。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由广东隶
籍四川(省)内江白沙里。
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进痒。
乾隆六十年(1795年)乙卯岁,恩科,钦赐举人。
嘉庆元年(1796年)丙辰岁,恩科,钦赐翰林院检讨。
此公叙有(钟氏)川谱,版藏太史第。今我族纂修家谱,于公甚赖焉。”
其中对太初公的介绍,与锺万疆先生的《重录<锺氏族谱>跋》中对太初公的相应介绍,几乎相同。
当然,我不认同60世的烈公为始祖,而是认63世的气公为始祖,我已有另外的文章作了说明。
引用 https://www.hakkaonline.com/thread-41076-3-1.html 中的32楼。 续接2#楼
丕谟公的真实世系是多少呢? 真的是黄帝120世吗? 不仿探讨一下。
据《钟姓源流史》和网上文章介绍:烈公为黄帝60世,气公为63史,式公为101世。式公生二子:太初、太始;太始公生于936年,太初公不知道生于何年,但以兄弟相隔3年来估算,作为长子的102世的太初公约生于933年。
按上面2楼引用的Kenber的说法,丕谟公是太初公的十八世孙,即丕谟公大约是120世。根据Kenber的族谱对丕谟公生平的介绍,我估计其应该出生于乾隆元年(1735年)之后,不会更早,这里就假定丕谟公是生于1735年。
由太初公约生于933年,丕谟公约生于1735年,两人就相隔了近802年。以平均代距30年计,802年应有27代。但上文中两人只是隔了18代,平均代距达44.5年,说明丕谟公的世序是值得怀疑的;按平均代距30年来进行比较,其中缺漏了接近10代!
102世太初公出生在唐末的五代时期,而丕谟公则出生在清朝乾隆年间;中间间隔了北宋、南宋、元朝、明朝和清初近百年,累计达八百多年。期间,他们也经历了“元佑党事件”的劫难、元朝的禁谱毁谱、清初“汀州谱”的冲击等等,不可避免地也会出现严重的世系缺漏! 所以,我认为丕谟公的世序不是120世,而应该是129世左右,似乎会更合理。是否是真的如此呢?这就应该由丕谟公的后裔去探讨考证了。
显然,丕谟公依靠“福谱”和“龙谱”而编成了《丕谟川谱》,却连他自己的世系序数都没有能够弄准确。但这不是他的错,手头没有更多的资料可供参考,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能够将两谱的异同之处都做了必要的说明,为后人提供了明确的信息来源,就显示了他的严谨和认真。所以,我对他只能表示敬佩。 广东南雄县钟子亮先生2016-5-12发表文章《真相終于大白了—— 對<鍾氏發源受姓始曆九十五世祖名歌>的剖析》,至今已有一个月了。对比我的文章,他在文章中对《祖名歌》做了更深入的剖析。现推荐给大家,一起欣赏。
广东龙川县 钟胜 2016-6-11
真相終于大白了
—— 對《鍾氏發源受姓始曆九十五世祖名歌》的剖析
“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鍾氏發源受姓始曆九十五世祖歌》是以清朝康熙皇帝“欽定”、雍正皇帝“闡發”的“聖谕廣訓”頒行天下,“願聖世文民共凜之”(意爲全民都要嚴曆執行)。此文在鍾氏少數譜内流傳了兩百多年,欺騙了不少讀者,造成了鍾氏族譜世系混亂。至今還有人把它挖捧出來,稱之爲鍾姓的“瑰寶”,“是考證鍾姓淵源的關鍵依據”。影響之大,贻害之深,莫過于此。該到大家認真剖析和嚴肅批判的時候了。
