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kkanews 发表于 2015-3-14 15:24:39

客家话白水字 之我见——《漫说客家话白水字》读后

□刘金祥  梅州日报客家版从前年8月至今连载胡希张先生的《漫说客家话白水字》(以下简称“漫说”),读后让我浮想联翩。
  笔者是梅县土生土长的客家人,十六、七岁就开始在做文化宣传工作,也是梅州日报的一名老通讯员,现在七十多岁已退休十多年了。笔者的小学老师都是地地道道的客家人。在小学六年里,老师反复叮嘱我们:识字读书要认真,记住一字多音、形同义不同和一音多字的字,有些字多写一笔或少写一笔都不行。让我记忆犹新的是老师一次极其有趣的教学:他在黑板上写了鸡公、鸭公、猫公、虾公、耳公、鼻公、阿公、老公、雷公、手指公、脚指公等,然后提醒我们,这个“公”字不是性别雌雄的称谓,也不能称它为白水字或错别字,是客家人祖祖辈辈约定俗成的。所以我认为凡是见到这些客家话中的特定字句,要“原汁原味地记录”就要下苦功夫,不耻下问,万不可望文生义。下面就“漫说”中的有些观点提出我的商榷意见。
  一、关于“白水字”有碍旅游事业发展的问题。“漫说”第一期的开篇称:出现在书刊、报纸、荧屏上的客家方言 “白水字”,会有碍一个地方旅游事业的发展,不可等闲视之……笔者认为,我市的书刊、报纸、荧屏,历来坚持正确导向,从业人员积极、认真、负责,有章有法,把握度较好,并为我市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不小的贡献。近年来我市旅游事业蓬勃发展,也是有目共睹,何来因客家话白水字而“有碍我市旅游事业的发展”呢?
  二、“漫说”②的标题向读者设问:写“味酵粄”对吗?我的观点是:对!“市场、酒楼这么写,连报纸、电视也常这么写”都没有错。可是,“漫说”②对“味酵粄”说什么“客家话里有‘粪窖’‘屎窖’‘酒窖’……这‘mì ɡào粄’最与众不同的是中间有一个凹下去的小圆‘坑’,也应该算是个‘窖’了,蘸粄子的‘味’就放在这‘窖’里。有‘味窖’是这种粄子最突出的、独一无二的特点,所以叫‘味窖粄’”。
  我对作者建议把“味酵粄”写成“味窖粄”不敢苟同。记得六十年前,我在读小学时,就通过我的叶老师认识了“味酵粄”三个字,数十年来的文化宣传工作中,大家都这样传讲、传写,也不见得有什么问题。其实,味酵粄好食又容易做,我年青时就做过:把大米用清水洗、泡后磨成浆,加入适量土碱水(黄豆蒿烧成灰、冲水、过滤),再用开水冲浆,盛在小碗里蒸熟,碗面四周膨胀,中间凹成小“湖”状,蘸红味或豆豉味佐食,故名“味酵粄”。因此,“漫说”的作者为什么要把鲜香韧滑、味美可口、历史悠久的味酵粄的“酵”字改成屎窖的“窖”字?真是令我百思不解!
  三、“漫说”《彼“公式”不如此“娭”》原文:“……再说‘公式’字,我不知道它有怎样的来历?反正手头上几本通用的字典词典辞海都查无‘公式’字,客家话字典也只有一本载有‘公式’字。”
  笔者很高兴有一本客家话字典载入了“公式”字这个客家话方言字。专称“母亲”(阿姆),女字旁加个“哀”,很好。我不认同《彼“公式”不如此娭》,还“归功”于漫说的提醒:“娭毑”既是方言,这个地方是“祖母”,别的地方可能是“母亲”。就像“爷”字一样,有的地方是“祖父”,有的地方是“父亲”。那么笔者不禁要问:第一,为什么要把那些辈分混淆不伦不类的主张强加给客家人呢?第二,“几本字典词典辞海,都查无‘公式’字”,但有一本客家话字典有“公式”字,不正说明这一客家音的正当性吗? 再说了,漫说不是说“《客家话字典》是嘉应大学中文系编的,我相信上面所载是有根有据”的吗?笔者这样举例是为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正好说明“漫说”在好些说法上的前后矛盾。不知方家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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