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kkanews 发表于 2015-1-10 13:56:08

从北京到台湾 陆配在客家小村体会“乡下人”生活

满是现世的安稳与丰足。文章摘编如下:  住北京时我遇到了台湾的外子(丈夫),八年前嫁到了台湾风城(新竹,由于簸箕形地势的关系,长年沐浴大风,被称为“风城”。)。大陆新娘初抵芎林客家小村,如今回首这些年来,我的台湾媳妇乡下新生活,客家庄生活已深入我骨髓肌理,总觉与自视优越的城市人相形之下,鸡犬相闻的小村更像一首优美的田园牧歌。相信我住得愈久,愈能影响自己性格及人生观。
  天未亮,邻家啼叫的公鸡总让我想塞住耳朵。我家紧临福昌宫,家里安装铁门,婆婆拉铁门闸时,那高亢刺耳的声音,让人再不情愿也得远离梦乡了,此时通常天未明,顶多六点钟,但窗外墙脚的扶桑花已开得火红。  总被各种声响扰眠  而每天下班晚餐后,婆婆总会拉下铁闸门以确保安全,她总是喊着:“天黑了,要关大门啰,大家该休息了。”铁门关上了,再想浪漫散步,也只能望着门外墙脚仍鲜艳的扶桑花发呆。  屋前紧临一小山沟,从我房间还可见沟里的蝌蚪、小鱼或小螃蟹,犯困的我常倒头后却被水声伴着蛙声,还有蟋蟀虫鸣唤醒,加上外子睡觉习惯性的打呼噜声……往往让我只能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看,长夜漫漫,想着那丛扶桑花是否还开着,还是已经谢了?  家临福昌宫,围着庙坪住的邻居及亲戚,三不五时总有人上门聊聊天,梅姑最常上门且一定带点东西,通常一篮子黄瓜绝不会少。常常餐桌上总有盘青菜,婆婆说是一早开门时挂在大门手把上,而且不确定谁送的。相形之下,总让我想起江西娘家城里的邻居,不论左邻右舍,楼上楼下,彼此从没交谈过,顶多也只是点头之交,想想那种城市生活,真叫做“老死不相往来”。  直到有一晚,让我永远难忘。那晚七点半,我知道婆婆就要拉下铁闸门了,身为孕妇的我,挺着个大肚子在院子里坐着,看见庙坪灯火通明,村子里几乎所有的男人、男孩、男生都纷纷出现,看上去似紧急讨论什么?我进屋告诉婆婆,不多时,七十几岁的老太太也立刻加入庙坪人群了。  街坊邻里友爱互助  不到一会,便见婆婆返回家里,急迫地说:“快点!宏林家的阿宝放学至今没回来!大家快去帮忙!快点!快!穿双好走的鞋,快!”善良的婆婆催着我们。火速地,外子便拿好手电筒,我虽是大肚婆也穿上外出鞋,共同出去找阿宝。又过一会,更多摩托车轰隆隆地从四面出发,每个找阿宝的骑士,看上去既憨厚又笃定,大家此起彼落的喊着:“阿宝!天黑啰!”也有人拿手电筒沿水沟边找边叫:“阿宝!回家哟!”  各家主妇们离开庙坪分头出发,偶尔又会折返庙坪探看最新消息,并想确定自家小孩找阿宝时是否平安。那一夜我看到的小村,大家是如此亲密与亲近:“阿宝!等你吃饭啰!”、“阿宝!回家睡觉噢!”九点多,老公与我满脚泥泞返家,赶紧告诉着急的婆婆:“阿宝找到了!他下课后跟同学去学校旁的桥下打球,忘记跟家里说了。”  朵朵扶桑仍然鲜艳  婆婆松口气,递上水给我们:“没事就好!平安就好!”“我们跟阿光还跑到梅姑废田里找哩,妈妈你看我们的脚都弄脏了。”我告诉婆婆,给她看我沾满泥巴的两只脚。  “快去洗干净,大家都累了,多亏有你们呀!也是菩萨保佑阿宝哟!”婆婆说着时,吱呀一声,铁门关上了!外头庙坪恢复了安静,屋里再度回到平静与平安。  我从人口两千多万的北京,嫁到人口才两万的芎林小乡,一过就是八年了,院墙脚下那丛扶桑花也由新枝开到老干,但朵朵扶桑花仍是新鲜艳丽,我常采摘几朵送给心爱的女儿。  视角改变更爱乡下  嫁到客家庄来,让我所学甚多,婆婆早晚开关的那扇铁门,本来看上去多不自由,现在看上去却是安全的。一旦视角改变了,我愈来愈爱乡下的生活,因为真正体会到有难同担、有福同享的乡下人生活。  有天我同外子说:“窗外的蛙声没那扰人了,梅姑送来的黄瓜一次比一次好吃……”最近我正教女儿画扶桑花哩。来源:http://culture.taiwan.cn/jlyhz/201501/t20150108_862859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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