所謂“奇文”,首先是難于讀懂。筆者用了三天時間,查了四部族譜,寫了五頁稿紙,總算弄出了一個眉目。現剖析如下:
一、首先,文字上有許多謬誤。此歌共有32句,每句7字,共有224字。其中158字用于人名,1字用于姓,65字用于助介詞。先說助介詞,第四句末的“隋”字,第六句末和第十句末的“摧”字,第十八句末的“猜”字,第廿三句末的“邺”字,以及第八句尾的“兩徘徊”等字,如果不是抄錯的話,任你作何解釋,都一竅不通,衹是給人留下笑品。還有首句的“陽”字,明顯是“湯”字之誤。
二、其次,所謂“受姓始曆九十五世”,也讓人一頭霧水。在158字人名中,有單字名95人,雙字名27人,三字名3人,共125人。如以每一名爲一世,可讀成125世。除去昧以上7世,從接以下計起,至發、強、莊止,仍有118世。但以老譜對照,其中有:增、垣,銑、鏕,旭、暠,山、岱等8名,是4對同胞兄弟;友文、友武、友勇、友盛等4名,是同輩堂兄弟;毅、密、察、剛、理、齊、裕、溫、柔、中、正、發、強、莊等14名,又是同輩堂兄弟;三者相加應減除19世,減除後仍有99世。而對照老譜卻有傅、紫垣、炲等3名是譜上無名的;又有1名叫衮的被遺漏了;相互抵銷後,則爲97世。如以另一老譜對照,肯定又有差異。但按鍾澤民、鍾汀劍、鍾用渣等于1999年6月發表的《鍾氏淵源校正本》,在删除了那些重疊的和子虛烏有的,從烈公至莊公衹有46世(詳見武平譜與贛南譜)。看來,究竟多少世?衹有作者自己能讀“準”,别人是難于讀準的。
有人說:“《祖歌》與許多姓氏的‘行輩歌’一樣,是爲未來的後裔排序字輩的,不能簡單地認爲寫到那輩就已繁衍到了那代”(引自《鍾氏論壇》第14期,下同)。胡說!《祖歌》是清代人編的,輩序衹編到南宋時代的發、強、莊、已結止,那裏還有後人的輩位?
三、《祖歌》寫的九十五世序,起自接公,止至發、強、莊公。據譜載,接公生于秦始皇廿四年(公元前223),莊公生年,譜無記載,而他父親友盛公的生年,譜有記載,生于南宋淳熙十年(公元1184),以他35歲生下這個第三的兒子,莊公生年約于公元1219年。這樣,從接公至莊公兩者生年的跨度爲1442年,按95代平均計,每代衹有15.18年,這符合人類生育規律嗎?荒唐!荒唐!太荒唐!如按《校正本》計,從烈公至莊公,衹有46代,平均每代31.35年,即使譜記生年不一定準确,代數或有個别差異,但卻基本符合人類生育30年左右一代的曆史規律。所謂“《祖歌》是考證鍾姓淵源的關鍵依據”,豈不是信口雌黃,亂套了嗎?虧你們說得出咀!
四、《祖歌》把鍾接排在第一,鍾烈排在第二,顯然是把鍾接定爲“受姓始祖”,把鍾烈定爲“鍾接之子”。《祖歌》從烈公以下寫至莊公,共寫了九十四世(按《祖歌》說,加上接公合爲九十五世),都是烈公一脈的直系。而接公有個正統的直系—晏公以下的完整世系,同樣傳承至今,人數也大緻相等,且有許多封侯拜相,詩書絕倫,顯耀于中國曆史舞台的大人物,如鍾祖、鍾興、鍾皓、鍾繇、鍾毓、鍾會、鍾雅、鍾嵘、鍾紹京、鍾傳、鍾匡等等。而《祖歌》卻一個不提,顯然,《祖歌》是爲烈系而作的,應稱“鍾姓烈系祖歌”,怎能稱《鍾氏發源受姓始曆九十五世祖歌》呢?
五、《祖歌》爲何寫到九十五世?有人說:“隐藏‘九五至尊’的内含”。請問:你有沒有曆史常識?“九五至尊”既是封建皇帝的自稱,也是臣民對皇帝的尊稱。他人若圖“九五之尊”,豈不是欲奪皇位嘛。這不僅要殺頭,還要滅九族。那有這麽寬宏或愚蠢的皇帝還給你“欽定”和“闡發”,何況是精明的康熙和雍正。笑話、笑話、大笑話!
