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家文学的铺路石
●本报记者李少凤历时四年精心选编的《客都客家文学选粹》4部书近期已全部出版,该丛书为人们推开了梅州客家文学的一扇窗口。业内专家称,编撰这套丛书是在建构一项艰巨的文化工程,做改革开放以来客都文化积累的一件大事。日前,记者就该丛书的文化内涵以及编撰背后的故事等采访了丛书总主编、市作协主席罗青山。梅州文学创作有着深厚的传统记者(以下简称记):罗主席,您好!《客都客家文学选粹》甫一出版,就受到业内专家和文学爱好者的热捧。请您介绍一下这是一套什么样的书?罗青山(以下简称罗):它是一套由市作家协会选编的梅州客家文学系列选集,精选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梅州本地作家以及梅州籍著名作家作品,分为杂文随笔卷、小说卷、散文卷、诗歌卷、民间故事卷等五卷。至目前,除民间故事卷外,前四卷已正式出版,入选作家约250人次,入选作品约1200篇(首),200万字,它对新时期以来梅州文学创作成果作了全景式勾勒描绘。记:梅州文学有着怎样的历史传承和创作土壤?您编撰这套书的初衷是什么?罗:梅州历代文风鼎盛,名家辈出,文学创作有着深厚的传统。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文学事业的繁荣昌盛,梅州本地涌现了一批优秀作家,在外工作的梅州籍作家更是星光灿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梅州文学不是没有好东西,而是“藏在深闺人未识”。因此,很有必要对新时期以来的创作成果进行一次梳理和总结,进一步推动客家文学创作的繁荣发展。我曾长期从事报纸副刊的编辑工作,对梅州作家、作品有较多的了解。选编这套书,说好听一点,是有一种使命感吧。当然,也不排除机遇的眷顾。恰逢2009年底市作协换届,我当选为作协主席,愿望就有了实现的可能。酝酿之初,就下定决心把这套书选编成“客味”浓郁,个性鲜明,可读可亲可感的客家人的书。记:在阅读和鉴赏这套丛书上,您会对读者介绍哪些值得学习的看点?罗:我最满意的还是它的“客味”。它的确是一套“客家写”、“写客家”的书,全书堪称一幅客家风情画长卷。这套书的作家阵容齐整,很有代表性。在外工作的梅州籍作家如陈国凯、碧野、廖红球、程贤章、中杰英、陈俊年、李钟声等,都是声名显赫的重量级作家,本地作家大部分是我市的重点作家。不少名家的作品曾被广为传诵,有的领一代风气之先,影响了几代人。如陈国凯的小说《我应该怎么办?》,是伤痕文学的代表作。碧野的散文《天山景物记》曾被编入中学语文课本。中杰英的小说《罗浮山血泪祭》曾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梅州作家的根本出路在于“写客家”记: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客家文学也不能仅停留在对客家历史的叙说与感慨。您对客家文学特别是梅州文学的繁荣发展有何看法?罗:文学的繁荣发展受诸多因素的影响,这不是作家一己之力所能为。作家所能做到的就是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仅此而言,梅州作家要想突破,实现质的飞跃,窃以为,关键就在于客家题材的开拓,简言之就是写客家(这也要根据个人的实际)。为此,我甚至说过很绝对的话:梅州作家的根本出路在于“写客家”。客家是一个伟大而独特的族群。她千年漂泊,历经磨难,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魅力无穷的语言、风俗、习惯,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客家文化。它是文学创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富矿。我们的作家切不可舍近求远,脚踩富矿却视而不见。从严格的学术意义上来说,“客家文学”还不是一个文学流派,但毫无疑问,它是梅州文学的一个发展方向。选编这套书的目的之一,就是为客家文学的累积做基础性的工作。把它当做一块铺路石,把为之付出辛劳和汗水的我们看成搬石铺路的苦力工,吾愿足矣。处理好客家元素与文学的关系记:这类丛书的编撰可以说是填补了梅州一项空白。您在编书过程中碰到什么困难,如何解决?罗:首先要解决的是关于“客家文学”的界定问题。其争议的焦点是客籍作家写的非客家题材的作品是否可归属于客家文学的范畴。我认为对作品不能只看表面,而要看实质。文化的影响是深刻的。长期受客家文化浸淫的客籍作家,其作品即便没有贴上“客家”的标签,身上也同样流淌着客家人的血液,承载着客家人的道德观念、人文精神,体现着客家人的行为特征、语言习惯、审美意趣。有了这一层认识,就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客家元素与文学的关系,防止出现“有客家而无文学”、“有文学而无客家”这两种偏差,就能把“客味”浓郁的好作品作为首选,同时又为其他题材的优秀作品留足空间。此外,选编的时间跨度长达30多年,涉及的作家、作品难以计数,要从中筛选出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作品来,其工作量和难度可想而知。有时,阅读与入选之比达到数倍乃至近十倍。出版经费更是不小的压力。筹措这一笔资金,要“感动上帝”,想方设法去“化缘”。幸亏有各级领导的关心支持,有广大作家的积极参与以及编辑行家的大力襄助,选编工作才得以顺利完成。 [责任编辑:yfs001]来源:http://culture.gmw.cn/newspaper/2014-11/02/content_101776995.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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