六、《祖國》的作者是誰?《鍾史論壇》第十三期第二頁有人撰文說是“丕谟纂”。丕谟,何許人也?據四川鍾志良宗親在《鍾史論壇》第十四期撰文介紹:鍾丕谟,祖籍福建武平土均塘,清代雍正時期,祖輩從原籍遷四川内江東鄉白沙裏插基灣,公元1775年鄉試中舉,次年出任六品京官翰林院檢讨(注:清代翰林院檢讨,是從七品,能入翰林院的是進士的前列)。丕谟自1770年冬,得粵省龍川縣鍾譜手抄本,後又得武平鍾氏譜,經曆25載的對照研究,取同存異,拟稿譽寫,終于在嘉慶元年(公元1796)在縣城西林寺靜遠書齋編成《内江鍾氏族譜》,此譜尚存,但無此《歌》。蜀地今存許多鍾氏族譜有其序文,亦無此《歌》。據此,我們有理由提出以下三個疑問:一、丕谟于1775年(清乾隆40年)中舉,而雍正早于1735年(雍正13年)去世,即丕谟中舉時,雍正已死去41年,他作的《祖歌》怎能由康熙皇帝“欽定”、雍正皇帝“闡發”?莫非他在老祖母懷裏就“纂好”了,這又是一個大笑話!二、《祖歌》既是丕谟所“纂”,又經曆兩代皇帝“欽定”和“闡發”,這在封建時代,是無上光榮之事,爲什麽不在自己所編的《内江鍾氏族譜》載入此“歌”?三、一組謬誤多端,不倫不類的拙作,竟然出自舉人之手,這個舉人也太假了,清朝的監考之嚴永超于現代,不可能出現如此低劣的舉人。由此可見,《祖歌》的作者不是此丕谟,而是另一冒名的丕谟,或是不同時代地址的丕谟。真正的作者很可能就是鍾宗祚與鍾白鳳或是他們的同夥。此事後面再論。
七、所謂“《祖歌》是清康熙皇帝生前禦制未頒發而由雍正皇帝加闡述後頒發,實爲兩代皇帝聖谕”(摘自《鍾史論壇》第十三期<鍾氏始曆九十五世祖歌史釋>)。果真有此事嗎?
首先,一首民間的世序《祖歌》,怎能上送到皇帝的禦案?按清制,全國所有上報朝廷的文書,一律先到通政司,通政司啟封後,再分别轉送各部衙門,除非大臣直奏皇帝的密折。《祖歌》縱能送到通政司,即已被當“垃圾”消除了,怎能送上禦案打擾聖上的“龍眼”。
其次,什麽叫“欽定”和“聖谕”?用現代話來說,“欽定”就是皇帝的決定,“聖谕”就是皇帝的最高指示。一首民間的世序《祖歌》,曆經皇帝“欽定”,并成“聖谕”,這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奇事。是鍾姓氏族出了許多大功臣,皇恩特賞如此殊榮?但遍查《清史稿》,鍾姓在康、雍兩代,朝中無人(衹有鍾保一人,雍正年間官至工部侍郎,但是滿族鑲黃旗人)。而李、陳、張等三姓,既是大姓,又多重臣。如大學士、宰輔、一品官李天馥、李光地、陳名夏、陳廷敬、張玉書、張英、張鵬翮、張廷玉等等,還有尚書、侍郎、巡撫等大官,不勝枚舉。但卻不見有此恩賜,而鍾姓則無功獨享,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餡餅。顯然,這是騙人的鬼話,把廣大族人當“白癡”,恬不知恥!
八、《祖歌》的鼓吹者,把《祖歌》拼塞于《聖谕廣訓》中,并“特垂于譜首,俾我族人時時奉誦于敬祖之中”。又當如何解釋?
有無《聖谕廣訓》?有。據《清史稿》載:“雍正二年二月丙午,禦制<聖谕廣訓>頒行天下”。具體内容未詳。不知誰有此本,請出示一下。或請熱衷于在網上撿“垃圾”的宗賢們,仔細搜索,試看能否找到這個“珍寶”?如能找到,則是最好的證據。在此之前,我們不妨在曆史的常識上作點探讨。所謂“禦制”當然是指雍正皇帝的制作,所謂“聖谕”,肯定是指雍正皇帝之父康熙皇帝生前的論述,其全意是:雍正皇帝把康熙皇帝生前的論述指示匯編成《聖谕廣訓》一本,發行全國,以廣泛教喻全國臣民。類似現代發行國家最高領導人的著作一樣,是治國理政的教科書,具有經典性、權威性、嚴肅性,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甚至标點符号都須經過專家學者斟定的。一個姓氏的世序祖歌,與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民生、治安、國防等等有何意義?一首如此拙劣的《祖歌》,怎能編入“聖谕”,怎能成爲“廣訓”?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歌祖》的鼓吹者,把它當作“鍾姓之瑰寶”來推銷,不怕别人恥笑!
九、《聖谕廣訓》究竟是個什麽樣?據《第十三屆世界鍾姓聯誼(蕉嶺)大會特刊》所載:
聖谕
世宗憲帝闡發
聖祖仁皇帝聖谕十六條垂爲廣訓至精且悉而廣訓之外,複有五言其文較爲易曉故
茲特垂于譜首俾我族人時時奉誦于敬祖之中并得
尊
王義之庻不負爲
聖世文民願共凜之
這是《特刊》所載的原文原樣,下面讓我們作幾點辨析:
第一、格式不符。清代行文爲豎行,爲表皇帝的尊嚴,第一行:“聖谕”兩字應在頂位,第二行:“世宗憲皇帝闡發”的“世宗”比“聖谕”應低二個字位,第三行:“聖祖仁皇帝”又要提至頂位,第四行:“茲特垂于譜首”應降至比世宗皇帝再低二個字位,原樣比第一行的“聖谕”還高二個字位,這是犯上,就憑這點,即可判蔑視聖上罪。
第二、标點不對。第三行的“聖祖仁皇帝”至“并得”共有55字,中間衹有一個“逗号”,盡管這個逗号也是鼓吹者所加(古人行文是無标點符号的),但說明這位鼓吹者自己也讀不斷句,不求甚解。
第三、“聖谕”衹有十六條,復有五言。但不見有《祖歌》,而《祖歌》是七言。
第四、“茲特垂于譜首,俾我族人時時奉誦于敬祖之中”,是垂于誰之譜首?俾于那族之人?是皇家還是鍾家?請問造假者,又該如何作解釋?
第五、“王義之庻不負爲”,字義不通,不知言何?
第六、“聖世文民願共凜之”,凜者、嚴厲也,《祖歌》要與“聖谕”一樣,聖世文民都要嚴厲執行麽?
第七、結尾至少還缺“欽此”兩字。
由此可見《特刊》所載之《聖谕廣訓》,從形式至行文都是徹頭徹尾的假冒劣品!
十、《祖歌》與假“聖谕廣訓”的出現,不是偶然的。它與篡改譜世是同時産生的“二部曲”,是一對孿生的“連體兄弟”,它們是互相依存,互爲作用的。就是說,他們篡改了的譜世需要《祖歌》來推行,而《祖歌》又要篡改了的譜本來佐證。爲了這對“連體兄弟”的成長,又需找個強有力的呵護者,而把它塞入于《聖谕廣訓》之中,不就是最有力的呵護者麽?據《鍾氏源流若幹是非問題的辯證》稱:“丕谟先賢查證“龍譜”五次修撰時間是:第一次,唐僖宗五年(公元878)春月,由閩汀老祖穆公、昭公同纂47世以上老譜;第二次,南宋高宗十年(公元1116)春月,由閩汀老祖發、裕、剛、毅四大房14公同修95世以上老譜;第三次,清康熙六年(公元1667),閩汀後裔宗祚與江西後裔白鳳倡首,會集通姓在汀州府重修族譜……這次修譜規模較大,……本欲增修分支源流,但因族大房多,費用浩繁,仍止于95世……”。從此可以看出,“仍止于九十五世譜”、“九十五世祖歌”、“聖谕廣訓”、“接烈排序”,四者出現的時間完全相同,這難道是偶然的巧合嗎?再說,所謂“接生烈”的譜記,遍查清代以前的老譜或譜序,皆無此說。包括梁大通二年(公元528),文學家鍾嵘作的《鍾氏族譜序》;唐僖宗五年(公元878)穆、昭兩公同修的47世老譜;北宋元豐年間(公元1078-1085),龍圖閣直學士鍾伷爲龍南象塘作的鍾氏重修族譜序;南宋高宗十年(公元1116),發、裕、剛、毅等公同修95世以上老譜;南宋孝宗乾道七年(公元1171),鍾棐作的《興國鍾氏族譜序》;明代成化八年(公元1472),鍾壽應、鍾文坦作的《浈昌鍾氏重修族譜序》;明嘉靖四年(公元1525),鍾琏爲南雄福建長汀房作的《首修族譜序》等等。不知“一源論”者,能否舉出一二?如舉不出來,則可斷定:“接生烈”譜記、《九十五世祖歌》、“聖谕廣訓”等都是鍾宗祚,鍾白鳳等一夥人于康熙初年炮制出來的,其始作俑者,乃宗祚與白鳳也。“接生烈”之謎,至此終于真相大白了!
十一、誰是多數少數?所謂“接生烈”的譜記,盡管有《祖歌》和“聖谕”的推波助瀾,畢竟流傳有限,相信的族人不多。本人看過的新老族譜不少于百部,有“接生烈”記載的僅寥寥無幾。以南雄珠玑巷鍾氏紀念館收集現存的新老族譜爲例,也可說明問題。該館現收存新老族譜共有22部,其中:老譜(1773-1939年)6部,新譜(1996-2015年)16部;屬于烈系的9部、接系的12部,烈接兩系的1部;出于廣東的10部、江西的5部、福建的2部、廣西的2部、四川的2部、台灣的1部(影印本);在這22部族譜中,分烈接兩系的有20部,占90.9%:六部老譜(烈系1部、接系5部)全是分烈、接兩系的。而烈系的五修譜,是民國廿七年,接系最早的三修譜,是清乾隆卅八年,其餘四部亦都是民國年代修的。能說是鍾澤民等三人1999年《校正本》的“捏造”、鍾蔚倫2000年《鍾姓史話》的“發明”嗎?所謂“接生烈”一系說的衹有2部,占9.1%,而且均是接—晏系的。再舉中華鍾氏譜辦對數年來已征集到的所有族譜吊線進行分析統計得出的數據:淵源采信桓公禦下烈接分支的占73.3%,采信接生烈的占26.7%。不知堅持“接生烈”的“一源論”者,能否舉出更早更多的數據?如果舉不出來,就不要再無理糾纏了。
十二、鍾接有無其人?鍾接這個始祖之位,近年來,當得“很不穩定”。“一源論”者們,似乎把他當個“玩物”,大有搖搖欲墜之危。說什麽的都有:“烈接兩系根本不存在”;“新唐書載,眛生發、接是否準确?”“近期有人研究,鍾離眛無子”;“子亮宗長說鍾離眛無後”(子亮注:純屬造謠);“接公稱爲颍川鍾氏‘一世祖’似屬牽強”“鍾知柔的名望、地位、遠高于接公,被推舉爲‘颍川鍾氏祖’的可能性極大,……若有旁證,似可确認之”等等。但是他們在鍾氏的源流上又堅持“接生烈”,在2014年4月18日《花都會議紀要》中還稱:“根據現存主流老譜,尊重接公在鍾姓發展史上的曆史地位和事實上形成的烈公,晏公兩大主要支流”。豈不是自相矛盾,自己打自己的嘴嗎?看來他們是把接公當作掌上的玩物,按照自己的需要,像使魔術一樣,可以變來變去的。諸如此類的矛盾,實在太多了。例如:他們一方面教人要把《祖歌》當作考證鍾姓淵源的“關鍵”依據,《祖歌》的第一句:契、陽、啟、衍、宗、犁、眛。很明顯,“陽”是湯之誤,啟、即微子啟,衍、即微仲衍,宗、即伯宗,犁、即伯州犁,眛、即鍾離眛(都是取名的後一字)。另方面又不承認微子爲鍾姓的遠祖,說有鍾仕能,鍾仕虎在先(注:這是小說中的人物);不承認有伯宗其人,說伯宗是宗伯的誤字,宗伯不是人名,而是宗族關係的一種 稱呼;不承認有伯州犁,說伯州犁是公孫鍾離的諧音;不承認鍾離眛爲鍾接之父,甚至把鍾接強拉爲鍾儀之直系後裔;既然承認了鍾接爲始祖,爲何又特意把他排在鍾元、鍾祖、鍾義、鍾知柔之後?還有對鍾離姓的人也是自相矛盾的,一方面懷疑甚至否定鍾離眛是鍾接之父、另方面又把一串既不見于正史,又與鍾姓毫無血緣關系的人列爲鍾姓的先賢,如鍾離信、鍾離子、鍾離春(明清馮夢龍、蔡元放著的曆史小說《東周列國志》中的人物)等等,有這個必要嗎?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把鍾氏公認的共同遠祖微子說成是叛徒、内奸、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應“刨棺鞭屍”,還以毛主席說過爲依據。毛主席不是從曆史角度說的,是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搞“階級鬥争爲鋼”時。從政治需要與個别高幹說的,這是不能公開見報,也不能進入《毛澤東選集》的。從政治需要,共産黨罵國民黨、蔣介石是“反動派”、“蔣匪幫”,國民黨也罵共産黨是“共匪”、“毛匪”,将來的曆史學家能這樣定性嗎?毛主席又曾把蔣介石稱爲先生、朋友、蔣委員長、中國人民抗日戰争的領袖,這又如何解釋呢?就算是真的叛徒、内奸,也衹能讓别人去罵,他的子孫後代是不能罵的,這是中國的道德傳統,也是宗法所不能容忍的。孔子說過“微子去之,箕子爲之奴,比幹諌而死,殷有三仁焉”,孔子是中國聖人,聖人的話爲什麽卻置若罔聞呢?請反躬自問:把全鍾姓公認的老祖罵得狗血淋頭,孝乎?要把一個死去三千多年的古人“刨棺鞭屍”,仁乎?
面對如此諸多的自相矛盾,人們不禁要問:你們居心何在?你們究竟想幹什麽?夠了,奉勸你們尊重曆史,尊重老譜,尊重祖宗、尊重多數,不要再無理糾纏了。
十三、“一源論”是脫離實際的唯心主義。是存在決定意識、還是意識決定存在?當然是存在決定意識。我們尊稱鍾儀爲鍾姓始姓祖,因爲他是中國文化史上的鍾姓第一人,但不等于那個時代僅他一人姓鍾。古往今來,可上史籍的能有幾人?還有多少庶民被淹沒在史書之外?有了鍾儀一人作始姓祖,就不容許有其他的或後來的名不見經傳的血緣始祖?這太不合情理了吧。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事實是:全國漢族鍾姓,凡是有族譜、譜内又有世系表、吊線圖的族裔,基本上(大多數)非烈則接,而烈、接兩系往上追溯都出自微子,再往上追溯則直至黃帝,脈絡清楚,世系分明。對此,你可以置疑,但不能否定。否定必須有确鑿的史據,凡屬從史書上引申、推測、強牽、曲解或出于野史和小說的(包括大名學者的注說),都不能作爲依據,衹能作爲他個人的見解。可以說,現在還未見過一本有世系表、有吊線圖、從現輩直至儀公膝下的老譜,雖然有的譜序信誓旦旦地說他們是儀公、建公、子期公的後裔,但仔細查看譜中的世系表與吊線圖又是非烈則接之名下。如果說有,請立即出示,讓大家開開眼界并得到一絲欣慰,遺憾的直至現在還拿不出來。也不能排除鍾儀沒有幾子,或幾子未生孫子,或因他的後裔人少漸漸加入了烈與接系之譜等等可能性。以本人的村子爲例:本人家在廣東南雄百順鍾屋村,有兩個始祖于清代從始興遷來,先遷來的叫聚秀公,曾繁衍至五六十人,但傳至第七代即已終止。後一個遷來的叫瑞奇公,是秀公的姪輩,而且晚35年遷來,傳承至今已第13代,人口達360多人,我們現在依然奉秀公爲始祖祭祀,造譜仍然把他和他的後代排在前列,這種現象,在全國各地不會少吧?在南雄的鍾姓中還可舉出九個。又如清朝的同治、光緒、宣統三個皇帝均無子嗣;還有我們敬愛的周恩來總理,彭德懷元帥也無子嗣,這種現象并不稀罕。
“一源論”者,把烈、接兩系說成是“鍾接一系”,進而把“鍾接一系”說成是鍾儀的直系,再進而把“鍾接一系”說成是鍾儀的支流。把烈、接兩系的郡望、把全國乃至全球鍾姓舉世公認、婦孺皆知的颍川堂說成是鍾姓的一個分支堂号。不知還有哪個支系比烈接兩系的人口更多?還有哪個堂号比颍川堂還大?即将面世的《中華鍾氏總譜》稱什麽堂号?我可毫不誇張地說,現在全國鍾姓500多萬人口中(按錢文忠教授去年在中央電視台《百家講壇》講鍾姓史時說是5415000),烈接兩系就是全鍾姓的主體,颍川堂就是唯一能代表全鍾姓的堂号,這是任何口舌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如果要改堂号,必将遭到激烈反對!從表面上看,你們是要擡高鍾儀始祖的尊崇,實質上是在貶低甚至企圖抹殺我們的血緣始祖,以便讓你們認爲合适的老祖取而代之,是否想入非非,輕舉妄動?請問:你們的血緣始祖是誰?從自身起一代一代往上追溯,看看溯到哪一位?如果自己的血緣始祖都說不清楚,還有什麽資格來談宗論譜!
說多了,難免有錯,敬請宗賢批評指正。辯論歸辯論,宗誼歸宗誼。我不計較人,祈人也别計較我。“相逢一笑泯恩仇”,親睦兩字心永留!謝謝!
南雄 鍾子亮 2016年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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